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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她并不愿意在杨熠面前露怯,便只做出了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云淡风轻道:“陛下若想杀我,方才一箭射进轿中便是,如今出来见我,总不会还要我死吧?那我,又有什么好害怕的?”
“有意思。”杨熠半眯了眼眸,又抓起了无忧的手,“四年不见,你变得比以前更加有意思了。”
无忧低头瞥了一眼自己的手,抬眸道:“陛下特地出宫劫下我的花轿,只为了见我一面?”
“自然不是,朕没有这么无聊。”杨熠将无忧的手抬到自己眼前,道,“朕想问问你四年前朕问过你的那个问题,若朕有意封你为昭仪,你愿意么?”
“陛下。”杨熠说出这些话来,无忧还是有些意外的,她从不以为杨熠对待自己是真心,她一直觉得杨熠当初有这样的心思,不过是因为她的出现带给了他新鲜感,她从未想过,事到如今,杨熠还会问出这样的话。
“陛下,您知道的,我为常晟生过孩子,而且此时,是我要嫁给诚王殿下的日子,您要我入宫为昭仪,不怕惹人非议么?”
“朕想来无所畏惧,外人非议?朕怕过么?”杨熠一副志在必得的样子,“如果你担心三弟,那么朕可以告诉你,大可不必。你入诚王府,也不过是个侧妃,三弟不会与你拜堂,今夜也不会在你阁中过。反正都是妾,当一个亲王的侧妃,和当朕的昭仪,难道你不知道哪一个更好么?”
杨熠这些话都是他肺腑之中所想,他认为从感情到利益,无忧都没有理由舍弃他而选择杨蹊,而杨蹊杨熠眉头几不可觉地一蹙,他终有一日,会消失的!
无忧想了想,很快便扭过头给出了杨熠答案,“那臣妾昭仪谢氏,就多谢陛下了。”
杨熠将无忧的手握得更紧了些,志得意满往南越皇宫的方向去,他唤了一声,在不远处的徐德贵便出了来,杨熠道:“叫宫中把千秋殿收拾出来,迎谢昭仪入主。”
徐德贵道:“陛下,那诚王殿下那里要怎么办?他一会儿来长春医馆接人,寻不到人,怕是要闹了起来。”
“闹什么闹?要闹,便叫他来千秋殿带人。难不成他还要将朕的妃子娶回家?”
“是,奴才知道了。”徐德贵忖了忖,“陛下,方才宫中来人回禀,说是蒋大人将昏迷的蒋若素送进了宫,想要趁着夜间替换了常婕妤给陛下侍寝。”
杨熠脚步一滞,这下他有些懵了,“蒋天枢又是在出什么幺蛾子?他把蒋若素送进宫,拿什么人嫁去诚王府?”
徐德贵啧啧一叹,“约莫是寻了个替身。”
杨熠嗤之以鼻,面上满是不满,“朕还记得当初这个蒋若素,当堂晕倒也不愿为妃,她不是一心要嫁给杨蹊么?朕要这样一个女人做什么?”
“那”徐德贵也摸不清杨熠的意思,“那依陛下的意思,该如何是好?”
“蠢货!”杨熠骂了一句,“附耳过来。”
与徐德贵吩咐完,杨熠才带着无忧回南越皇宫,无忧自然不会拒绝杨熠的封妃,如果能够得到杨熠的权势,那么要比当诚王妃更有权利,查清当初谢家灭门的真相也便指日可待了。
而且当初杨熠人道之上的疾病,无忧最后疗程的工作还没做完,便被常懿的下毒打断,此时,应当还不能好好人道。如此想着,无忧便不动声色摸上了杨熠的脉搏,她嘴角微微扬起,果不其然,杨熠的身体情况和她想象的一模一样。
不仅如此,想起方才迎亲的人马,无忧几乎可以肯定,那是常晟派来的。只是常晟百密一疏,未曾想到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竟然中途杀出个杨熠,打破了他的全盘计划。
而诚王府中,杨蹊已然从蒋府迎了新娘过来,新娘由喜娘搀扶着跨火盆过门槛,喜娘面上喜气洋洋慈眉善目,只是没有人看到,她袖子里藏着一柄匕首,紧紧贴在了新娘的腰间。
即将要拜堂时,杨蹊还没见到从长春医馆过来的喜队,他忍不住出言询问:“无忧呢?”
一旁小厮上前,低声道:“长春医馆来了消息,说是侧妃要晚一些时辰才来,到时候直接进南院,叫您不必担忧,安心和王妃娘娘拜堂就是。”
刘太妃听得此言,心下对于这个即将入府的侧妃更是不满,“还没进门呢,便这般不守规矩,果然是小门小户的出身,等不得大雅之堂。”
刘太妃这话说的是无忧,却叫此刻在花厅之中盖头之下的准王妃身子一震,不由自主便攥紧了自己手中的帕子。
杨蹊只好先与准王妃拜堂,眼睛却还是是不是往大门口瞟,想看无忧到底什么时候进来。
总算在礼成将准王妃送入洞房之后,诚王府接亲的队伍终于从长春医馆逦迤而来。杨蹊下意识便要迎出去,刘太妃扯住他的广袖,冷声道:“外头饮宴,你这个新郎官不在怎么成?今日哪儿都不准去,饮宴结束,即刻去若素房中洞房!”
杨蹊是千般万般的不情愿,“母妃!”
“母妃只管你这一日!这一日,你切莫不可失了分寸。蒋若素是刑部尚书府的女儿,你为了谢无忧叫她新婚之夜便独守空闺,蒋天枢会怎么想?”刘太妃眼风凌厉,带过两个侍从吩咐,“看好王爷,明日之前,绝不允许他踏进南院一步!”
入夜之后,杨蹊终于能够在酒桌脱身,喜宴结束的时候,他已经被兴致高涨的宾客们灌了好几坛子的酒,整个人烂醉如泥,几乎连路都走不稳。
刘太妃叫人端来一碗醒酒茶给杨蹊喝下,谁知不仅没有醒酒,身上反而更加灼烫,浑身上下似乎都有气息在涌动。
小厮扶着杨蹊往准王妃所在的北院去,开了卧房的门,便又退了出去。
杨蹊带着一股浓烈的酒气进门,准王妃心道不好,立时掀开了盖头前去搀扶,眸中闪动着忧心的光芒,“王爷,你怎么喝了这么多?”
音色莫名熟悉,令他感到安心,杨蹊一定经常听到这个声音,但酒精使他不能够仔细思考,便已然头疼欲裂。
“小芜”杨蹊迷迷糊糊唤着无忧的名字,浑身的力道瞬间向小腹之处集聚,下腹骤然一紧,杨蹊便已然攫住了准王妃的唇,身子前倾,便将她压倒在了黄花梨木的大床上
杨蹊醒来时头疼欲裂,他惯常是一人独居的,醒来便下意识掀被下床准备穿衣洗漱,但满眼的大红金色叫他意识到,他此刻不是在自己原先的房间,这是和王妃的喜房!
杨蹊见自己赤膊的样子,翻动记忆,便能隐隐想起自己做了什么,他和诚王妃圆了房。
杨蹊有些失落,轻轻叹了口气,背对着身后的人穿好了衣裳。他想即刻往南院去找无忧,希望无忧不要因为新婚之夜缺失的的陪伴而动气。
杨蹊准备洗脸,余光便瞥见了白色床单上的落红,杨蹊愣了愣,还是忍不住朝着睡在里侧的女人投去了一个目光。
这一眼,看得杨蹊整个人血液倒流,生生怔在了原地,久久动弹不得!
床上躺着的这个人,不是如锦又是谁?
第091章 两全其美()
杨蹊的手一抖,便把盛着铜盆的架子翻在了地上,铜盆落地,一阵大响,惊醒了床上睡着的女人。
如锦皱着眉头醒来,小腹之中酸痛难当,她按住腹部坐起来,便见杨蹊面色难看地站在了自己面前。
二人四目相对,一时之间竟然都是无言,谁都不敢先开口。杨蹊站在水洼里一动不动,知道水洇湿了他的鞋子,凉到了他的脚心,他才终于开了口。
“如锦怎么会是你?”杨蹊总算是反应了过来,扯过如锦散下的外衣披在她身上,除却震惊与意外,杨蹊更多的是觉得心疼,“怎么会是你?我如锦,我不知道是你”
如锦低着头,杨蹊看不到她的表情,却分明瞧见她眼眶之中滴落的晶莹,“王爷要赶我走吗?”
“不”杨蹊苦恼不已,他素来瞧不得美人落泪。尤其是像如锦这般,与他相识多年又相交多年的知己,一时间竟然成了自己的王妃,二人良宵一度还共行了周公之礼,杨蹊一时之间怎么也接受不了,“如锦,我现在脑子很乱,你我我娶的分明是蒋若素,为什么北院里喜床上的人,会是你?”
如锦咬着唇,根本不敢抬头去看杨蹊,“蒋安之绑了我,说要我代替蒋若素嫁进诚王府,为了防止我反抗,他还叫喜娘拿着匕首抵在我的腰间以作威胁。”
“那蒋若素呢?她去了哪儿?”蒋安之不愿意蒋若素嫁进诚王府?杨蹊有些想不通了,即便如此,但念及这几年来蒋若素心心念念要当诚王妃,她会就这么甘愿被人李代桃僵?
如锦摇着头,“我不知道蒋若素去了哪儿。”她忽的抬起头抓住了杨蹊的手,双膝直接跪在了床上,“王爷我如今已然是你的人了,若你要赶如锦走,如锦便真的无处可去了。”如锦越说,眼泪便掉得愈加厉害,像只战战兢兢的小兽。
“我不会赶你走。”杨蹊抹去如锦的眼泪,轻声安慰她,“既然和我拜堂的是你,我们也圆了房,你就是我的诚王妃,我不会亏待你的。”
如锦更是泪如雨下,身子一倾扑进杨蹊怀中,泣道:“王爷”
此刻的情状,在二人眼中,其实都要比杨蹊娶了蒋若素要好得多。蒋若素于杨蹊而言,不过是一个死缠烂打多年的姑娘,他心中从来就没有过蒋若素的位置。而如锦则不同,如锦是杨蹊多年知己,他对如锦,其实是相当有好感的,若有一日纳她为侧妃,也未尝不可。
而对如锦而言,蒋安之绑了她又告知意图之后,如锦几乎是又惊又喜,这样的李代桃僵,她十二万分地愿意去做。她从未奢望过能成为杨蹊的正妃,如今这个机会竟然从天而降,她自然不会不抓住。即便没有那个拿着匕首的喜娘,她也不会反抗。
随着敲门声的响起,下头的人禀道:“王爷,王妃娘娘,二位可起身了?太妃娘娘来了。”
如锦身子一僵,杨蹊便知她的害怕,忙轻拍她的后背宽慰,“没事儿,我们做全了新婚之礼,母妃不会拿你怎么样的。”
如锦慌忙起身穿好衣裳,理了理青丝,拿起妆台上的碧玉簪挽了起来,这才对杨蹊点了点头,示意他开门。
刘太妃进来时还是笑着的,昨晚的解酒药她做了点手脚,想来儿子一定和蒋若素圆了房,她迫不及待要去查看床单,甚至连俯身朝她行礼的王妃都没仔细看。
看到床单上的落红,刘太妃心满意足,这才有心思来跟王妃说些什么,但她看到如锦的面容之时,登时脸色大变,厉声质问怎么回事。
杨蹊冷笑,“怎么回事儿?这话怕是要问问刑部尚书府了!”杨蹊将如锦方才所言悉数告知了刘太妃,刘太妃一时之间也接受不了,当即便要带着杨蹊与如锦一道前去找蒋天枢问个明白。
正往大门口前去的时候,便见几个黄门内侍跨过门槛奔了进来,高唱道:“皇上驾到——谢昭仪驾到——”
几人尚且来不及回味内侍口中的谢昭仪是谁,但闻得了皇上二字,便已然俯首叩地,参拜,口中山呼:“恭迎皇帝陛下!”
杨熠笑笑,“起来吧。”
几人依言站起,正要请杨熠入花厅,起身便见到了跟在杨熠身边的谢昭仪。
三个人都惊得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