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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继周大哥想来看我呢?他现在趁夜色突围呢?”高仁很想念杨继周,刚才如果不是完颜金铃让洪铁达传令收兵,他便杀向紫云山,现在听完颜金铃此言,便疑惑地反问。
潜入虎穴()
完颜金铃回到房中,看到冯丽梅已经熟睡,便搬出文房四宝,挥笔疾书。
然后,她命人飞鸽传书给万俟河:知会朝廷,传递消息,明告天下…高仁已经起兵反宋并已联络各路匪寨,准备攻打临安,谋取帝位。白家庄以富可敌国的财富,支持高仁起兵,且长期养着多与朝廷作对的江湖中人,理应剿庄。
果如完颜金铃所料,紫云洞里,群雄对如何闯营、会兵汝州,进行了商讨。
商讨的结果是由杨继周和董得兴潜敌军营,打探情况,然后以火箭鸣空为示,群雄杀下山来,抢马奔往汝州,与高仁会兵一处,求生之后共谋大事。
董得兴上山时,便是穿着官兵服饰来的。
丑时,杨继周让董得兴再穿回官兵服饰,佩着钢刀,潜往山下,潜入军营,自己小心翼翼地尾随下山。
两人一前一后,潜到西山脚下军营。
恰好,霍斌和霍都二人巡逻至此。
西营原主将是张鸿,现在降为副将。
张鸿看到霍斌和霍都来了,很是心烦,但是,不得不见,又不便赶霍家二位公子走。
于是,张鸿摆下夜宴,请霍斌和霍都两人喝酒吃肉,海聊山侃,东拉西扯。
董得兴扮作官兵,佯装小解回营的样子,径直来到西营,低声问在警戒的兵丁:“兄弟,老哥出去小解这么会功夫,营外好象多了几匹马呀?”
说罢,从怀中掏出一块马腿肉,塞与那名兵丁。
另一名兵丁见状,赶紧持矛走过来,伸手去撕那块马腿肉。两名值夜勤的兵丁有肉吃,便把董得兴真的当作自己人了,一个说道:“老哥,你不知道呀?晚饭时,霍总兵大发雷霆,对剿匪现状不满,调整了围山各营的主将,现在,东南西北四个军营的主将是霍家的四位公子。刚才,也可能正是你去方便的时候,霍家三公子霍斌和四公子霍都巡查至此。俺们军营副将张鸿只好请霍家二位公子喝酒吃肉了。唉,这剿匪得剿到啥时候呀?听说高仁已经拿下汝州城了,俺们回城不了了。他娘的,俺婆娘唉!”
另一个兵丁啃了一口马腿肉,说道:“杜老弟,担心啥?宇武定副总兵率两万兵马回攻汝州城了,听说那高仁只是在城里收编五千兵丁,今夜,宇副总兵肯定能夺回汝州城。再说,霍家大公子霍文、二公子霍武还率一万兵马,携带战车、投石器、云梯、铁骑甲兵随后相助。听说高仁不过年方十八,乳臭未干,仅以五千降兵相抗,如何是我大军对手?照老哥说,此时,宇副总兵可能夺回汝州城了。唉,你家婆娘,老哥倒是担心她被宇副总兵看中!”
听到这里,摸爬而来的杨继周忽然跃身而来,双手一探,各捏着一名兵丁的脖子,十指一捏。
两名兵丁无声惨死。
董得兴拿过长矛和盾牌,立在营门外站岗,眼珠滴溜溜地转,观察营寨外的一切。
杨继周这次没有背插双戟,没带任何兵器。
他怕惊动官兵。
因为他背插双戟,已经是经典英雄形象。
现在,他拖着两具尸体,潜入营帐内,将两具尸体的兵服剥下,其中一套换给自己穿上,取下对方的腰牌和佩刀,佩在自己腰间。
他将两具尸体翻转,让他们“伏睡”,将另外一套军服、军裤,分别罩在两具尸体身上。
这样,如果有士兵巡逻至此,也只会以为这两具尸体是“伏睡”,并非死尸。然后,杨继周便走进营寨内,巡视一遍,就走回营寨外,与董得兴一起“当值”。
“兄弟,营内情况如何?”董得兴低声问杨继周。
“看样子,官兵为防咱们闯营前往汝州,在此西营增加了许多将兵。此前,我与他们打仗的时候,发现西营没那么多人的。西营的对面,便是汝州的东门。你听,汝州方向隐隐约约传来喊杀声,小弟很担心明义兄弟啊!他武功再高,但是,兵员少,又是初次征战沙场,经验不足。况且,那些降兵未必能真心服他。再者,宇武定及霍文先后率部三万围攻汝州,明义贤弟能否挡得住?唉,三年前,他跳崖自尽,已经让我伤感。现在,好不容易听到他活着的消息,他却又为杨某舍生忘死,潜入汝州,夺取汝州,分散霍建起兵力,保我牛魔寨之安。”杨继周将里面的情况介绍给董得兴知道,然后又叹息起来,语气间盈满了对高仁的关爱。
“贤弟宽心,明义兄弟天庭饱满,长相俊美,看相貌就知道,他肯定是终生幸运的人。三年前,他跳崖自尽,却大难不死。俗话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比如,他不仅意外地学到了绝世神功,还当上了百义教教主,现在,又夺取了汝州。你看,他幸不幸运?所以,咱们不用担心他,还是办好眼前事,早点闯关斩将,前往汝州,共饮会师酒。”董得兴低声笑道,反而劝慰杨继周。
“嘟咙啥呢?二位公子与张将军还没睡嘞,尔等如此窃窃私语,小心脖子上的葫芦。哼,滚回帐营里去,从此刻起,老子率队护营值岗,以确保二位公子安全,更防贼匪偷袭。”此时,营内走出一名将官和一小队官兵,将军怒斥杨继周和董得兴一番,便喝令董得兴和杨继周回帐蓬内休息。
“谢谢军爷!小人遵命!”杨继周和董得兴急忙装出一副战战兢兢的样子,躬身接令,“回归”营寨。
但是,他们进入一顶帐蓬后,却从帐蓬的另一头,摸爬而出,又杀了几名营内的巡逻兵,夺取弓箭,并在箭头上缠些枝条和军服。
他们俩如此躲躲闪闪,杀人藏尸,制造“火箭”,待赶到张鸿的营帐外时,已经是三更天。
而此时,巡营的官兵却越来越多,营寨内,不少将士起床,执械戒备起来。
悍将斗奸贼()
西营里,为何忽然又来了这么官兵?
却是老奸巨滑的霍建起,生怕凌晨时分,官兵最累之时,牛魔寨的人会趁官兵们酣睡之时劫营,故派亲信兵营,到各处营寨巡逻,检查防备情况,以防不测。
而且,霍建起亲自策马巡视,此时来到了西营。
因为西营是防牛魔寨攻下山来与汝州高仁会兵一处的最近通道,是霍建起的防范重点。因为杨继周武功太高,牛魔寨又倚山傍险,霍建起多日攻山未果,部属将士被山上的滚木和石头砸死砸伤不少。昨天白天,牛魔寨又来了诸多能人异士,今夜,霍建起又得分兵回夺汝州城,所以,官兵攻山已经无能为力,只等宇武定夺回汝州的好消息,然后再聚兵攻山。
霍建起在亲兵的陪同下,策马来到西营门口,当值官兵自然高声喊话:“总兵大人到!”
刹那间,营寨里外的官兵纷纷起身执械,奔出帐蓬外,虽然不少将士披头散发,睡眼惺松,但是,仍都肃立相迎。
杨继周和董得兴此时刚走到张鸿营帐前,闻声大惊,赶紧肃立于帐蓬外,站于帐前站岗士兵身旁。
张鸿的亲兵大队也全齐聚此帐蓬外,有一名家将掀开帐帘,进去向张鸿禀报。
杨继周拔刀而出,斜身附耳,低声对董得兴说道:“董兄,等不及了,霍建起武功不弱,是御林军前总教头,能与我打成平手。张鸿及霍家二位公子肯定出帐相迎霍建起的到来,咱们俩剌杀张鸿三人,你随后冲进帐内,沾烛火油,发射火箭,咱们提前行动。火箭升空,你潜去抢马,我殿后御敌。”
他话音刚落,那名进去禀报的家将走出帐蓬外,发现杨继周和董得兴面生,正要质问。
其他亲兵刚才感觉杨继周虽然面生,但是,威武逼人,没敢多问。因为张鸿的亲兵,并不等于全是亲属,也有来自外戚或是外乡的。而且,兵丁巡逻,每遇将官,皆都如此临时肃立以迎。所以,张鸿的亲兵也没多疑,甚至没来得及细瞧官服装扮的杨继周。
他们挺立于帐前,目视前方。
张鸿、霍斌、霍都三人接报霍建起深夜查营,均是一惊而出,皆是醉熏熏的,浑身酒气。
他们三人同时走出帐蓬,恭迎霍建起的到来。
那名家将虽疑杨继周,但也只好暂时作罢,但是,他走到杨继周身旁站立,以防不测。
在张鸿此三将掀开帐帘,走出帐蓬外时,杨继周出手如电,一手扣住张鸿咽喉,一刀捅向霍斌心窝。董得兴反手从背部拔下一枝箭,剌向霍都咽喉。
“咔嚓”张鸿喉管被杨继周五指捏断,歪头惨死。
“啊…”霍斌惨叫一声,双手捂着胸口之刀,鲜血激溅,萎倒在地。
霍都因为咽喉被箭头剌入,翻着白眼,伸手去抓董得兴的手臂,但是,浑身已经无力,缓缓萎倒。
三将惨死,血水溅了杨继周和董得兴两人一身。
“不好,有剌客!快过来抓此奸细。”那名家将惊叫一声,拔刀而出,砍向杨继周头颅。
杨继周头也不回,侧身踹脚,一脚踹在那家将的侧勒上。
“咔嚓…”那家将的刀尚未砍到杨继周,勒骨便被杨继周踹断,惨叫一声,侧跌于地,哀号起来。
“得得得得…”
霍建起恰好策马到来,看见两个儿子惨死,霎时泪涌眼帘,哀号一声:“斌儿,都儿,爹对不起你们!呜呜呜杨继周,你这狗贼,老夫不杀汝,誓不为人。”
他当即握枪,飞身离马,凌空下劈,枪势掠人,虎威生风,不愧为御林军前总教头,武功上乘,内力深厚。
杨继周从霍斌胸口拔刀而出,虎吼一声:“呸!霍老贼,你从来就不是人。”就地打滚,横刀一扫,将围过来扑杀的七名兵丁的脚扫断。
刀光闪闪,快如闪电。
“咔嚓咔嚓咔嚓…”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七名士兵惨叫倒地,凄厉哀号起来。杨继周将钢刀一扔,抓过一枝长矛,跃身而起,捅向双足刚落地的霍建起咽喉。
霍建起斜枪一格,枪尖又划向杨继周的脸颊。
两人功力悉敌,狠斗起来。
董得兴一箭捅死霍都,便蹿入帐蓬内,将那枝“火箭”的箭头沾进烛油里并趁此点火,然后又拔刀,割开帐蓬的另一角,蹿身而出。
此帐蓬外的兵丁全部被杨继周吸引到帐前去了,只有其他帐蓬里的将士不断涌来、围来。
董得兴张弓搭箭。
“嗖”火箭腾空。
董得兴一箭射罢,便就地打滚,又蹿入帐蓬内,抓过张鸿的兵器:银饰铜棍。然后,他再从帐前杀出,双足一点,凌空扬棍,砸碎一名兵丁头颅,又握棍横扫,将数名兵丁拦腰扫断,再纵身一跃,奔至杨继周身后,替杨继周杀那些想暗算杨继周的兵丁。
他每出一招,便“卜卜”放屁,身上汗臭、狐臭,和着屁臭,一起散发。
有兵丁捂嘴而跑,边跑边喊:“弟兄们,快来围杀臭物。”不时有人围向董得兴,也不时有人远离董得兴。
“杀!”早就潜伏到西营附近的严茹薇眼望火箭腾空,当即从草丛中跃身而起,大喊一声,凌空翻入西营内,手舞双戟,乱划乱挥。
数名兵丁闻声而来,均被她双戟划死划伤。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