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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名牌。
“宗像……”
“宗像礼司。”少年微笑着说:“很感谢您把黑找到,如果不嫌弃的话,就来坐坐吧。”
“羽张吗?真是个少见的姓氏呢。”
将茶杯放在闲院面前,宗像听到的全名是“羽张弥海砂”这五个字。将她请到家里来,其实是宗像突然间的决定,而对方的应允确实也在意料之外。
那种犹豫,怎么看也不像是会在最后答应的样子。
“的确没有很多人……”闲院低头看着还在打滚的黑猫,抬起头:“请问,洗手的地方……”
洗手间在二楼,但厨房的水龙头也可以洗手。回到座位后抿了一口茶汤,屋子里的气氛变得安静了起来。虽说不上尴尬,而且特别热络也不正常,但闲院看起来并不像是有特别想交流的愿望。
“刚刚它……被挂在树上。”放下茶杯后,闲院说:“我把它摘下来了。”
“我一点也不意外黑能干出这种事。”宗像笑笑:“没有受伤吧。”
“我以为它是流浪猫,后来看到了项圈。”闲院戳了戳亮出肚皮的猫咪:“好像很久没洗澡了。”
“……这是我的失误。”
手机的铃声响了起来,非常普通的系统设定音。闲院拿出手机的时候并没有接,而是摁断了电话后站起来告辞。想着或许是家人的催促后宗像也没有挽留,送出了门之后隔着窗户看着闲院的背影。
多少知道为什么他会邀请她,也知道她为什么会答应他过来坐了。
孤独。
很久很久以后,宗像才得知当时是闲院他家里坐只不过是因为想看看黑到底过着怎样的日子。厨房门旁边的食盒和客厅一角的猫玩具让她有些放心,所以才觉得没有必要继续留在那里而在洗手的时候设定了闹钟当做电话借故脱身。
而那一段时间后,宗像偶尔会在出入的时候听到有关羽张大小姐的传言。每天极度规律地晨跑也好,天再冷穿得也不多也好,回忆起当时闲院那一个人在雪地里的姿态,就总觉得有些同类的亲近。
再次见面是开学时。
因为学习成绩的优秀而被老师通知提前到校,帮忙整理同学的档案时相当意外地看到了“羽张弥海砂”这个名字。就算是连书店老板也都没有说过的存在就这样即将变成同学,就算再怎么镇定也还是有点兴奋。
而在开学第一天的时候,那个人早早地来到了学校,坐在了靠窗的倒数第二排,他的位置前。
听到有人拉开门所以转过头来,红头发的女生在他走近了之后收敛了视线,压低了目光。
“我是……羽张弥海砂,请多指教,宗像礼司君。”
开学当天的多次试探后,宗像才确定闲院是真的没有记住他的名字。有点不满地向老板抱怨过后被抓包,本以为对方会生气,结果却依旧连印象都没有留下。
大概是好胜心的关系,又或者只是单纯地想让闲院记得他,宗像仔细地观察过闲院生活的状态:闲院一直在早上提早来学校补作业,但是很明显她并不记得作业是什么。宗像觉得这一点很神奇,不过还是会在早到之后告知前桌的小姐需要补什么;除了周一会来买一本少年JUMP外,其他时间每天来买的书都天南海北,上至天文下到地理无所不包——宗像也由此得知了闲院不做作业的晚上到底做了些什么。每次都会用几张万元钞票付款,也没有一点要拿零钱的意思。软饮料明显已经不能补足差额,而宗像在某天发现闲院注意起了同班女生的话题。
“说起来,我知道有一家新开的店,蛋糕很好吃呢。”
第二天,闲院拿着书去结账的时候,宗像将蛋糕的盒子放在了书上。
“零钱。”宗像解释说。
闲院看着盒子上的标志,有压低目光瞥了一眼少年的胸前——脱掉校服外套后的白色衬衫没有名牌,于是她欠欠身道谢。
“麻烦了,班长。”
“我是不会退零钱的。”
闲院离开后,老板在太阳下懒散地开口。
“我也没觉得您会退零钱。”
少年在收银台内边写作业边回答道。
“就是为了让别人记住你的名字,付出的代价稍微有点大吧。”
少年的笔尖停滞了一下,岁后继续写着什么。
“大概吧。”
作者有话要说:我发现这俩人青少年刚认识那段时期比结婚后难写= =
这么多字数还是觉得写不完
本来以为一章够了结果估计还得有一章
嘤嘤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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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言锐减这是肿摸回事儿!!!
英俊的作者还要考试呢都偷偷摸摸来更新了!!!
为什么你们这群小坏蛋不留言!!!
正文 第三十一章
“多谢多谢;学委大人。”
作业本压着上课铃声的死线,被人递到了少年的桌子上。前排望向窗外的少女身形似乎停顿了一下;微微向后看了一眼。
在刺耳的声音中;数学老师拿着教案走了进来。宗像只看到闲院一点的侧脸,接着闲院就看向了声音有些尖锐的老师。
“今天的课程涉及到微分方程;我知道你们肯定是学不会的;所以我也就懒得举例了……”
闲院拿起一支笔,在手上转了两圈。
原来……不是班长。
于是那一天,红发的少女比以往还要更加沉默。她独自一人坐在座位上,对着神奈川阳光下依旧未能复兴的废物;也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午餐的高峰期过后,闲院才一个人下去随便买些什么。那是的闲院性格过分孤僻,没什么朋友,而愿意替她效劳的男生早就被她看似温和实则强硬地打发走。
掰下一小块面包之后放到嘴里慢慢咀嚼,吃完东西之后自己拧开水瓶瓶盖。抿了两口水后,闲院的睫毛微微动了动。
“以前的学校,班长收作业。”
正在看书的宗像听到这句像是闲聊一样的话,有些意外地抬起头。
“那学委的工作呢?”
“没有这个职务。”女孩子说:“只有一个班长。”
宗像在后来才明白,闲院从那个时候开始就已经透露了自己的家庭。接受精英教育的人群在学校过后会有家庭教师进行教育,所谓的学校也不过是从小就开始培养的社交圈子。
至于班长所做的和职务不相称的低层次劳动,多少也说明了这个人并不强大的靠山。
放学过后,闲院照例去书店里买了书。一推门就看到了放在收银台上的蛋糕盒子,闲院在书店的角落里找了基本合意的书后递过了纸钞,然后顺手用指尖勾走了蛋糕。
“再见,宗像君。”
闲院离开后,宗像照例写着自己的作业。
“这是成功了的节奏吗。”老板抬眼打量了一下没穿校服外套的宗像:“恭喜啊少年。”
“作业本上有名字,”宗像说:“不过我也不确定她看到没有。”
微小的谜团随之被人们所遗忘,宗像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把顺路去某间咖啡厅买蛋糕变成了生活中的日常事项。当侍应生小姐将会员卡交给他的时候宗像也有些意外,而转交卡片后侍应生小姐则笑眯眯地说着店里的事情。
“本来是今天才开始累计的,但是老板说每天都看到您来,说什么也要先把会员卡交给这么喜欢本店蛋糕的宗像君呢。”
少年下意识想纠正这句话,不过想想说了也没什么意义。看着会员卡上的纹路,宗像也不知道想到了些什么。
而第二天,闲院去书店的时候扫了一眼收银台。
什么都没有看到。
并没有什么特殊的反应,闲院目不斜视地去找了半天的书,最后拿着两本价格昂贵的过来结账。加起来的价格正好是一万元整,而闲院递过来的是两张一万元的纸钞。
宗像有些不明所以,于是闲院又拿出了钱包。电光火石之间少年就明白了对方的意思,伸手按住了闲院的手臂。
“零钱够用,今天是我忘记买了。抱歉。”
老板一直半睁半闭着眼睛看戏,此刻的笑容已经快咧到了耳朵。看着红毛姑娘欠欠身走出了书店,老板罕见地站起来走到宗像的身边,抬手拍了拍表情复杂的他的肩膀。
“这也是存在感的一种啊,少年。”用着一副过来人的脸,老板这样说道:“能成为女孩子心里‘有用的人’也是很不容易的,虽然外卖这个用处寒酸了点。”
外卖这个用处是有些寒酸,但并没有让宗像觉得是个负担。绕个路也就几分钟,在书店稍微等一会儿,下了部活的闲院就会过来买书顺便拿蛋糕。
当初得知闲院参加社团后宗像还略有惊讶,看上去不喜欢和别人相处的人竟然还能主动报名剑道。和老板说起的时候,老头子倒是并不意外,随口说了一句。
“羽张嘛……是应该拿着剑的。”
这句话说得很神秘,宗像问过老板,却被含含糊糊地挡了回去,颇有种“等你长大了就知道了”的,大人骗小孩儿的既视感。宗像于是也就不再问,做自己的作业,看自己的书。
后来老板也问过宗像,如果闲院一直就这么冷冷清清地,谁的名字也不记得,他能坚持多久。差点就说出“一直这样也没什么”的想法,宗像挑了挑眉,并没有明确回答。
和闲院的相处一直就是那样,每天等他告诉她作业是什么,每天来书店买书顺便拿蛋糕,从此之外并无交集。她和黑一起出现在他眼前的那幕,宗像觉得有时清晰,有时模糊;但离开时的那个背影,却一直清晰地印在脑海之中。
有时候宗像想,自己大概是真的一个人待得太久了。在对方毫无反应的情况下依旧很没眼色地自顾自地行动,沦为外卖之类的存在倒也是自己找的。只是在乏味的三点一线的生活外有些其他的事情做,的确会让他少了那种无名无状的负面情感。
这种自私的心态,也不知道会不会让人感到困扰。
在回家的路上,宗像抬起头,看着天色。
天空中,残阳如血。
该结束了。
这么想着的少年,在家门口的长椅上,看到了身穿单衣的闲院。
还有她腿上那只蹭来蹭去的黑猫。
“刚刚它……又被挂在树上。”闲院将猫咪拿起来,递给宗像:“我把它摘下来了。”
单手接过猫咪,宗像看到了闲院手背上那道不短的划痕。
“黑挠的?”
黑喵喵地叫,闲院歪着头看了看伤口,摇了摇头。
“树枝。”
宗像握住闲院的手腕,温和地笑了笑。
“能划出这么长的伤口,这条树枝还真是不一般呢。”
被带到诊所去的时候,闲院并没说什么,宗像则全权处理了打疫苗这件事。犯了错的黑猫软趴趴地搭在少年的手臂上,在被要求不允许带入后又被果断地留在了门外。
“小姑娘,不要这个样子啊,像是我要欺负你了一样。”
在医生将酒精棉球摁在闲院伤口上的时候,宗像回到了治疗室。进门的时候听到这句话,少年看向病号,恰好看到了那副将哭不哭的表情。
还带着一脸戒备地看着镊子夹住的白色球状物。
在发觉宗像在场后,闲院移开了视线试图分散注意力,但是却依旧能被看出她的心思全放在了越来越近的消毒物品上。酒精接触皮肤后的刺痛让闲院下意识将手臂收回去,在医生全程处理后带着委屈得不能再委屈的神情站了起来。
“还有破伤风。”宗像拿着手里的单据:“和狂犬疫苗。”
闲院看了宗像一眼。
“应该不疼的,”少年补充道:“起码不会比刚刚更疼了。”
破伤风的针头刚离开皮肤之后,闲院收回手臂,无论医生怎么劝都不肯接受接下来的疫苗。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