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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光摇曳,天空又飘起了霏霏细雨。
“咦?师叔呢?她走了吗?怎么今夜会发生这么多事情?唉,女人心,海底针,难懂!待找到娘亲后,向娘亲请教吧。”雨水飘洒在高仁的脸上,夜风送寒,让他清醒过来。他叹了口气,知道去找姚桐是不可能的了,也明白父亲生前肯定与“了缘”有过什么恩怨,便抓起那枝火把,却忽然想起完颜金铃来,骤然又是一怔。
他握着火把,东张西望,不见完颜金铃,便又大喊一声:“师叔…师叔…”
没有回声。
完颜金铃美艳绝伦的倩影也没有出现。
于是,高仁心想完颜金铃可能先回客栈去了,便握着火把下山。岂料,他回到客栈一问掌柜,才知完颜金铃驾着马车,连夜离开了杨河集。
“他娘的,这个臭娘皮,肯定不是什么好货!她骗了我的眼泪,骗了我的感情,骗了我三个响头。我娘亲肯定不在她手上。”高仁获知真实情况,破口大骂完颜金铃。
他气呼呼地在房间里来回踱步。
不一会,他又停下脚步,坐于床沿,懊恼地心想:她为什么要骗我?她没拐我的钱粮,也没骗我的身体。她忽然离去,有什么想法?是不是她的镖局有急事发生?或者,她无意中发现有仇人跟踪,所以,先逃了?
唉,算了,明天,我去邓州吧,且看看娘亲是否在邓州?咦,不如找丐帮杨柏林帮忙打听一下金铃的情况?唉,可惜这几天我痴迷于她的美貌,没问她镖局的名称?麻烦了!
算了,不想了,好好休息吧,反正去净化庵找姚桐是不可能的了,她娘亲那么恨我!
唉,反正知道姚桐在她娘亲身边就行了,她肯定安全的。
嗯,明天北上,直奔邓州。
高仁思前想后,想不出所以然,便干脆横床就睡。
似有隐情()
“娘,你什么意思?你不仅当着高仁颜面不给我面子,而且,你还骂高宠叔叔。以前,你不是经常说高宠叔叔是一位大英雄吗?你还说之所以把尼庵建在山顶上,就是为了给高宠叔叔守灵。你还经常教诲孩儿做人要象高宠叔叔那样,做有骨气的人,做有良知的大宋子民,做敢于冲锋陷阵、护国为民的大英雄!可你今夜却把高宠叔叔骂的一钱不值!你怎么前言不搭后语?为什么?”姚桐回到“净化庵”,便含泪质问“了缘”师太。
“住嘴!叫我师父!哼,你好好面壁三天。”了缘扬了扬手中的拂尘,怒斥姚桐。
“为什么?为什么你明明是我娘,却让我叫你师父?你这样做,对我公平吗?凭什么你削发为尼,就一定要女儿随你削发为尼?女儿可以跟着你过清苦日子,但是,你为什么要留给女儿那么多的迷团?女儿整天生活在困惑里,很辛苦的。”姚桐却眼泪汪汪地质问,提出了心中很多很多的疑惑。
了缘无言以对,转过身去,又仰了仰头,似乎在抑制自己的泪水。
“扑通”姚桐见状,当即跪于了缘面前。
她双手抱着了缘的双腿,泣声说道:“娘,为什么?你告诉我为什么?我迷茫了十几年了。你一直赞称高宠叔叔的,可今夜,你为什么在他坟前骂他?从孩儿懂事开始,你一直很疼高仁的。以前,咱们母女下山化缘,化到好吃的东西,你总会分一些给高仁。可为什么你今夜对他那么凶?孩儿可以去面壁,但是,你不给答案,孩儿面壁又有什么意义?面壁就能想出答案吗?”
“唉,此一时,彼一时。孩子,你知道刚才站立于坟前的那位漂亮姑娘是高仁的什么人吗?她是金狗平南大元帅完颜兀术之女完颜金铃。你知道冯丽梅现在何处吗?她现在邓州,被完颜金铃奉养起来了。你知道娘亲为何会离开你三年吗?娘亲是去寻找冯丽梅的下落。而找到冯丽梅的结果却太可怕了,冯丽梅竟然与完颜金铃结为异姓姐妹!她投靠了大宋子民的仇敌。现在,娘亲又亲眼看到高仁和完颜金铃在一起,亲热地称呼她为师叔。你不觉得冯丽梅母子太可怕了吗?他们母子暗中投靠了金狗!象这样的叛国者,娘亲能让你和他在一起吗?”了缘放下拂尘,扶起姚桐,含泪相告事实真相。
“啊?”姚桐闻言,倒吸了口凉气,惊骇地甩开娘亲的手,“蹬蹬蹬”地退后了好几步,双眸瞪得象牛眼般大。
她恍然若梦,根本无法想象高仁背后竟然有这么多的故事!高仁当初不是给金狗逼得跳下了悬崖吗?金国的郡主,大名鼎鼎的完颜兀术之女会和高仁在一起?抗金英雄的妻子会和仇人结为异姓姐妹?
但是,说这些情况的,又是自己的母亲。
“孩子,这是真的。至于娘亲为何让你削发为尼,那是有隐情的。过几年,等你长大了,娘亲再告诉你真相。唉,你不用去面壁,去睡吧。”了缘颤颤地跨步而来,牵过姚桐的手,举起衣袖为她抹拭泪水,拉着她回房。
“不!…不可能!不可能!这不是真的…”姚桐傻了一般,本能地被了缘师太牵动,但是,走了几步,脑子蓦然清醒过来,又甩了了缘师太的手,拼命的摇头。
因为她看到了母亲脸上的泪水,看到了母亲眼神的伤感,看到了母亲身子的颤动。
姚桐再单纯,那也是十八九岁的少女了,也是有思想的,而且,她还经历了一番风雨。
她感觉事情没那么简单:高宠是闻名于世的抗金大英雄,又死于金兵的铁滑车下,他的遗孀和遗腹子竟然会投靠仇人和当叛国贼?
“你为何娘亲说的,你就不信?高仁比娘亲还亲吗?”了缘师太可能一时无法解释什么,结结巴巴地质问姚桐,语气很重。
她满脸泪水,满脸涨红,气呼呼的。
“娘,对不起!你往后静心下来的时候,再解释给孩儿听,好吗?”看到母亲气成这个样子,看到母亲伤感的神情,善良清纯的姚桐甚是于心不忍,举起衣袖为母亲拭泪,语气柔和地提出请求。
“嗯”了缘含泪地点了点头,神情一阵沉重,蹒跚地先回房了。
“娘…娘…”姚桐望着母亲沉重的背影,良心不安,喊了一句,赶紧上前去搀扶她回房。
江湖孽缘4()
“净心桐桐…”了缘师太翌日一早醒来,发现不见了姚桐,便大声喊叫,在尼庵里四处寻找,但是,不见姚桐芳踪。
于是,她又奔出尼庵,可哪里有爱女的倩影?
“唉,孽缘孽缘啊!当年,我因为在红桃山爱上了高宠,最终落得了削发为尼的下场。现在,桐桐又爱上了高仁。老身上辈子作了什么孽?上天为何要如此惩罚我们母女,让我们母女先后爱上他们父子?”了缘顿感事态不妙,哀伤地返回尼庵,赶紧换衣乔装,抓起拂尘,放入一把油纸伞里,背起行囊,直奔邓州。
她料的不错。
姚桐怎么也想不通昨夜发生的事情,更加不相信和自己从小玩到大的、又和金兵有仇的高仁会投靠金国。
所以,她趁母亲熟睡,便悄然起身,乔装打扮成一个小老头,在行囊里暗藏拂尘,便直奔邓州。
她要面见冯丽梅。
只要找到冯丽梅,便不愁找到高仁。因为高仁迟早是要寻到母亲下落的。
而此时的高仁,起床之后,就在杨河集里买了一匹马,直奔潭州。他需要江湖朋友,需要众志成城,所以,他在尚不知杨柏林暗中叛国投敌的情况下,直奔潭州,去找董得兴。
他想,董得兴有固定住所,还有一家客栈,找到他,必然能找到杨柏林,找到杨柏林,通过丐帮,打探“师叔”情况,打探自己母亲的下落,可以起到事半功倍的作用。
所以,他直奔潭州。
没有完颜金铃的戏弄,他单人策马,只一天功夫,就到了潭州。策马进入城中,已是万家灯火。
“红烧肉”客栈人来人往,食客盈门。
高仁为了防止在潭州街头又出现象上次一样对“高宠”的崇拜潮,进城之后,便扯乱头发,奔至“红烧肉客栈”时,他一跃下马,已有专门负责看马的店小二过来,为他系好马缰,请他入店。
“哎呀,发叔少侠来了?二楼上房请!”岂料,董得兴刚好从二楼招呼客人下楼梯,看到高仁披头散发的样子,不仅没有象上次那样拒绝他进店,反而激动地喊出高仁的江湖外号“发叔少侠”,而且十分热情地邀请他上楼就餐。
“呼”
“什么?”
“发叔?你就是杀采花贼路十八,为民除害的发叔?”
董得兴话一出口,客栈一楼大厅就餐的客人竟然纷纷喷酒,指着高仁,愕然惊问,均是瞪大了眼睛。
还有一些食客围了过来。
高仁见状,心头大骇,没想到自己杀“采花贼”的那点小事,竟然连商人董得兴及店里的食客都知道。
看来,整个江湖都轰动了。
他心里暗道:麻烦了,恐怕少爷往后想绕开江湖都不行了。唉,这叫什么事呀?谁他娘的宣扬高某的?俗话说,人怕出名,猪怕壮。少爷这么扬名江湖,到时被人暗算了咋办?那路十八就没有亲人朋友吗?唉!
于是,高仁机智反应,勉强一笑,道:“诸位兄台,世上同名同姓者很多,此发叔非彼发叔啊!小弟并非武林中人,更非丐帮弟子,手无缚鸡之力,惭愧!沾了那位发叔的光了。”
他想借机离开此家客栈,避免成名带来祸患。
说罢,他急分开围过来的人,往楼上跑去。
“靠!原来是同名同姓的。”
“瞧那畜生,披头散发的,也不可能是发叔少侠了。”
“听说发叔少侠长着三头六臂,脚踩一对风火轮!”
“老子还听说发叔少侠出门都是前呼后拥的。”
“散了散了,管他是谁?咱爷们几个先吃饭!饭后还要去红颜楼呢!”
“哈哈哈哈”
一帮食客议论纷纷,口沫横飞,又回到了各自的饭桌上。
董得兴抹抹额头上的汗水,拍胸口,暗道:好险!差点引发大乱子了。好在发叔兄弟机灵!咦,杨柏林这臭叫化怎么对发叔少侠那么熟悉?竟然连发叔少侠的相貌都描绘的那么神乎?
他哪里知道:这是完颜金铃泛着醋意离开牛头山后,故意叫杨柏林这么做的,目的就是要让高仁扬名江湖,让高仁聚集一些武林高手,然后起兵反宋,让金国趁乱而入。
而且,白富美岂甘心自己莫名其妙失贞?为了让武林中人关注高仁行踪,她也请来了绘画高手,绘制了许多高仁的画像并散发给武林各大派。如此一来,高仁在江湖上的一举一动,便会有人知会义薄云天、养着无数武林中人的白家庄。一旦查实高仁不是真的高仁,那么,白富美要联合武林高手围杀高仁也相当容易了。
一战成名()
高仁更想不到的是,他刚走到二楼楼梯口,便撞上了杨柏林,他不由愕然地站在楼梯口,呆若木鸡地望着杨柏林。
“发叔兄弟,你好样的!现在,整个江湖都轰动了,都盛传着你的侠义事迹。走走走,到肥肉房去,喝两杯。”杨柏林甚是热情地伸手去拉高仁,大声颂扬他。
“不不不杨兄认错人了。小弟乃是冯闪辉,无名小卒,不是发叔少侠。而且,人有相似,物有同类。”高仁心头越来越震骇,急忙辨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