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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到无忧与常晟跨进将军府的门槛,大夫人才算是露出了笑脸,“无忧一去就是一个多月,难不成这军营要比家里还舒服,住下了便走不掉?”
常懿极缓地起身,踱到无忧与常晟面前,看着无忧的肚子笑意深远,“想来府外自由,二哥与二嫂一家三口过得要比在府中舒心。”
无忧不想与常懿说话,当日常懿对她棍棒加身,险些叫她没了孩子,即便有惊无险,她也不愿意给常懿什么好脸色看。
常晟也懒得与常懿虚与委蛇,径直坐到了太师椅中,又是外人面前寡言冷厉的样子了,“省亲,来过看过,还不走?”
“二哥这么希望我走?我回来,除了省亲,还有别的任务。任务还没完成,我怎么好离开?”常懿巧笑倩兮,突然弯下腰,伸手摸在了无忧的肚子上。
无忧一惊,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腿肚子撞在椅子上,顺势便坐倒了下来。
常懿看着无忧的模样,忍俊不禁:“二嫂怎么怕成这个样子?我的手又不会破开你的肚皮,把你的孩子拿出来吃了。”
大夫人听着血腥,难以忍受:“常懿,你说什么呢?”
无忧皱眉,“你还有什么任务,赶紧做了就是,省得耽误了你侍奉皇上。”
常懿轻轻抚掌,似乎是在赞叹,“二嫂与皇上这是心有灵犀么?每每诚王殿下入宫,皇上也时常与诚王殿下念叨着二嫂和二嫂肚子里的孩子呢。”
她的目光掠过常晟,继续道,“尤其是诚王殿下,关心情切起来,一直注意着二嫂和腹中孩子的动向,却还是不放心,皇上见状,便是非要我回来亲自看一眼,将见闻回禀上去,这才安心。”
“你在说什么鬼话?”无忧听得心头恼怒,果然常懿回来的目的不单纯,什么省亲,分明就是惹事。这话听在旁人耳朵里,稍稍留些心眼便能分辨出不对来,常懿这么说,便是指她谢无忧与杨蹊或是杨熠有私情了。
常懿却根本没有领略到无忧的恼怒似的,她的目光与隐在不远处杨怜的目光短暂相接,依旧侃侃而谈:“自然了,有如锦这个诚王殿下特地派在二嫂身边的人,诚王殿下想知道什么消息,问过如锦便是。但是皇上便不一样了,皇上便只好叫我回家走一趟。”
她拍了拍手掌,便有一溜的太监捧着各色物品赏赐上来,“这都是皇上赏赐的给二嫂和腹中孩子的,二嫂万不可辜负了皇上的一片心意。”
大夫人果然心生狐疑,“皇上与诚王殿下这般关心无忧的孩子做什么?”
“许是觉得特别有缘。”常懿笑靥如花,“毕竟二嫂在宫中这么久,一直陪伴在皇上身边,皇上还有意册二嫂为妃。不仅如此,在二嫂怀孕的头两个月,二哥前往北齐,也一直是皇上陪着二嫂。”
常晟的拳头握得嘎吱作响:“常懿,你该走了。”
常懿望了眼天色,笑道:“说的也是,时辰也到了,东西也送到了,是该走了。二嫂好好养胎,皇上关心着呢。”
大夫人一颗心在胸膛之中来来回回弹跳,几乎要从喉咙口一跃而出,她狐疑的目光落在无忧的腹部,张口结舌:“你”
看着大夫人的神色,无忧心头骤然一紧:“娘”
大夫人想要继续说话,常晟已然挡在了无忧身前,道:“娘,我们从军营回来很累,先回青蘅院休息了。”
“休息什么?这些事情也是能够含糊的么?”大夫人却不肯就此糊弄过去,剥开常晟质问无忧,“无忧,你肚子里的孩子,到底是谁的?”
无忧气结,“娘,您这是什么意思?您是怀疑我给常晟带了绿帽子么?”
大夫人咬了咬唇,心下到底还是不忍,背身阖目,“当我没说,你们先回青蘅院去吧。”
孩子在无忧腹中伸手蹬脚,在肚皮上时而鼓起一个小包,时而凹下一个小坑。换了以前,无忧总是要伸出手指去戳孩子的手脚来逗弄他,可此时,她却半点儿心情也没有。
坐在床上看着常晟合上房门,低头沉默着走进来,无忧心头微凉:“你也和娘有一样的疑问,怀疑这孩子不是你的吗?”
“一来,你不会做这种事情。”常晟拥住无忧,温柔的言辞渐渐纾解她心头的苦闷,“二来,且不说皇上人道上有问题,若这孩子是他的,他又怎肯妥协将你嫁给我?至于杨蹊,他也不像会做这种事的人。”
无忧推开他,肃然正色:“你别勉强。如果你不信,我可以”
“可以怎样?”常晟果断打断无忧的话,抵住她的腰贴在自己身前,便能真切地感受到胎动,“你又想打掉我的孩子?他这么可怜,还没出生,母亲就屡次三番不想要他。”
“你信我?”
“我什么时候没有信你?”他厚实温暖的手掌拍打着无忧的后背,沉沉稳稳,“如果娘实在心有怀疑,那么等孩子生下来,我们验给她看,叫她无话可说就是了。”
无忧心口的气松下来,两手环着常晟的脖子吊在他身上,“腰酸。”
常晟一下下抚摩着无忧的后背与腰肢,“我知道你辛苦。我们就生这一次,以后不生了。”
无忧笑着闭上眼睛,下巴抵在常晟肩头抱着他便睡过去。
只要他还在,只要他信她,一切的坚信与苦难,都不要紧了。
这次回到将军府,无忧的身子一日重过一日,行动也不再像之前那般方便,便将前往长春医馆帮忙的事情搁置到了一边,只安心在府中养胎。
这一日,却是长春医馆的一个学徒找到了无忧,急得满头大汗,“谢大夫,医馆来了个男病人,宝贝的那地方被疯狗给咬了,鲜血淋漓血肉模糊的,馆主也治不了,怕是只有你能治。你看你”
无忧撑了撑腰,有些吃力地站起来,“听着挺严重的,那我和如锦去一趟看看。”
学徒欣喜若狂,护着无忧便往将军府外头走,“谢大夫,你当心。”
常晟回来的时候便没有看到无忧,问过兰心,知道了无忧与如锦现下的去向,这才放心,只是笑了一句:“她总是这样闲不下来。”
正想先行用晚膳,便见燕娘过来,对常晟道:“将军,小公子的木马坏了,府中也没人会修,公主便叫我来问问将军,能否往沁春院走一趟,替小公子修一修?”
“知道了。”常晟应许下来,便跟着燕娘进了沁春院。
许霁的木马不是什么严重的损坏,常晟三下五除二便修好了,许霁很高兴,抓着木马又跑出去玩耍了。
杨怜借势道:“多谢你,左右我也是一个人,不如留下一起用膳吧。那次去军营找你,也没与你好好吃顿饭。”
常晟眼中有一瞬间的犹豫,但见杨怜深切的目光,到底还是硬不下心肠,应许道:“好。”
杨怜替常晟斟酒,嘴角笑意深而悠远,“上次与你一同好生用膳,我都记不清,是什么时候了。”
常晟没有防备,仰首将杯中物一饮而尽,“不必刻意去想过去,人总要向前看。宣和,若你想离开,我可以为你写一封放妻书。”
第076章 安之口技()
杨怜的一双象牙筷子停在半空中,讥讽一笑:“两个月前你才把我娶进门,这会儿要休了我。常睿,你只关心谢无忧,可曾想过我的处境么?我为了你千辛万苦回到南越,你便乐得瞧见我,被南越百姓的唾沫星子淹死?”
“我不是这个意思。”常晟蹙眉,长长吐出一口气,“宣和,物是人非,我们不可能再回到从前。我不希望你被将军夫人的名头困死在常府之中,你当有你自己的生活。”
手指一挥,杨怜指尖夹着的酒杯便随手扔在了桌上,“说的比唱的还好听。常睿,我和你从小一起长大,以前怎么不知道,你这么能说会道?”
常晟希望杨怜能够妥协,“我是真心的,这样对大家都好。”
“对我不好。我们本就该在一起的,四年前就该在一起了。现在,是上天给我们的补偿。”杨怜紧咬着后槽牙,面颊轻轻颤抖,“也该是你给我的补偿。”她眸光缩紧,盯着常晟,“为你的变心,给我的补偿。”
见杨怜这般,常晟也就没了耐心继续往下说,微冷了面色道:“既然你喜欢,那随你。”
常晟没有心思再继续这顿晚膳,酒喝了一杯就开始上头,他有些难受,站起身子要出门。可抽下了门栓,这门却是怎么都拉不开了。
常晟莫名其妙,一边问一边回头:“这门怎么打”他话说到一半,喉咙却像是被扼住了,再也发不出一点儿声音。
眼前的杨怜腰带堕地,绸裤脱落,身上只宽松地披着罩裙。
她跨出地上散着的衣物圈子,搂住了常晟。
常晟身子火热,思想昏聩,脑袋疼得像要裂开。
杨怜身上不知道是什么味道,十分勾火撩人,体内的气息似岩浆灼灼涌动,顷刻之间就要爆发。
常晟身子向后倒,脊背哐的一声撞在门扇上,他纵使再迟钝,此刻也知道了自己这是怎么了,他扯开杨怜放在他腰间的手,心痛道:“宣和,你怎么变成这样?”
“变的人是你,不是我。”杨怜松开常晟的领口,笑得一派温柔,“很难受是不是?很快就好了。”
常晟燥热不已,体内四处乱窜的气息蠢蠢欲动,几乎要盖过他的理智。
他抓过架子上的铜盆高高举起,一盆冷水兜头浇下来,地上湿了一片。
水洼里似乎映出无忧的容颜来,常晟狠狠掐着自己的臂膀,强逼着在昏聩之中醒着一丝意识,他重重呼吸,希望通过气息的进出舒缓身上的灼热。
杨怜到他身边,环住他的腰,柔声道:“常睿,我是怜儿啊。我们早该修成正果的”
“放开我!我是常晟!”常晟再也不想顾惜昔日二人之间的情分,使足了现在能用上的所有力气推开她,一脚踹开房门冲了出去。
杨怜被常晟推得摔在桌边,扑得一桌盘碗当啷作响。
她攥紧了桌布,目光倏忽变得狠厉,转而抓起酒壶,跨出门槛,一下砸在了常晟后脑。
常晟本就被暖情药激得浑身难受,神思昏聩,这般突然的沉重一击,立时便叫他没了意识,倒地不起。
燕娘听见动静冲出来,见这样子吓得不轻,“公主这怎么会这样?我们现在怎么办啊?”
杨怜深呼吸数次,冲进偏院房中将一个人从床上抓了起来,“蒋安之,你醒醒!”
蒋安之原本正在好睡,突然被杨怜扯着坐起来,惊道:“怎么了?这么快就到我粉墨登场了?”
杨怜拉着蒋安之出来,指着倒在地上的常晟道:“把他搬进屋里放在床上,然后我们就能开始了。”
蒋安之俯身看了看,啧啧叹道:“宣和公主,你把他弄成这样,还怎么整?你能跟一个昏过去的人做那种事?”
杨怜没工夫和蒋安之扯淡,恼道:“话真多,叫你搬你就搬。”
蒋安之扛起常晟朝着床榻走过去,走到一半忽然改了方向,将常晟扛出门,丢进了他方才睡觉的地方。
“你干什么?听不懂我的话吗?叫你搬到卧房的床上。”
蒋安之把杨怜拉回卧房,两根手指捏起了她的面颊,深深嗅了一口她身上的香气,这才心花怒放:“宣和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