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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才是姐妹!你全家都姐妹!!
晚上,季如水半伏在桌子上,左手撑着下巴,右手随意的翻着从安倍昌浩那里拿过来的书,右手食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桌子,发出“叩叩叩”的声音。
这个季如水的一个习惯,每次遇到需要沉思的问题时无意识作的小动作。
书是今天刚从昌浩那里掠过来的那本,关于观星的。
观星是成为阴阳师基础中的基础,虽然说季如水并没有成为阴阳师的打算,但是在季如水观念里,多学一些知识总会有用的。
但事实证明,虽然在咒术上她成绩不错,但观星与占卜上似乎没什么天分,愣是看不懂书里讲的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还有那张《恒星图》。她曾经拿着它对着星空研究过几次,但似乎都研究不出来什么一二三,而今晚天有些阴,星空并不明朗,所以她现在只能蹲在房间里研究文字而不是蹲在外面研究星星了。
算了,早点休息,养足精神明天去大纳言家。
最后,还是研究不出什么所以然的季如水放弃了。她合上书站起来,找出特意用来装道具的小布袋,翻了翻明天要带去大纳言家的符,确定够用后准备合上时,咕噜咕噜的从小布袋边上滚出了一颗珠子。
季如水看着那颗滚出来的珠子愣了愣,然后反应过来了
啊!这颗珠子。
后知后觉的,季如水终于想起它的存在了。
说实在的,这颗在店长大叔口中非常了不得的珠子在季如水来到这个世界后换下那身在这个世界的人眼里“伤风败俗”的衣服裤子后,拿出这颗明珠,往向露树夫人(注释:昌浩的妈妈)那拿来的小布袋一装,一直装到现在。
虽然来到这里的第二晚店长大叔有托梦给她告诉她如何与映日定下血契,但在她一觉醒来后就忘在脑后了。
季如水捡起明珠,拿在手里,细细的观察着。
之前没有接触过任何灵力之类的东西,只觉得这颗明珠晶莹透白,价格非凡,但也就这样,根本看不出怎么个神圣法。但现在不同,现在她跟晴明学了阴阳术,灵力觉醒,明珠拿在手里,能感觉到明珠里蕴含着一股强大而纯正的神力,而那透白的明珠在这个不怎么光亮的房间发出隐隐的白光,显得有些神圣。
似乎真的捡到个宝了。
看着手里的映日明珠,季如水这次算是相信店长大叔的话了。
啊,这玩意似乎还有什么血契什么认主的仪式呢。
突然,季如水想起了似乎还有这么回事。转头看了看外面有些阴沉的天。
算了,今天天气不好,心情也不好,等搞定了大纳言的事再弄那个血契吧。
季如水一边把明珠又塞回小布袋里,一边想道。
大纳言的宅府在西四条大道,离安倍家并不是很远。
季如水来到大纳言门口时,门口的侍卫询问了一下她的身份,其中一个人便恭敬的对她鞠了个躬,然后转身领她入府。
今天早上晴明出门进宫前对她说,他已经向大纳言写了信告诉大纳言会由他的学生替他去,此弟子虽然年少,但天资聪慧,阴阳术略有所成,交给他必能成事,让大纳言不用担心。
随后,晴明又告诉她,用女子的身份也许会引来不必要的麻烦,他建议以男装过去。当然,如果忽略此时说这话的晴明棕红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戏谑,她会更相信这是完全出自好意的建议。
所以现在季如水的装扮是身穿着狩衣,那头乌黑的及背长发被塞进了头顶上的冠帽里,额前搭着几条柔软的发丝,再加上那张本来就秀丽的脸,此时的季如水看起来还真颇有文雅小生的味道。
季如水安静的跟在侍卫的身后,想着刚才报上自己就是安倍晴明学生季如水时;两个侍卫居然没有显示出惊讶或者怀疑的表情就直接带她进来,不免有些感叹。
到底是她的确长的太像男生了还是那俩侍卫眼神不好使?
跟着侍卫一路穿过庭院,再穿过一条走廊,一拐角便看到了一个大约三十岁的男子跪坐在垫子上,应该就是大纳言。
侍卫把她领到这里后,对座上的九十度鞠了个躬后就退下了,剩下她和男子。
季如水走前了几步,走到面前不远的垫子前,跪下,身子微躬,双手撑在地上,向座上的中年男人行了礼。
在这一个月里她不光只学了阴阳术的,她还有跟露树夫人学了一些日本基础的习俗与礼仪。虽然对于这些跪地的礼仪非常的不满,毕竟接受过十四年众生平等思想的人,谁会喜欢动不动就‘五体投地’?
“你就是晴明的徒弟吗?果然很年轻啊。”头顶传来有些惊讶的声音。
所以你吃惊的原因只是她很年轻而不是她不像男子么?
季如水心里默默的吐槽,但嘴上依然回答道:
“回大人,是的。”
“抬起头来吧。”
“是。”
闻言,季如水缓缓的直起身子,抬起头,但并没有直视着大纳言,而是半垂着头,听着大纳言说道:
“昨天傍晚收到晴明的信,你是叫如水吧?”
“回大人,是的。”
“呵呵,好名字。如水君果然人如其名,如水般温润啊。”
“大人过奖了。”不亢不卑的回答着,声音一如往常清冷。
“虽然如此年轻,但我相信晴明的眼光。”大纳言顿了顿,然后叹了口气继续道:“内子怀孕七月有余,平常身体也没什么,可是近半个月,腹中胎儿异常的不稳定,经常绞痛难眠。一开始我只以为是动了胎气,请了大夫看,但每个大夫都说胎儿正常,可是内子依然每晚腹痛,有晚,她跟我说她做了噩梦,梦到她被人剖开肚子,取出了孩子,而孩子手脚被砍去喂狗,而心被挖出来。我以为只是噩梦而已,但没想到第二天她的肚子却突然变大了起来,甚至有时候下/体还会流出黑色的血,所以我才想请晴明来看看。”
说着,大纳言深深的叹了口气,里面难掩疲惫。
听了大纳言的描叙后,季如水心里有些皱眉。
说实在的,其实是什么问题光是听描述,她现在是完全没有头绪,虽说咒术学的不错,但实际应用的经验却为零。这种情况有点像诅咒,但她并不确认。
季如水想了想,开口道:“请问可否看看夫人?”
大纳言点头,起身领着她向另一个院子走去。
跟着大纳言穿过走廊来到偏院,大纳言在其中一个地方停下了脚步,掀开竹帘,然后季如水便看到了里面一位大约二十岁的年轻女子虚弱的躺在榻榻米上,而身上的被子高高隆起,足有一个小孩子伸直双手,十指相扣围成的圆形那么大。
季如水走到榻榻米前,跪坐了下来,然后仔细的观察着眼前的人。
女子的脸色非常的苍白,眼睛闭着,眉头紧皱,似乎很痛苦。而季如水注意到了她紧皱的眉间隐约有黑气。她转头,将视线投到那高高隆起的被子上。
“大人,请问能够掀开被子吗?”想了想,季如水还是开口道。
大纳言思考的会,终于还是点了下头。然后两旁的侍女便上前小心的将被子掀开,于是那鼓的让人觉得恐怖的肚子就出现在了季如水面前。
季如水伸出手,轻轻的将手放在了鼓起的肚子上。
“怦怦——”
不可思议的,隔着衣服,季如水却感受到了手中传来的跳动的感觉,非常的强烈。
季如水有些吃惊,很强烈的生命迹象,说明肚子里的孩子还是平安无事的。豁然的,季如水明白了。
收回手,季如水转过身,看着跪坐在她身后紧张的看着她的大纳言。大纳言看到她转过身来,连忙开口问:
“如何?”
“大人,夫人的现象是因为中了诅咒。”
“诅咒!?”大纳言看着她,语气有些吃惊。
“是的。准确来讲,是中了一个本不应该针对夫人的咒。”季如水淡淡的开口,但语气里却透露出隐隐的坚定与自信。
贰、初次驱魔(二)
在季如水话音落下后,屋内顿时有片刻的安静。
大纳言看着自己的夫人,眉头紧皱着,然后转过头来,一脸严肃的看着她说:
“如水君,这是什么意思?”
“就是说,原本这是个诅咒,而且是不知道针对谁的。而夫人无意中的触碰到了这个诅咒,所以才会有如此现象。”
没错,这是一个诅咒,而且是带着强烈恨意的诅咒,以至于大纳言夫人只是无意中沾到其中的怨气也能受到影响,由此可知此咒的凶猛与怨毒。但所幸的是诅咒的对象不是大纳言夫人本人,不然几条命都不够用。
可是,有着如此强烈的恨意,诅咒着到底是谁?而被诅咒的对象又是谁?
季如水看着躺在床上脸色苍白无辜被牵连的大纳言夫人,心里有些皱眉。幸好她今天面对的是间接诅咒,不然就凭现在的她也是几条命都不够用。
“那该怎么办?”
大纳言的声音响起,季如水回过神,把眼神收回,环视了一下屋子,没有发现有什么异常,开口道:
“请大人稍微退后。”
说罢,便站起来,等大纳言退到门口时,季如水也退后了两步,双手交叉在胸前,伸出食指、中指和无名指。
“嗡克里克里洒洒杂物档。”(作:不要纠结咒语了,是根据日语的咒语音译过来的囧)
话音刚落,一阵光膜便罩在了大纳言夫人所躺的榻榻米周围。
看到结界生成,她转头问大纳言:
“请问夫人平时活动和休息的地方在哪里?
大纳言看了眼结界里的夫人,对她点头道:“在西苑。我带你去吧。”
跟在大纳言身后来到了西苑。
西苑比起之前的偏院要热闹的多,也漂亮了多。亭台楼阁,连小桥流水都有。
季如水站在原地观察了一下周围,确定没有什么不妥的地方才跟着大纳言走进一个房间。
“这是内子休息的地方。”大纳言将季如水领进了房间后说道。
季如水点了点头,然后便环着房间边走边观察。
在日本古代,女子的卧房很少东西,门口处有档竹屏风,屋内边角的地方有个不大的梳妆台,台上放着把木梳,而梳妆台旁放着一个不大的柜子,上面放着几本书,还有个青瓷花瓶。
花瓶?
一下子,季如水把目光投到了那个花瓶身上。
季如水走近柜子,眼睛紧紧的看着眼前的花瓶。花瓶是青花瓷,花瓶表面的花非常的好看,而花瓶上居然还有汉字。
不,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花瓶周围居然也隐隐出现和大纳言夫人眉间出没的黑气!
季如水眸光一凝。
找到了!这次事件的罪魁祸首。
“大人,请立刻离开门口,到我旁边来。”季如水对站在门口不远的大纳言说了声,然后抽中一张符咒。
“归命!持莲华!不空!尊胜伏~!显现~显现!成就吉祥!”
语罢,手中的符咒飞了出去,贴在了青花瓷上,而符咒中不断发出一阵阵的白光,而那个附着在花瓶上的黑气突然多了起来,最后整个花瓶都淹没在一团黑气中,只剩符咒发出的白光。
“咻——”的一声,那团黑雾突然升起,然后脱离了花瓶。
“趴下!”季如水大叫的一声,然后没等身旁的大纳言反应过来就已经扑过去。
黑气在屋子里飞快的转了两圈突然“咻”的一下飞了出去。季如水连忙站了起来跟了上去。
一路跟着黑气,黑气似乎找不到目标,一直在大纳言府里乱转。季如水停下脚步,望着一直在上空打转的黑气,伸出右手食指和中指,放在鼻前:
“诸临兵,诸斗士,破阵在前!”
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