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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迈岂不正好?等到几年之后,他行将就木,还不是本宫说什么,便是什么!”月华公主眼中闪着狠厉的光,一字一字的说着。
“不要啊!公主,你千万别因一时冲动,而作出令自己后悔终身的决定。即便成为北蒙最尊贵的女子,但也不一定会幸福快乐啊!”珠儿仍然伏地磕头,苦苦的劝着。
“幸福?本宫恐怕这一生也不会再奢望了。若说快乐嘛等到本宫手中有了权势,将伤害过自己的对手重重踩在脚下的时候,本宫,兴许会有那么一点点哈哈”月华公主娇美的面容,此时狰狞扭曲。
珠儿知道无法再劝,只得跪在地上泣不成声。自从自己十三岁入宫,便跟在她的身边,她的心性,自己再了解不过。只要好主意一定,便再无转还的余地。
而如今,她选择了一条这样的路,自己便明知是错,也要一步步陪她走到最后!
随后的日子,风平浪静。月华公主自那日之后,每日大门不出,二门不迈。
而宛初因为受到拓拔雷的惩戒,也被侍从看得死死的,连三皇子上门,也被侍从挡了回去。
宛初不知道拓拔雷打算将自己关到什么时候,也再也没能见到他的面。
三皇子拓拔成见状,心急如焚,便面前鄂伦皇后,求她代为说情。
鄂伦皇后见拓拔成对宛初如此紧张,心里有了几分疑惑,“那宛初明明是你四弟的婢女,一名婢女受罚,你为何会如此紧张?”
“母后,四弟只说命人将宛初看管起来,也不说何时是个头。宛初又不是囚犯,这样下去,恐怕会被关出病来!儿臣与宛初虽然交情不深,但也知道她是个心思单纯,心地善良的女子。所以儿臣自然对她有一分好感,不愿她无辜受罪。”拓拔成满眼期待的望着鄂伦皇后。
“好感?莫非,皇儿已经属意于她?”鄂伦皇后的眼中闪过一道惊喜。
自己这个儿子年纪不小,自己倒从未见他对任何女子上过心。若他真是看上了那宛初,自己倒可以成全一二。或许,有个女人在他身边鞭策着,他会诸事上进些。
听到鄂伦皇后的问话,拓拔成不由愣住。
扪心自问,这个问题自己从未认真思量过。只不过,每当同她在一起时,自己便有一种舒怀自在的感觉。还有,每当她有难事时,自己总是不由自主想冲上前去,为她解围。
见儿子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鄂伦皇后不禁掩嘴一笑,和颜悦色的说道,“皇儿,你且莫急。待本宫将你四弟传来,劝说他解除那婢女的禁令便是。”
拓拔成立即高兴的谢恩。
少顷,拓拔雷上殿,恭敬的向鄂伦皇后行过礼后,出言问道,“不知母后如此着急召儿臣前来,所为何事?”
鄂伦皇后温声细语的说道,“刚才,你三哥前来为那宛初说情,希望你网开一面,解除她的禁令。”
拓拔雷闻言,眉头一皱,反问道,“儿臣不过是惩戒自己宫府犯错的婢女,不知三哥为何会出面干涉。甚至不惜劳动母后?”
“老四,你有所不知。”鄂伦皇后满眼慈爱,缓缓说道,“你那三哥,恐怕是对你带回的婢女动了真心了。这才如此紧张于她,生怕她在你府中受到丁点儿委屈!”
拓拔雷闻言,脸色倏的一变。
“三哥不过见她数面,竟如此轻易受她蛊惑。看来,她还真是不安份!”他气恨不已,恼怒的说道。
“情爱之物,向来无章可循。那宛初看上去极本份,若将此事怪罪于她,并不公允。依本宫看,你三哥一向无欲无求,与世无争。此番,他既有意于你这婢女,不如,就成全了他一番心意。将你这名婢女赠予他。”鄂伦皇后素知老三和老四关系亲近,便借机出言撮合老三的一桩美事。
拓拔雷听后脸色又是一变,“三哥他要别的,儿臣都可以割爱,但,唯独这名婢女,却不行!”
他面色凝重,语气无庸置疑。
“为何?”鄂伦皇后迟疑的问道。
“因为,儿臣若是没了她。会食不下咽!”拓拔雷坚定的回道。
“她做的饭菜,真的有那么美味?”鄂伦皇后满眼不解。
“不错!”拓拔雷重重的点了点头。
鄂伦皇后闻言,皱眉审视着自己这个最小的儿子来。
“既然她的厨艺有这么好,那本宫倒是真想见识见识。你且将她带来,本宫要亲口尝尝她做的食物!”鄂伦皇后凤目一抬,正色下令。
拓拔雷抬眼望了望自己一向温婉娴静的母后,但见她目中透着一丝威仪,便只得恭敬的领命而去。
时隔半月,与世隔绝,当宛初重新见到拓拔雷的一刻,她有片刻的失神。
“你这个女人,手段不真是不简单!”拓拔雷张口的第一句话,便令宛初顿时心凉。
她不知自己又做错了什么而惹到了他。
“跟本王去面见母后!你若胆敢说错一个字,本王绝不饶你!”拓拔雷眼含怒意,一把捉起她的手腕,便往外拽。
宛初的手腕被他的铁钳大手捉得生疼,却不敢呼痛,只紧紧咬着牙关,忐忑不安的跟他走着。
第七十四章如你所愿!()
待拓拔雷将宛初带到鄂伦皇后跟前,鄂伦皇后从头到脚将她仔细的打量了一遍。
上两次虽然远远望见过她,却未看得十分真切。这一次,鄂伦皇后眼中闪过一抹惊艳。
相比月华公主而言,面前这名婢女容貌的确不及前者明艳,但却别有一番清新的韵致,让人看着十分顺眼。
她脸色平静如水,一双清眸明净无瑕,整个人娴静雅致,端端立在面前一动不动。犹如一株刚出水的尖尖小荷,所谓“相由心生”,单看好的面相,不得不让人联想到恬淡的性情,鄂伦皇后单凭这一眼,心里便产生了几分好感。
“宛初,听皇儿说,你做得一手美味的南蜀美食。本宫这番将你唤来,便是想要亲口品尝品尝。”鄂伦皇后目光柔和,平缓的说道。
宛初一听皇后要吃她做的食物,脸上顿时现了惊慌之色。
“禀报娘娘,皇后娘娘凤体金躯,入口皆为御厨所做的精品菜肴,上乘佳品。而宛初出身乡野之地,只会做几个平民家的普通菜式,实难登大雅之堂。宛初所做的粗糙食物,如何能入娘娘的口?”宛初恭敬的一揖,怯怯说道。
“无妨!本宫吃惯了北蒙的浑腥膻味,今日倒想改改口味。”鄂伦皇后凤目微抬,转眼瞟了拓拔雷一眼继续说道,“况且,本宫的三皇儿都对你做的菜赞不绝口,更说出了“没有你,他食不下咽”的话来。这便令本宫心里越发向往了!”
这一句,令宛初无法再推拒,她只得再揖一礼,恭敬的领命而去。
宛初不知道皇后的口味,但她记得皇后说她食惯了浑腥膻味,想改改口味。便没有做大鱼大肉,只得做了几个清淡的小菜,再配了几样口味不同的粥品,放在托盘中呈到了鄂伦皇后面前。
鄂伦皇后从未离开过北蒙,也从未品尝过南蜀的菜品。如今见到宛初的做的清粥小菜,心里已经升起好奇之心。
她先用勺子舀了一口鱼肉粥。
“好香啊!”她不由自主赞叹了一句。
平日里,虽然宫廷御厨也常做鱼类,但均用了极复杂的方法和调料。
而宛初做的鱼肉粥,只将鲜鱼去鱼类剔骨,用极少的油滑锅,然后加入香米一起熬制成汤,当中再加入少许葱姜压腥,最后放了一小撮盐提味。鱼肉的原汁和着香米的清香,混在一块,香浓满溢。
宛初听到鄂伦皇后对第一道粥品较为满意,心里的惊慌稍为平复。
接下来,鄂伦皇后又依次品尝了托盘中的其他粥菜。
“不错,不错!”一边品尝着,她一边满意的点着头。
这些菜的原材料,虽然都极为普通,但却都做得十分清淡,保留着菜原有的风味。
鄂伦皇后吃了个半饱,方才停下碗筷。
“你果真是做得一手好饭菜,不枉皇儿他从千里之外的南蜀将你带回。”鄂伦皇后柔和的对着宛初说道。
“谢皇后娘娘夸赞。”此时,宛初心里的大石方才落下。
“皇儿,宛初,你们陪我去园中转悠转悠。”鄂伦皇后抚了抚肚子,缓缓起身说道。
于是,拓拔雷和宛初便一左一右,跟在鄂伦皇后身旁,一同转向御花园。
一边欣赏着园中的景致,鄂伦皇后漫不经心的问道,“宛初,听皇儿说,他两年前落难之时,曾经得你收留。说起来,你也算是有恩于他,如今他不过将你留在身边做一名小小的婢女,是否会委屈了你?”
宛初闻言,惶恐的看了拓拔雷一眼,只见拓拔雷脸色暗沉,眸光不明。
她越发谨慎的回道,“两年前,四殿下也帮过宛初不少,宛初并不算得有恩于殿下。而宛初原本就是南蜀宫中的一名宫女,如今成为四殿下的一名婢女,并无任何委屈之处。”
鄂伦皇后停下脚步,端倪着宛初,轻声问道,“你就真的无欲无求?如今本宫有意将你许配给本宫的一位皇子,你意下如何?”
宛初听到这一句,吓得立即扑跪在地,“宛初不过是一名粗陋的宫婢,身份卑微,哪堪匹配堂堂北蒙皇子。请娘娘收回成命!”
鄂伦皇后听到宛初的推辞,眉头不由微皱,她疑惑的问道,“凡世间女子,多有攀附之心。如今大好的机会在你的眼前,你为何对本宫的好意,一口回绝。”
宛初不知如何作答,只得据实上呈,“宛初不求富贵,只求安安份份做一名婢女,尽好自己的本份。其他的,宛初并无奢求。”
鄂伦皇后越发不解,“你难道甘愿终身为奴为婢,一生形单影只,顾影自怜?也不愿听从本宫的安排,成为北蒙皇子的姬妾?”
宛初神情无比坚定,重重的点了点头。
鄂伦皇后目光直直逼视着宛初,继续追问道,“为何你与众不同?”
宛初被她逼得无所遁形,只得含着热泪,如实招认,“宛初早已心有所属,即便宛初心知与他再无缘份。但宛初也无法做到彻底将他放下!”
鄂伦皇后见她神色凄凄,情真意切,心中不由为之一恸。
好半晌,她才悠悠叹了口气,缓缓道,“原来如此,没相到你竟是一个如此生情的女子。既然这样,那本宫也不忍逼迫于你。只是可惜了你好好的年华,要白白的辜负了。”
说罢,她转眼斜瞟了拓拔雷一眼。
只见拓拔雷此时的脸色已经铁青,目中似有一丝隐隐的怒意。
当即,鄂伦皇后越发断定,自己这个霸气十足的三儿子,对这名叫宛初的女子,当真是存着别的心思。
当下,她眉宇间浮起一丝隐忧。
但稍后,她便重新恢复如常,温声对拓拔雷说道,“皇儿,今日本宫品尝了宛初做的食物,觉得你所言不虚。本宫便向你讨个人情,让你解除了她的禁令,如何?”
拓拔雷不敢违逆,拱手答道,“她今日能令母后食欲大振,也算是功劳一件。既然她将功补过,儿臣就依母后所言,解除她的禁令。”
鄂伦听后,温和一笑,从怀中摸出一块令牌,对宛初说道,“既然皇儿已经赦免于你,那你就有空多到本宫这里来走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