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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误解()
这时宛初立即明白,芸娘是这个意思。
“宛初不过是出生野间的粗野丫头罢了,哪里有姐姐说的那样好。”宛初低下头谦虚的回道。
芸娘却一脸的不认可,望着宛初的脸和身子上下打量着,“宛初妹妹何必如此过谦,姐姐阅人无数,尤其是女人,是璞玉还是顽石,姐姐我一望便知。不是我芸娘自吹,若是妹妹经由我调教数月,保证艳压群芳。你若愿意一试,姐姐我可以一分银子不收!”
宛初没想到这位一面之缘的女子竟会对自己如此热情,竟一时之间不知如何拒绝她,只得浅浅的低下头去,求助的望了阿贵一眼。
芸娘说得眉飞色舞,阿贵却一直安静坐在对面冷眼看着。越是听到后面,心里越发对这个妇人有些厌恶起来。
不知什么缘故,他总觉得这个叫芸娘的女子,所经营的“平乐坊”,并非她口中所说那样,单单只是调教女子技艺那样简单的地方。
这时他见到宛初投来的目光,当即会意。
“大姐,我们这样的小门小户,不懂欣赏那些。平日里忙着操持家务都忙不过来,哪里有时间学。”阿贵声音平缓,却透露着无庸置疑的味道。
芸娘脸色顿时垮了下来,对阿贵不满的看了一眼,转头对宛初说道,“你家的仆人,倒挺多嘴的!”
宛初见阿贵为了帮自己,而被她冷言数落,心里十分愧疚,连忙对芸娘解释道,“他算不得是仆人。。。。。。。”
“哦?那他是你什么人?”芸娘眼中闪过一道猎奇的光亮来,方才明明听到那男子自称是主仆,如今怎么又不是了?
“他。。。。。。。他同我合伙经营一家包子铺。他算是我生意上的合伙人。”宛初从未将阿贵当过下人,自然用合伙人来称呼他更为贴切些。
“你同他一起经营包子铺?”芸娘的声调陡然提高八度,一脸惊讶的望着宛初问道,“你男人不反对吗?”
一个长得如此水灵的小娘子,同一个身强力壮的英俊男子一起,当街抛头露面做包子生意,她家男人能放心吗?
宛初听出了芸娘的弦外之音,手不由自主的抓紧了衣角。
这个细微的动作,令芸娘猎奇的心顿时得到了满足。
难怪,她会为这个男人亲昵的拭汗,他又会对她的事如此上心。
原来,他们二人的关系并不简单。
芸娘当即咧着嘴嘿嘿笑了一声,“宛初妹妹别多想,姐姐不过是随口问问罢了。”
虽然芸娘嘴上说得轻松,但宛初哪里听不出来她话里的意思,见她误解了自己同阿贵之间的关系,却又无法向她解释。
她心里顿时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脸色也憋得通红。
这时阿贵掀开了门帘,往外看了一眼,对宛初说道,“如今马车已经行至繁华的集市,不如我们就此与大姐别过,去集市逛逛。”
宛初此时心里正烦乱不安着,听到阿贵这一句,立即点了点头,对芸娘说道,“这一路多谢姐姐,我们还有许多东西要去集市添置,就不耽误姐姐赶路了。”
芸娘听到二人要下马车,眼里闪过一抹惋惜之意,却也不好再劝,只拍了拍宛初的手背,特意对她嘱咐了一句,“宛初妹妹,你我相识这一场,可谓有缘。今后若有为难之处,便到临安‘平乐坊’来找姐姐,姐姐若能帮得上妹妹,绝不推辞。”
第二十九章贵重的镯子()
宛初恭顺的应了声,便提着裙摆,下了马车。
等到马车再次启动,阿贵才低声对宛初问道,“又要让你步行,你不会怪我吧?”
宛初仰起头来,满是感激的看着阿贵,回道,“那马车坐着,很是憋闷,还是同你一起步行的时候自在些。”
阿贵见她也同自己想法一样,心情顿时一片大好。
他左右看了看,这集市虽然不大,倒比安宁镇热闹许多,想来,这里的货物应该十分齐全。
他指着前方,“那边人很多,走,我们过去看看。”
宛初的眼睛亮闪闪的,冲着阿贵温柔的一笑,“嗯。”
两人便一路沿街逛了过去。
这个小集镇卖的东西很丰富,有许多都是宛初从前没有见过的。
宛初见有一个小摊前面,许多年轻的女子围在那里,便好奇的挤了过去,阿贵也紧紧跟了过去。
那摊子上摆放的全是女子的用品,有胭脂水粉,丝绢团扇之类,也有各式珠钗首饰。
宛初父母尚在的时候,母亲给她的一条纯银长命锁,便是她唯一的物件,她一直视若珍宝,挂在颈间。
今天看到集市上各色漂亮的首饰,她的眼睛顿时莹亮,盯着摊上的首饰,一件又一件的看着。
最后,她的目光锁定在一个镶嵌着红绿石子的银镯子上,她小心翼翼的拿起链镯子,左看右看,然后又套进手腕试了试,向摊主问道,“这镯子怎么卖?”
摊主伸出两只手指。
“二两银子?”宛初掂了掂蜀子,镯子沉甸甸的,加上上面叫不出名字的红绿石子和精湛的做工,这个价倒也不过份。
“二两银子还不够买上面的两颗宝石,我说的是二十两!”摊主的眼中有些不屑,重重的替她纠正着。
“二十两?”宛初不禁瞪大了双眼,将链子轻轻的放了回去。
二十两银子,足够普通小户吃喝几个月的。这镯子虽然漂亮,但也不过是可有可无之物。
宛初的一举一动,全被身后的阿贵看在眼里。
待宛初转身离开之时,他从怀里摸出两锭银子,足足二十两递给了摊主,“这镯子我买了。”
摊主没料到面前这个衣着简仆的男人,出手竟会如此阔绰,愣了愣神,才忙不迭的将镯子双手递了上去,“你拿好。”
阿贵接过镯子的时候,宛初已经走到隔壁的摊子去了,他便将镯子妥妥的收入怀中,跟了上去。
等宛初逛完往回走的时候,阿贵才将怀里的蜀子拿了出来,递到宛初的眼前。
待宛初看清手中的东西,正是先前那条价值二十两银子的镯子,惊得大呼,“你怎么买这么贵的镯子?”
阿贵目光幽暗难明,他淡淡的回道,“我的银子平时都用不上,见你这么喜欢这只镯子,便买下来了。”
“你。。。。。。用二十两,买只镯子给我?”宛初不可置信的望着他,仿佛这是世上最不可思议的事情。
“你身上一样首饰都没有,这镯子,你戴上一定好看。”阿贵双将手上的镯子往前递了递。
宛初的眼中闪过一丝惊慌,她连忙从颈间掏出自己的长命锁,慌乱的对阿贵说道,“我身上有母亲给的长命锁,你这镯子这么贵重,我不能收。”
阿贵神情顿时无比的失落,低声说了句,“银子已经花了,你不要,也退不了的。”
宛初见他的眸光暗淡,心里微微一动,她的双手紧紧捏着衣角,低垂着眼眸说道,“退不了,也没什么。今后若遇上心仪的女子,便可送给她。”
第三十章车祸()
阿贵见她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模样,心里有些堵。她这话里的意思,自己就算是个粗糙的汉子,但多少也懂得。
他缓缓收回手,将镯子重新放入怀中,无可奈何叹了口气,安慰着她,“我只是随便买的,没有别的意思,你不要多想。”
宛初听着这句劝慰的话,人非但没有丝毫的放松,反而越发局促不安。
正好抬眼之际,看到街头有两辆马车停着,便向阿贵指着马车说道,“那里好象可以雇马车,我们去问问。”
两人便一前一后,向马车走去。
大概问了问价,要得也算合理,二人便坐上马车,由车夫驾着马车,继续往北面行去。
马车空间狭小封闭,两人面对面坐着,十分压抑。
一路上,两人都有些沉默,偶尔无意间对视之际,也是匆匆收回目光,各自低下头去。
马车行至暮色之时,两人已经来到了一个名为“济州”的城市。
虽然已是日落西山,但这济洲城却依然人来人往,络绎不绝,同安宁镇一到天黑便关门闭户的情形大不相同。
宛初是第一次见到如此繁华的景象,不免惊奇的四下张望着。
“是要逛逛,还是投宿?”阿贵开口问道。
由于今日走的是官道,路途十分平稳,两人虽然坐了一天的马车,却并不感到疲乏。
宛初看着车水马龙的街道,和街道两边独特的景致,心生向往,“不如我们一边逛,一边找客栈。”
阿贵见她黑黑的眸子闪闪放着光亮,心情已经恢复如初,他整个人没来由的一松,高兴的点了点头。
两人一路行着,见到客栈,便顺便上前问价比较着。
越往城中走,客栈盖得越大越奢华,价格也越贵。
宛初和阿贵比较了一番,竟然发觉还是头一次问的那间客栈价格最公道,便决定往回走。
正准备往回走着,面前突然有一辆马车刹车不及,车轱辘将宛初的裙摆一下绞了进去,宛初“啊!”一声惊呼未定,整个人便被拖拽在地。
阿贵连忙上前,将宛初扶起,却见她的手臂已经被磨破了很大一块皮肉。
阿贵见宛初伤得如此严重,心疼不已,正待转头责问驾车之人,却不料对方却先嚷了起来,“你们两个怎么走路的,这么宽的路不走,偏要挡在路中间!”
马车夫一脸蛮横,对阿贵二人态度极度轻蔑。
阿贵见对方明明撞了人,非但连句道歉的话不讲,反而强辞夺理,便顿时怒火中烧,赤红着双目,对马车夫大声吼道,“明明是你横冲直撞,伤到了人,还敢恶人先告状?”
宛初见阿贵因自己动了怒,怕事情闹大,便咬牙忍着钻心的痛楚,小声的对阿贵劝道,“我不过是点皮外伤,不碍事的。他们的马车豪华,定然是大户人家,我们惹不起的。。。。。。”
但阿贵却并不打算就此罢休,执拗的说道,“皮外伤?看你疼得冷汗直冒,还说不碍事?这世间总得讲王法讲公道,你这样一味忍让,只能是姑息养奸。”
宛初虽然知道阿贵的话不无道理,但她更知道,这个世道,并非如阿贵所言,处处都有公道可言。
见他硬要为自己出头,便死死抓住他的衣袖,用几乎是哀求的语气说道,“算了吧。。。。。。。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第三十一章贵公子()
但阿贵却仍然满面怒容,丝毫没有要退缩的意思。
宛初心里顿时明白,他这是要挽起袖子,跟对方大打出手的意思。
当下她的心里一片惊慌,虽然她知道阿贵能打,但她却怕他因此惹上官非。
正不知如何劝说阿贵停手,满心焦灼之际,马车的门帘突然掀开来。
一个白影从马车内一跃而下。
他步履轻盈,晃眼之间,人已经到了,他半蹲下身子,仔细的审视着她,同时,目光中闪过一道惊艳之色。
“姑娘,你伤到了哪里?”他的声音温润动听,如同天籁一般,目光如同天上的星辰般耀眼。
宛初望着她头顶的年轻男子,但见他面容俊美,五官精雕细琢,气度不凡。
虽然他身上穿戴极为简单,但从衣服的面料和做工,宛初完全能够判断出,此人身份定然非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