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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不是嘛,皇上啊什么好东西都是先想着皇后娘娘的,这不,娘娘宫中就是连这花卉也是臣妾们没见过的。”张婉仪也凑上来逢迎。
丽妃抚着涂了丹红豆蔻的指甲,轻藐地道,“小地方出来的当然没见过世面了,这些菊花本宫从小就在花园里摘着泡茶喝的。”
此话一出,张婉仪脸色极为尴尬,她的父亲是地方官员,两年前调入京城,官阶虽然不低,但毕竟比不得盘踞京城百年的世家望族,所以这一点始终是她最在意被人议论的地方,现下被丽妃单面戳破,让她极为难堪。
从前张婉仪都被大家看做是丽妃那边的人,如今不知为何丽妃与她讲话如此不留情面。
洛鄢之对在座各位后妃的明刀暗枪置若罔闻,反倒是对面前矮桌上这个煮酒的碳盆炉子十分感兴趣。
她研究了一会儿,将酒壶里的酒倒进瓷炉里,又试着把小碟子里的花瓣和水果片一起煮进去,很想尝尝这古代后宫实行的煮酒是什么味道。
银碳火力虽然不大,但慢煮细炖,清酒的香味慢慢侵染出来,过了一会儿,洛鄢之见酒水烧开了,她便舀了一杯出来尝尝。
煮酒一倒进嘴里,一股子奇怪的味道吞噬整个口腔,洛鄢之忍无可忍的吐了出来,还抑制不住的呛了几口。
或许是她这边的动静略大,引来上首皇后的注意。
“洛婕妤,你这是怎么了?”
洛鄢之坐起身抚平胸口紊乱的气息,“回禀皇后娘娘,臣妾无事,就是刚才喝酒的时候不小心呛到了。”
沈皇后呵呵一笑,“可是这酒太香了?”
“呵呵,是,好酒,好酒。”洛鄢之心道,是好酒,就是味道跟泔水差不多。
皇后看向下方道,“各位妹妹们,今儿个难得聚聚,咱们一起喝一杯吧!”
众妃端起案上酒杯,“皇后娘娘千岁千千岁。”
洛鄢之见状,各人都端起酒杯了,泔水味道的酒她是不想再喝的,她想了想,朝一旁的袁美人小声道,“袁美人,把你那酒壶里的酒倒一杯给我好吗?”
袁美人点点头,将酒壶递了过来。
洛鄢之倒上酒杯后也连忙短了起来,跟着众人一起举杯尽饮。
饮酒后,屏障后面的伶人乐者弹起了舒缓悠扬的古琴,趁着这样的气氛,放眼四处的怒放的菊花,今日的宴会还算不错。
正当洛鄢之感到心情还不错的时候,旁边的袁美人忽然酒杯摔洛痛呼一声栽倒在地!
“袁美人!袁美人你怎么了!”侍女第一时间惊叫起来。
洛鄢之坐得离她最近,一看情况不妙,这袁美人的肚子里可是怀着龙种,是宫中上下每一双眼睛都紧紧盯着的人,可出不得岔子,她连忙起身去将袁美人扶起来,见她面容五官痛苦的紧皱起来,一手捂着肚子,低声哀嚎,“肚子我的肚子”
“袁美人这是怎么了?!”皇后和淑妃等人也连忙离席走过来,围着袁美人问道。
“青莲,赶快派人传御医!”
“快扶袁美人进厢房去躺下。”
“皇后娘娘,我的肚子好疼!”袁美人紧紧抓住沈皇后的衣袖,两腿在地上不住的踢着蹬着。
“你们这群奴才还愣着干什么!”
皇后大怒,“将栖凤宫所有人留下,不得进出,袁美人忽然肚子痛一定事有蹊跷,待本宫立马将此事禀明皇上太后,定要查个水落石出!”
“皇后娘娘,臣妾刚才看见洛婕妤拿了袁美人的酒壶,一定是她在袁美人的酒里动了手脚!”张婉仪俨然义正言辞朝洛鄢之发难。
这时,淑妃也悠悠道,“是啊,刚才本宫好似也看见了,洛婕妤,你究竟有没有拿袁美人的酒壶?”
原本还未回过神来的众人,也都将质疑和落井下石的眼神纷纷投向洛鄢之。
洛鄢之心神一震,是陷害!
今天的事是有人想要借她之手除掉袁美人的胎儿,好让她来背这个黑锅!
究竟是谁?
第48章 众人指证()
洛鄢之没有理会张婉仪,只是朝沈皇后平静道,“不管娘娘信不信,臣妾说的是实话,况且袁美人忽然腹痛,也许另有起因,待御医前来查明后娘娘再下定断不迟。”
“洛婕妤的话也不无道理,皇后娘娘,不如等御医察看过后再行裁决。”这时淑妃适时道,倒是没在紧抓不放。
众人这时都守候在袁美人榻前,袁美人呻…吟不止,宫女喂了水也不喝,只连连呼腹痛。
栖凤宫的小太监快步跑向御书房禀告祁颜丘,这时还没回来,沈皇后沉了沉心神,道,“带袁美人近前伺候的宫女上前来问话。”
袁美人的贴身宫女芳儿被带到殿前跪下,还没开始问话她就已经吓得在地上抖做一团。
“刚刚的宴上你可一直守候在袁美人身旁?”皇后坐下,沉声问。
“回皇后娘娘,奴婢一直伺候在袁美人身边,不曾离开过半步。”芳儿喏喏答道。
沈皇后声音低而沉,不怒自威,“那你家主子这几日饮食可如常?去过哪儿见过什么人,尤其将今日袁美人的一切事项都给本宫老老实实一一道来,若敢有半分隐瞒假话,乱棍处死!”
“娘娘饶命娘娘饶命!”芳儿连连磕头求饶,“奴婢一定一五一十道来,绝不敢有半分假话!”
当下芳儿就将袁美人前后三日见过哪些人去过哪些地方的都讲了一遍。
“刚刚奴婢亲眼所见,是,就是洛婕妤拿了主子的酒壶过去倒了一杯,再还回来后,主子又喝了一杯,就忽然肚子疼倒在地上了其余的其余的,奴婢并没有看见主子跟什么人接触和说话。”
这话看似维诺害怕,但实际上去却意有所指。
洛鄢之冷冷斜了芳儿一眼,芳儿颤颤栗栗将头埋在地上不敢抬起来。
这时,一名小太监跑进来,“皇后娘娘,陈太医来了!”
沈皇后令道,“赶紧请他进来为袁美人看看!”
陈太医拎着医药箱被两名小太监连让带拉的请进栖凤宫里,还来不及跪下给一众后宫主子请安,沈皇后就忙声道,“虚礼可免,陈太医,赶紧来看看袁美人吧。”
“下官遵命。”陈太医心知事关龙嗣也不敢怠慢,放下药箱拿出诊帕覆在袁美人手腕上,五指一捏,沉吟不语,片刻转身为难道,“皇后娘娘,可否请各位主子先行回避,容下臣仔细问脉。”
“淑妃,你先带她们到外殿等消息吧,等会儿要是皇上过来了,你将事情原原本本禀告,相信陛下自会有圣裁。本宫就先在这看着。”
淑妃领命带着其余嫔妃宫女包括洛鄢之她们一起去到了外殿。
寝居房的大门紧紧关闭,洛鄢之随着众人沉默地等在房门外。
气氛沉凝,伴着众人复杂的心思。
这时殿外传来太监唱和,“皇上驾到——”
祁颜丘步履匆忙而来,“怎么回事?”他在现场环视一圈,冷声问道。
淑妃受沈皇后交待,上前一步温声和气将刚刚发生的事长话短说给祁颜丘讲了一遍。
祁颜丘听后淡淡瞟了眼沉静不语的洛鄢之,又瞧了瞧沈皇后禁闭的寝宫,问,“里面如何?”
“还不知,陈太医正在替袁美人诊治。”淑妃答道。
张婉仪左右等了半天见皇上来了问清缘由后也没有要发落洛婕妤的意思,忍不住小声道,“陛下,龙嗣发生意外,这事的罪魁祸首您可要严惩不贷,给袁美人还一个公道啊!”
祁颜丘闻声将犀利的视线扫向张婉仪,“朕做事还要你来教吗?”
张婉仪被那眼神震慑,心里一颤,立即跪下,“臣妾不敢,臣妾造次,还请皇上降罪。”
“闭上你的嘴,朕不想听见你的声音。”
“是。”
又等了好一会儿,寝殿房门终于被推开。
陈太医率先走出来,沈皇后紧跟其次。
“下官拜见陛下。”
“免礼,袁美人怎么样了?肚子里的孩子可还好?”
陈太医额头都是细密的汗珠,躬身道,“胎儿暂时保住了,袁美人也没有性命之忧,只不过”
祁颜丘眉毛一皱,“只不过什么?”
“这个”陈太医犹疑了会儿,环顾左右,“请皇上容臣细禀。”
这是要屏退左右的意思。
祁颜丘一挥手,众人屏退,陈太医这才谨慎措辞道,“陛下,袁美人肚里的胎儿虽是保住了,可这个胎儿生下来也许会会有异于常人的地方。”
“什么叫异于常人?”
“这个,这个,意思就是袁美人肚子里的龙胎可能不”
祁颜丘瞬间明白过来,寒声打住他,“你不用说了,朕明白了。”他背在身后的双手紧紧握住,声音低沉,“是早就有这样的征兆还是因今天的毒酒造成的?”
陈太医垂首,“主要原因便是今日这毒酒,臣虽说已尽力清除毒素,但此毒凶猛,一旦进入母体必会对胎儿造成影响。”
祁颜丘背对这陈太医站立了良久,才道,“这件事皇后知道了吗?”
“这个下官虽未明说,但皇后娘娘在下官诊脉时一时守候在旁,臣虽未明言,但恐怕以娘娘的聪慧也已猜出三分了罢。”
“好,这件事你绝不能再对第三人提起,其他的朕自会处理,袁美人的身子你照常调理即是。”
“微臣遵旨。”
这边交待完后,祁颜丘走进大殿,见沈皇后已命人将洛鄢之押跪在中央,其余后妃皆三堂会审般凛然而视。
沈皇后高坐上首,严厉发问,“洛婕妤,袁美人近侍宫女芳儿刚才的指证,你可有话要说?”
“臣妾没有毒害袁美人,更没有想要害她腹中胎儿。”洛鄢之背脊挺直,不卑不亢,但心知这落后的朝代,没有监控录像,没有指纹对证,也没有律师,断案光凭一人的口证就能拍案,更何况当时还有那么多‘人证’,想来这个要陷害她的人也是精心算计许久,让她来个百口莫辩。
那人真的算得太细了,连她爱喝两口小酒这事都能算计进去,那个人怎么就能肯定在她发现煮的杂花酒不好喝时会找别人要酒?而这个人又恰好是怀有身孕的袁美人?还是那个人一早就知道她会坐在袁美人身边,才策划了这么一出?抑或是她本就是误打误撞才成了这个背黑锅之人?
第49章 自请下堂()
幕后操纵之人步步算计,一箭双雕。
如此了解她的喜好,莫非是纪贵嫔?
毕竟她身边有个从蔷薇阁调过去的妙春,妙春虽说并不了解现在的洛鄢之,但她至少对原来的洛婕妤有一定了解,毕竟跟前伺候了两年。
但是以洛鄢之的观察,纪晚秋这个人其实心气相当高傲,可以说她的内心甚至比丽妃还高傲,这样的女人很多时候是会不屑与做这样的事的,就算做了,也不是这样转嫁黑锅给她人的风格,她即使认准了一个敌人,多半也会直接从祁颜丘身上入手,擒贼先擒王这个道理不是每一个被权势虚荣蒙蔽眼睛的后宫女人都看得清明的。
丽妃?
骄纵跋扈,做事张扬任性的丽妃却又不像有这么缜密城府的人。
张婉仪?许美人?淑妃?贤妃?
脑海中一个个名字闪过,却抓不住一丝头绪。
这时祁颜丘与沈皇后并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