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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仿佛又恢复了平静,方芳偶尔会来看看她,她每周都会抽时间去看爸爸,爸爸对她总是不冷不热。
自从宋诗璇说欧靖远要回来,她便不再看报纸和新闻,连杂志也不看了,就怕看到他的消息。
转眼夏天过去了,又到了秋天,她是去年的秋天,来魅色上班的,想想,都在这里工作一年了。
艾晴还是像往常一样去上班,只是没想到,欧靖远会出现在魅色,他一进门,她便认出了他。
一年过去了,他一点儿也没有变,更加成熟了,他低头沉思的样子,还是那么吸引她。
欧靖远一进来,安仔便告诉了天哥,说欧靖远带了几个客人过来。
天哥对艾晴说:“如果觉得难受,你就别过去,让红姐去吧。”
“没关系,你让我去吧。”艾晴坚持道。
天哥没有阻止她,她拿着一个相册走进了包房,她认识丁云初,文丽就在他的部门。
她面带微笑,非常专业地向丁云初介绍她手上的小姐,她能感觉到欧靖远看她的目光,非常的不屑和反感。
艾晴说话的声音,引起了欧靖远的注意,他看着她,她脸上画着很浓的妆,却给人一种清新的感觉。
“丁老板,如果您觉得看照片挑不出来,我带您去休息室直接挑人去。”
这个声音,欧靖远一惊,他感觉这声音好熟悉却又好遥远,他一定听过,一定听过。眼看艾晴就要走了,欧靖远鼓起勇气,喊了一声:“请等一下。”
“请问有什么可以为您服务,如果您需要小姐,可以随我过去挑人。”艾晴故作镇定地说,她的心里紧张极了。
“我们以前见过吗?”欧靖远的话就像一瓢冰水泼在她的身上。
他居然没有认出她,与她同床共枕人竟然不认识她。
艾晴紧紧握着拳,指甲掐进了肉里,既然他都不记得她了,她也没有什么好说的。
“每天来来往往的客人太多,我不记得了,也许你找过我手上的小姐。”
“不,我从不找小姐,我是说,我们有没有在别地方见过,你的声音很熟悉。”欧靖远追问道。
天哥看见艾晴和欧靖远又纠缠到了一起,连忙叫来服务员,把艾晴支走。
服务员按照天哥的吩咐,跑去对艾晴说:“艾姐,不好了,你的人跟红姐的人抢客人,被红姐打了,你快过去看看吧。”
艾晴如获大释,因为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欧靖远。
他居然问:我们见过吗?你的声音很熟悉?
能不熟悉吗,一起睡过啊。
艾晴逃也似的走了,欧靖远却不死心地拉住了服务员,问:“你好,请问你知道这位艾姐叫什么名字吗?”
“不知道,我只知道她姓艾,我们老板戏称她为小晴晴。”
艾晴?真的是艾晴吗?她怎么会在这里?她在做什么?
欧靖远从丁云初的嘴里得知,艾晴目前的职业是客户经理,俗称:妈咪。
他听到这个称呼以后,一惊,离婚以后,她竟然做起了妈咪。
夜微凉,欧靖远坐在车里,眼睛死死盯着魅色的大门,他从晚上十点就一直坐在这里。
艾晴给方芳打了一个电话,“方芳,欧靖远回来了,他刚才见到我了,没认出来。”
“没认出来,管他做什么。”方芳没好气地说。
“方芳,我今天去你那里好不好,我刚才跟天哥吵架了。”艾晴说。
“怎么了?天哥没对你怎么样吧。”方芳紧张地问。
“没有,他向我求婚,我拒绝了。”艾晴老实交代道。
“不会吧,求婚,他怎么突然向你求婚啊。”方芳惊讶地说。
艾晴想了想,说:“我猜是因为欧靖远的突然出现,他估计是怕我跟欧靖远旧情复燃。”
“那你呢,你怎么样,你真打算跟他旧情复燃啊。”方芳问。
“你觉得可能吗?算了,不说他了,我去你那里。”
“你来吧,到了给我打电话。”
凌晨五点多的时候,艾晴穿着一套粉色天鹅绒运动套装出来了,非常休闲,甜美的就像刚走出校园的学生。
她的长发随风飞舞,昏黄的路灯下,那一抹清新明艳的粉红吸引住了欧靖远的目光。
他唇角勾起一抹笑意,这才是真正的她,既有糖果般的甜美,也有淡逸自然的恬静,更有泼辣强悍的倔强。
她焦急地四处张望,却没有看到一辆出租车,欧靖远启动车子,缓缓驶了过去,停在了她身边。
“上车吧。”欧靖远打开副驾驶的门,朝艾晴喊道。
“给我一个必须上车的理由。”艾晴并没有上车的意思。
“我想跟你谈谈。”欧靖远疲惫地说道,他在这里等了她一夜,天都快亮了。
艾晴冷笑,道:“我跟你没什么好谈的。”
“你怕我?”欧靖远故意激她。
“上车就上车,谁怕谁啊。”
“你不是很反感性工作者吗?那么,告诉我,你现在在做什么?”欧靖远笑望着她,他的手放在她的座椅靠背上,轻轻抚摸她的长发。
艾晴好笑地看着欧靖远:“如果没有你们这些嫖客,就不会有性工作者存在,我所从事的工作岗位,是你们提供的。”
“我以为就算离了婚,就算没有我,你一样能过的很好。你那么坚强,那么勇敢,那么纯真。”欧靖远心疼地望着她。
“纯真?”艾晴哈哈大笑起来,不可思议地看着欧靖远,道:“纯真是最廉价的东西,像我这种弃妇,在这种地方,只能疯狂卖弄着香水气儿,才能得到社会的青睐。”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欧靖远惊讶地看着艾晴,没想到,她的嘴里居然说出这样的话。
“女人用处女膜祭奠爱情,用避孕套挥霍青春,之后才猛然清醒,太傻太天真的永远是我们女人。纯真一文不值,我早已不是从前那个纯真的傻丫头了。”艾晴冷冷地说道,眼里写满了沧桑。
欧靖远不知道她到底经历了什么,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跟我走吧,如果你需要钱。”
“我靠自己的双手赚钱,是你说的,与其花时间找有钱男人,不如把自己变成有钱人。”艾晴借欧靖远曾经说的话反驳他。
“我说的话你还记得?那你是否记得,我说过,你如果遇到困难,可以来找我,你为什么不来?”欧靖远追问道。
“过的再凄惨,我也不可能去找你的。”艾晴声音越来越小。
“你应该来找我的,我真的不知道离婚以后,你沦落到了这里,如果你是为了钱,我可以给你。”欧靖远真心诚意地说。
艾晴淡淡一笑,道:“我为什么要收你的钱,我收客人的钱,那是我应得的。”
“一定要一个名正言顺的理由吗?”欧靖远问道。
“无功不受禄。”艾晴再次强调道。
欧靖远笑望着她,她还是那么倔强,道:“做我的女人,我给你钱。”
他云淡风清的开口,似乎只是谈判桌上一场无关痛痒的谈判,没有筹码,却有稳操胜券的气势。
“欧先生,你以为每个人女人都想做你的女人吗?我想我跟你真的没什么好谈的了,再见。”
她伸手去开车门想要逃离,他反应很快,制止了她的行动,高大身躯随压了上来。
艾晴惊恐地看着他,结巴地问:“你…………你想干嘛?”
“我不能容许我的女人在这种地方生存,哪怕是曾经的女人,也不行。”欧靖远牢牢的抓住她的手腕,强迫惊恐的艾晴直视他的眼眸。
艾晴趁其不备,膝盖用力一顶,准确击中他的要害,打开车门,仓皇而逃。
欧靖远看着她离开,笑了,拿起手机,打了一个电话给慕之景。
“靖远,现在几点啊,你这么早打电话给我干嘛?”慕之景问。
“五点多了,天亮了,起床上厕所吧。”欧靖远笑道。
“神经病啊。”慕之景在电话那端咆哮。
“就准你打电话叫我起床上厕所,我就不能打给你吗?艾晴在魅色上班,你知道吗?”欧靖远问。
“你见到她了?”慕之景一惊,艾晴离婚以后在做什么,他很清楚,只是他从来没有告诉欧靖远。
“你知道?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欧靖远问道。
“当时你心脏病发,在国外休养,我和诗璇哪里敢告诉你艾晴的现状。再说了,她有今天,也是咎由自取。自己扛不了事,还想自己承担,造成这样的后果,怨不得别人。”慕之景坦言道。
“我再见到她,我发现,我还是爱她,不管她变成什么样子,我都要跟她在一起。”欧靖远笑道。
“欧靖远,你疯了吧。”慕之景不可思议地看着欧靖远。
“我是认真的。”欧靖远说完挂断电话。
慕之景却怎么睡不着了,欧靖远的话,让他一时难以消化。
“奶奶,你在哪儿,出来聊聊天。”慕之景大喊一声。
宋奶奶立马飘出来了,“孙女婿,你醒了?”
“欧靖远说他还爱艾晴,您老实跟我说,他们俩是命中注定要在一起的吧。现在都闹成这样了,还怎么在一起?”慕之景苦恼地问。
“那就帮他们排除重重困难,让他们再续前缘。”宋奶奶认真地说。
“奶奶,您还像之前那样看好他们吗?”慕之景问。
“不知道,最近地界在招聘死神,我在想,我要不要去应聘,对于投不投胎,我已经不抱太大希望了。”宋奶奶失望过一次,然后险些被抓去轮回了。
现在看欧靖远和艾晴闹成这时,短时间内,怕是到不了一起,她投胎的希望越来越渺茫了。
“别呀,奶奶,您不能灰心,我们家明远还等着您呢。”慕之景安慰道。
“实际上,地界有个死神长得很帅,像贝壳汉姆。”宋奶奶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奶奶,不是贝壳汉姆,是贝克汉姆。您的意思是,您现在又不想投胎,想去当死神了呗?”慕之景一阵恶寒,老人家的心思,怎么这么难懂,而且,居然这么快就变心了。
“我反正闲着没事,去做几个月,如果不合适,我再辞职嘛。”
“奶奶,您有没有想过,您想辞职的时候,地界不让您走,直接一脚把您踹去投胎了,您连选择的权力都没有?”
“呃……这个风险貌似是有的。”
“对吧,所以您还是别想什么贝壳汉姆了。”慕之景直接将宋奶奶劈腿有火苗扑灭在摇篮里了。
他们俩就在床上聊天,把宋诗璇给吵醒了,她揉了揉眼睛,看看外面,“天刚蒙蒙亮,你们俩不睡,也要考虑一下我的感受啊。”
“奶奶,你还是去看看你妈怎么样吧,别吵我老婆睡觉。”慕之景在宋诗璇额头亲吻了一下,轻拍她的肩,哄着她继续睡。
宋奶奶飘了出去,很快便找到了欧靖远,他大清早,来到茶楼,给他姨妈买了早餐。
倒车的时候,有一辆悍马开过来,用力地撞了欧靖远的车尾,他连忙开门下车。
“先生,请下车。”欧靖远走到悍马车身前喊道。
周子喻摘下墨镜,说:“你总算是回来了,你有本事就别回来啊。”
“是你。”欧靖远一眼认出了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