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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子边也没什么丫鬟,只剩下沈歌和沈立。沈歌还纠结着刚才的问题,碎碎叨又重复问了一遍。
“歌儿,你实话告诉我吧。”沈立收回故意放出的鱼线,他之前哪有挖过什么蚯蚓?只是一个把时问青支开的幌子罢了。
实话?莫非……兄长知道了什么?
沈歌心里一沉,不敢多说一个字。
“跟你相处了十几年,作为你的兄长,你什么样的我还不清楚?”他继续说,沈歌只暗暗道:完了完了,兄长一定是察觉到她是个假沈歌,不会把她赶出沈府吧?
“我……”
“你是不是有什么把柄在他手上?或是他威胁你了?”沈立话锋一偏,出乎意料的转折闪了沈歌的小腰,她眉梢一挑,不解问道:“兄长为何如此问?”
“切!”沈立得意道:“出嫁的时候,你说过明明就不属意于时问青,可家宴上还一脸甜蜜唤他相公?歌儿,他是不是威胁你了?”
“没……没有威胁我。”
“其实,时问青挺好的,若不是惹上麻烦的案子,说不定他现在已经是朝堂上的高官了。”沈立叹道,可惜世事无常,无法重来。
沈歌听见很多人在她面前说起案子这个词,如今沈立一提起,她更是好奇,张口问道:“兄长可否再给我讲讲,当年的案子?”
咦?歌儿不知道?此事在京城可是闹的沸沸扬扬,莫不是时间一久便忘了?
沈立也没多想,权当她记性不好,于是耐心给她讲了一遍:
当年的时问青正值成年,意气风发,是个风流才子。再加上其父是宫里当红的太傅,于是他成了京城里出了名的富家公子哥儿。
他也曾才华横溢,博闻强识。
当时通过皇上亲自监考的殿试,有着锦绣一般的前程,时问青成为了人人眼中的幸运儿。
第35章 当年案子()
可是在皇上下达圣旨封他为状元的第二日,就传来了他在皇宫调戏宫女不成,便狠下毒手杀害了宫女,还将其推入池子里的案子。
正好那宫女不是别人,是皇后娘娘自小一同长大的同父异母的妹妹。
案子一发生后,皇后大恸伤及肝火,一日之间病倒。
皇上震怒,当下取消了时问青的状元之位,还责令他此生不得入朝为官。至于时问青的父亲时天明,辅导几位皇子有功,不应受其子牵连,便网开一面,宽恕了他。
自那时起,时问青三个字成了京城里的笑话,而他本人,也因此性情大变,成为了吊儿郎当的街头小混混。
故事听完,沈歌一阵感慨,但她很不解,既然时问青在京城里早已臭名远扬,为何沈家父母还要把她嫁过去?
“阿爹从小便教导我们,勿以恶小而为之,说的就是这个啊。听说那宫女死相极其悲惨,身中数刀,刀刀致命,后又沉尸池底,哎!”
沈立说到此事连连摇头。
“既然他那么坏,阿爹为何还要把我嫁过去?”沈歌甩出一个白眼,莫不成,她是沈家捡的女儿?
沈歌的问题一出,沈立眸子一痛,转眼看向别处:“阿爹的心思,我们怎么能猜得透?”
他刹那的异样逃不过沈歌的眼睛,眼里微微的刺痛,像是有一段不想被提起的往事。既然沈立没有主动说起,想必此事后果严重,并非寻常小事而已。
沈歌兀自叹息,不知这身体的主人还有多少秘密等着她去挖掘?
突然想起昨晚偶闻红梅的话,她问道:“兄长,咱们这京城里,有几个姓宁的大户人家?”
“大户人家不就只有咱们隔壁的宁国公府么?歌儿你想做什么?”沈立狐疑问。
沈歌露出俩洁白的大门牙,笑嘻嘻道:“无事无事,我就问问而已。”
刚好时问青挖了几条活蚯蚓过来,放在一张手帕上,扭动的身躯灵活不已。他把蚯蚓递给沈立,后者接过立即栓作鱼饵,只听的一声落水声,鱼竿沉入池子里,荡起的涟漪一层层散去。
“媳妇儿,我们去街上走走吧。刚才听出府的丫鬟们说,街道上正举行什么活动,要不我们也去凑凑热闹?”
挖蚯蚓的时候,他听见廊子里路过的厨房丫鬟买菜回来说,街上好像举办了个什么美食比赛。
“真的?”沈歌一听拍手叫好,想也没想就答应了。两个喜爱玩乐的人成了夫妻,可真不知道是福还是祸。
沈立望着沈歌和时问青离去的背影,半晌未曾回头。歌儿刚才问,为什么要把她嫁到时府去?
她怎么会不知道缘由?当初阿爹因为此事气的头发都煞白许多,常常夜不能寐,为了她的名声和后半辈子着想,才出此下策,把她许配给了时问青。
而今,她却毫不知情的样子。
不过,看着她们夫妻俩相处的很融洽,那些不堪的往事就不要再多理会了罢。
鱼竿稍一动,沈立可劲儿一拉,钓到一只约玉米大小的鱼,他看着鱼兀自说道:“你可真是嘴馋,叫你舍命的东西也敢来食?下次可别再上我这钩了,去吧。”
念叨完后,手一松,那鱼拼命噗嗤噗嗤淌回了池子里。
第36章 又见宁修()
街道上人声鼎沸,摩肩接踵,时问青说的举办美食比赛,此时正在醉香楼的门面前举行。
醉香楼是京城里最大的酒楼,往来的都是贵胄王侯,里面的开销也并非普通百姓可以支付的。醉香楼前修建了一个专门的台子,约有一米的高度,上面是排列有序的灶台,共有十二位参赛选手,都已准备就绪站在自个儿的灶台前,只等着一声令下后大展身手。
沈歌和时问青在台下展望,此次参赛的选手大多以男子为主,皆是寻常百姓,来自不同的阶级各种职业,有屠夫,商贩以及酒楼里的厨子。
身边有人群在对话说道:“听说,在此次比赛中,谁能够拔得头筹,就能得到二百两黄金,是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你没看见醉香楼头顶上挂着宁国公府的牌子吗?”一人立马回答。
“京城里可从来没有举办过这种比赛,还挺新鲜的。”
“是啊……”
他们说的话悉数飘进沈歌的耳朵里,又听闻一声锣鼓响,人群哄闹一片,台上的各位选手已经开始有所行动。
锣鼓声响,比赛已经开始了。
大家都等着看好戏,都想要看看到底这二百两黄金,最终花落谁家?
时问青双手抱胸,一听是宁国公府举办的比赛,瞬间没了心思,拉长着一张脸,想要离开。
倒是沈歌很有兴趣,踮着脚尖想要往里边挤,看看选手们的进度如何。奈何个子小,只能在人群外晃悠。
“做饭而已,有什么好看的?”时问青一脸不耐烦。沈歌奇怪道,这人是怎么回事?不说他说要来看比赛的吗?
理也没理他,沈歌扭头继续看台上的进度。
她注意到第二排的一个男子刀法特别娴熟,一整块肉扔在砧板上,半柱香时间不到,就变成了细碎的肉末,男子又准备好鸡蛋和荸荠,准备跟肉末一起调和。沈歌明白了,他要做的菜是红烧狮子头。
旁边另一个男子做的是面条,擀面以及拉面的力道和动作,足以看的出他手艺精巧。
“媳妇儿你觉得谁能赢?”时问青问。
这可真是问倒沈歌了,台上的每一个人都很用心,看不出来到底谁技高一筹。
目光缓慢寻视一圈后,她盯着最角落里的一个年轻小伙弯起了嘴角。如果没看错的话,那小伙手里拿的是虾,再看他搅弄的少许面粉,以及笋丁肥肉等配料,应该是要做虾饺吧。
做虾饺的话,澄粉或者澄面是最好的选择,但这个时代并没有,只有小麦面粉。
沈歌已经迫不及待,想要看看那年轻小伙子的杰作了。
从一侧过来一个小厮,他轻拍了下时问青的肩膀,指了指醉香楼二楼的包厢位置,说了句:“时少爷,时少夫人,我家公子有请。”
他家公子?
诧异间,两人一同仰头望去,正好看见坐在二楼窗口处的那位公子,宁修。
时问青脸一沉,回绝道:“谢过宁大公子的邀请,不过,我们要回去了。”
第37章 皇子刘疆()
小厮并未急于让他们离去,反而凑近时问青小声嘀咕道:“楼上除了我家公子,还有当朝的大皇子。时少爷,这个……不好拒绝吧?”
这哪里是不好拒绝?分明就是不能拒绝!
时问青眸子一沉。忽然感觉到衣角被人拉扯着,一回头,发现是笑嘻嘻的沈歌,“相公,我可从来没有见过皇子什么的,要不你带我去看看?”
小厮一抬眉眼,看见眼弯弯的沈歌笑容很暖。她摆明了是给时问青台阶下,如此一来,他便没有理由拒绝了。
时问青心里清楚,暗暗叹息一声:兜兜转转,纵使时光再如何飞逝,他终究要面对过往。
“好。”
二人在小厮的带领下,进了醉香楼。
二楼窗口处的宁修有些恍惚,尤其是在看到沈歌的笑容时。他已经,有许久不曾见过那样甜甜的笑了。
不知为何,心里有一种被填满的充实感。
“你发什么愣呢?”身侧响起男子的问话,他便是大皇子,刘疆——面如冠玉,风华翩翩,一袭淡紫的衣袍,浑然与天色为一体。
宁修笑着摇头:“还请殿下切莫怪罪于宁某。”
刘疆疑惑:“因何?”
“宁某擅自做主,请了两位客人前来,希望殿下勿要怪罪。”
不过是两位客人而已,有什么好怪罪的?刘疆正想开口说道,眼睛稍稍一瞥,看见了拾阶而上的两人,脸色一沉,握着茶杯的手指微微泛白。
直至两人行至桌前,刘疆方才说道:“我道这客人是谁?原来是时家少爷?”
语气带着一股酸味。
想来也是,大皇子为皇后所出,因时问青案子死去的宫女是皇后的妹妹,也就是大皇子的姑姑。此刻见到仇人,他怎能不生恨?
“草民见过大皇子。”
“民女参见大皇子。”
两人异口同声道,虽然面朝下方,看不清神情,可沈歌知道,时问青一直在隐忍。
想他当年也是鲜衣怒马的少年,也曾在闻名于世,如今却落得这么一个破败模样。
注意到时问青身后的沈歌,刘疆好奇问道:“这位女子是?”
“这是沈丞相的千金,时府的少夫人。”宁修抢先一步说道。届时沈歌小心翼翼瞟了他一眼,见他眼里浑浊不明,缘由一时不明。
“哦?也就时问青的妻子?”刘疆听后略显不屑,“什么样的人自当配什么样的人,宁修你说是吗?”
时问青身形一震,侮辱他可以,但是侮辱他的家人,实在无法容忍!
已经明显到他的怒气,沈歌轻轻拉动他的衣角,朝他微微摇头。
他本来就处于弱势的一方,刘疆的出言不逊,明显是给他下马威。但他是皇子,并不难把他怎么样。
宁修静默不语,他一向与刘疆交好,再加上地位的悬殊,又怎么敢帮着外人说话呢?
更何况,他本就是有意羞辱时问青。
“大皇子殿下说的没错。正所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沈歌清亮的眉眼弯弯,像极了树梢间的月牙。刘疆诧异于她的附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