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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幕之兵-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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蹒跚,好像这样才符合一位太后的身份。

    偏殿里入来一个窈窕女子扶住了她,她一看,笑起,“你不是在陪官家读书?”

    “官家有那么多先生陪着,哪里还需要我。”那女子笑得很开心,飞扬的眼角瞥见秦赐,道,“这是哪位将军,母后不介绍介绍?”

    温太后拍了拍她的手,“这位便是当初在骁骑营救驾有功的秦赐,现任镇北将军。”转头又对秦赐道,“秦将军可见过平乐长公主?”

    秦赐心中微动,站起身来,低头行礼:“末将秦赐,请长公主安。”

    此刻萧雩朝他走了过来,好奇地歪着脑袋盯了他半晌,忽然想起来:“我见过你!曾经在秦家的过年筵席上,你喝了好多酒。”

    秦赐道:“蒙公主记得末将……”

    “你不敢看我?”萧雩打断了他的话。

    秦赐不得不抬起头来。

    萧雩拍手笑道:“这才对嘛!有没有人教过你,不要低头?”

    秦赐的眼神暗了一暗,却不答话。她又绕着他转了一圈,像看一件新鲜玩意儿似的,她腕上的四五串金钏儿叮叮当当清脆作响,倒给这沉寂大殿上带来了一点活的气息。

    “本宫听闻,你是秦皇后家的亲戚。”萧雩又想了想,“还是奴婢来着?”

    温太后笑着呵斥:“没礼貌,小秦将军是秦皇后的家人。”

    “家人……”萧雩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忽而道:“你怎么不坐呢?”一边拉住温太后的胳膊,“都坐下吧,都坐下!”

    秦赐只得再次坐下。温太后吩咐下人上茶,萧雩便盯着秦赐,七嘴八舌地提了许多问题,诸如北地的风土,战场的情状,天下四方的珍奇异闻。萧雩看上去十七八岁,比秦束还大些,且已从公主升格到了长公主,但却还是活泼得不得了,时而被秦赐的话逗得大笑,而秦赐根本不知道自己的话有什么可笑之处,只能尴尬地沉默,等着她笑完。

    但是聊得多了,秦赐发现萧雩说话了无机心,最初那几句带刺言语仿佛也只是来自上位者的傲慢,并没有刻意讽刺他的意思。他的戒备与不快渐渐散去,到后来,萧雩的问话他已能应对自如。

    温太后并不插入他们年轻人的谈话,只是在一旁抿着茶,清清淡淡地笑着。

    ***

    春日已到了收梢,秦府里传出消息,道是司徒长媳、尚书元妻郭氏病殁了。

    然则这消息压在国丧的浓云之下,并未惊起多大的风浪。秦束听闻之后,便是给秦府递了正式的帖,邀父母兄长入宫一叙。

    她坐在前殿,看着父母与大兄三人一同向自己下跪行礼。

    秦止泽穿着襄城郡侯的朝服,梁氏也穿上了诰命夫人的盛装,相比之下,尚无爵位的大兄秦策倒显得寒碜了不少。

    秦束笑盈盈地给他们赐座。到秦策时,她略带些惊讶地道:“大兄今日怎得空来了?”

    秦策脸色疲倦苍白,却又不得不强撑着精神笑着应对:“小妹切莫折煞我了,中宫赐宴,我焉敢不来?”

    秦束笑道:“本宫还记得,就在上月月初,大兄可是忙得脚不沾地,我连唤了几次,都唤不回家呢。”

    秦策心中一震,已经知道她在含沙射影地讽刺什么,只得硬着头皮回答:“那时节……确实有些不方便,还望皇后宽宥。”

    秦束笑着转头去吩咐布置筵席,秦策好容易松了口气,却听秦束又道:“哎呀,我多备了两副碗筷的。二兄不来也就算了,怎么连嫂嫂也不来呢?”

    梁氏终于看不下去,出声道:“阿束,你……你嫂嫂几日前刚刚去了。”

    秦束脸上仍是笑着,眼睛里却没有笑意。她好像从没听过这件事一般,轻轻笑着道了声:“是吗。”

    梁氏似乎十分不忍,几乎哀哀欲泣,“阿束,我们看你入宫之后,万事繁忙,而今又入主中宫,不同以往了,是以不敢随便同你说……你大兄也很伤心,望你不要再为难他了。”

    秦束道:“我为难他?”她顿了顿,抬眉微笑,“不如我下一道懿旨,平阳郭氏有功于国,嫂嫂合该得个诰命,风风光光地下葬——如何?”

    秦策道:“小妹,我看还是算了……”

    “这事,又要怪你的二兄了。”秦止泽接过了话头,沉沉地叹口气,“也就在数日之前,门下上表,弹劾他国丧期间,酒醉不敬,为父也没能救得下来,好说歹说,尚书省定了停职归家。这当口上,你大嫂的丧事也不能大办特办了,不然不是叫人笑话尚衡国丧家丧两不挂心?”

    秦束的神色微微一动,“二兄?如此一来……”

    “如此一来,他与温家女郎的亲事,也只能一笔勾销了。”梁氏惨兮兮地道,“尚衡这个出息,不能总拖着人家小女子……”

    “那个不肖子!”秦止泽吹胡子瞪眼,“今日本该让他也入宫来见你的,却不晓得他又跑到何处去厮混了,明明被敕令闭门反省!”

    秦束扑哧一声笑了。

    秦止泽夫妇约莫不能明白她为什么笑,愣了一愣。秦策则只是一脸愁苦、甚至带着怨恨地望了她一眼。

    秦束只是觉得二兄有趣罢了。在那个人的身上,所有的礼法科条、人情世故,好像统统都不起作用,他总是有法子摆脱掉自己不想要的东西。

    “有一个二兄在外头,能给咱们挡住多少明刀暗箭呀。”她的笑容妖妖娇娇的,眼里却似攒着针。

    秦止泽看她一眼,又看她一眼,拍了拍大腿,语重心长地道:“如今是温家当道,就连为父也须得让着他们三分,但越是这样的时候,我们家就越该避嫌,不要乱出风头……依为父看,这一门亲事被你二兄折掉,也兴许不是坏事。”

    梁氏听了,当即哼出一声,“你是轻松了,我看你当初就不热心这一桩婚!温家有什么不好,这么碍你的眼?”

    “妇人之见。”秦止泽冷淡地拉下了脸,“我扶风秦氏与他温氏是同品,犯不上这样去讨好他。官家与温太后再亲,那也不是温太后的亲儿子,阿束既做了皇后,我们当然要事事多为官家着想,难道还为他温家着想不成?这也是体恤社稷、临民经国的意思。”

    这话里话外,像是将秦束捧成了秦家、乃至这天底下最了不得的宝贝一般。秦束只倚着凭几淡淡地笑着,像是赞同他,又好像根本没入耳。

    秦止泽望着她,皱纹密布的眼底好像含着慈爱的关切,“阿束,你在宫中,可一定要谨慎从事。有些事为父不便出面,不过为父看那个镇北将军秦赐,倒真真是个有心人,上回就是他从夏中书处讨来诏旨,接你入宫的吧?这个年轻人也在先帝遗诏之中,你要好生关照着。”

    最后一句放得慢了,像在等秦束的脸色。一时间席上默然,每个人怀着不同的心思望向秦束,都好像自己就是最懂得秦束的那个人一般。

    梁氏瞥了一眼秦束,轻笑:“不过,那人虽然姓秦,却到底是个异种的胡儿,阿束,取予之际,也该小心为上。”

    秦束看见梁氏脸上那意味深长的神情,就好像听见她说:“看,你同我,到底是一样的人嘛。”

    秦束压下胸中涌上的那一股恶心,端笑道:“女儿省得。”

第29章 利剑不在掌() 
将家人送出宫时; 天已黄昏。秦束单留住了秦策,对他道:“当时嫂嫂盼着大兄归家,其实是有话要同你说。”

    秦策一听,立刻急了:“什么话?”

    秦束却只是幽幽地笑:“本宫为何要告诉你?”

    秦策怔住。

    “大兄好好想一想,”秦束慢悠悠地道,“有没有做过什么对不起嫂嫂的事情?她要说的话; 兴许就与那有关了。”

    昏昧的天色里,中宫皇后的姿态端庄; 眼角眉梢却染着一抹狠厉,秦策一转头撞见了; 竟不由得往后趔趄两步。

    他愈是想; 愈是害怕,转身便趋步登上了马车; 喝令车仆速速起行。

    秦束站在殿前; 直到秦府的马车一驾一驾都离去了; 才终于感到将夜的寒冷; 转身往回走。

    阿援迎上前来,给她披了一件外袍。她淡淡地问道:“官家今晚会来吗?”

    自她入主中宫时起,萧霂便从未来过显阳宫。

    阿援面露为难之色; “之前王全派了小黄门来报说; 官家去永宁宫瞧太后了; 可能便在永宁宫歇了。”

    “永宁宫。”秦束冷冷地道,“温太后又不是他的亲娘,成日地锁着他; 外面纵不说她,杨太后也不会善罢甘休的。”

    “您的意思是……”阿援揣摩着她的神情,“我去提点提点永华宫?”

    “用不着。”秦束道,“杨太后虽然蠢了点,夏冰却是个最精明的,不会让杨太后去做出头椽子。”

    阿援心头一凛,“杨太后与夏中书……”

    秦束并不接话。她走到御案边,看到那上面尚摆着秦止泽夫妇送来的时令小物,她连盒盖都不想揭开,便道:“这个,你代我送到弘训宫去,就说是本宫的一点小心意。”

    她终于又笑了。

    只有在胸有成竹的时候,她才会任自己笑出来。

    她的手指轻轻抚摩过那金漆小盒,“温太后仗着自己是官家的嫡母,却忘了还有个太皇太后。”

    ***

    阿援领命,捧起那小盒走出了殿门,而秦束走回寝殿中,轻轻道了句:“人呢。”

    秦赐便从那御床后边转了出来。今日他不披甲,也未佩剑,绛衣素里,锦袍玉带,好像只是误入宫中的清客,只那一双灰眸凝着秦束,还是很认真的模样。

    “宫中耳目众多,你也胆子太大了。”秦束懒懒地说着,往几案前坐下,“从永宁宫出来却往显阳宫跑,万一被人瞧见可怎么办?”

    秦赐也在她面前坐下,道:“您不想我来么?”

    秦束抬了抬眼,“太危险了。虽然你每次都能寻着由头来,但若过晚不归——”

    “您不想我来么?”秦赐膝行上前几分,一双眼睛里湿漉漉的,毫不掩饰自己的情绪。

    秦束没了辙,又好气又好笑,偏脸上还红了,叫她不由得转过脸去,仓促地换了个话题:“今日温太后召你,说了些什么?”

    “没说什么。”秦赐乖乖坐了回去,神情有些不自然,“官家也在永宁宫,就问了几句话。”

    秦束的笑容微敛,下颌抬起,语调上扬地“嗯”了一声。

    秦赐想了想,道:“先帝的遗诏里,似乎也提到了我……”

    “是。”秦束盯着他道,“先帝对我父侯说,你是可塑之才,要待时拔擢。”

    “所以温太后,大约是想拉拢我。”秦赐低头,将地上莞席的皱褶仔细理好,用白虎镇子压住,才抬起头来,仿佛有些委屈似地望着她,“我好容易进来一回,您便说些不相干的事情。”

    秦束心上漏了一拍,面上却不为所动,“她怎么拉拢你的?”

    秦赐别过了头。

    秦束好笑,“你生气了?”

    秦赐硬邦邦回答:“末将不敢。”

    秦束顿了顿,端住声气:“过来。”

    秦赐瞥她一眼,又瞥她一眼,终于还是挪了过来。秦束伸手抚摸他的脸,他像是被摸得很舒服似地眯起了眼睛,她却又忽而拿巴掌轻拍了拍他。

    秦赐睁开眼,看见秦束的眼底沉着他看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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