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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月有时候觉得,现在的办公室真的像是暴风雨后宁静的大海,无声无息。
一天下午,临下班的时候,梅月正准备起身去一趟洗手间,滴铃铃办公室的固定电话响起。
梅月刚好走到固定电话旁边,顺手接了起来:您好,北江集团技术部,请问您找哪位?
对方是一个陌生的男人声音:我是集团办公室的汪大路,我们董事长的电脑坏了,请马上派一个人过来看看。
梅月所在的部门,虽然对外的口径是北江集团技术部,实际上,它是归口集团旗下的电子商务网站管理,跟北江集团隔着很多层的关系。
只是,整个集团做硬件的职责是放在技术部。
而真正做维护工作的就刘平一个人,有时候忙得时候,各部门打电话也是打着各种boss的名头,希望能引起重视尽快修理。
可是,人手就那么多,再挂名,忙得时候也得等。
时间一长,大家也就见怪不怪了。有时候大家开玩笑说,干脆技术部就改名叫维修部,大家一起修电脑得了,这样也挺happy的。
玩笑归玩笑,活下来了,大家还是得分工协作、各司其职。
梅月虽然挂了一个刘平b角的虚名,项目上马后,梅月一门心思地写程序、调程序,几乎是没有再外出做过硬件维护。梅月不知道电话中的汪大路是哪号人物。
既然人家是打着大大boss董事长的名号,梅月也不敢怠慢。
梅月在办公室左右看了看,办公室里,除了梅月她们程序组的几个人在。
其余人都不在工位上。梅月突然想起来,刘平今天被何经理带出去跑外勤了。
梅月只好客气地跟对方说:您好,不好意思,我们负责硬件维修的同事刚好不在,我们明天一早去修行不行?
对方听完,明显不高兴地说:他们不在,你不是技术部的人吗?
梅月听完心里一阵咯噔,妈呀,这人吃了枪子了吗?当然,借梅月几个狗胆,梅月也不敢跟他顶嘴。
梅月只好客气地说:好的,我马上过去。
对方听完,“啪”地一下挂断电话,没做任何补充。
集团办公的位置和布置,梅月一向也不熟悉。
梅月赶紧给吴晏打了一个电话说明情况。
吴晏大概是在开会,电话中的声音很小,听不太清楚。
大意是上28楼,穿过大厅,沿着长廊一直往前走,最最里面一间就是董事长的办公室。
说完也急急地挂了电话。
梅月纳闷的是,既然是董事长,门口不应该有秘书的吗?为嘛不让秘书来办理此事。
梅月想来想去也是一头雾水。
袁总电脑蓝屏的教训还记忆犹新,梅月临走时,特意找了刘平桌子上的“百宝箱”,把移动硬盘、系统装机盘等能带的工具都带上了。
或许,是已经过了下班的点,梅月穿过吴晏说的大厅,里面空荡荡的,不见人影。
顺着长长的过道走廊,看见一个一个挂着“高大上”烫金的门牌的办公室,其中,就看见了吴晏大boss唐总裁的办公室。
不出所料地,都是紧关着门。
梅月记得吴晏的指示,一直往前走,差不多走到长廊的尽头,赫然看见一个门牌上写着“集团董事长”。
但是,门,也是紧闭着,走廊里灯没有开,有点暗,梅月反复确认没错后,梅月心里一阵窃喜。
心里想着:肯定没人,嘿嘿,我就礼貌地敲三下,如果没人应,我就可以闪人了,千万别说我没来过哦!
“咚咚咚”不知道是走廊空旷回声的原因,还是怎么了,梅月明明觉得自己没有用劲,
可是,敲门声在寂静的走廊传回的声音,还是把梅月吓了一大跳。
梅月在心里默念:阿弥陀佛,阿弥陀佛,没人没人!
结果佛祖他老人家肯定是没听见梅月的祷告。
没一会,房间里就传出了微弱但又坚定的声音:进来!
梅月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举起手,犹疑着又轻轻地敲了三下。这下,里面的人提高了声音:门没锁,进来!
梅月吓了一身冷汗,心里砰砰地跳着不停。
梅月轻轻地旋开门把后,里面一片漆黑,梅月在门口足足站了五秒后才适应屋里的视线。
两百多平方的大办公室里,只有西边的窗户散射进来一点点自然的光线,昏暗地散在影影绰绰的房间里。
正对着门的方向,是个超大的办公桌。办公桌的对面放着两把椅子。
估计,是主人用来与客人谈事情的。梅月发现一团黑影坐在办公桌对面的椅子上!
梅月站在门口游移不定,双方冷场一段时间后,梅月觉得自己这样傻站在门口也不是办法。
但是,坐在那里的黑影一动不动,光线弱,梅月又不能完全肯定其身份。
过了一会,梅月鼓起勇气开口道:领导好!刚才有人给我们技术部打电话说董事长的电脑坏了,我是技术部小梅,来修电脑的。
那团黑影带着疲惫的声音说道:哦,不要开灯,电脑在那,你自己看!
听其低沉的声音,梅月猜测应该是一位年龄较大的男人。
他说的“电脑在那”指得是超大办公桌的正位,也就是那团黑影对面的位子。
梅月忐忑不安地走过去。
电脑是大型的台式机,梅月不知道电脑哪里出了问题,又不敢轻易开口询问。
梅月原本弓着背在捣鼓电脑,过了一会,梅月实在受不了了,干脆就坐在位子上忙活。
第25章 孤独的背影()
梅月俯下身找到电脑主机,屋里几乎看不见,梅月摸索着开了机。
主机“滴”的一声后,显示屏依旧是黑的。
梅月的心已经提到嗓子眼,心里默念了n多的“阿弥陀佛”,显示屏还是黑的。
梅月心里想:完了,完了,今天要是再修不好,明天估计该卷铺盖滚蛋了。
梅月心里默念:冷静冷静,如果一个破电脑都搞不定,这么多年我也是白学白念了。
静静地,梅月不再管对面的那团黑影。
拿出引导盘,放在光驱里,电脑系统总算是起来了,只是,只能进入安全模式,无法正常开启。
梅月通过windows系统命令进入注册表一项一项检查。
都说工作起来的男人最性感,其实,女人又何尝不是。
此时的梅月聚精会神地一行一行地看着系统信息。
天空完全黑了下来,只有电脑显示屏的蓝光温和地打在梅月的脸上。
对面的那团黑影一点声音也没有,他看着梅月专注地忙碌着,期间有些微微地感动。
梅月脸上的表情也很精彩,一会蹙眉小小地叹气,一会把右手食指关节处放在嘴里咬着,眯着眼死盯着电脑屏幕,一会小小地开心微笑点头。
原来,梅月终于发现了问题的所在,修复了几处系统注册表的错误。系统顺利地进入了正常模式。
梅月顺手试试能不能正常上网,不试不知道,一试吓一跳!妈呀,浏览器里存储了很多很多的临时垃圾。
梅月想:反正你又不说话,我就好人做到底,帮你把系统都收拾干净啰!
大概是梅月太专注了,心里想的话,配上洋洋得意的声音,嘴巴里顺溜地说了出来,自己还完全不自知。
对面的人,瘫坐在椅子上,双腿跌在一起,原本是无聊地看着梅月忙活。
看见梅月精彩的面部变化,逐渐来了兴趣,当梅月不小心说漏嘴时,他的嘴角也微微地翘起。
梅月四下检查了一下,确定电脑一点没有问题后,梅月站起来忐忑地说道:领导,那个。那个电脑好了。
几秒后,对面的那团黑影用不容置疑的声音说道:把灯打开,开关在门口左手边!
梅月愣了一会,脑袋中理清方位后,摸索着走到门口,用手摸了几圈,“啪”地一声打开灯。
瞬间两百多平方的空间里,瞬间从黑暗走向辉煌。
或许是在黑暗中呆得太久,灯开的一瞬间,两个人的眼睛都眯了眯,梅月更是用手遮了一下眼。
梅月抬眼向曾经的那团黑影看去。
椅子上斜坐着一个中年男人,大概四十多岁,国字脸,平头,一张带着疲惫的脸上镶嵌着像豹子一样的眼睛,熠熠生辉地盯着梅月。
梅月浑身上下一阵冷颤,下意识地想向往外跑。
没等梅月挪脚,那人用命令的口气说道:坐下!
梅月看了看,屋子里除了男人身后不远处围成回字形的一组沙发,就是男人旁边有一个空座和刚才梅月修电脑做过的正座。
一时间,梅月真不知道该往哪走。当然,梅月打死也不会走到男人身边那个空座的,那剩下只有一个选择。
在梅月犹豫的时候,男人的口气不耐烦地又重复到:坐下!
梅月压抑住内心狂跳心想:妈呀,我遇见鬼了不成!我是来修电脑的呀!
梅月权衡了一下,这人绝对不像在开玩笑,只好慢吞吞地走到主座上,欠着屁股坐下了一点点。
刚坐下,梅月看了看自己和他的位子,怎么都觉得怪异和不妥,试图又站起来。
男人又盯了梅月一眼,梅月只要老老实实地坐着。
此刻,梅月多想自己有土遁的的功夫,能土遁掉那该多好!
男人一直看着梅月不做声,梅月原本低着头,后来,想想不对:nnd,我又没犯错误,我怕他做什么呢?
梅月勇敢地抬起头看了男人一眼,不知道是四下太寂静的缘故,还是男人沉默的氛围营造的,梅月觉得男人周身都散发着孤凉和失落。
梅月壮着胆子开口问道:领导,你心情不好吗?
男人依旧没说话,过了一会,梅月以为他不再有任何答案的时候,男人开口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梅月脑袋一时转不过来弯,嘴巴微微张大看着男人。
男人问道:傻了吗?
梅月赶紧回道:梅月。
男人又问道:什么专业毕业?
梅月:计算机。
男人:哪年毕业的?英语怎么样?
梅月越听越糊涂了,大晚上的,怎么感觉自己在找工作面试啊?
男人的气场实在太强大,梅月只敢在心里小声嘀咕,万万不敢再出声反抗。
后面的问题,就更令梅月哭笑不得了。
问到最后,男人连梅月家里几口人,老家在哪都问了出来。
渐渐的,梅月才感觉出来,对面这个男人仅仅想找个人跟自己说说而已。
梅月的第一知觉是敏锐的,他不是心情不好,他是心情极度不好!
开始的问题,他只是想制造点声音,后面他看梅月回答的认真,也逐渐被梅月影响。
也就正儿八经地问了梅月工作方面的事情。
到最后,梅月有一种错觉,感觉是在跟自己的顶头上司何经理汇报工作!
有心理学家说:情绪是相互传染的。梅月热情洋溢的劲也感染了男人。
梅月再看他时,他周身的孤凉和失落不见,只剩下淡淡的疲惫。
梅月识趣地站起来,无意识地拢了拢自己的头发,小心翼翼地问道:电脑好了,领导也累了,我们走吧?
男人听后,也站了起来,顺手拿起自己椅背上的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