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睿智者,善于运筹帷幄,制胜全局
强健者,精于身体力行,游刃有余
天赋者,益于学有所长,大乘通达
幸运者,免于付出代价,日积月累
经过谨慎斟酌,我毅然轻声选择:“幸运。”
“幸运。”
嘴唇微动,我从睡梦中醒来,发现自己又回到了高三时入住的宿舍。
不远处的墙边,有人睡得香甜,正奏起阵阵鼾声。借着微光,可以认出那是幼年期的李茂兵。
我蹑手蹑脚走出门外,深吸口气,给爸爸拨去电话。
“嘟”了一声,电话立即接通,爸爸操着浓重的乡音说:“歪!干嘛这么晚打电话?是有什么事吗?”
“没、没事。。。。。。做恶梦了。。。。。。你们没事就好!”
话没说完,我已泪流满面。
“哈哈哈!这么大个人做梦也怕!要不是我拉尿看到有电话,你今晚就不用睡啦!”爸爸笑骂几句,紧接着说:“对了,放假就回家吃饭!你妈整天念叨你,别让她太想你了。知道吗?”
“嗯!知道!”
听到爸爸爽朗大笑、妈妈低语旁问,我大松一口气。但是何洁彤的情况还不明朗,我不能掉以轻心。
我想向李茂兵打听何洁彤的消息,转念猜测他们之间可能存在某种关系,不敢轻举妄动。
苦无计策,我深深叹了口气,发现一位保安手持电筒走近。
是晚间巡逻吗?
我心里觉得奇怪,从未发现学校安防有这么尽责。
保安渐渐走到近前,客气跟我寒暄起来。我嘴上小心应付着,心里更加觉得奇怪。
说着说着,保安随手递烟。我下意识地接过,摸口袋发现没带火机,又下意识地凑向保安手中火苗。
我深吸一口,忘情地感受着尼古丁冲击脑门的眩晕快感。全然没有意识到,我在这个年纪还没有抽烟的习惯。
“大哥这次回来,各方面还行吗?”
“还行吧。。。。。。”我迟疑回应,恍然意会到话中深意,不由怔怔看着保安。
保安笑迎着目光,意味深长地说:“我叫凌世辉,能够回来这里,是因为你。”
凌世辉言简意赅,解释他的出现是因为我在增益系统中选择了“幸运”。
在此之前,凌世辉已经重生过5次,在最后一次意外身亡当中被困抑于死后的昏暗空洞。
虽然凌世辉不清楚被困抑了多久,但清楚记得5次重生的经历。对于我和凌世辉而言,这次重生无疑是实现辉煌的大好机会!
我当即提议辍学、离职,伺机投资谋财。凌世辉却摇头劝止,指出应该制定详尽的方案,避免过分改变未来的轨迹、得不偿失。
“你暂时待在这里,不要暴露身份。我先查探周围的情况,回头找你商量。”
凌世辉看起来胸有成竹,我只好听从安排。
再次重生,我显得沉稳了许多,既没有急于打探消息,也没有表露自己的阅历。然而百密一疏,我还是露出了破绽。
因为多年没有练做习题,我对许多知识已经生疏遗忘。在课间向我请教习题的时候,聪慧的何洁彤直言质疑:
“连这题都不会?你是真的不会,还是故意不告诉我?”
我哑口无言。看着何洁彤恼怒离去的背影,我隐隐担心,事情可能要偏离原有的轨迹。
为了争取补救,我夜以继日地温习各门功课。虽然不愿意被李茂兵发现,但是我们共处一个宿舍,实在难以避免。
第3天晚上,也就是我重生的第4个夜晚。
我正躲在被窝里看书,忽然听到钥匙轻敲瓷砖的声音。我蹑手蹑脚溜出宿舍,被抓了个正。
“理毛。。。。。。兵,你在这里干嘛?”
李茂兵把玩着钥匙,悠悠说:“这话应该我问你吧?你每天晚上出来,都在干嘛?”
我强作镇静解释:“感觉最近课程跟不上,就出来加加班。”
“加加班啊。。。。。。”李茂兵浑然不信,质疑追问:“跟保安一起加班,课程就跟得上了?”
“同学,你觉得我的成绩很差吗?”
凌世辉缓步走上楼梯,从容吐着烟圈,俨然救世主降临!
第六章我们特别失败()
面对凌世辉的挑衅,李茂兵提出了许多问题,内容艰深刁钻。
凌世辉大大出人意料,不仅对答如流,还表现得博学谦谨。李茂兵讪讪认错,当即乞求与我一起加班补课。
如此一来,反而让凌世辉措手不及。
“可以,多个人多支笔而已!互相学习,互相促进嘛!”
我睁大眼睛看着凌世辉,暗示先敷衍再说。凌世辉何其聪明,当即答应为我和李茂兵补习功课。
其实接连2个晚上,凌世辉都以钥匙轻敲瓷砖作暗号,唤我出去商量。
凌世辉经历过5次重生,在觉醒增益系统之后,陆续选择了1次“睿智”、1次“强健”、2次“天赋”。
2次“天赋”增益叠加,使得凌世辉可以感知特殊人群的方位。特殊人群包括失败者、成功者,以及通过某种手段隐蔽身份的人。
所以凌世辉能够躲避特殊人群的追踪,并且能够高效搜集有用讯息。
经过前2天的调查,凌世辉发现附近有3位失败者。
其中1位名叫赵丽萍,是个心狠手辣的黑帮老大。其麾下手足过万,在附近大中小城市均有分布,可谓雄踞一方。
其中1位名叫邓灯,主要从事物流行业。其业务范围基本覆盖全国沿海地区及各大城市。
至于另外1位,凌世辉正打算告诉我,却因为李茂兵的出现而搁置。
李茂兵对凌世辉萌生了极大兴趣。要么缠着我感叹人不可貌相,要么追着我臆测凌世辉的过往。
紧接着的2个晚上,李茂兵都趴在床上瞄我。我和凌世辉有意找机会详谈,却始终未能如愿。
第7天中午,我躺在床上思量对策,接到一个陌生号码打来的电话。
“是我,有些情况,必须现在告诉你。”
凌世辉忽然打来电话,口吻略显凝重。然后我才知道,事态严重。
失败者每次重生都有一个保护期。处于保护期内,失败者的行踪会被隐蔽起来,避免被害。基于失败者的情况,保护期长短因人而异。
我的“幸运”,令我得到了最充裕的保护时间。即便如此,凌世辉仍然敏感地察觉到,所剩时间已经不足24小时。
“如果不尽快找到庇护所,我们就要逃亡了。”
凌世辉敦敦提醒,希望我决定何去何从。我想起之前遭受的迫害,心里犹有余悸。审慎之下,平静问:
“另外那位。。。。。。查出来了吗?”
另外1位失败者,正是我之前接触过的陈安东。
陈安东以一己之力,促成了隽东财团。财团底蕴之雄厚,非人力所能测量;财团影响之广袤,非人意所能料及。
以陈安东那般高贵显赫地位,自然采取了多重特殊手段隐藏身份。任凭凌世辉如何想方设法,也不可能感知到他的具体方位,更不可能查出他的真实姓名。
凌世辉只能大概感知,市区所在的方位存在极大的威胁。我去过市区,并且与陈安东有过交集,所以推断得出结论。
“你的死,跟他有关系吗?”凌世辉问得毫不客气。我含糊说:
“算是吧。”
下午,我借病请假,在宿舍与凌世辉研判当前的局势。
凌世辉认为赵丽萍旗帜鲜明、敢作敢为,只要投其所好就能换来容身之所,是投靠的不二选择。
我沉吟说:“再过几年,全国各地都会开展扫黑除恶行动。如今投身进去,恐怕得不偿失。”
左掂右量之后,我们决定投奔邓灯。
邓灯是个正经的生意人。3年前创立荣光集团,随后凭借公司主板上市融资,跻身某地财富榜第9名,正式奠定了他在运输行业的龙头地位。
距离我们最近的荣光集团分部,有50多公里。凌世辉带我大模大样地走出学校,打了一辆出租车直奔过去。
下车的时候,我们掏空口袋拼凑出94块钱,被司机痛骂了一顿。凌世辉笑着说:
“大家都是失败者,为什么我们特别失败?”
凌世辉笑看着远处。顺着他的目光,可以看到荣光物流集散分部的恢宏招牌。
据资料介绍,该分部占地面积约80亩,内设200多个仓库,基本满负荷运作。仅就这个分部而言,我们已与邓灯差天共地。
我皱眉问:“怎么进去找他呢?”
凌世辉笑而不语,拿出手机慢条斯理地拨通电话,说:“邓总,你好!我回来了。”
我大感意外,完全没想到凌世辉与邓灯关系匪浅!等挂断电话,我问起具体渊源,凌世辉含糊其辞地说:
“他欠我一个人情。”
没等多久,分部的保安跑出来为我们带路。没走多远,分部里又有大批保安跑出来迎接我们。
我们在分部的会议室里暂坐。保安都守在外面,一位名叫何小兰的高瘦男子在里面负责接待。
何小兰是分部的负责人,并且是荣光集团的成员。本该见惯不惊的他,此时面对我们2个年轻人,竟然神色凝重、满头大汗。
凌世辉若无其事地打听何小兰的情况,何小兰逐一作答。说起子女的情况,我才知道,他有个女儿名叫何洁彤!
“令嫒。。。。。。是在前坪高中读高三吗?”
我心里压抑不住激动。得到何小兰的肯定,我在激动之余,更觉得事情复杂难辨。
得知我与何洁彤是同学、并且关系不错,何小兰主动交代自己成为荣光集团成员的详细过程。概括而言,是因枇杷果园的运输业务开始接触,后因得到陈安东的赏析和栽培、拓展业务而晋升。
感慨闲聊之间,凌世辉忽然提出:“马耳现在无依无靠,朝不保夕。恳请何老收他为义子,为他提供庇护。”
何小兰大惊失色,以势单力薄、有心无力为理由推辞。凌世辉直接说:
“明人不说暗话。我是希望借何老的关系,拜入邓总麾下。而考虑到今后的处境,马耳还需要保持前坪高中学生的身份。大隐隐于市的道理,何老应该明白吧?”
话说到这个份上,何小兰只能苦笑答应。
我稀里糊涂地认下了这个义父,心里只是考虑着:以后应该还能向何洁彤求婚吧?
直到很久之后,我才发现那时候的自己,对凌世辉、何小兰、邓灯以及许多人一无所知。
第七章是否招惹得起()
我们在荣光物流集散分部,等来了2个“护身符”。
按照凌世辉的说法,特殊人群有许多隐藏身份的手段。大部分是通过投靠某位失败者,佩戴其特制的物品,以转移自身部分特殊性质为代价,屏蔽其他特殊人群对自己的感知。
我看着桌上的银质项链,深思了片刻,才不太确定地问:“那就是说,只要我戴上这条项链,其他失败者就感知不到我,同时我的增益效果会降低,而邓灯会获得增益,是吗?”
凌世辉点头肯定,并叮嘱这一切会因为摘下项链而恢复原状。
我想了想,幸运者“免于付出代价”,或许不会受到项链的负面影响。况且威胁迫在眉睫,由不得我选。
等我戴上项链,凌世辉心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