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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自己的床铺走,见桌子上有杯倒好的茶,而自己刚好渴的厉害,便端起茶杯一饮而尽。
喝完,满意的咂摸咂摸嘴后,觉得不对劲儿——茶水哪儿来的?自。。己没倒过啊,难道是展昭回来了?
往对面的床铺瞄,就见展昭躺在床上好像是睡着了,估摸着是自己出去倒水的功夫回来的。隔着纱帐,朦朦胧胧的见他身着青色的亵衣,丁三一边儿的眉毛挑起——这猫儿看着一本正经,内衣却穿的这么艳丽,啧啧。。。。。。
脱了外衣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琢磨——堂堂南侠睡觉会是什么样子,是*?还是跟咱一样流着口水睡姿不雅?
越琢磨越好奇,最后实在按捺不住,便蹑手蹑脚的从床上爬起,鬼鬼祟祟的走到对面的床前决定一探究竟。
她弓着腰,贴在展昭床边,轻声的叫了一声:“展大人?”
没反应。
她又提高了音量粗声粗气的又叫了声:“展大人!”
还是没反应。
丁三心花怒放,原来堂堂南侠也不过如此,睡熟了防御值这么低,那岂不是要任自己宰割了~想到这儿,便搓着双手,像个流氓似的奸笑着,“小美人儿,大爷来啦~”
她小心翼翼的撩起纱帐,悄悄的把头探到床帐之中。
光线昏暗,一时之间也看不真照,朦朦胧胧的感觉床上的人呼吸均匀,如玉般温润雅致。如此香艳的场景,让丁三忍不住留下了口水——这皮肤,细腻红润,好像一把能掐出水来。
情不自禁的伸手去掐,还没靠近脸,床上的人猛睁双眼,一把叼住她的腕子顺势一拧,翻身将她压到了身下,沉声问:“你是何人!”
这一瞬间的变化让她猝不及防,闻声才发觉不对,这声音清冷不似展昭,仔细一看才发现这人是那与她同姓的青衣公子丁月华!
“你怎么在这儿!放开我!”丁三惊声高呼。
听她这么说,丁月华皱了皱眉,也觉得眼前之人似曾相识,而此时此人身着白色亵衣,一缕湿发垂在耳侧,双颊绯红,眼睛圆圆的瞪着自己,让他有些赧然。
“砰”的一声,门被人一脚踹开,来人一身蓝衫正是展昭,见丁三衣着单薄被丁月华压在身下,顿时怒不可遏吼道:
“放开他!”
☆、第14章 误会与书生
“展大人?”丁三脑子都不够转了,这都是什么情况,为什么丁月华在展昭的床上,而展昭此刻又是一副捉奸的表情!
“放开他!”展昭又重复了一遍,周身蔓延着肃杀之气。这年头民风彪悍,采花专采男人的并不稀奇,眼前如此暧昧的景象不禁让某猫自动脑补了一些不良画面。
丁月华疑惑,展大人?开封府的展昭?
于是手下一松,放了丁三。见丁月华松手丁三赶紧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铃儿响叮当之式翻身下床,躲在展昭身背后,还纳闷,这猫儿周身怎么恶寒恶寒的,冻得她直打哆嗦。
感觉靠在自己背后那瘦小的身子正瑟瑟发抖,展昭以为她害怕,紧接着心下一紧,莫非丁月华得逞了?脑海中又开始涌现各种姿势的活春宫。。。。。。再次望向丁月华时眼中的杀气又凌厉了几分。
丁月华虽不清楚眼前的状况但此时此景也不容他多想,见展昭手中宝剑紧握,随即也抽出玉箫准备迎敌,一时间房间里的气氛整个窒住,就连空气都没有了流动的缝隙,好像乌云盖顶,狂雷将至!
“展大人,他要吃你豆腐!”丁三的提醒打破了房中凝重气氛,那语气好像。。。。。。有些幸灾乐祸?
屋子里的气温骤然降低。。。。。。丁三感觉到一阵阵的阴风刮的她脸蛋子生疼。
“吃。。。。。。豆腐?”丁月华惊愕了。
“丁、三。。。。。。”展昭磨着牙一字一顿的说。
丁三睁着“无辜”的双眼,看看丁月华,又看了看展昭,有些疑惑,“额……那他为什么上你的床?
“这是我的床。”丁月华大致明白了眼前的情况后,显得很无奈。
“这哪里是我的床!”展昭一把揪出身背后的丁三,眼睛都快冒火星子了。
。。。。。。
“月华兄,刚才多有得罪。”展昭一拱手向丁月华赔礼,为了区别某白丁,展昭称丁月华为“月华兄”。
“无妨。”丁月华依旧云淡风轻,仿佛刚刚什么也没发生过。
丁三穿好了衣服,头顶个大包,蔫头巴脑的趴在桌子上嘟囔:“卧房长的都一样,谁分得清哪个是哪个啊。。。。。。”展昭飞过一个眼刀,丁三马上老老实实的闭上了嘴,沮丧的把头埋在臂弯中。
展昭强忍住掐死她的冲动,恢复了一向的高冷,向丁月华开门见山问道:“月华兄远在松江府丁庄不知此次来汴京金龙寺是为何?”
“是为一个朋友而来。”丁月华也是混过社会的,展昭虽说是江湖之人但也身在公门,况且眼前这个叫“丁三”的少年口称他为“展大人”想必此次应该是为公事而来,丁月华虽说在江湖中有一定地位,但毕竟没有经过大宋政府的官方授权,再出名也只是一个普通老百姓,官府问话百姓焉有不回之理?再者说,展昭的人品他还是从自家大哥的嘴里听过的,是个坦荡君子,所以也就没什么好隐瞒的。
“丁公子的朋友是法海大师么?”丁三从臂弯中把头抬起来插嘴道,因为她记得慧明说丁月华是在法海大师死后才来的。
“不是。”丁月华摇头。
“哦?”展昭一开始也以为丁月华为法海大师而来,没想到却不是,看来最近怪事儿应该是不少。
丁月华没有马上回答,而是从怀里摸出了一张折的整整齐齐的纸,递给展昭道:“展兄请过目。”
同是江湖人,丁月华没那么矫情,没有叫展昭“大人”而是叫“展兄”,大大方方的二人之间谈话会更自在点儿。
展昭展开粗略一扫,只见纸上寥寥几字:我去金龙寺下棋,不用等我吃饭——彦。
“这是?”展昭一挑眉。
“这是在我朋友家找到的,看样子应该是留给他妻子的。”丁月华轻轻叹了口气,“我有一位挚友,姓张名文彦,家住这汴京城内,今年初他新婚,我因私事没来得及喝他的喜酒,这次来汴京补礼,没想到他和他新婚的妻子却不在家。”
“不在家不是很正常么?难道你提前跟人家打招呼你要去了?”丁三双手托着下巴,忍不住道。
“这倒没有。”丁月华的表情难得的有些变化,显得有些心虚,眼睛瞟着床帐,“不过听邻居说,文彦兄夫妇已经好久没回来过了。”
“那也很正常么,新婚夫妇去度个蜜月么。”丁三觉得这丁月华有点儿大惊小怪的。
“度蜜月?”展昭和丁月华异口同声的发出了疑问。
“咳咳,就是新婚旅行。”丁三尴尬的咳了咳。
“新婚旅行,你还挺有想法。”展昭摸着下巴,好像在很认真的考虑这件事。
“不会的,文彦兄体弱多病不喜远行,况且是新婚。”丁月华显然不赞同二十一世纪新新人类的观点,“我觉得奇怪,发现他夫妇二人根本没有收拾行李,而且桌上还留有这张纸。”
“你是怎么发现的,翻墙进人家院子?”丁三的注意力完全没在张文彦夫妇失踪上。
“咳咳。。。。。。非常时期,非常手段。”丁月华尴尬的咳了咳解释道。
展昭又是一记凛冽的眼刀,冻的丁三半天都没缓过神。
“月华兄可知张文彦要去金龙寺找何人下棋?”展昭体贴的缓解了丁月华的尴尬。
“法海大师,我们彼此通信中文彦兄曾经提到过法海大师棋艺高超。”丁月华顺茬将注意力转移到他小伙伴失踪的事情上。
“没想到这老头儿除了做饭还有这本事。。。。。。”丁三小声嘟囔。
“怪不得。”展昭明白丁月华为什么来金龙寺了,想来他看到张文彦家中所留的字条原本是想找法海大师打听张文彦下落的,没想到法海大师却意外身亡了,但凡有点儿脑子的都会觉得这其中的巧合太奇怪,更何况是丁月华这种聪明人呢。
不过展昭却没有继续问下去,而是拿出了一串念珠递给丁三,问道:“你看看这个是法海大师的么?”
丁三接过念珠,仔细的端详良久,睁大眼睛惊讶道:“没错,是法海大师的,他念珠上的三通就是达摩祖师的,而且达摩袖褶边缘缺了一小块,你在哪里找到的?”
“在他自己的房里。”展昭见丁三笃定的样子眉毛微微挑了挑。
“怎么会?他一般都不摘下来的啊。”丁三捧着念珠,满眼的疑惑。
“我今天在石板路附近仔细找过,也没有找到这串念珠,但却在大师卧房的柜子里发现了。”展昭支着下巴心里纳闷,她表情怎么这么丰富,完全七情上脸。。。。。。一抬头发现丁三也正翘着嘴角笑眯眯的看着他,莫名觉得有些不自在。
“你不是说不是很重要的线索么?”丁三得意的笑道。
“确实不重要啊。”展昭无所谓的抱着胳膊。
“那还仔细找?”丁三一脸的不信。
“顺便而已。”展昭一仰脸望天。
“哦,顺便哦。”丁三眼睛亮亮的。
丁月华虽然不清楚两人在说什么,不过感觉他二人关系不错的样子。
展昭从怀里掏出了一封信,递给了丁月华,意识却严重跑偏——这小子,笑起来眼睛怎么能弯成那样,还那么亮,跟吃到肉骨头的大狗似的。。。。。。
丁月华接过,瞄了一眼,“这是?”
“这是法海大师的遗书。”展昭解释道。
“怎么会?”丁三不敢相信的凑过去看那封信,上面同样只有寥寥数字:吾罪孽深重,唯有一死方可解脱——法海。信封上写的是“法如亲启”。
“是写给方丈的?什么罪孽?”丁三皱着眉疑惑的望向展昭。
“这是法海大师遇害前一天交给他的,并嘱咐他第二天再看。至于是什么罪孽,方丈说他也不清楚,法海大师自从剃度后便一直在这金龙寺中,很少出山门,实在是不知道他能有什么罪孽。”展昭回答道。
“法海大师是半路出家?”听展昭这么说,丁三觉得法海大师和寺中从小出家的小和尚应该是不一样的。
“是他二十多岁的时候。”这是法如方丈跟展昭说的。
“他出家之前发生了什么吗?”丁三歪着头问。
“方丈也不清楚,不过倒是有这个可能。”展昭微微点了点头,瞥了一眼丁三,越来越觉得她歪头的样子像大狗。。。。。。
丁三不再问了,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只能是法海大师自己和当年让法海大师犯下“罪孽”的当事人知道了,况且眼前这种情况跟当年之事是否有关谁也拿不准。
“法海大师是怎么死的。”丁月华是个聪明人,如果法海大师真的是单纯的自杀,开封府的人也不会到这金龙寺来了。
“我去法海大师的房中,发现房中很整洁。”展昭并没有直接回答丁月华的问题,而是说起了法海大师卧房中的情况。
“整洁不奇怪啊,法海大师一向都很讲究卫生啊。”丁三搔了搔头,并没有觉得哪里可疑。
“是过分整洁,屋子中的一些生活用品和念珠整齐的放在柜子中,就连寝具也用白布包好放在柜子里,似乎不打算住下去了。”展昭皱着眉。
“是不是大师圆寂后小和尚们收拾的?”丁三提出了一种可能。
“我问过小和尚,小和尚们说方丈不让动屋子里的东西,所以没有人收拾过。”展昭摇头。
“是方丈收拾的?”丁三摸了摸脑袋,纳闷。
展昭想了想,开口:“应该是法海大师自己收拾的,如果法海大师决意自杀的话,这也不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