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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韩刚去劝说高仁。
但是,韩刚也没能接触到高仁,白富美芳心阵阵叹息,既担心高仁在“歪路”上越走越远,又担心自己会与高仁再度成仇,更怕有朝一日,会与高仁在疆场上浴血相见。
她心道:难道,姑奶奶真和高明义没有缘分?拜了天地也要分开,唉……
杨柏林在肖秀娟盘坐四周,来回走动,表面焦躁不安,心里欢喜无限。
肖秀娟在烈日下,纹丝不动,仍然是双腿盘坐,双掌合什,闭目拟待。可见,她有极好的耐力和定力。
“婆婆,你刚才为何不与晚辈一起劝说何元庆将军呢?唉,高明义那小子刚才和杨继周也出现在吊桥前,为何元庆送行,你为何不去见他们俩?”韩刚策马跑回肖秀娟跟前,跳跃下马,质问肖秀娟。
他气晕了脑袋,倒忘了自己是肖秀娟的孙辈。如此质问前辈,实属无礼。
“孩子,何元庆既然帮了杨继周和高明义,敢杀那么多官兵,便不是我等能劝说的。至于高明义和杨继周,此时得了汝州城,正值兴奋时,肯定也不会听我等劝说。现在,只有等令堂来了,才有劝服力。”肖秀娟睁开眼睛,慢条斯理地劝说韩刚。
说罢,她站起身来,抹拭汗水,牵马走向白富美的那片树林里。看样子,她没怪意韩刚,但是,也不想与韩刚纠缠。
“那我们先来此干什么?什么都要等我娘来?那要你老人家来此干什么?喔靠!什么世道呀?”韩刚望着肖秀娟的背影,气得又是一阵浑身发抖,低声漫骂肖秀娟。
杨柏林看韩刚如此晕头转向的,心里暗暗好笑,便佯装好心地劝道:“韩公子,走吧,这里太热了,到树林里躲会。”说罢,便替他牵马。
韩刚无奈,只好和杨柏林一起走向树林。
“二位兄台,吃点饼干吧。”白富美看着韩刚垂头丧气过来,有些于心不忍,毕竟韩刚是来劝高仁的,所以,她语气温柔些了,从包袱里掏出干粮,分别递与韩刚和杨柏林。
“好,谢谢妹子。愚兄真饿了。”韩刚见白富美语气温柔,心头那处怨气登消,接过饼干,笑了。
众人静静地等梁红玉的到来,不时看看城门开了没有?
但是,梁红玉和韩虹没有出现,城门也没打开。
因为这些天发生战乱,没有官差和商贩、乡民到汝州来,城里人也不敢出去。这个时候,守城的将士,也不会放城里人出去,免得泄密。
阳光下,那些殷红的弧形草地,蒸腾起阵阵血雾。
有些残尸散发出一阵臭味了。
“高明义搞什么鬼?也不派人来收尸。这些尸体如果再不收拾埋葬,会发生瘟疫的。”杨柏林骂骂咧咧,走开了。
“公子……白姑娘,你们看,城头上挂旗了,打着大周的旗号!坏事了,高公子决意反宋了。大周……大周……”忽然,韩刚的书童韩铭在树林外高喊着,跑进树林里,气喘吁吁,气急败坏。
“什么?”众人骇然反问,均是急急上马,策马跑向城池前。果然,他们抬头看到城楼上,竖起了许多大旗。
旗帜上,均绣着面积很大的“周”字。
有的大旗,还绣着“大周”。
城门左侧,挂了些黄旗,上绣“杨”。
城门右侧,挂了些红旗,上绣“高”。
旌旗随风飘扬。
“坏事了,高明义和杨继周两个贼小子反定了。唉,他们俩无药可救了。”肖秀娟心头一阵失落,不停地叫嚷着,忽然一阵头晕,从马上侧翻下来。
她心想:高仁反了,自己却不能反,因为自己的丈夫是白喜,白喜实际上姓赵,皇室中人,若不是厌倦宫廷争斗,可能现在坐在龙椅上的,便是白喜。如此一来,也就意味着自己的孙女白富美与高仁彻底无缘了。
肖秀娟又气又急又怒又寒心,还上了年纪,且在烈日曝晒了几个时辰,能不晕吗?能不堕马吗?
“砰……砰……”
肖秀娟和她的龙虎拐,倒地时,都发出沉重的响声。
“婆婆……肖女侠……”
白富美、韩刚、杨柏林惊叫着,急忙翻身下马,去扶肖秀娟。
“城下的探子听着,再不离开,我等放箭了。”城楼上,守兵喝斥白富美等人,误把白富美等人当成官兵的探子了。
“你牵马,我抱婆婆回树林里。”白富美又气又怒又无奈,只好吩咐韩刚一番,便抱起肖秀娟,飞上自己的坐骑。
众人一起策马返回树林里,救肖秀娟要紧。
割袍断义()
“公子……白姑娘,杨继周率部出城了,不知他要去哪里?快拦截!快……不然就来不及了。”
韩刚和杨柏林牵马赶回树林里。
白富美抱着肖秀娟刚跃下马来。
韩铭又策马而来,远远就高喊,又是气急败坏。
“他娘的……什么世道啊?”韩刚骂骂咧咧,急急松开肖秀娟那匹马的缰绳,掉转马头,回奔城池前。
白富美只得抱着肖秀娟,又飞身上马,尾随而去,意欲抓住时机,劝说杨继周别反宋。
“疯了!全疯了!他娘的,累死老子了。”杨柏林满头是汗,破口大骂,却也不知骂谁?他也飞身上马,策马紧追韩刚而去。
“吁……”杨继周确实率部出征,前往宁州,他刚跃过吊桥,距离身后城池不远。
忽然,他看到韩刚发疯般地驰骋而来,远远的看不清韩刚真面目,便急急勒马。
他反手从背部取下双戟,并朝牛通、严茹薇等人挥了挥铁戟,示意:部队继续行进,不必管此来人,无论何敌,皆由杨某抵挡。
牛通等人见韩刚只是一人而来,此处又距城池不远,即便韩刚能与杨继周打成平手,那还有城楼上的将士支援,更何况,这世上能与杨继周打成平手的,没几个人。
于是,牛通便和严茹薇、卢水亭等将领继续率部前进。
杨继周单人独骑,等候韩刚到来。
待近前时,杨继周方才看清韩刚,便将双戟放回背部,跳跃下马,抱拳拱手,躬身说道:“哟,什么风把韩兄给吹来了?小弟这厢有礼了。”
“杨兄弟,你和高明义真反了吗?为何要在汝州城楼上高挂大周旗号?现在的朝廷,可是大宋!这里是宋室江山的一部分。”韩刚鲁莽,心直口快,见面就问,很是焦急。
因为焦急,所以,他也没下马,急着等待答案。虽然答案摆在眼前,但是,韩刚要的是杨继周亲口证实。
“哈哈……让韩兄见笑了,小弟和明义兄弟现在已无退路,多天来,官兵杀了我牛魔寨数百家眷。所以,我和明义也杀了不少官兵,以此复仇,并夺取了汝州城。这……杨某和明义贤弟已经是死罪了,不得不反啊!否则,小弟的项上人头,就要落地了。”杨继周因为幼年丧父,小小年纪便闯荡江湖,见多识广,颇为聪明,似乎闻出了韩刚的火药味,便仍然抱拳拱手,详细解释因何反宋。
“杨兄弟,你杨家世代忠良,令尊战死小商河,何等英烈?为何到你这一代,你却要反宋?却要做不忠不义之徒,为世人耻笑?那高明义,其父高宠,何等英雄?牺牲时,何等壮烈?尔等就要毁高将军清誉吗?高将军和令尊,在天之灵,能瞑目吗?”韩刚继续愤然质问,步步紧逼,实为关心杨继周和高仁之命运。
此时,白富美抱着肖秀娟,和杨柏林、韩铭、肖得丁、肖良、卢花花一起策马而来。
“同宗兄弟,要率部出征吗?还是与高公子短暂分开,另觅他处驻扎军队?”杨柏林策马来到,委宛相问杨继周。
恰好是韩刚质问未了,杨柏林也认识杨继周。
而杨柏林作为丐帮头目,杨继周自然也认识杨柏林。
杨继周朝杨柏林欠欠身,脸色有些难堪,因为韩刚如此质问他,已经是在众目睽睽之下了。
不过,杨继周未忘礼节,不答韩刚问话,转身面向白富美,朝白富美抱拳拱手,躬身一辑,关切地道:“白姑娘好,敢问肖女侠是否患病?”
为了寻找高仁下落,他此前和严茹薇多次到过白家庄,白家庄也曾多次盛情接待过他。
抬头之时,他发现白富美腰间所佩宝剑竟然是严茹薇的,即是当年高仁跳崖时,严茹薇宝剑被高仁提走。上次杀路十八后,高仁“疯癫犯事”,宝剑被白富美所扣。
杨继周一怔,呆呆地望着她腰间的宝剑。
“杨少侠,奴家祖母,难耐高温,晕倒了。我等此来,目的是劝杨少侠和高公子别走反宋之路。如今,天下和平,朝廷正实施仁政,百姓安居乐业,大宋气数正旺,所以,叛乱是没有出路的。只要杨少侠将汝州城奉还官兵,我等请韩国公及其他正义大臣帮忙,相信朝廷会念在杨少侠和高公子都是抗金名将之子的份上,予以赦免罪责的。奴家不会说话,但是,奴家与少侠及高公子都有交情,所言句句情真意切,出自肺腑,万请少侠三思。”白富美无法下马,仍然抱着肖秀娟,温言好语,低声相劝。
她心里也有如此想法:抱着祖母过来,希望杨继周能给自己祖母几分薄脸。
“杨某谢过白姑娘好意。领情了。不过,杨某对朝廷已经失望,对狗皇帝赵构老儿更是恨的要死。那赵构老贼,为保帝位,为了不从黄龙府迎回二帝,以莫须有之罪名,无辜杀害岳元帅,遣散能征善战的前岳家军,派出侍卫高手,到处暗杀前岳家军将领及其后人。赵老贼还卖国求荣,低三下四地向金狗称臣纳贡,割地赔款,加重百姓负担。凡此种种,天理难容,亦证明宋室气数已尽。不仅杨某会反,明义贤弟会反,接下来,还有更多的人会反。而且,杨某和明义贤弟已无退路,与官兵的那些恩怨纠葛刚才已详述过,杨某现不再提,仅凭昨夜我和明义贤弟杀了霍老贼四子、官兵数将,夺取了汝州城,杨某和明义贤弟已无活路。所以,杨某和明义贤弟只能一条路走到黑,敢请白姑娘谅解。然,今日白姑娘相劝之德,杨某永记于心。”杨继周闻言一怔,没想到白富美也是来劝说自己的,便再耐着性子,详尽解释一番,尔后表态,反宋到底。
不过,他又朝白富美躬身作辑,以表谢意。
白富美无言以对,又不敢露出自己亦是帝王之后,俏脸一阵红,一阵白,甚是尴尬。
“杨继周,你是不是脑子不正常?你为一己恩怨,挑起战乱,天下多少百姓将会因这次战乱而流离失所,无家可归?醒醒吧,一旦朝廷重兵围剿,你和高明义将死无葬身之地。”韩刚见白富美难堪,不由义愤填膺,怒斥杨继周。
他跨步上前,是指着杨继周鼻子说这番话的。
“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谁的脑子不正常,日后便知,何须自证?哼!”杨继周勃然大怒,愤然抛下一句话,便飞身上马,扬长离去。
“杨继周,你若如此离去,韩某与你割袍断义。”韩刚满脸涨红,苦闷之极,出言相胁。
杨继周头也不回,策马飞奔,绝尘而去。
苦尽甜来()
“去吧!”高仁移开身子,便冷冷地朝进宝挥手,令其率众奴婢出去。
“遵命!”进宝闻出高仁的那股狠味狼劲之后,她仿佛换了个人似的,对高仁更是恭敬。
她竟然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