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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宁听到季卿沙哑破损的嗓音后整个人一愣,他伏在地上急切又凄惶地看着季卿,不知如何作答。季卿撑着脑袋用缓和了也依旧冷淡的语气接着道:
“这件事已经提交官府,我们帮不了也不会帮你。”
说完她起身向首座的季忠臣行下礼去说道:
“父亲,喝药的时辰到了,女儿先告退了。”
赵宁见季卿依旧冷漠不动绝望地恸哭大喊:
“季小姐,季小姐,御史大人,我求求你们了!!放过我儿吧!我只有这么一个亲人了!”
季忠臣对季卿微微点头表示默许。季卿跟着陆越松走到大堂门口,顿了顿偏头道:
“我爱惜我的命,也爱惜我所重视之人的命。他既然做得出,也就别怪我容不下。”
说着她粲然一笑,又道:
“毕竟,我从不是什么心软之人。”
说完她就跨出了大堂,陆越松跟在身侧。还没有等她走远就听见赵宁用无比怨毒绝望的声音在堂内嘶哑地喊道:
“你们会遭报应的!我诅咒你们日后所爱之人都一定会被自己害死!!我诅咒你们!!”
季卿脚步微顿有一瞬间的愣神,一旁的陆越松立刻轻拍她的肩说道:
“生死之事非因一人之言而定。”
季卿偏头一笑,堂内的赵宁已被季家人请了出去,看着忽然冷清下来的大堂季卿淡淡回道:
“也是。”
她想了想,然后转过头无比认真地看着陆越松。
“不过说起来比起你永远留在战场,我更愿意你能死在我手上。”
嗓音沙哑破碎得厉害但是语气却无比严肃。陆越松一愣,旋即十分难得地微微一笑,他伸手揉了揉季卿的耳垂说道:
“我不会留在战场上的。活也好,死也罢,我最后一面肯定是要见你的。好了,去吃药吧,吃完药好好休息,我送你回房。”
季卿不语,浅笑一声然后就回她的小院去了。两人在路过后院常青藤游廊时倒是不小心看到了在季府内凤梧池旁闲聊的阿声跟张海清。阿声红着脸手上紧紧攥着一个小盒子,双眼明亮似星辰。而一旁的张海清则是认真地看着阿声神色温柔地笑着说着话,眼里的喜欢满满的要溢出来。
季卿跟陆越松就站在游廊的拐角处看着,虽隔得较远但两人从小练功耳力自然不弱,因此远处二人的对话皆被他们听得一清二楚。
季卿听着听着忽然笑了,她压低声音偏头对陆越松说道:
“张海清倒是情深似海啊,对阿声真是一点都不含糊,是个值得托付终身的好男人呢。你看这情话说的,恐怕是个姑娘心尖都要软上一软,更别说他长得也不错。到时候他的聘礼是你出还是他自己出?”
陆越松垂眸看了一眼眉眼含笑的季卿淡淡答道:
“还是先顾好你自己吧。”
说完就拉着季卿回了院子,似乎还颇有些赌气的样子。季卿原本不太明白他这是怎么了,后来仔细一想才知道这冷淡寡欲的将军是有些吃自己侍卫的醋了,不禁连连微笑摇头。晚上的时候季卿特地让墨玉送了一张字笺过陆府,然后第二天早上为她送药的人从季明修变成了陆越松。
季卿坐在床头看着穿着朝服一脸淡漠的陆越松笑眯了眼,怀中的墨玉正扭得欢腾。
“我还以为你昨晚未曾看到我送你的字笺呢,连一个字都不肯回我。”
陆越松仔细地将药吹凉然后递给季卿,慢慢答道:
“不知如何回应,便想直接来见你应该更好。”
季卿一气喝完药然后又笑着接过陆越松递来的荷叶糕。
“那么君子你可高兴了?”
陆越松看着季卿然后忽然间就凑了过去,在季卿眉间轻轻吻了吻开口说道:
“我愿与你结发为夫妻。”
季卿默默地扫了一眼陆越松腰间多出来的那个锦囊,笑眯了眼。锦囊是昨晚她让墨玉送过去的,里面是一张字笺跟一缕头发。
字笺云:“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瑟兮僴兮,赫兮咺兮。有匪君子,终不可谖兮。”
第22章 隐异()
自从那天早上陆越松来看过季卿之后两人就没怎么见过面了。倒不是陆越松不想来见季卿而是就在不久之前他收到了来自皇帝刘辉的觐见密旨——一般来说不是重大事件皇帝是不会轻易用密旨召见大臣的。因此深觉事关重大的陆越松立刻就进了宫并且在出宫之后就进入了军务繁忙的状态。而关于密旨与那场秘密的觐见,陆越松没有透露任何人也没有任何人知道,所有人都只是认为可能这位将军是又要出征驻守去了所以才这么忙。就这样在军营里前前后后忙了半月有余陆越松都没能抽出空去好好看看季卿,甚至连解释都没来得及给一个,只有一封上书“军务繁忙,吾卿勿念。”的简短字笺。
不过好在季卿本身也不是个爱折腾爱黏糊的人。她见陆越松许久未来便知是军中有事脱不开身,毕竟军人不似普通人,他们自有自己的责任与重担。这一点季卿心里一直都清楚。
只不过日子稍显无聊了些。
得知赵伟国被斩首的消息的时候季卿正跟季青在自家庭院里的凤梧池旁乘凉,谢贤坐在季青身旁一边摇扇子一边喝酒,时不时地还跟画着画的季卿吵上两句。来报的谢家小厮躬身捧着一个精致的紫檀木雕花盒子垂头在他们面前说完,谢贤不咸不淡地回了句知道了后便让小厮放下东西下去了。
谢贤为季青剥着荔枝,眼都不挪一下。
“盒子里的东西是你的,你看看。”
季卿搁下笔小心翼翼地查看手腕上的墨兰发带,发现没有沾染上墨迹后轻舒一口气有些慵懒地往椅子上一靠然后漫不经心地笑了笑。
“这盒子倒是值钱得很。”
语气里是即使声音破碎沙哑得厉害也掩盖不住的笑意。谢贤连看都懒得看一眼那个盒子,他将盛着剥好的荔枝的瓷盘推到季青面前,然后对季卿正色道:
“你这次感染时疫我也有过错。但既然你已恢复那我也不送你什么药材之类的晦气东西了。你会链剑那这柄短剑你使起来应该也不难。”
季卿闻言打开盒子一看里面果然是把精巧细致的短剑。紫玉为柄,上刻缠枝莲。剑面平滑线条流畅,剑身特意以精雕墨兰为引血槽,别致又实用。剑光清亮凌厉逼人,剑刃锋利。确实是柄好剑,季卿心里暗叹道。
她拿起一旁的剑鞘一边看一边忍不住对谢贤笑道:
“在谢家这样的好东西这么不值钱了?”
谢贤闻言不置可否,他抿了口茶,神色淡淡。
“好的东西有人配得上才能是好东西,特别是兵器之类的。更何况你的剑术确实很好,给你也不算辱没了它。”
“既如此那我便收下了。”
季卿正准备将剑鞘仔细放回盒子盖好就听见季青用染了笑意的声音朝她身后道:
“姑娘来了?过来坐吧。”
季卿回头便看见一身青衣提着食盒的雀玉,有些惊讶。
“这大热天的怎么过来了?也不提前说一声,还带着这么重的东西,快放下。”
雀玉笑着坐下打开食盒,一边取东西一边说道:
“想起你天气一热胃口就不好不爱吃东西,我这不给你送山楂糕跟艾叶团子来了吗?知道你不爱吃甜食,因此一样是酸甜的,一样的咸馅的。”
谢贤拿了块糕递给季青摇着扇子说道:
“季家二小姐就是金贵啊,过个暑还要专门拟一份菜单。”
季青抿了口茶然后随手拣了一块团子漫不经心地笑了笑。
“金贵又如何?又不是你养。拿糕拿得还挺顺手啊,怎么?谢府做不出?”
谢贤立刻赏了她一个大白眼。一直没开口的季青用绢子拭了拭嘴角,微笑道:
“雀玉姑娘的脸可好了?应该未曾留疤吧。”
季卿立刻扭头看向雀玉。
“我倒是忘了,雀玉你的脸可好全了?”
雀玉点头答道:
“已痊愈,倒是劳烦大小姐挂心了。”
一边的谢贤冷笑一声,对着季卿嘲讽道:
“呵,等你想起来人家的脸早就毁了。好好感谢你大哥吧,人家可是任劳任怨地替你去给雀玉姑娘诊治呢。你倒好,病一痊愈什么都忘了。”
季卿一惊,团子都顾不上吃了只盯着雀玉。
“大哥帮你治的?”
雀玉点头,颇为不好意思。
“嗯,确实是劳烦季公子了。”
“哪里的话。”
“怎么会。”
“无妨。”
前两句是季卿跟季青说的,第三句则是站在长廊下的季明修说的。几人惊讶地回头看去,只见季明修手上抱着一只雪白的猫肩上站着一只灰色的松鼠正皱着眉往这边来。他走到季卿面前伸手轻轻抓下肩上的灰松鼠墨玉放到桌上,一到桌上墨玉就蹭蹭蹭地飞快跳进季卿的怀里使劲扭,活像一个见了妈妈的孩子。季明修仍然紧抱着巫雪淡淡说道:
“你再不看好它以后若是被巫雪吃了可别来跟我闹。”
说着怀中的巫雪就应和似的喵喵叫了两声。季卿刚想说话一边的雀玉就先奇道:
“巫雪?这个是我给阿卿的那只猫?”
闻言季明修抱着巫雪的手微微一抖,十分诧异地看了看雀玉和季卿。只见季卿老实的点点头,一边逗着墨玉一边嘶哑着嗓子解释。
“我一个人养三只小东西实在养不过来所以就把猫给了我哥,后来另一只松鼠一见陆越松就黏着他所以我也给了他。没有给你事先打招呼真的很抱歉。”
雀玉本来也不觉得有什么只是有些惊奇罢了,她扭头看着季明修怀里的巫雪笑了笑。
“这本也没什么,更何况看样子巫雪也被季公子照顾的很好。”
季明修在一边的凳子上坐下,随手取了块糕双眼直直扫向季卿。
“脾气倒是跟她一样娇贵。”
雀玉掩嘴失笑,道:
“那可真是难为季公子了,这脾气可就不好伺候了。”
季卿无谓地一笑也没有放在心上,她一扭头就看见季青跟谢贤叽叽咕咕的不知道在说些啥,于是问道:
“谢贤你跟我家姐说什么呢?这么藏着掖着的。”
谢贤跟季青闻言便笑着分开了,谢贤抚着扇子对季卿挑挑眉。
“说你姿色平平毫无亮点没点大家闺秀的气质你信吗?”
季卿:“………”
又坐了一会儿临近中午暑气愈盛,众人恐季卿大病初愈受不了这闷热便就都散了,由阿声将季卿送回房间。季卿由于时疫已除尽所以已经搬出了那个较冷清的隔离小院并回到了自己的房间,生活起居也逐渐恢复如初不再受限,只是因为这场大病已经动了她的根本所以她的体质已大不如前,恢复起来也比较缓慢,因此直到前两天她才被解禁允许外出。
季卿走回房间后忽然想起刚刚似乎是忘了安排人送雀玉回去了,她轻轻放下墨玉一边用帕子抹了抹汗湿的额头一边问道:
“雀玉姑娘由谁送回去?”
阿声递过一杯温水答道:
“似乎是大公子亲自送的。”
季卿听完嗤地一笑,随即也就放心地丢下了。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