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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众人耳边传来一阵声响,似有蜜蜂飞掠而过。
“这里有蜂窝吗?”
“对呀,蜜蜂声响怎么那么大?”
六名姚家仆役闻声相视,皆是面面相觑,又纷纷跳出土坑,东张西望,议论纷纷,以为有蜜蜂掠来。
然而,树木花丛,只有鸟儿飞蹿,异兽珍禽滑行游走。
“嗡嗡嗡嗡…”
“卜卜卜卜卜卜卜”
“蓬蓬蓬蓬蓬…”
姚家仆役东张西望一会,不仅没有发现什么蜜蜂扑来,反而听到了更大的响声,还有越来越响的心跳声。
“是棺材!高仁那小子没死!”
其中一名仆役东张西望一会,目光停留在眼前的棺材上,忽然惊叫起来。
确实是,棺材里传出什么东西撞击棺材板之声,且有越来越烈之势,棺材晃动越来越厉害。
“不可能!高仁那贱人明明是闷死了的。”另一仆役感觉不可思议,武断地反对。
“丧尸吗?高仁这么快就还魂了?不会吧?”又有一名仆役声音颤抖地提出异想。
“什么?”其他仆役闻言,纷纷惊叫起来,全都转身,面向棺材,各自瞪圆了眼珠。
“蓬咔嚓嚓”
就此瞬间,棺材忽然裂隙。
棺盖都被掀动了。
“娘呀”姚家仆役见状,纷纷腿软,个个哆嗦,不住后退,惊叫起来。
他们真怕高仁还魂来索命债。
热流从缝隙间蹿出。
棺材板随之被热流冲散,分别弹向四面八方。
“蓬蓬蓬蓬蓬蓬蓬砰砰砰砰”
“啊呀啊呀啊呀啊呀”
呆若木鸡的姚家仆役,被棺材板击中,并被撞跌。
有人倒地往山下翻滚。
有人倒跌入那只土坑之中。
有人被棺材板撞击的头破血流,仰天而躺,呜呼哀哉。
棺材板散开,高仁身子奇怪地横飘起来。
半空中,他的衣衫、发毛、草鞋皆已着火,捆绑手脚的铁链被烤的通红,筋脉膨胀,骨格肌肉粗壮起来,捆在他身上的铁链竟然被震断,碎片纷飞,飘散而落。
半空中,他通体发红,似一团火球一般横飞着,瞬息之间又光着身子,凌空重重摔落在草坡上。
“砰”
“哎呀”
高仁身子重重着地,惨叫了一声。
他是遍体通红,似一团火球,头头和腹下刚长出来不久的那些嫩芽被烧光了,但是,他的皮肤并无烤焦。
因为全身无毛,头顶也无发,高仁成了一个小光头、小和尚,似一只被拔光了毛的小猴子。
他本能地反手一摸后脑,竟然磕出血来了。
他艰难地睁开眼睛,双手撑撑草坡,爬起身来,看了手掌中的血一眼,又揉揉眼睛。
他再睁开眼,东张西望,看到自家的茅庐已成废墟,焦尸横七竖八,不由骤然泪流,骇然大喊:“娘…娘亲呜呜呜呼”
他不顾自查复活过来之缘由,也顾不上向那些跌入土坑中的姚家仆役复仇,便泪流满面地抓起土坑旁的铁铲,铲开那些焦尸,铲除那些柴灰草灰,查寻母亲的遗体。
他以为娘亲已被烧死于茅庐废墟之中。
“砰砰砰砰”
那些焦尸被他铲起又被甩扔的四处乱滑乱滚,霎时间,柴灰草灰四散迷蒙。
头破血流的姚家仆役,吓得魂飞魄散,纷纷爬起身来,连滚带爬地逃下山去了。
这是怎么回事?
高仁没闷死吗?
棺材板为什么会散开弹撞向姚家仆役?
稍前,还在杨河集之时,高仁因为被捆绑于棺材里,呼吸不畅,渐渐胸闷头晕。
不祥之中,他心里暗道:惨了,没气了,呼吸不了,我死定了,我娘咋办?娘亲咋办?咋办…
高仁无力再动了。
而且,他的意识渐渐迷糊。
但是,迷蒙中,他却感觉自己体内的气流并无消失,而是在体内反复地乱蹿,似乎在寻找出路,却又找不到突破口。
慢慢地,他体内的气流汇聚,浑身发热,犹如火炙。
渐渐地,那副棺材内,蒸汽腾腾,便如一只蒸笼一般。汗气弥漫,臭味熏鼻。
高仁体内的气流似一锅滚烫的水,烫得他的衣衫都快着火了。但是,他呼吸不了,眼睛睁不开,心跳加剧,热血沸腾又幻化出一股热浪散发而出。
而棺材密封,棺材板厚,热浪冲出高仁体内,却无法散去,由此又在棺材里慢慢凝成一团热流,最后汇聚成一股巨大的力量,将棺材板弹散而开,撞击倒姚家仆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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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泪泣诉()
这是因为昨夜高仁逆脉修炼“洗髓经”内功心法所致。
如果高仁不是突发奇想,逆脉修炼;如果高仁只是按正常程序、按步就班地修炼“洗髓经”内功心法,效果也不会这么明显,他的内功至少也得经过三五年时光才会小有所成。
如果高仁不是被闷在棺材里、体内元气也不会如此激荡并汇聚成热浪冲击开棺材。
或许,冥冥之中总有天意吧。
机缘巧合之下,原本就有些武功根基且练习高家枪法十余年的高仁,不仅在“鬼门关”捡回了一条小命,而且因为胸闷气滞,全身脉络被“洗髓元气”荡涤了一次。
他体内原有的功力及元气被彻底地涮洗干净了,活跃在他体内的是新功力及元气。
而且,他的任、督二脉也由此奇迹地贯通。
他的内功在竟然一夜之间就小有所成了。
“呜呜呜呼…娘娘,孩儿对不起您呀!呜呜呜呼谁他娘的这么缺德呀?我高仁到底惹谁了?不就因为我穷吗?不就是因为我为了挣点钱财养家糊口而说书吗?那些恶贼为什么连我娘亲也不放过?苍天,为什么?为什么?我爹可是抗击金狗入侵的大英雄啊!为什么世人要如此不公地对待我们孤儿寡母?呜呜呜呼…”高仁没找到娘亲冯丽梅的遗体,不由悲哀地将铁铲一扔,跪在废墟前嚎啕大哭起来。
他双手握拳于胸前,泪眼朦胧地呼喊,又抬头问天,甚是苍凉凄楚。
刹那间,山间哭声回响,林鸟惊飞,猴跑兔逃。
“爹爹啊咚咚咚呜呜呜呼孩儿求您在天之灵告诉我,娘亲哪里去了?娘亲呢?您不是大英雄吗?为什么您可以挑十二辆铁滑车,却看不住我的娘亲?却不能带给我美好的生活?您到底是英雄?还是狗熊?呜呜呜呼狗皇帝,你说过要好好安置我和娘亲,给我和娘亲最美好的生活的,为什么你的话如放屁一样?呜呜呜呜呼…”继而,高仁又侧身,朝高宠之墓磕头,额头见血,边哭边问。
他迷茫地从心底里呐喊,哭诉人世间的冷暖与不公!
他光着身子,浑身血痕,皮烂肉绽,披头散发,泪如雨下,血泪交融,悲凉之极。
“是不是什么姚家堡哪些畜生干的?呜呜呜爹,您放心,孩儿拼着一死,也要救出娘亲,孩儿这就去找姚石青拼命去”高仁又哭又问,声嘶力竭,声音渐哑,但是,他却想到了娘亲的失踪可能与姚家堡有关。
于是,高仁便抹抹泪水,直起身子,握紧拳头起誓,转身下山,直奔杨河集姚家堡。
到回杨河集,已是晌午。
姚家堡就在市集中央。
“哗今天咋了,太阳从西边出来了?竟然有只没毛的猴子来到了市集”
“喔噻,花和尚呀?小小年纪,衣服也不穿,这花和尚从哪家乌七八糟的寺院跑出来的?”
“靠!看他像条已除毛的猪,没想到他的小弟弟竟然这么大!咦,这小杂种干嘛把毛剃光了?疯了!”
“哎呀,这孩子是谁家的?他怎么不穿衣服就跑到市集来呀?真没家教!”
“伙计们,快出来看看这只公猴啊!”
“哈哈哈哈…”
高仁光着身子,光着脑袋,浑身无毛又浑身血痕地来到市集上,即时引起了乡民和贩子的注意。
赶集的人象看猴子一般地大呼小叫,或是指桑骂槐,或是冷嘲热讽高仁一番。
就连临街店铺的那些掌柜和伙计也跑出来观看。
随之,市集上响起了一阵哄然大笑声。
笑声甚是剌耳!
“哎呀,我的老娘,原来我没穿衣服呀?”高仁满脸通红,低头一看,发现自己的“第三条腿”伴着自己的双腿走动而晃动,真是羞死人了。
他惊叫一声,赶紧伸手捂着腹下的那根“棍子”,转身就跑,逃命似的又奔回到杨家河畔。
“扑通…”
他跳入河中,溅起阵阵水花,淌河而过,又回到了牛头山下。直到回头看到身后无人追来,他才稍稍放心。
高仁拍拍胸脯,喃喃地道:“娘的,怎么回事呀?少爷疯了?唉,仇没报,反而出大羞了。往后,少爷怎么做人呀?”
尽管河水冰凉,他也光着身子,冷风吹送。
但是,高仁仍是浑身发热,站在山下村庄外头的草坪上,甚是尴尬,很是不安。
“哦,有了,我找发叔借套衣服来穿,呆会再到回市集去,找姚家报仇,营救娘亲。”高仁僵楞了一会,忽然想到了一个主意。
他拍拍光秃秃的脑袋,便躬着身子,走向村庄里头。
正午时分,村里没什么人,会做买卖的,赶集去了。
不会做买卖的,种田去了。
发叔姓甚名谁?
高仁并不知道。
但是,高仁知道发叔是一个好心人,四五十岁样子,身材高大,粗壮有力,常常扛着一袋米来山腰的茅庐里,多年坚持无偿地将大米送给高仁和母亲。
而且,发叔每次来高仁家,都会顺便拜祭一下“千紫坟”,给高宠的在天之灵磕几个响头,口称:高将军,你可是咱牛头山人的恩公啊!没有你当年勇挑铁滑车,也不会吓跑金狗!俺们全村人世代都感激您啊!恩公在天堂里放心,阿发虽然不才,但会种田,一定坚持给明义侄子送大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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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叔耕田()
发叔口中的明义侄子,即是高仁。
高仁姓高,名:仁,字:明义。
自高仁懂事以来,他就知道了发叔。
但是,高仁因为家贫,因为长得像根废柴似的,五岁之前,人们常赞他象猴子般机灵。
因为他是抗金英雄的后人。
可他五岁之后,很多人似乎渐渐忘了他的英雄之父高宠勇挑铁滑车的英雄事迹了。
高仁也渐渐地被人瞧不起。
所以,十五年来一直没什么出息的高仁,也一直没有机会报答发叔。
现在光着身子,没有衣服穿了,高仁心中能想到的第一个江湖救急之人,便是发叔了。
高仁相信发叔会借给他一套衣服的。
发叔的家,其实是两间破泥瓦房。
高仁进入发叔家的大门,看到两侧各是一间厢房。
“呼呼呼”东边的那间厢房,房门虚掩着,里面似乎有什么声响传出来。
高仁看到房门并无关上,便径直走向东边厢房。
房门虚掩,自然不用敲门。
高仁轻轻地推门而入,不经意间,却看到发叔脸朝里,屁股坐在他的破床沿,光着身子,搂抱着一名中年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