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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媚眼如丝,含情脉脉的望着拓拔吉,姿态优雅的行了个礼道,“臣妾昨日有幸得到圣宠,今日又得皇上册封。皇上隆恩眷顾,令碧瑶感激无比,碧瑶特意前来叩谢皇上恩典。”
见她抢在皇后的前面出声,拓拔吉的脸色有一丝不悦,但转念一想,她恐怕是初登妃位,一时兴奋过了头,以致忘了宫廷礼仪。
于是他招呼二人坐到他的身侧,拍了拍鄂伦皇后的手,柔声安慰道,“她并非有意冒犯于你,切莫放在心上。”
鄂伦皇后则是雍容大度,和颜悦色的回了一句,“她不过一个初涉人世的孩子,本宫岂会同她计较。”
这话常人听来不过是再寻常不过的一句,但落在月华公主耳中,便格外刺耳。
她误以为鄂伦皇后是在数落自己不谙世事,心里当即有些忿忿不平。
接下来,鄂伦皇后将准备好的礼物拿了出来,递到月华公主面前,温和说道,“本宫听说皇上纳了新人,便将平日里喜爱的首饰挑了几件,带了过来。本宫原本打算托皇上转交于你,如今你凑巧来了,本宫便将这几件首饰当面赠给你。”
月华公主一听鄂伦皇后的话,脸色越发难看。自己如今已经被封了新妃,皇上的赏赐自是不会少的。自己何曾希罕别人用过的东西?何况,她今日故作大方的转赠自己首饰,分明是在向自己炫耀示威。
于是她打开妆匣,斜着眼角瞥了一眼,不屑的说道,“这些首饰式样老旧,恐怕有些年头了。既然这些都是皇后娘娘心爱之物,又与娘娘如此相衬,又何必拿出来送人。碧瑶年纪尚轻,皇上又对碧瑶如此恩宠,想来,今后的赏赐断不会少,皇上,碧瑶说得对不对?”
言下之意,很明显,是在挖苦鄂伦皇后年岁大。
鄂伦皇后没想到自己一番心意,竟会被她当场泼了一盆凉水,顿时眸光一暗。
此时大殿当中突然发出一声响雷般的声音,“放肆!皇后一番好意,岂容你如此拂逆?”
这声音,正是从金灿灿的宝座当中发了,而此时,声音的主人拓拔吉正脸色黑沉,满眼不悦。
月华公主听到拓拔吉愤怒的指责,当即吓得跪倒在地。
“请皇上恕罪,臣妾只是一时失言,并非有意轻曼!”她连连磕首,惊慌的狡辩着。
“皇后乃六宫之首,地位尊崇,你若再有冒犯之举,朕定严惩不怠。”拓拔吉余怒未消,大声下令。
月华公主闻言,立即恭敬应是。
“你下去吧!”拓拔吉接着说了一句,便不再理会于她。
月华公主兴致勃勃而来,却灰头土脸的离去。
一路上,她心里怨怒难消。她不明白,那鄂伦皇后容貌普通,年纪老迈,却被拓拔吉如此看重。
回想起昨日自己忍着撕裂的疼痛,卑躬屈膝的逢迎讨好,原指望着凭借着自己的年轻美貌,便能深得圣宠,没想到,今日自己不过是言行对皇后稍微轻曼了些,便惹得皇上如此不悦。
想到此处,月华公主银牙紧咬,不甘的自语道,“哼!总有一天,本宫定要除去这个绊脚石。”
珠儿原以为月华公主此番前去向皇上谢恩,定会高高兴兴的回来,没想到,却见她一脸怒容。
她连忙上前探询,“公主,你为何事不悦?”
月华公主眸中闪过狠绝的光,愤恨的说道,“上天待本宫何其不公。本宫本是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南蜀公主,今日却沦落到如此地步!不仅要不顾颜面,逢迎讨好那个老态龙钟的皇帝,还要对一个一无是处的老太婆卑躬屈膝。就连自己引以为傲的琴技,也被一个贱婢出身的女人给抢了风头!本宫的命,真是好苦!”
珠儿见她脸色晦暗,心头郁结难舒,也替她的境遇感到难过,只得轻声安慰道,“忧能伤身,公主切勿太过伤心。珠儿相信,只要公主耐住性子熬上些日子,定会苦尽甘来。”
“可本宫忍不了!”月华公主一把捉住珠儿的胳膊,瞪大了双眼说道,“如今,本宫举目无亲。在这北蒙能够信任的人便只有你一人了。如今,有一件事,你可愿意替本宫去办?”
珠儿连忙表着忠心,“珠儿自小跟在公主身边服侍,公主向来待珠儿恩重如山,只要是公主的吩咐,珠儿定当万死不辞。”
月华公主脸上浮起一抹阴狠之色,贴在珠儿耳边,一番耳语。
珠儿听着听着,脸色变得煞白一片。
她浑身瑟瑟发着抖,跪倒在月华公主面前,苦苦哀求道,“公主万万不可啊!”
月华公主见她推辞,震怒的喝道,“如今本宫能指望的人便只有你。你若不愿,本宫便亲自动手!这两个眼中钉,本宫是非得除去不可!”
珠儿低声啜泣着回道,“若公主执意如此,珠儿听从公主号令便是。”
第八十五章形如姐妹()
珠儿虽然心里对月华公主性情变得如此阴狠感到莫名恐惧,但她始终认定月华公主是自己的主子,自己身为一介奴婢,便不管怎样,都要忠心听从主子的命令。
即使她知道公主此次交代的任务会给自己乃至南蜀国带来灭顶之灾,但她仍然不得不按照月华公主的旨意去做。
她按着公主的话,挑了个时机主动求见宛初。
宛初从南蜀来到北蒙之后,常常思念故土,当她见到同为南蜀来的婢女珠儿时,一股亲切感油然而生。
“珠儿妹妹有何事?”宛初满眼关切的问道。
珠儿心里发虚,低垂着眼睥,声音微颤着答道,“自打公主来到这北蒙,时常思念南蜀。而此地的食物,口味与南蜀大相径庭,时常令公主难以下咽。珠儿见公主因食欲不佳而日渐消瘦,心里焦急万分。正好听说姐姐擅长烹饪南蜀美食,珠儿便想向姐姐讨教几样烹调之法,日后也好亲手为公主烹制南蜀食物。”
听到珠儿是为主子的饮食焦虑,又见她貌似惊惧,宛初笑意盈盈的拍了拍珠儿的手背,柔声说道,“妹妹无须如此拘谨,你我都是南蜀宫中的姐妹,互相帮衬乃理所应当。宛初不过会做几手南蜀的小菜罢了,用不上‘讨教’二字。妹妹只要想学,宛初随时愿意给妹妹示范。”
珠儿听到宛初声音温和,如同甘泉滋润,不同自主抬眸向她望去,但见宛初正满眼柔光的看着自己,心里顿时对她生起了几分亲近之感。
“那珠儿就此谢过姐姐。”珠儿连忙道谢。
“妹妹请跟我来。”宛初起身,用手示意。
珠儿便跟在宛初身后,一道到了厨房。
宛初将自己最拿手的几道清淡温补的菜式给珠儿演示了几遍。
又将当中关键的要领告诉了她。
珠儿倒是心灵手巧的女子,在宛初的提点之下,她试做了两遍之后,也能做得象模象样。
“妹妹你初学就能做得如此可口,真是不易。”尝过珠儿做的菜之后,宛初不禁中肯的评价着。
“姐姐谬赞,珠儿能够做出这些菜来,全凭姐姐的悉心指点。”珠儿用手背擦了擦额头的汗,感激的说道。
“哎呀,妹妹,你的手背”这时,心细眼明的宛初突然发现珠儿的手背,不知什么时候被溅出的油点给烫红了一块,连忙惊呼着,将她的手背拉过来仔细查验。
珠儿是奴婢出身,办差时身上磕磕碰碰在的难免,从未被人如此紧张关怀过,此时见宛初眼里的关切之意毫无做作,心里顿时暖融融的。
“姐姐,做菜哪有不被烫的,这点小伤不打紧。”珠儿一边说着,一边往回抽着手。
“谁说不打紧?这烫伤若是不好好处置,一旦化脓了就不好治了。”宛初却紧紧握着珠儿的手,拉着往盆里的凉水里泡。
“泡一会儿凉水,能够减轻疼痛。我刚学做菜的时候,也常常被油溅到,娘亲也是这样打来一盆凉水,让我浸手。”宛初埋头观察着伤势,认真的说道。
珠儿的手泡在清洁的凉水中,疼痛果然减轻了不少。
“你的手就这样泡着别动,我去取些烫伤药膏来。”宛初又叮嘱了珠儿一句,便迅速离开。
不消片刻,宛初便旋身返回,此时,她的手里多了一个瓷瓶和一块干净的棉布。
“来,先把手擦干净。”宛初一边说着,一边轻柔的替珠儿擦干了手,然后打开瓷瓶的盖子,将里面的药倒出少许涂在了珠儿烫伤的位置。
那清凉的药膏十分灵验,一涂上去,珠儿的手上顿时传来一股凉爽之感。
珠儿看着宛初细心的为自己涂抹膏药,一脸小心翼翼生怕弄疼自己的模样,心底不禁被深深触动。
自己从小到大,只有挨打受骂的份,何时被人如此真切关心照料过?而她,身份还是北蒙四殿下的姬妾,是这宫中的主子。
“有没有好一点?”宛初抬起双眸望着珠儿,情真意切的问着。
“好。好多了。”珠儿眼眶湿润,声音微颤。
“妹妹,你怎么哭了?是不是我刚才弄疼了你?”宛初见她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脸上现出愧疚之色。
“不不是。我。没哭。”珠儿连忙低下头去,不敢再看她。
“哦,不是就好。”宛初脸色微松,叮嘱道,“妹妹千万要小心,这伤患之处两日切勿擦破了皮,否则就不好治了。”
“珠儿知道了。多谢姐姐提醒。”珠儿脸色羞愧难当,头埋得很低,轻声说道,“妹妹今日也叨扰了姐姐许久,妹妹告辞。”
宛初点了点头,和颜悦色的说道,“那好。妹妹若今后有何为难之事,可随时来找姐姐。”
珠儿连忙点头称是,然后急急的离去。
回到月华公主的寝殿,月华公主立即将她的手捉住,急不可待的问道,“如何?”
珠儿被烫伤的手背被她这一用力,痛得脸色煞白。
但她强忍着痛楚,埋头回答,“启禀公主,一切顺利。”
“好!她果然是个头脑简单的愚蠢之人。今日你借着学厨艺的由头,如此轻易便取得了她的信任,今后便能多了不少与她接近的机会。一旦时机成熟,我们便着手进行下一步计划!哈哈哈。。”月华公主闻言,心情大好的轻笑起来。
珠儿听着她的笑声,心里觉得毛骨悚然。她不知道,自己的公主怎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会为了上位和报复而不惜一切手段,甚至连整个母国的数千万百姓的生死都可以全然不顾。
她微抬起眼眸,望着面前月华公主这张狰狞扭曲的脸,心里觉得惴惴不安。对于她指派给自己的任务,心里生出退意。
但接下来几天,月华公主却不停的催促她往宛初那边跑。
珠儿不得不依照她的吩咐,故意亲近宛初。
这些日子,宛初见她伤恢复的还不错,便又用心教她做了几样菜,又教了她些避免烫伤的法子。
与宛初相处的这段时间,珠儿渐渐与她有了亲近之感。两人除了做菜,还一起吃饭和聊一些南蜀时的旧事,珠儿发现,宛初非但没有半点主子的架子,反而对自己象对亲妹妹一般照拂。
珠儿常常不由自主将宛初与月华公主作比较。同样是女子,宛初却是性情温婉,心地善良,而月华公主,却性情骄纵,为人自私。
于是,她心里对宛初生起了偏袒之心。心里期盼着公主的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