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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他就站在她身边,看着她写了几个字,然后靠近了几分,伸手过来:“我教你一个字。”
叶蓁惊讶回头看他,他眉目深邃,眼底情绪淡淡的:“别看我,看字。”
叶蓁低头,看见对方骨节分明的手掌握了过来,握在她手背,他手掌宽大滚烫,握过来时差点烫的她一缩,他将她的手完全包裹,捏着她的手,几乎是带着她写完了一个“家”字。
一个字就是一个字。
一个字写完,他松开她:“照着刚才的,继续写。”
叶蓁点头继续。
盛伦摩挲手指,目露深思。
这双手给他的感觉很像,那天夜里发生的事情,他记住了她的笑,还记住了她的手,她的手小巧柔软,能被他完全握住,而叶蓁的刚好也是。
盛伦看看她认真写字丝毫没被他影响,起身走至一旁窗边,窗外凉风吹得他冷静下来,虽然无法肯定是叶蓁,可太多的巧合和相似,就算她面上没有露出丝毫破绽,他也无法压制住心底对她的怀疑。
可如果表妹就是她,她就是表妹
盛伦当真无法把这俩人联系起来,她们相差很多,性格上有很大不同,可要真说起来,其实他对叶蓁也不是太了解。
他和她大概每过一两年就会见一次,有时是春节,有时是暑假,他记忆里的叶蓁就是乖巧喜欢做他跟屁虫的乖妹妹,当然她在别的方面性格如何,其实他不太知道,他没有仔细和她相处过,当然也没有去了解过她,至于男女之事
盛伦虽然不近女色,但他不是什么都不懂,他明白男女敦伦乃是人间伦理,男女欢爱是情之所至,并不需要特别避讳什么。
叶蓁十五,是大女孩了,姨妈不会不教导她。
表妹和她俩人虽然很像,盛伦依然觉得不太可能,例如该如何解释那天晚上的叶蓁怎么就那么巧的出现在那里?她没理由过来,她虽然聪明伶俐,可一个女孩大晚上出门该有多危险?
又比如如果真是表妹,她为什么会那样和他那样?她肯定明白自己在做什么,却还是和他那样了。现在装作什么都没发生,就是说明她不想提及那晚的事情,如果一切都说明白了,那他们该如何相处?
不过他现在想这么多也无济于事,一切不过是他的怀疑,就连怀疑叶蓁身份也是凭着他的感觉去猜测而已,这没有证据,根本无法说明表妹就是她,或许真的是误会。
盛伦思来想去,他觉得现在最是有能够确认表妹身份的证据。
盛伦想起,那天她穿了条黑色的背带裤,深色上衣,戴着有着宽大帽檐的帽子,压一压能遮住半长脸,只看得见秀气的下巴和嘴唇——店家那边也只记得她的小半张脸。
现在这模糊的脸颊已经有了最清晰的模样。
接下来几天,盛伦没做别的,大部分的时间都用在了画画上,这次不再是简单的速写,而是更为写实的水彩画,他把叶蓁的脸安在他记忆里的那个人身上,帽檐依然遮去了她半张脸庞,在画终于完成之后,他卷进画筒里,再次去了桃花庄。
他先另外那了一副完全不同模样的女子照片给他看,店家小二看后摇头说不是,这个不太像:“那天晚上的女子很清秀,虽然做了伪装,但她看起来最大也不过十七八岁,这个不是。”
盛伦又拿了两张,店家小二有些犹豫,但依然说不是:“看着不太像。”
盛伦又拿出一张照片,问:“她呢?”
店家小二犹豫了,他盯着看了半晌:“这个好像来好像有些像的,但是我当记得不太清楚了,不敢确定啊。”
盛伦说:“有多少把握?”
“五五吧?”
盛伦拧了下眉,这次他直接拿出了水彩画,店家小二直接被惊艳,惊呼着说:“你这画得你太好了!大学生果然了不起,比之前的画要好看。”
“之前那是速写,简单,抓住一些特点画出来就好,这个是水彩画,要真实灵动一些。你看可还有印象?可否熟悉?”
可惜店家小二依然是遗憾摇头,事情过去大半月,他是真的记不清楚了,当然无法保证说画里的人就是当初的假小子:“唉,这都过去那么久了。盛先生,你为什么这么执着于她?可是有事?”
盛伦说没事。
店家小二意味深长的笑,一点不相信盛伦的说辞,看了看照片和水彩画,他拧眉道:“这个比之前两个像,但我也没办法完全确定,你可是认识这姑娘?要不你把她带来我瞧瞧,没准我就想起来了?”
盛伦:“照片你都不记得,真人又怎么能认识?”
“照片和真人哪里能一样?唉,如果早知道你这么在意,当初见到她我肯定多看几眼!不过说实话,好像真的是她?”
这种不确定的话盛伦不敢真的信。
他拿着画又回了学校,其实他知道,画像只是能证明叶蓁身份的证据之一,还有之二,是那身衣服,如果叶蓁没扔掉,现在应该就在她的房间里,不过不知他上次的试探她是否已经察觉
就在他暗自怀疑的时候,夏季悄悄来临,他在周六回到盛公馆。
婶子说:“太太带着小姐少爷们去裁缝店拿衣服了,之前订做的新衣已经做好了好了,让过去瞅瞅,有不喜欢的地方再改。”又说盛世华有应酬,现在也不在家,可能要晚上才回,现在家里就他一人了。
盛伦听后上了楼,他换下校服,然后才去了书房,书桌上已经摆上了叶蓁做过的试题试卷,旁边还有几张写满毛笔字的白纸,她没有偷懒,还很认真。
盛伦拿起笔仔细批改,期间婶子送来茶水,盛伦起身休息时端着茶杯到了窗边,意外看见窗下的院子里晒了大量床单被套和衣衫,有春冬两季的,现在洗了收起来;也有夏日的,洗了晾干便可穿了。
他喝了口茶水,眼睛不知道看到了什么,整个人突然惊住——他看见院子里有人穿着他记忆里一模一样的背带裤和深色上衣,带了个贝雷帽,此刻站在院子里和婶子一起将洗好的衣服晾晒在绳子上。
虽然只是个背影。
盛伦心脏微紧,握紧茶杯,他只愣了一瞬,蓦然转身将茶杯搁置一旁,因为太急太猛茶水洒出了大半,沾湿了他的手指,他顾不得那么多,立刻下楼去往庭院。
他沉稳的脚步少有的急切,两步跨做一步,他感觉他呼吸似乎都静止了。
是不是她?是她吗?
晾晒衣服的佣人见到盛伦快步过来还惊了一跳,疑惑中恭敬的喊他大少爷,盛伦就跟没听见似的直接走过,他挥开一件件衣衫、一张张宽大床单,终于到了他想见的人呢面前——
对方似乎已经听到动静,很快回头看来,躬身喊了声:“大少爷。”
是位女子。
身量娇小,穿着这黑色背带裤看起来稍大,五官柔和清秀,头发藏在帽子下,看不出长短来。
盛伦的目光对方拿着衣服的手上掠过,“你是谁?我没在家里见过你。”
“我是刘婶的女儿王娇,今日放假,我看我娘不舒服,所以过来帮她忙。”
“之前可来过?”
王娇点点头:“大少爷,如果您觉得这样不好,下次我便不再来了,还请您别生气。”
“没关系,你关心家人本没错。”盛伦:“这身衣服,可是你的?”
王娇扯了扯裤子,本还镇定自若的白皙脸庞突然冒出一丝红晕来,她支支吾吾,小声道:“是我的。”
可盛伦看着不太像,王娇的手不是她。
小乖乖(9)()
第一百四十一章
“请问是在哪里买的?”
“不知;是我家人送我。”
“抱歉;我唐突了;只是因为有些事情需要了解。”
“没;没事”
盛伦看着绞着手指脸红站在面前的女子;他不着痕迹的目光在她嘴唇和下巴扫过;停顿几秒;“那你忙吧,我不打扰。”
王娇抬头看他,男子一身清隽;气质斐然,光风霁月,而他还是她见过长得最好看的男子;连对她也温和有礼;眼底没有任何轻视之意,她看了一眼;便脸红低头:“好的;大少爷。”
她看着盛伦走远;接下来晾晒的衣服也有些心不在焉;心里总想着那个伟岸俊美的男子;听她娘说,盛伦是宛城有名的天才少年;文采出众,名门望族;现还在宛城大学念书;之前几次她只远远见过,便觉不一般,如今近看,更觉非凡。
不过盛伦的话让她心里隐约有些自卑的不舒服,她家虽穷,但这衣服,确实是她娘买来送弟弟的,今天她出来,看着好看也想试试新衣服就穿上了,没想到盛伦会因此来问她。
她怀着疑惑把衣服晒好,又忍不住扯了扯衣服,心里有些怀疑这衣服可能不是买的,质量这么好款式也新潮,一看就是百货公司才卖的东西,那价钱也不低,她娘省吃俭用哪里会舍得买?
因为她娘在大户人家帮工,有些少爷小姐娇气,穿了几次的衣服就不要了,不要的她娘就会捡回来给她们姐弟穿,小时候他们只知道穿新衣高兴,后来懂事了被嘲笑过几次,就不愿再穿了
是她娘怕她弟弟不穿所以编的借口吗?
王娇抱着木盆回去洗衣房,找了一圈没见到她娘的身影,“婶,我娘呢?”
“你娘被大少爷找去,说是有事。”
王娇一愣,抿了抿唇。
刘婶本来在洗衣服,没想到盛伦会找她,她擦了手立刻去了盛伦的书房,笑呵呵的说:“大少爷找我有事?”
盛伦拧着的眉头舒展开,看着刘婶道:“是有一事想要问你。”
“大少爷你问。”
“今天我见你的女儿王娇小姐来了,她穿的那身衣裳很是好看,想要请问是在哪里买来?我想去买去送人。”
刘婶笑着脸上僵了僵,“就百货公司里买的,那里那么大,具体哪一家我也记不清了,大少爷您要是想要,何不自己多去看看?没准能看见更合适的呢。”
盛伦道:“那是在哪家百货公司?我找个时间过去。”
“我”刘婶看着盛伦斯文俊朗的脸庞,他温和又清冷的气质无端就让她自行惭秽,“是永安。”
盛伦点点头,嗯了声:“麻烦了,刘婶你去忙吧。”他知道刘婶没说实话,这便够了,衣服的原主人不是王娇。刘婶的活动范围也就是盛公馆、市场、家。
她就在他周围。
刘婶有些忐忑,她走到门口,突然又回过头去:“大少爷,你是好人,实不相瞒,那身衣服是我从外面垃圾堆里捡到的,几日前我经过那边,看见用布口袋装着的包裹,那布口袋我见还是好的,就想着捡回来洗洗还能用,然后发现里面有套新衣服,我怕我说垃圾堆里捡的儿子不会穿,所以才说我买来的。大少爷,你别误会,我真不是偷来的!我本本分分做人,绝对不干那种小偷小摸的事情!”
她这么说儿子果然高兴,女儿还有些吃醋说她居然不给她买,今日出来,王娇便闹着要穿新衣,她穿上虽然大了些,还是男式,但一打扮看起来还真好看。
却没想到盛伦会过问起一套衣服来。
盛伦手指不自觉的敲击桌面,“刘婶不必担心,我没有恶意。”
刘婶这才松了口气,道:“我还怕是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