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渐渐地,温得兴和黄廷两位少年人看不见白富美的踪影了,在一处岔道口,两人勒马停下,你望我,我望你。
因为这处岔道口位于官道途中,岔分三路,均有新的马蹄印,至于哪个马蹄印是白富美的汗血宝马留下的?温得兴和黄廷哪里会知道?
于是,两人都把找不到白富美的怨气发泄到对方去。
温得兴满脸怒容,扬着马鞭,指着黄廷,骂道:“都怪你这丑八怪,把白姑娘吓跑了。癞蛤蟆能吃天鹅肉吗?”
黄廷火冒三丈,拔刀出鞘,也指着温得兴,骂道:“我呸,死癫狗,别乱吠叫。象你这样象从丐帮分出来的穷鬼小门派弟子,有资格追求白姑娘吗?”
“他娘的,你这丑八怪敢骂老子?老子削了你的狗头。”温得兴气得七孔生烟,将马鞭一扔,从背部取出乾坤圈,便飞身离马,左圈扣向黄廷之头,右圈横砸其胸,竟然要取黄廷之命。
“死穷鬼,你也配跟少爷交手?回丐帮去吧,别到江湖上来丢人显眼了。呸呸呸”黄廷也不甘示弱,飞身离马,半空应战,舞刀上挑、横扫、下沉、直捅,既挡又拦还进招,也要取温得兴之命。
“当当当…”
刀圈相碰,火星激溅。
两人双足落地,各自手臂发麻,但是,瞬间又近身相搏,各出狠招,都以杀死对方为目的,以达到独占白富美为目标。
黄廷握刀劈、扫、撩、拨,刀风呼呼,猛砍猛劈。
温得兴手执双圈,砸、扣、圈、送,双圈如轮,出招必尽全力。
两人约战百余招,不分胜负,各自虎口震裂,刀、圈都被对方震飞,便又挥舞拳头相向。
“砰砰…”
“哎呀哎呀…”
三招过后,黄廷一拳击中温得兴的鼻子,打得温得兴鼻血横飞,鼻骨折断,连声惨叫。就在温得兴中拳而倒的刹那间,温得兴也一拳击中了黄廷的左腮。
两人均是仰天而倒,均是脸蛋变形,各自满脸是血。
“得得得得得得…”
肖秀娟、乌若金、黄善锋各率门人弟子赶到这处岔路口,见状大惊而问,全都跳下马来,两派门人各自扶起自己的伤者,都怒目而视对方。
“爹,那畜生和孩儿争白姑娘,让弟兄们灭了乾坤门。”黄廷腮骨折断,伤势颇重,说话漏风,但是,强忍着伤痛,抚着左腮,艰难地向黄善锋指证温得兴。
“师父,那癫狗骂俺们乾坤门是穷鬼门,徒儿气不过,就打那癫狗了。师父,黄家庄的人都畜生,宰了他们。”温得兴一手扶着歪歪的鼻子,也忍痛向乌若金告状。
“好了,好了!富美一日未嫁,各门派的年轻人都有机会争取,但是,不一定凭武力。老身以为,就看将来谁在江湖上行侠仗义好?名头响?赞誉多!乌掌门,黄庄主,都回去吧,给老身一个面子。大伙都是江湖同道,何必刀剑相向呢?你们二位都是头,都要有点风度。”肖秀娟闻言,生怕两派人马互殴起来,在江湖上闹出大笑话,赶紧委宛相劝,说罢,又抱着龙虎拐杖,向两派掌门人点了点。
“好!今日就看在肖女侠的颜面上,老夫放黄家庄一马。我们走!”乌若金经常率门人到白家庄化缘,不敢不听肖秀娟的劝,但又咽不下这口气,便口出狂言,嘴上争个便宜,怒气冲冲地率领门人而去。
“行!肖女侠的话,老夫自当洗耳恭听,但是,日后再见这帮穷鬼,黄家庄必灭乾坤门。哼,我们走!”黄善锋岂甘示弱,也放出狠话,朝乌若金的背影打了一个下流的手势,大腹便便地转身而去。
“唉,什么门风?一点风度也没有,就凭你们这帮人的得性,凭什么能得到我家富美的爱?给我家富美舔脚趾都不配。呸呸…以后,最好你们两派都别再到白家庄来。”肖秀娟摇了摇头,对黄家庄和乾坤门都责骂了一番,还朝两派人马的背影各唾了几口唾沫。
然后,她飞身上马,奔往牛头山方向。
她江湖经验丰富,又是过来人,自然很明白富美的行踪:白富美听到高仁的消息,又听到高仁还和一位姑娘在一起,所以,孙女肯定去了牛头山查看究竟。
擦肩而过()
牛头山不高。
这里作为曾经的救驾战场,已经过去了十几年,山下山下,现已是茶田万顷,阡陌纵横,树木挺立,郁郁葱葱。
清明节前的几场霏霏细雨,将牛头山林木花草荡涤洁净,满山绿油油的,花香扑鼻。
白富美骑着“汗血宝马”驰骋如飞,离开白家庄的当天黄昏就到了牛头山。
此时,她一袭白衣如雪,清淡如菊,芳雅似兰,但是,眼神忧伤,俏脸苍白,隐有泪痕。
她身前的孤伶伶的“千紫坟”,杂草丛生,并无香火痕迹。证明高仁并无回来,也无曾有人来过扫墓。
“千紫坟”边那座木棚,那座曾经是冯丽梅和高仁母子相依为命的木棚,早无踪影,被三年前的那把火烧了个精光,那些灰烬早已被雨水冲涮干净了。
这座坟还曾似被人刨过,坟旁还有一处大坑。刨的只是一个小坑,当时是木花骨朵恐吓高仁时所刨,那处大坑是三年前姚石青要活埋高仁时所挖。
“难道丐帮传来的消息有假?这里并无人曾经来过呀?”白富美喃喃自语,芳心甚是难过。
如果见到了高仁,她或许不会难过,只会愤怒,甚至会拔剑剌向高仁。但是,现在自己连仇视的人也见不着,又站在孤伶伶的坟边,再看看坟头上所刨的那只小坑和坟旁满是积水的大坑,她只有徒增伤感。
“或许,他明天才到呢?姑奶奶等等看,届时,偷袭他,杀了他。只要他死了,我就不会做恶梦了。”白富美转而又自我安慰,便离开“千紫坟”前,到山下的破乡村里求宿。
岂料,她借住的这处破房子,恰好是发叔和寡妇的家。时隔三年,发叔和寡妇已经正儿八经地生活在一起,并且有了一个可爱的小男孩“小发”。
听白富美说是来拜祭“千紫坟”的,发叔热情无比,端茶倒水,又恭恭敬敬地对白富美说道:“姑娘,难为你了。这年头,能到千紫坟扫墓的,也只有你和俺发叔了。唉,高夫人和高公子多年踪影无觅,老夫真怕他们遇害了。现在,民生艰难,治安混乱,山匪猖獗,盗贼如云,官差腐败。老夫真担心高夫人和高公子的安全啊!每一个月初,我都会背米盐油上山,等候高夫人和高公子回来。可是,三年了,一直没见他们的身影。当年,他们的木棚烧毁了,不知道是坏人烧的,还是他们自己烧了。唉,朝廷如此对待高将军,恐怕高将军在天之灵也会难过啊!”
“发叔,谢谢您!我听说过你,你对高家母子真好!咦,高公子以前是否也自称过发叔?他知道你和寡妇之事?哦,对不起,他可能不知道你姓什么,也不知道你的夫人叫什么名字?所以,他跟我是这样提起你的。呵呵,我见过他,他长高了,样子很似高将军,很高很壮。可能,这些年,他外出拜师去了,武功挺好的。”白富美闻言,心里的伤痕被触动,倏然一阵伤感,抹拭一下珠泪,便借此话题,去套发叔的话,以便对证她所见过的高仁是否真是高仁。
不过,她脸冷心热,不忍伤害发叔,便把自己见过的那位高仁形象描绘给发叔听,也希望发叔说说高仁的真正的形象。
“哦?真的?哎呀,高公子呀,以前长得象根废柴似的,经常被市集上的阔少打的脸青鼻肿。他是叫我发叔的,知道我和拙荆有来往之事。哈哈,不好意思,让姑娘见笑了。那时,老夫和拙荆有些来往,因为她前夫刚死,不便马上改嫁予我。哈哈,如果高公子长得象高将军,那就太好了。现在,金狗强迫俺们大宋议和,民众负担越来越重,希望高公子出师后,能象岳元帅那样统兵打仗,痛打金狗,废除宋金之间的不平等条约,减轻百姓负担。”发叔闻言,甚是激动,双眸放光,热泪盈眶。
“希望吧!不过,小女子也不敢肯定那个人就是高公子,也无法证明他就是高公子。哦,发叔,这串铁钱送给你,小女子得在此处多呆几天,劳你费心了。”白富美虽然脸冷心热,但是,芳心毕竟有伤痕,如此聊着高仁之事,让她心头始终是酸酸的。
她不愿再与发叔聊下去,便从纤腰间的小花兜里掏出一串铁钱,赠予衣衫褴褛的发叔,示意他出去。
“哎呀,太谢谢姑娘了。好,好,多住几天。快到清明节了,老夫也得准备些香火。到时候,老夫陪姑娘上山拜祭高将军在天之灵,将千紫坟打扫得干干净净,请高将军在天之灵好好保佑咱们,保护高公子健康成长,早日统兵打金狗。”发叔又是一阵感动,一阵激动,接过这串铁钱,闪着激动的泪花,退出了他让给白富美住的房间。
山野寂静,细雨飘洒,天地间漆黑一团。
乡村乌灯黑火的,伸手不见五指。
白富美孤单地独坐于床沿,不时抹拭俏脸上的泪水,心道:如果,明天或是后天,我见到真高仁了,那又如何?那只会灭了我心头的幻想。如果,那个夺我贞洁的高仁假发叔,也出现在高将军坟前,我又该如何?我打的过他吗?我能偷袭他成功吗?唉,我这辈子咋办?不嫁人了!但是,婆婆将我从小又许配给了韩刚韩公子。国公爷的公子,我能随便毁婚吗?我找什么借口来搪塞韩家?
唉!
唉!
唉
白富美既盼高仁快点出现,又盼高仁不要出现,芳心矛盾之极,一时仇恨盈满芳心,一时哀情苦戚,一时托腮谋思自己的终身大事,一时又悲泪如雨。
她晕晕沉沉地和衣侧倒在床榻上,抱剑而睡。
高仁先往牛头山方向走,为何又会落后于白富美呢?
一来,高仁从潭州城出发,赶往牛头山,对比白富美从白家庄出发,距离要远很多。
二来,高仁步行了一段路程。
三来,高仁身边有一个非常难缠而且时时都要高仁侍候的完颜金铃。
所以,高仁行程并不快。
在白富美到达牛头山,入住发叔破旧烂房的时候,高仁刚走到潭州城不远的一处小镇:远华镇!
当高仁到达牛头山“千紫坟”时,白富美刚刚离开牛头山,回归白家庄。两人擦肩而过!
英雄难过美人关6()
“高明义,去,找个卖马的地方,给姑奶奶弄辆马车来。我累了,不想步行走路,也不想骑马。”完颜金铃何曾走过这么远的山路?双腿有些沉,进入“远华镇”,便吩咐高仁去弄马车。
她又想着法子折磨高仁了。
“师叔,给小侄一个喘息的机会,行不?咱们先挑间客栈,住下来,吃顿晚饭,然后再弄马车也不迟啊!再说,天色将晚,咱们深夜赶路,万一遇上动匪,你又那么美,咋办?小侄武功不高,到时不一定能保护你哦。”高仁也够累的,便委宛地推辞。
他一路上要不时打水给完颜金铃喝,要抓蛇猎兔烤熟给完颜金铃吃,还得憋着细声细气地陪她说话。
他的累,主要是心累。
一个大男人,干的却是女子干的活,还得侍候一个姑娘家。能不累吗?
“高明义,你听着,姑奶奶不住这个破小镇。咱俩要住店,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