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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宛初听到他开口向贵诚索要自己时,心几乎要跳出了胸腔,双腿软得几乎站立不稳。
“区区一名宫女,如何入得了四皇子的眼。不若由朕召告天下,在整个南蜀境内甄选数名容貌才情俱佳的女子,亲自送到四皇子的驿馆?”贵诚勉强维持着表面的镇定,对拓拔雷进行着劝说。
而此时,萧弥远也走上前来,满脸堆笑的说道,“皇上所言及是。单凭宫女低贱的身份,又如何与尊贵的四皇子殿下相匹配。我南蜀国月华公主,生得倾国倾城之貌,又正好到及笄之年,为示我南蜀与北蒙交好的诚意,不如,就让月华公主赐予北蒙和亲?”
一听萧弥远发话,朝上的萧弥远的亲信,便纷纷开始附和。
月华公主乃是先皇唯一的血脉,容貌惊为天人。先皇尚在时,视她为掌上明珠,对她百般疼爱。而她由于一直被先皇惯着,性情便十分骄纵任性,以至于先皇驾崩之后,她在宫中的地位一落千丈,性情便得更加乖张了。
若是她得知,为了两国邦交,而将她当成一件示好的礼物送给北蒙,不知她会如何使性子。
贵诚想到此处,便隐隐觉得萧弥远的提议并不妥当。但萧弥远和他的亲信都众口一词,倒令贵诚不知如何阻拦此事了。
正在所有大臣为了萧弥远的绝妙安排而纷纷上表之时,拓拔雷却再次轻笑着开了口。
“诸位误解拓拔雷的意思了。拓拔雷向陛下索要这名宫女,并非是为了她的美色!”
这一句,令在场所有人停止了进言。
全场顿时鸦雀无声,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静静的等待着他的答案。
“两年前,拓拔雷在贵国逗留过一段时日。当时,在贵国吃过一种美食,名唤‘包子’,那包子的味道,令人唇齿留香,回味无穷。而拓拔雷今日再次来到贵国,竟无意中认出,当年做这美食的女子,正是这朝堂之上,立在陛下身侧的这名宫女!所以,拓拔雷索要她,不过是想每日都能够吃到她制作的那道美食罢了!”拓拔雷脸色平静,缓缓向众人解释道。
“竟有此事?”贵诚眸中的疑惑更盛,他不经意再次望了宛初一眼。
只见对方眸光散乱,满脸惊慌。
贵诚不由陷入了短暂的思索当中。
而一心想要除去宛初的萧弥远没想到,自己“逍遥阁”内收入的这名女子,竟然同北蒙的四皇子有如此渊源,也是怔立当场。
整个大殿的气氛顿时变得僵了起来。
“怎么?拓拔雷不过是向陛下索要一名普通的宫女,竟让陛下如此为难?”拓拔雷见状,嘴角泛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嘲弄。
听到拓拔雷这番话,萧弥远生怕再这样僵下去,会惹怒了面前尊贵的客人,便迫不及待的插言道,“四皇子哪里话,区区一个宫女,我南蜀怎么可能吝啬!为示两国永结盟好之诚意,我南蜀愿将将月华公主和这名宫女一并送与四皇子!”
拓拔雷闻言,唇角的笑意越发的深了,轻声问道,“不知萧丞相所言,是否代表着陛下的意思?”
被拓拔雷这一问,萧丞相的脸色顿时尴尬无比,讪笑着向贵诚作礼道,“老臣的提议,皇上觉得如何?”
“两国邦交,非同儿戏。四皇子远道而来,疲乏困顿,不如先行回驿馆歇息,待明日早朝,朕一定给四皇子一个满意的答复!”贵诚不知宛初心意,一时之间也拿不定主意,只得用上缓兵之计。
“那拓拔雷便静待陛下答复。”拓拔雷说完之后,目光斜斜的勾起,向宛初投去一瞥。
而宛初被这目光一慑,身体明显一震。
说完最后一句,拓拔雷恭敬的向贵诚再揖一礼,恭敬的退了下去。
而贵诚此时一心担忧着宛初,便匆匆散了早朝。
回到寝宫之内,宛初已经浑身无力,四肢瘫软。
贵诚连忙将她拉到椅上坐下,一脸关切的望着她,疑惑的问道,“今日早朝,那拓拔雷所言是否属实?”
宛初闻言,魂不守舍的点了点头。
虽然得到宛初肯定的答复,但贵诚从宛初的神情隐隐感到,事情绝不止如此简单。
“你同他之间,是否还有其他过往?”贵诚直接了当的问了出来。
宛初闻言,眸中顿时浮起泪意,她哽咽的答道,“他。。。。。。是宛初心里念念不忘之人。”
听到宛初这一句,贵诚的心里异常难受。
难怪她一直拒绝着自己的心意,原来,她的心里,已经有了其他人!
“你们之间究竟发生了何事?”贵诚咬牙问道。
既然他是她心中之人,为何今日大殿之上,她却没有半分久别重逢的喜悦,反而是一副惊慌失措的模样?
宛初这两年来尝尽相思之苦,心里早已郁结难舒,贵诚的这一问,令她积压胸中已久的痛苦,瞬间决堤而出。
她的泪滴滴滚落,沾湿了衣襟。
她轻声细语,一边回忆着往事,一边将心中所藏的桩桩件件,尽数向贵诚坦露。
贵诚听她细细碎碎的述完,不禁怔了好大阵。
过了半晌,他才长长的叹息了一声,轻轻替宛初拭去脸上的泪珠,无比怜惜的说道,“没想到,你竟为他做了这么多!只可惜。。。。。。”
说到此处,他声音顿住,不忍再说后半句。
今天朝堂之上,他明言索要她的目的,并非是要与她共谐连理,而是要驭她为奴。
她对他的倾心付出,看来根本不可能得到他半分回报。
尽管如此,她同他一道离开南蜀,便能够远离萧弥远的势力范围。萧弥远再怎么横,也不敢将他的魔爪伸到强大的北蒙!
念及此处,他只得向她劝道,“如今以朕的能力,无法护你周全。不如趁此机会,将你送到北蒙,方可一劳永逸!”
那拓拔雷虽然此时已经对她并无半点情意,但总不至于害她的性命!
宛初从他的话里听出,他是要答应拓拔雷的要求。
想到今后自己将与心头之人有所交集,宛初的心无法平静。
第六十三章脱离牢笼()
她勉强压下心里的伤痛和慌乱,微微向贵诚欠了欠身,感激无比的说道,“皇上为宛初设想了这么多,宛初无以为报。唯一努力做好自己的本份,谨慎言行,不做令两国交恶之事。”
贵诚见她此时此刻,竟然还能顾及到南蜀的国运,不禁深深为之动容。
“此番萧弥远执意要将月华公主送给那四皇子和亲,也不知是幸还是不幸!若是月华公主也如你这般识大体,那朕便可高枕无忧了!”他想到明日,同她一道赴北蒙的,还有那位性情乖张的傲娇公主,不禁轻叹了口气。
宛初闻言,心头莫名心酸,但她仍然打起精神,轻声言道,“月华公主乃是南蜀国唯一一位公主,相信她的一言一行,都会顾及到南蜀的子民。”
“但愿如此。”贵诚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
随即他走到庭院中,将自己亲手喂养了数年的灵鸽解下,递到宛初手上,“这灵鸟乃是朕的亲父所赠,朕现在将它转赠于你。你此去千里之外,难有归期,愿你用此灵鸟与朕互通书信,聊慰朕对你的思念。”
宛初手持着金丝鸟笼,双眸莹光点点,感动得不知说什么才好。
在南蜀国的皇宫东北角的月华宫,此刻正闹出很大的动静。
月华宫的主人,美貌无比的月华公主赵碧瑶,满面怒容,将案上一件件精致的饰物,摔了一地。
“公主,你别气坏了身子。如今失去了先皇的庇佑,你的处境早已今非昔比,即便你再怎么不情愿,也改变不了皇上和大臣们的决定。”月华公主的贴身婢女珠儿跪在地上,含泪恳求着。
赵碧瑶闻言停下动作,眼中含着泪花,凄切的哭泣道,“父皇曾经许诺本宫,待本宫及笄,便让本宫自己挑选心仪的男子作驸马!如今父皇不在了,他们便将本宫当作货物一般,送到遥远的北蒙和亲?本宫乃堂堂南蜀唯一的公主,却落得一个任人摆布的结果,这让本宫如何甘心?”
珠儿也跟着她一起悲伤起来,哽咽的劝道,“公主心里苦,阿珠知道。但公主即便公然抗命,继续留在宫中,又能怎样?我们这月华宫的光景,已是一天过得不如一天,就边基本的开销用度,也是逐月扣减。与其如此这般煎熬着,无人问津的老死宫中,公主倒不如来个置之死地而后生!阿珠相信,凭着公主的美貌,定然能得到北蒙皇子的宠爱。”
听到珠儿如此一番劝说,赵碧瑶的怒火才稍为平复下来。
她此刻意识到,阿珠的话不无道理。
自己在这宫里的日子,一点都不好过。如今自己尚可凭着年轻和美貌,远嫁北蒙和亲。若再蹉跎个几年韵华,错过了嫁娶之期,恐怕自已真的再无翻身之机。
那北蒙虽然寒冷,但却是四国中最强大的。
她沉下心思静静的想了一会儿,方才出声问道,“你可听说,那北蒙的皇子,性情如何?”
珠儿虽然也极少到各宫走动,但这位北蒙贵客的事迹,早已在宫内传得沸腾起来。所以她依据自己听来的消息,如实向主子回道,“禀报公主,此次出使南蜀的乃是北蒙的四皇子拓拔雷。听说,这位皇子骁勇善战,屡立战功,是北蒙国主声望最高的皇子。而且,听其他宫房的宫女太监说,那拓拔雷言行进退有矩,容貌英俊无双,乃人中之龙!”
“‘人中之龙’?”赵碧瑶的眸色一沉,低声自语,“真有这么好?”
“珠儿不敢欺瞒公主,这些话都是珠儿亲耳听来,并无半句虚假。只不过,他们的言语是否夸张不实,珠儿却不敢保证。”珠儿谨慎的回复。
赵碧瑶闻言,安静的坐了下来思索了半晌。接着,又命阿珠将地上的散乱之物收拾停当。
第二日一早,宫婢便送来了精美华贵的珠宝首饰和华衣美服,服侍赵碧瑶瑶穿戴起来。
赵碧瑶极其配合,穿戴好之后,她整个人看上去美若天仙。
对着铜镜里美丽无双的影象,赵碧瑶的脸上终于漾起一抹自信的笑意。
大殿上,拓拔雷终于得到了南蜀皇帝的首肯,将身边的贴身宫女赐给了他。
听到贵诚金口玉言,拓拔雷恭敬的向他施礼致谢,一边斜抬着眸光,往宝座旁的倩影扫了一眼。
而此时的宛初,正恭顺的低垂着头,看不到她任何的表情。
“启禀皇上,月华公主已经候在殿外,等待着宣召。”萧弥远不失时机的向贵诚进言。
“宣!”贵诚一声令下。
随着通传声在大殿中回响,娇俏的身影缓缓挪步上前。
“碧瑶见过皇上,见过四皇子殿下。”她声音娇美女水,向宝座上的年轻君主和身侧的高大男子盈盈施礼。
拓拔雷也恭敬的向她回施一礼。
当赵碧瑶起身之际,她偷偷抬起美目,向对面之人望了一眼。
这一看,令她的心旌不禁一荡。
只见对面之人,剑眉星目,五官分明,气宇不凡,举止从容。
用“人中之龙”四字来形容他,并无不妥。
当即,她的眉梢眼角,不经意流露出一丝喜色。
而拓拔雷却自始至终,都是目不斜视。
“月华公主此番远赴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