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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女儿怎么找到老杨家的,也是你引过去的?”
“你说呢?”
“老娘们,你真狠毒!”
这时,我感到上半身全部麻木,接着双条腿也麻得撑不住了,我扑通一下倒在走廊上。
这时孟医生不慌不忙地从兜子里取出手术刀。
透风的走廊上,风又呜呜地低吼着,孟医生捏着尖锐的刀子,缓缓蹲了下来。这一刻,她似乎认定了我是鱼肉,任她宰割。
但是,她错了。我既然看得出她故意拖延时间,又怎么会没有对策。
等孟医生就要蹲下来用手术刀割我脸上皮肉时,我的右臂突然变成火臂,火焰瞬间形成一道屏障,吓得孟医生倒坐在地板上。
十三岁那年爷爷帮我把断臂接上之后,这条诡异的右臂就仿佛来自于另外一个世界。我能用它完成日常需要的各种动作,但它还是做不成一条正常的胳膊,因为它没法被输液,没法被号脉,没有痛觉只有触觉,更不会流血。所以就算是全身都被药物麻痹,这条右臂也会行动自如!
破旧的房屋本就在三年前烧毁了一些,虽然修复一些,但经历了漫长的时间腐蚀,又因为今晚这场大火,也已经再难支撑下去。
房子一角突然矮了下去,残败的楼梯开始下坠,破旧的地板开始下陷,早有些酥碎的墙皮跟风一样往下掉,渐渐的,房子的承重墙开始摇晃
我赶紧收回火焰,想喊孟医生快跑却张不开嘴。虽然她已经心理变态扭曲的不像人,但她毕竟还活着。
我刚才没有烧她,只用火焰挡住她,就因为她还活着!
那个疯了似的孟医生不但没有朝外跑,反而冲我冷笑一声,转头跑进了那间烧死她女儿的卧室。
轰隆隆,房子大面积塌陷。
我没有能力去救回孟医生,右臂变成长刀砍断砸下来的一块屋顶,倏然间化成死神镰刀,冲开头顶的下坠物,镰刃挂住一块大的屋顶,镰柄瞬间缩短,带着我整个人贴在上面,最后跟着一头砸进一堆堆瓦砾断墙之中。
隐隐地,我只听到一句“哥哥,找到他。替我”从下面的碎砖里传出,然后再没动静。
剧烈的轰塌声震住了老杨。等他壮着胆子凑过来时,我已经躺在那块碎裂的大屋顶上一个多小时了。
老杨背着我回到他家。等到天亮时,我才能动。
我告诉老杨那个鬼脑袋已经被我烧成灰了。只是房子也毁了,他的雇主吃了些亏。至于孟医生的事,我没告诉他。我想这个世界上还是好人多一些,就让一些美好的回忆留在那些善良的人们心中吧,怀着一颗感恩的心总比揣着一颗仇恨的种子更幸福。
老杨告诉我那个雇主根本不敢去住了,房子就是没毁,也没用了,本来就是贪图小便宜的事。接着老杨拿出几张百元钞票非要塞给我,我推脱不掉,只象征性地从里面拿了一张。我劝老杨,带着小杨到大城市的医院好好看看,以后要花的费用不少,这一张我收下,但是其他的我不能要。
老杨一家都是实在人,听我这么说,也不再矫情。小杨倒是走到我面前,鞠了一个躬。
离开老杨家,我想起手机还在关机。开机之后,四五个来电提示外加两条短信。
电话号码显示的都是秦大叔家的座机。
短信是秦楚齐发来的。第一条大致意思是询问,第二条就变成了威胁。
第一条短信是我烧女人头时候发的,第二条是我躺在老杨家里时发的。我估计如果发这两条短信之间她没有睡觉的话,那秦楚齐昨晚应该是失眠了。
我打算先回冥店的棺材里找件干净衣服,再找家洗浴中心好好洗洗,等收拾整齐再去找秦楚齐解释。
路上老猫打来电话。姚叔说过秦大叔事情一了,就让我别搭理老猫。我不知道为啥,不过还是照做了。我犹豫了一下,没去接,就一路听着手机在手里闹吵吵地叫唤,一个人走回冥店。
快到门口时,我看见四个男人正蹲坐在门前抽烟。
一个中年男人坐在门前的台阶上,嘬着大烟袋,还有一个戴眼镜的中年男人坐在下面一点儿位置,怀里还抱着一个大黑包,另外两个是年轻小伙,一个黑高,一个胖子,两个人正蹲在台阶下抽着烟屁股说着话。
见我过来,那个戴眼镜的中年男人站了起来,问我:“请问,你是燕先生吗?”说完上下打量了我一眼,语气有些不确定。
“我是,几位找我?”我苦笑一下,看我这一身脏衣服,确实不像个开店的。
见我肯定,那个正坐门口的中年男人朝鞋底磕了磕烟袋锅子,站起冲我笑道:“燕先生,我们几个要买些东西。”
那两个年轻的小伙子也站了起来,凑到一起小声嘀咕,眼神中尽是怀疑和不屑。
我看了他俩一眼,请四人进店稍等。
我的冥店没有椅子,四人也不讲究这些,就各自找地方呆着。我上楼时,看见先前抽烟袋锅子的中年男人环视了店里一圈,就不再动。
那个戴眼镜的中年男人夹着黑包往里面摆放骨灰盒的木架子走去。
那两个小伙子则是东看看西瞅瞅,漫无目的。
第21章 十个骨灰盒()
第二十一章十个骨灰盒
等我换好衣服下楼,四人正凑在一起低声交谈。
戴眼镜的中年男人看我下来,冲我打招呼:“燕先生,我们想买十个楠木的骨灰盒,有现货吗?”
“十个楠木的?我这里的款式一样只有一个,如果你们能接受不同款式的,我现在就可以凑齐,当然价格就按批发价走,一个220。如果想要款式一样的,需要先付定金,一天后交货。”我打量了一下眼镜男人,“恕在下冒昧,你们是?”
没听说过谁家一下子买这么多骨灰盒的,也没听说最近朝阳沟发生了什么重大事故!
那个抽烟袋锅子的男人看我疑惑,连忙说道:“燕先生,实不相瞒,我们四个是有人指点过来找你的。事情是这样的”
烟袋锅子说他们都是朝阳沟土城子村的农民,他是村支书叫王大有,那个戴眼镜的是村里的会计,叫刘大算盘,两个小伙子黑高的叫锁柱,胖子是王大有的侄子叫狗剩子,两人也帮着王大有在村子里办事。
这次他们过来就是帮村里置办一批寿材,庄稼人都会缝寿衣,虽然样式不好看却是一片心意。骨灰盒子村里几个主要的人一合计还是决定来县城买,一来方便快捷,二来村里也没有好木材。
这刚一进县城,狗剩子就喊饿,可是大清早的哪家饭馆也没开,刘大算盘就劝王大有找个卖油条包子豆腐脑的小摊儿先吃饱再说。
这四个人边吃边聊天,没几句话就扯到了村里的怪事。
三天前,土城子村的村花李寡妇家招男人了。这件事儿就跟飓风一样十几分钟就传遍了土城子,刮倒了一缸缸大醋坛子。有男人的,也有女人的。
那个让李寡妇招到炕上的野汉子,自然成了大家纷纷猜测的对象,有人说是村东头的放牛倌,有说是村长包三喜的,还有人说是李寡妇的邻居张大牙的,一时之间捕风捉影,闹得这几家的女人满村子撒了欢儿,都跑到李寡妇家去作,骂李寡妇是浪蹄子、破鞋、狐狸精,甚至还要动手,叫嚣要打死李寡妇这个**人。
可是李寡妇也不是吃素的,这几个来闹事的女人都被李寡妇揍了出去。那几个女人看没讨着便宜,回家就跟自己的老爷们寻死觅活,弄起了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把戏,眼看自己家的男人没吓住,又找到村委会,叫王大有出面评评理。
但是俗话说得好,清官难断家务事,更他娘得别说一下子来了三家,王大有看情况不妙,找自己的侄子狗剩子顶住,他自己跑到乡里躲了一天。
后来还是刘大算盘打得电话,说放牛倌、张大牙,包三喜,还有五保户二傻子一下子都死了。王大有知道事情变了味,这他娘的已经不再是男女那点儿破事了,这是人命啊!二傻子不清楚,但是前三个可都是跟李寡妇扯得不清不楚啊!
王大有赶紧让锁柱把自己接回村。挨家走了一趟,也没捋出个头绪。那几家死了男人的吵吵着要去弄死李寡妇,都被王大有拦了下来,一来事情只是村民的胡乱猜测,二来杀人不得偿命?这要是再死几个,他们村就出大名了。
刘大算盘建议先报警,可是警察也没能从李寡妇家查出个子丑寅卯来。
法医报告显示,四人都是过劳死,再无其他致命因素。
所以该情况只能视为偶然性集中死亡事件备案,并不作为刑事案件处理。
这件事儿虽然没有指向李寡妇,但是村里的人们晒太阳时都会唠点儿自己的看法,大多数人都觉得事情跟李寡妇脱不了干系,可是这也仅限于那些土埋半截子的老头和一些爱嚼舌根子担心自家老爷们被勾走魂的妇女。那些个精力旺盛,白天地上忙活,晚上炕上干活的大老爷们,还是眼巴巴地盯着李寡妇家的窗户,总想着自己哪天也能钻进李寡妇的被窝,那也算自己没白活。
本以为村子能消停了,可是第二天一大早,怪事又发生了。村子里又有五个男人死了,一个死在家里,一个死在院子里,三个死在了地里。
这下土城子的村民可炸了锅,大家都来到村委会门口,让王大有必须给村民一个交代。
王大有也是赶鸭子上架,走访了这几户人家,得到的答复都是这一两天自己的男人都有一段时间没在家。那么没在家是去哪了啊?
不用王大有猜,那几个死了男人或者父亲的人都怀疑是李寡妇干的。
王大有就纳了闷了,这李寡妇就算再勾搭人,顶多是解解馋,但没有理由杀人啊,退一万步说,就算都是李寡妇杀的,那咋下得手?一下子死好几个,都没被人发现,这手段能是一个只有些姿色的村妇会使得?
就在王大有调查时,狗剩子慌慌张张跑过来告诉王大有,村里的小学校长也死了,就死在了讲桌上。
这下可坏了,先是村长死了,然后校长也死了,一下子死了两个干部,这下土城子村想不再乡里挂号都不行了。
王大有赶紧报了案,这回县里的刑警大队来了人,认认真真地核对村民笔录,调出有动机和作案时间的人员再逐一排查,可是到了李寡妇这,所有的线索又都断了,没有证据,警察也不能随便抓人。
当天晚上,王大有找来了村里几个德高望重的老人到村委会,开了个简短的会,大致上就是谈谈这十具尸体如何处理,最后再由这几个老人出面做工作,死者家属最终同意先火化,让死者入土。
当然前提是安葬的费用要村里出。就这条,王大有是不同意也不行。一来是甭管谁查,屁交代也没有,这时候再不出点儿血安抚一下村民的情绪,恐怕要出乱子。二来这村里大部分人家都沾着亲带着故,就说那个放牛倌,按辈分算,王大有还得叫声小老舅呢,这十户人家扯出亲戚来可算是占据了土城子村的大半的话语权,村委会的领导班子也不得不重视。
于是挨到第三天刚蒙蒙亮,王大有就带着刘大算盘、锁柱和狗剩子开车进了县城。
四人吃早饭时闲叨叨得这些事都被旁边吃早餐的一个年轻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