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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主,放心吧。既然我等奉你为教主,肯定会听教主之命的。而且,教主之母有难,就等于百义教有难。教主之母,即是敝教教母。教母有难,我等岂能袖手旁观?至于反宋此事,我等是迟早的事。现今,朝廷软弱腐败无能,百姓负担日益加重,大宋气数渐尽,是时候改朝换代了。敝教在江湖上衰落已久,是时候扬眉吐气了。”洪铁达似乎生怕高仁不反,马上接过话题,鼓动高仁反宋。
“对啊!一旦改朝换代成功,我等便是王侯将相,百义教将会功彪千古。”招财感觉高仁不好惹,也改了口风,当即接口支持。
“现今,咱们已经没有退路了。张奎兄弟已经策马前往牛魔寨解围。但是,汝州附近几个州的兵马,在围困牛魔寨,单凭张奎兄弟单枪匹马去解围,很难。唯有我等参战,全力以赴,才能牛魔寨之困。而我等参战,必定轰动朝野,不反,能成吗?咱们现在其实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了。”鲁汉生掂记张奎的安危,委宛提醒高仁,马上讨论如何反宋之事。
“不!解牛魔寨之围,不一定要走反宋之路。大宋气数未尽,宋金议和,只是暂时的。一旦军民蓄势已足,挥军北上,直掏黄龙,迎回二帝,中兴大宋,完全是有可能的。”白富美越听越不是滋味,当即起身反驳。
众人便不敢吭声了,因为她现在是教主夫人。
“夫人,我们不争论,好吗?现在的当务之急,是潜入汝州,营救我娘,顺便围魏救赵,解牛魔寨之困。你放心,我们尽量不伤害官差官兵,尽量不走反宋之路。”高仁为了避免在此时发生不如意之事,便哄劝白富美。
说罢,他伸手拉了拉白富美的衣袖,让她坐下来。
“哦,对对对,尽量不伤害官差和官兵。”进宝是聪明人,当即随声附和高仁的策略,说罢,她又环顾四周,分别朝在场之人眨了眨眼。
“对对对,尽量不伤害官差和官兵。”于是,招财、元通、清风、鲁汉生等人便随声附和。
“唉!”白富美也是聪明人,看出来了,仅仰叹一声,不再言语。她想:饭后,我得往原路返回,争取尽快见到往这里赶的祖母,禀报这里发生的情况。争取让韩氏兄妹和我祖母一起劝说高明义别走反宋之路。反宋,对于高明义而言,那是身败名裂的一招臭棋,恐怕连家翁高宠的名誉也将扫地。咦,这么简单的道理,为何明义想不到呢?他怎么就不担心他父亲的声誉呢?
她哪里知道:高仁反宋情绪纠结已久,尤其是三年前的十五年穷困生活中,对于朝廷始终没派人来怃恤和慰问他母子之事,一直耿耿于怀。现在,冯丽梅又莫名其妙地被宇武定所“抓”,联想到了三年前万俟河等人奉秦桧之命要置岳家军将领及其后人于死地的仇恨,想到此时杨继周为了营救冯丽梅而导致牛魔寨五百家眷丧生之事,高仁心头能不火吗?再者,还有完颜金铃和洪铁达的再三唆使,年少气盛的高仁哪能顾及那么多事和人的名誉?还有,现在,他有一个百义教这样的大平台发挥,如不做点惊人的事情出来?高仁将来又如何安身立命?
寒心()
“好,现在咱们议议如何入城救母和解牛魔寨之困的具体方案。作为儿子,自当孝为先。所以,入城救母,我打头阵,洪护法、武坛主陪我去即可。郑坛主留在丰源镇陪我夫人,好好歇息,好好养伤。诸位前辈,为了主动与武林释和,招副教主、进副教主、鲁坛主、元通大师、清风道长率领部分弟兄,前往牛魔寨,相助张奎伯父解牛魔寨之围,尔等见到我那继周大哥时,一定要自重,要尊重他,礼敬他。三年前,正是他从木花骨朵的魔掌中将我救出来的。而且,高、杨两家,渊源极深。我一路走来,风闻金子寨、双锤寨的人马也在往牛魔寨赶,尔等一定要和三寨人马处理好关系,尽量做到忍辱负重,无论何事,都要等到我护送娘亲赶到牛魔寨再说。记住,这招棋,是敝教东山再起的第一步,是非常重要的一步。与这三寨兵马处理好关系,那些一直仇视敝教的武林义士,才会对咱们刮目相看,减轻仇恨。所以,我让敝教声望最高的招副教主、进副教主主动率部前往紫云山解围。”高仁看到白富美没再吭声了,便提出救人与解牛魔寨的策略,并分拨兵力,再三嘱咐众人。
“对!教主说的好!”
“教主真是高瞻远瞩,智勇双全!”
“名门之后,果然与众不同,咱教主将来一定能当武林盟主!”
高仁话音刚落,众人便纷纷赞扬高仁,只是有些话很明显是马屁话。
白富美越听越寒心,虽然高仁说尽量不伤害官差和官兵,但是,现听高仁之策略,无疑就是实际上与官兵作战了。双方对决疆场,哪能不伤人?伤害官兵,即是朝廷重犯,高仁便无回头路可走。高仁反宋,便是铁定之事。唉,姑奶奶草率了,这么快就和他拜天地成亲,我身为皇室之后,却成为了反皇先锋,悲催啊!不行,我得马上离开此店,找我祖母商议。迟了,就来不及了。
她如此寒心地想着,便起身对高仁说道:“官人,奴家连日赶路,很累了,我想回房沐浴更衣,休息一会再吃饭。”
高仁点了点头,道:“好!去吧,门外自然会有弟子招呼你。”他看出白富美神情的不悦,但是,没办法,只能走反宋之路,否则,就是不孝儿,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母亲尽爱“牢狱之灾”。
在美女和母亲之间,他只能选择生他养他的母亲。而且,他原本就没看好这段婚姻,他是被迫与她成亲的。他心想:白富美走了更好!少爷还怕与她在一起,往后,我功成名就,不愁没女人。
白富美气恼地离桌而去。
郑蓉要起身作陪。
高仁却朝郑蓉摆了摆手。
招财、进宝等人奇怪地望向高仁,个个心里皆想:教主既然和白姑娘成亲了,为何又不合心?他俩这段婚姻,是假的?是为了助他稳坐教主之位?还是为了恐固白家庄的势力?白富美真是路重山的亲孙女?
“吃饭吧,小二送菜上门了。”高仁回过神来,望望众人异样的眼神,心中也有数了,便移开话题,指了指端菜而入的几名店小二。
“喝点酒吧?今天可是敝教做轰动朝野之大事的重要日子。”洪铁达亢奋地提议喝酒庆祝踏上反宋之路。
“好!本教正要提议喝酒,本教也要借酒感谢诸位鼎力相助。本教发誓,只要反宋成功,诸位必是王侯将相,有福共享。”高仁赞成,还许下诺言。
“好!”
“喝!”
“咱们提前祝教主打出一个新天下。”
众人随即起哄,气氛热烈起来。
“得得得得得”
窗口外,传来一阵马蹄声。
“启禀教主,夫人不知何故,离店而去,小人拦阻不住,故此来报。”便在此时,有一名教徒满头是汗,神情紧张来向高仁禀报白富美策马离去的情况。
招财、进宝、鲁汉生等人急起身望向窗外。
“天要下雨,娘要嫁人。随她去吧。尔等好好喝酒歇息,准备汝州之战。”高仁早有预感,此时处变不惊,淡淡地吩咐那名教徒出去喝酒吃饭。
说罢,他举碗仰头,一饮而尽。
“明义哥哥,别喝了,早点歇着吧。”郑蓉担心高仁心情不好,而且,高仁如此喝酒,似乎确实心情不好,便赶紧走到他身边相劝。
“好!我歇会。诸位前辈,慢饮!”高仁不胜酒力,眼眼充血,满脸通红,酒气熏人,站起身来,又抓起一只鸡腿,便向众人道了一声,转身离席而去。
“教主慢走!”
“教主歇息好!”
众人向高仁背影拱拱手,便继续喝酒吃肉。
郑蓉扶着高仁,走上三楼左侧最里端的上房,扶他躺好,为他盖上被铺,怔怔地坐在床前的小凳子上。
“呼噜噜…”高仁也许是累了,也许是喝醉酒,也许是佯装睡着了,反正是很快就打起了呼噜声。
“明义哥哥似乎很可怜!他刚刚与娘子拜天地,忽然间,娘子又不见了。真惨!”郑蓉望着高仁,暗生怜悯之情。
她忽然又想:白富美走了,也是好事,我可以趁虚而入。
于是,她便伏身于高仁胸怀,闭目养神。
岂料,她一觉醒来,已经不见了高仁。
“明义哥哥,你在哪里?”郑蓉揉揉眼睛,急忙打开房门,张口高呼。
天已黄昏,暮色沉沉。
“郑坛主,教主已率队先行北上汝州,他让小人们不要惊扰你,让你睡个好觉。”走廊里,正在持刀当值的教徒,赶紧小跑过来,躬身向郑蓉禀报高仁的动向。
“唉,都怪我,睡太死了。”郑蓉闻言,芳心不安,叹了口气,便跑步下楼,跃上“血影”宝马,奔向汝州。
陷阱1()
高仁一觉醒来,看到郑蓉衣不解带,伏身于自己胸怀中,而且睡着了,很是感动。
他轻轻地托起她的脸,侧身而起,又轻轻地放下她的脸,取过枕头给她垫着,又拉过床单,盖在郑蓉的纤腰上。
以郑怀当年与高宠的结义之谊,高仁对郑蓉有着天生的兄妹之情,而郑蓉一旦认定高仁是真高仁时,也是对他怀着天然的很深的感情。只是少女怀春,郑蓉一时还分不清她与高仁之间的这种感情到底是兄妹情?还是爱情?
天色将晚,客栈很是安静。
因为这是百义教的客栈,教主在此歇息,故没营业。四周都有弟子暗中警戒,遇有客人前来住店,弟子们自然会找各种借口来搪塞客人。
洪铁达、武思源率领十余名弟子,各抬着“錾金虎头枪”和铠甲,在走廊里候命。
看到高仁从房中出来,洪铁达赶紧躬身相迎,说道:“教主,据弟子们打探,汝州东面战鼓擂,汝州城门紧闭,城楼处还有神弓埋伏。故此,属下先行一步,通过故友打开城门,入城作内应。教主待天色暗下来后,再策马到城下,届时,属下通过故友打开南门,放教主和武坛主入城。教主到了城南门外,便高喊卢将军,小人洪铁心打探消息回来了,请开城门。至于兵器和铠甲,暂由弟子们在城外掌管。教主入城后,属下会通过原所属分坛铁铺给教主送兵器。这是入城的第一方案。如果此方案行不通,请教主策马回奔,找到弟子们,披上铠甲,握上虎枪,再回城南门外,高喊高宠在此,尔等速速开城门。届时,属下和城内的弟兄们,便杀散城头守将守兵,放下吊桥,打开城门,教主和武坛主率弟子们杀入城中,直奔总兵府救人。此计如何?请教主定夺!”
他细化了入汝州城后的作战方案。
“好!就这么定了。洪护法真是文武双全,本教很是佩服。此役之后,您老便是本教总军师了。哦,武坛主,诸位兄弟,请随本教去用膳,填饱肚皮,晚上夺取汝州城。”高仁满意地点了点头,赞扬洪铁达几句,又朝武思源等人挥了挥手,便走下楼去用晚饭。
洪铁达得高仁称赞,欢喜得手舞足蹈。
他乔装成官差的样子,骑着快马,先行北上。
他到了戒备森严的汝州城下,便高呼一声:“卢将军,快开城门,卑职洪铁达有要事禀报。”
城头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