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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伦手指不自觉的敲击桌面,“刘婶不必担心,我没有恶意。”
刘婶这才松了口气,道:“我还怕是有事,既然这样,那我就放心了,还请大少爷能帮我保守秘密,我不想”
“我明白。”
她万分感激:“谢谢大少爷!”
盛伦摆手道:“刘婶可还记得,这衣服是在哪里看见的?”
这个刘婶记得很清楚,就是他们这一区最大的垃圾场,这一片的垃圾都忘那里扔,去那儿捡便宜的人也多,那一片更能看见好多无家可归的流浪儿,也是最乱的地方。
直到离开书房,刘婶都不明白,这盛伦为什么会如此关注一身衣服?
她去到洗衣服,看见她女儿王娇皱着眉头不高兴的模样,见她回来,立刻拉着她去了一旁:“娘,你和我说实话这衣服真的是你买的?”
“是啊,怎么了?”
“那大少爷为什么会问这衣服是不是我的?他肯定见过这衣服,知道我不是原主人才会这么问的,娘,我羞死了!”
“这就是我买的,你别拿出去乱说。”刘婶忍不住敲了敲王娇的脑袋:“还有让你别穿别穿,你穿了弟弟的衣服还有理了?大少爷就是随口一问你就能想这么多,念书怎么没有这么多心思?”
“本来就是,你让我以后怎么面对大少爷啊?他肯定看不起我了。”
“什么怎么面对,别闹,快去收拾收拾回家去。”
“娘!”
刘婶又敲了王娇脑袋,下手有些重,痛的王娇抱住脑袋:“娇娇,我打你是让你清醒点,你和大少爷是不可能的,你是什么人他是什么人,别瞎想。”
王娇脸红了红:“我娘,我没有这个意思,你别乱说。”
“没有就好,快回。”
王娇不甘不愿的回了家,她把衣服换下来,又忍不住摸了摸,这身很好,摸起来就舒服,穿起来也好看,可惜也不是她的
而且盛伦看起来对它很是上心,不然他不会因为这点儿小时就特地过来亲自问她。
叶蓁不傻,在盛伦手把手教她写字的时候,她就知道对方对她的怀疑已经到了顶点,所以她很快就找了个时间把那身衣服给扔了,她唯一没想到的,大概就是那被她扔掉的衣服又被人捡起来了,还好巧不巧的穿到了盛公馆,被盛伦看个正着。
当然这件事情没人告诉她,她便不知道,她知道时已经是在第二天了。
这日王娇再来盛公馆,依然穿得和昨日一样。刘婶还因为这个和王娇闹了,说她不是嫌弃么怎么还穿?让她别穿了。王娇说就要穿,就穿两天,明天就给弟弟了娘不给买衣服还不让我穿穿,太让人难过了。
刘婶虽然对女儿严厉到底也是疼的,只能随她去了,何况盛伦对此看起来并没有什么意见。
叶蓁起初并不知道,是王明兰叫了他们兄妹几个到庭院来晒太阳,备了糕点茶果,就连在书房的盛伦都被叫了下来,她说:“今儿天好,都来晒晒,念书要紧,也要注意休息啊。”
盛景和盛惠立刻点头赞同说:“这样的活动多来几次。”然后就被王明兰敲了脑袋,抱着脑袋想哭。
叶蓁忍不住笑,盛伦从书面里抬头,他目光扫过乖巧笑着的叶蓁,余光一转,看见端着糕点过来的王娇,再一看她的穿着,很自然的收回目光继续看书,然而心思却全在叶蓁身上。
他忍不住想,她会是什么反应?是惊讶?是疑惑?还是慌张?
他手指捏紧书页,没由来的很紧张,他咽了咽干涩的喉咙,端起茶杯抿了一口。
那厢,王娇已经捧着托盘走近了,王明兰见过王娇几次,还因为和她同姓一下就记住了,便笑着说了几句,还说刘婶幸福有个孝顺女儿。
王娇笑着喊了:“盛太太。”红脸看着盛伦说大少爷,之后才是二少爷三小姐,最后是叶小姐。
叶蓁刚吃了块点心,这才抬头看向王娇,她对王娇没什么记忆,这一看,她便愣了一愣,她扔了的衣服怎么在这人身上?还是这么巧能遇到一模一样的?刚一愣住,她就察觉盛伦的目光移了过来,他看着她又像是没在看她,像是在打量观察什么,叶蓁不动声色,托腮又吃了口点心,眨巴的眼睛天真无邪。
盛伦拧了拧眉,看见她眼底的一丝疑惑,端起茶杯喝了口茶:“表妹,可有不妥?”
叶蓁说:“我就是奇怪呢,原来女孩子穿男装也好看。”
盛伦:“哦?”
王娇红了红脸,着说:“叶小姐取笑了。”
“不,你是真的好看,等以后我也试试。”
王明兰戳她额头,温柔宠溺。
盛伦看着叶蓁笑盈盈的模样,他面色不该,坐了片刻就起身上楼,回到书房,他在窗边看了看与人谈笑的叶蓁,她当真表现得滴水不漏,让人看不出丝毫破绽来。
可越是这样,他就越怀疑她。
又或者真的是他误会了。
他回到桌前坐好,沉了沉心神,另外拿了本书翻看,这书的内容是有些情色的,金瓶梅他已经看了大半,以往无论看到什么他都能面不改色,内心毫无波动,现在看见,他的心思就不如往日清透,变得杂乱不堪,看了几页,他再次合上书,他现在的状态可不适合看这个。
盛伦备受煎熬,叶蓁也挺疑惑。
盛伦是记得那身衣服的,他怎么没把那王娇认做是她?还表现得这般淡定,这说明盛伦是早就见过王娇了,莫非还确认了王娇的身份?
下午她去盛伦书房补课的时候,看见他桌面摊开一本书,垂眸一看:西门庆妇人内容特别的不可描述,刚看几眼,盛伦从外面进来,叶蓁抬头看向他,盛伦看看她再看桌面的书,他咳了声,皱着眉头一本正经。
叶蓁乖乖的坐回去,盛伦也坐到他的位置上,他垂眸看了眼书,再看叶蓁脸不红气不喘,“表妹看过?”
“看过,爹的书房就有。”
“”
“看完了?”
“看了一些,后来爹不让我看。”
这书盛伦没把它当艳书来看,他看这个也看水浒,这书主要表达的就是明朝真实的社会景象、人情世故、官场商场之间的境况,所以他看起来面不改色,却没想叶蓁似乎比他还要坦然,和他说来也不觉得害羞。
她好像对于男女之事并不像寻常女子那般容易害羞。
纯粹的天真。
这个样子,反倒让盛伦想起那天夜里的女子,她对他似乎也极为坦然和纯粹,和他那样似乎也没有夹杂什么欲望,她甚至没有动情,只是因为他中了药,她便帮他。
“表哥,你是不是也不让我看?”
“你先把书念好,时间都不够用了哪里还有精力看别的杂书。”
她撇撇嘴说:“好吧。”
盛伦给她讲完课,叶蓁依然在书房留了半时辰练字,盛伦在旁边看着,看她秀气的小手捏着毛笔一笔一划的书写,她写得认真,粉色腮帮嘟嘟,小扇子的眼睫扑闪他走到她身侧,手伸去,轻轻握住她的小手:“我教你。”
男子声音清越,叶蓁侧头看着他轻轻笑:“谢谢表哥。”
他淡淡的:“认真。”
“知道啦。”
除了相握的手,他和她礼貌的保持距离,连衣衫都没有触碰。
却能闻到彼此身上淡淡的气息,就呼吸声似乎也缠在耳边,让人痒痒麻麻。
半个时辰很快过去,练完字,叶蓁高高兴兴的下楼找东西吃,盛伦看着自己的手掌愣了好一会儿,他过目不忘,越握,便越觉得这双手是她,相握的感觉极为相似。
因为心里有事,最近盛伦写的文章都比往日慢了许多,当然当董雪找来时,他依然冷着脸,只当她是陌路人。
他直接忽视了她,董雪喊了几声盛伦哥他也没做任何回应,目不斜视的便走了,让好不容易鼓起勇气在来找盛伦的董雪难堪又痛苦。
“盛伦哥,我是来道歉的,上次是我不对,希望你能原谅我一次。”
盛伦脚步不停,仿若没有听见。
“盛伦哥,你当真这么恨我?我们十八年的交情,还不能让你原谅我一次吗?”
盛伦终于回头,他眸光冰冷,面上丝毫不动:“我和你十八年交情,所以你便那样设计我?”
她张了张唇,“盛伦哥,你是不是记着那个女人?”
“那个女人”指的是谁他们俩都心知肚明。
盛伦皱眉,眼前第一个闪过的是叶蓁,“这应该要谢你成全。”
“可她就是个来路不明的女人,你宁愿念着她也不看看我吗?”
“我会喜欢上任何一个女子,但绝不可能是你,永远不可能。”
“”
董雪眼看着盛伦头也不回的离去,心都碎了一地。。
这是大学校园,盛伦是风云人物,董雪又长得极美,前几日还出了一本诗作、接受采访登了报,已经有不少人认得她,见到她时便有人多看了几眼,大胆的还上前攀谈,却见董雪主动找宛大有名的盛公子说话、却又被盛公子直接无视,这般一来,便引来一些窃窃私语。
盛公子温文尔雅,霁月风光,连对着街上乞儿都能伸出援手资助一二,这么对董雪,这其中必定有其渊源。
“听说在董小姐还未出国之前就喜欢追着盛公子跑,不过盛公子好像无意。”
“我听说盛董俩家有意联姻,却又一直没消息,现在看来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听说上去在桃花庄这董小姐就和盛公子走得近,后来还听说董小姐大清早的哭着从盛公子房里出来,不知是真是假?”
“这俩人好上又分开了?”
“谁知道呢,不过董小姐真的哭着从盛公子房里出来?”
“是啊,同去桃花庄的几个都看见了!”
“那肯定也是盛公子拒绝了董小姐的心愿,肯定不是别的。”
“盛兄人才斐然,便引得才女万里追求,果然不同凡响。”
“”
这些议论纷纷董雪听不见,可她看得见他们的目光,她当下便有些脸红起来,故作镇定,端着姿态从容离开。
她心情不好,便约了陈昱出来,他们一同去了桃花庄,本来还有两个女性友人,临时有事说来不了了。
这个时节,桃花已落,已经结上了沉甸甸的桃子。
她和陈昱在院子里小饮,陈昱听董雪回忆过往,看她美丽的脸庞全是对盛伦的憧憬和向往,陈昱心中暗恨,不知不觉也喝了许多,喝到最后,俩人都有些晕乎乎的。
陈昱道:“不能再喝了,我送你上去休息片刻,等会儿我们就回去。”
董雪揉着额头,嗯了声。
陈昱扶着董雪上楼去,她脚步虚浮,挂在他手臂,身子娇软散着女式香水的味道,他喝了酒,心上人在怀,免不得会心猿意马。
待进了房间,他便克制不住抱住了董雪,董雪醉的晕乎乎,推他的手都使不上劲:“陈昱,你做什么?”
陈昱闻到女子身上的清香,说:“小雪,我喜欢你啊,每次看见你为盛伦伤心难过,我便跟着难过。小雪,你值得更好的,盛伦他看不见你,你不要再为他伤心落泪了。”
董雪说:“可我只喜欢他,陈昱,对不起,你放开我。”
她推他,陈昱心沉到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