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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巧,一身白衣的秦征跟在侍卫身后走近大殿,这才过去多长的时间,他一身温润气质似乎尚在,整个人又仿若是出鞘的宝刀一般锐利,他额上那道丑陋疤痕丝毫没有减轻他的俊美,反而在他的清朗里添了几分野性和侵略的味道。
他看向她的眼神依然温柔如初,如往常那般唤她:“夫人,为夫来接你回家。”
百官哗然,郑培居然真的是秦征?他不仅敢回来,居然还敢当着皇上的面喊叶蓁夫人?这是怕死的太慢?
秦征却不管他们,看着风华万千又雍容华贵的女子,她眼底的沉静平和让她更添了几分清清冷冷的味道,淡淡一个眼波看来,似在意,又似把他当做陌生路人。
“夫人,你是不是在生我的气?”
就连声音也是温和如初,并没有因为身在敌营就露出丝毫怯意。
他一个人来到这里,也不知道有什么底气?
叶蓁浅浅笑了一下,这秦征确实大胆,不过他既然敢来,那肯定也有办法活着出去,他不是个意气用事的男人,相反他极为理智,深谋远虑。
她倒是很欣赏他的,他有他的大义和野心,如果因为一时私心就置多年谋划于不顾,置卖命跟随他的人的性命于不顾,那他就不再是她认识的那个秦征了。
魏子玉冷笑着将叶蓁拉入怀中,他将她按在胸膛,占有欲十足的禁锢她:“郑培,你一个逆臣贼子,谁给你的胆子敢肖想朕的皇后?”
立刻有大臣道:“郑培,你不忠不义,让百姓陷于水火之中,人人得而诛之!”
“求皇上将郑培就地正法,还我大魏安宁!”
“杀了郑培,还我大魏安宁!”
秦征的目光终于从叶蓁身上移开,他微眯着眼睛看着魏子玉,眼里已经没了那点暖意,反而尽是冰冷:“皇上,叶蓁是你父皇亲赐给我的妻子,这事全天下谁不知道,你现在违背你父皇的旨意将她纳为你的宫妃,你这样做,是在公然忤逆先皇圣意!”
众大臣:“”
魏子玉冷笑一声:“郑培,秦征早就死了,叶蓁现在是寡妇,谁规定的寡妇不能另嫁?谁又说朕就不能娶寡妇?朕何错之有?何况你现在就是扰乱我大魏安稳的宵小之辈,朕就是灭你满门,也没人敢说半个不字!”
秦征道:“我是郑培,也是秦征,这一点皇上很清楚,在场的百官更清楚,何况我秦家满门除了我,已经被你们杀得差不多了。”
他抚摸上额头的伤疤,那是他和前来讨伐的士兵打斗时留下的伤口,当时流了很多血,血糊了他一脸,连眼睛看到的都是红色,他痛得半张脸都失去了知觉,他怕死得太早,他的大业还没有完成,也怕毁容之后叶蓁不认得他。
当初死遁是计划多年的结果,他必须离开京城,否则便真的到了死期,之所以不用“秦征”而用“郑培”,是因为他不敢污了他父亲的忠良之名。
他或许会成功,或许会失败。
他确实野心勃勃,想在这乱世争得一席之地,想要为他爹娘讨回公道。可同样的,他失败后会惨死异乡,或许连个全尸也留不下,他怕在他死后后人会给他爹也安上一个不忠不义的名声——他爹是为了保卫大魏而死,是被先皇害死的。
他爹是忠诚良将!
他娘是有名的才女,还是能上得了战场的飒爽女将,他爹娘就是在沙场相识相爱,他爹死后便一直其中有鬼,着手追查果然从他爹身边的近卫身上发现了端倪,然而过后不久,他娘也死了。
祖母装疯卖傻多年,直到他懂事后才告诉他。
秦征早慧,他出色的才智和隐藏在心底的恨让他无法安心的在侯府等死,他的野心也一点点壮大,然后有了现在的他。
大概唯一出乎秦征意料的,是先皇赐给他的叶蓁,居然会那样和他意。
他早就知道叶蓁不愿意嫁给他,她心里有爱慕的男子,他并不在意,他听了圣旨成亲也是要麻痹先皇。
叶蓁是个惹人怜惜的女子。
他知道她过得不如意,也知道她心里痛苦,而未来她还要经历丧夫之痛,他便想对她好一些,想要在最后的时间让她活得自在。
可他没想到他会真的那样在意她,沉迷在她的温暖里,差点让他忘了他还有事要做。
她太乖巧又太鲜活,无论是唤他名字的模样;还是牵着他手在日出日落时与他并肩而行的模样;又或者是盯着他吃药时眼底流露的担忧;更或者是在知道他身子不行时羞涩又认真的讨好
一点一滴,成了他灰暗生命中唯一的光亮。
那半年,他得到了从未有过的温暖和快活。
原来与人相濡以沫的感觉那样好。
如果不是他药里的毒加重了几分,他或许真的要溺死在那样的温柔里。
可是不行。
如果再沉迷,他连现在的温暖都要失去了。
他必须死,还要瞒过先皇布在他身边的眼线,他不敢告诉叶蓁,他只能答应她要的一生的承诺。
他的计划也很好,他死遁后离开京城,叶蓁留下主持丧事,之后便以身体有恙为由去往凉州修养,凉州他已经找好了替身,叶蓁不怀孕,冠军侯府这一脉就算断了,对先皇再没有威胁,先皇不会去关注一个失去丈夫没有依靠的寡妇!只要熬过那几月,他就能把她接到身边来。
可秦征万万没想到,魏子玉居然会横插一脚,接她入宫不说,还要封她为后,将他的计划全盘打乱!
魏家人果然昏庸无道!
魏子玉仰头大笑一声,道:“我们在场之人谁没有去参加过秦征葬礼?朕可是亲眼看着秦征入的殓,你说你是秦征,谁信?”他脸色一变,“就算你是又如何?叶蓁现在是朕的皇后,将来还会为朕生儿育女,你若有本事,尽管来抢!”
秦征眼神更冷,面上却丝毫不动,他只看着站在魏子玉怀里从始至终没有说过一句话的叶蓁,她看见他,甚至没有露出丝毫惊喜之色:“夫人,待回去之后,我会亲自向你解释一切。”
魏子玉喝道:“闭嘴,朕的皇后岂容你放肆?”
立刻有侍卫将刀架在秦征脖子上,寒光冷冷的刀锋就要削断秦征脖颈,换做旁人早就冷汗澄澄,跪地讨饶,他却依然面不改色,甚至连头发丝都没有动一下。
秦征的这份镇定让人心惊,也无端让人疑惑。
他已经不再是当初那个让懦弱无能的侯爷了,他第一次在众人面前露出他的凛冽锋芒和深沉城府。
“叶蓁是我的妻子,我和她是拜过天地行过夫妻之礼的夫妻。”
魏子玉呵地冷笑:“叶蓁曾经是嫁过人,不过从现在起,她是我的皇后,以后也只会是朕的女人!”
叶蓁抬手推开魏子玉,他皱眉看她,不太高兴,叶蓁看了他一眼,挥掉他再次伸来的手臂。魏子玉心中一冷,看着秦征的眼神杀机毕露!
这个男人留不得,必须死!
叶蓁走了几步,她站在高高台阶上往下看,身后是金碧辉煌光芒万丈的龙椅,身上是锦衣华服,雍容华贵,仪态万千:“你们是不是应该先问问我的想法?一个要我跟他走,一个不让,你们便是争得天翻地覆,谁赢了谁输了又如何?如果我不愿意的话你们要强迫我吗?在你们看来,我的想法并不重要是么?”
果然秦征和魏子玉都看向她,大概是没有想到叶蓁会说出这样一番话来。
魏子玉道:“蓁蓁,你是朕的皇后,你的想法怎么会不重要?朕只是看这郑培狼子野心要破坏你我二人的感情,这种人不杀不足以泄朕心头之恨!”
秦征说:“夫人,我是来接你回家的,这段时间让你受的苦,等回去了,一定一一向你赔罪。”
一个是大魏皇上,一个是一方霸主,两个不可一世的男人居然在大庭广众之下争夺同一个女人。
最可怕的,是他们看起来还很认真,一个宁愿被天下人笑话也要封寡妇为后,一个宁愿身陷敌营冒着生命危险也要接妻子回家
百官都在,禁军宫女太监也不少,他们如今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去讨一个女人开心,可真是
只想掘地三尺把自己藏起来,此等内宫秘闻,他们很可能会被灭口!
叶蓁想了想,突然问道:“你们这般对我,可是爱我?”
众大臣&众禁军&众宫人:“”
他们感觉自己是不是听错了?这女子果然胆大包天!李温更是震惊又意外,顺便看了看他家皇上黑漆漆的脸色,莫名就有些同情了。
叶蓁却不管他们,她眼波一转,对着被锋利刀刃架在脖子上的秦征道:“秦征,你愿意为了我深入龙潭虎穴,可是爱我?”
男人眼神深邃,看着她时就全是温润清朗,含着宠溺和温柔:“夫人,为夫自然是爱你。”
叶蓁点点头,魏子玉脸色漆黑上前一步要拉她入怀,叶蓁侧身一让,抬手按住魏子玉的肩膀,又是这种感觉,明明只是个弱女子,一下就能按得他动弹不得!
他后知后觉的发现,叶蓁好像会些拳脚功夫?不过很快他没工夫多想了,因为叶蓁也问他:“皇上,你不顾天下人的反对也要封我为后,是不是也爱我?”
魏子玉:“废话,我比你那死了的男人要爱你千百倍!这世上你再也找不出第二个像我这样喜爱你的男人了。”
他阴森森的瞪了一眼秦征,如果不是这个人他现在已经入洞房了!
叶蓁便看看魏子玉,又看看秦征,道:“你们都说爱我,那你们能用什么证明?”
魏子玉和秦征疑惑,这还需要证明?怎么证明?
叶蓁笑了一声,优雅高贵的模样生出几分妩媚动人来:“把你们最重要的东西给我,我就相信你们爱我,不然我可不会信。曾经我信了,得到的结果是一个不信我。”她看看魏子玉,又看向秦征,“另外一个也不信我,还弃我而去。”
叶蓁说:“你们男人的话太不可信,我对你们很失望,我不想再在付出之后又等来欺骗和抛弃。别说是善意的欺骗、是为我好这些话,只要是欺骗,我都不喜欢。”
魏子玉和秦征皆是一愣,似乎没想到叶蓁会提出这个要求来。
不说他们,就连在场的文武百官都是惊讶不已,甚至有人道她是妖女要霍乱朝纲!请求魏皇处置叶蓁。
叶蓁道:“我只是提出我的要求而已,皇上和侯爷可以拒绝。”
魏子玉最重要的当然皇位和那能号令四十万大军的兵符,先皇对秦正沛动手,不就是为了拿回兵符,在政治上拥有绝对的话语权吗?
至于秦征,他最重要的是他汉王的身份和能号令他手下二十万大军的兵符,当初他在凉州后山招兵买马,其中有不少人是他爹秦正沛手下的将领,秦正沛死后,先皇为了打压秦军势力,将大部分人革了职,秦征决定起事的时候就将他们全部召回,藏在后山为他训练士兵。
叶蓁莞尔笑道:“怎么不说话?既然给不了,又何必说爱?我不过是在不威胁到你们权利后的一个消遣而已,所以都别在说爱我了。”
秦征道:“夫人,如果给了你我最重要的东西,你就不再生我气,愿意跟我回去?”
叶蓁不答反问:“你给我?”
秦征温和笑道:“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