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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庭中有树名望卿-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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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季小姐你可别急,日子还长着呢。”

    季卿也笑了,苍白的唇上犹带着刚刚泼上来还没有干的冷水,神色淡漠平静。

    “送她回冷宫,再给她送两桶热水别让她冻死了。”

    “是。”

    狭窄昏暗的隐秘宫巷让季卿走了很长时间。她没有选择让人屈辱地将她架回冷宫,而是选择了痛苦难捱地自己走回去。

    天气还是太冷了,虽然已经有一段时间没下雪了但是还是太冷了。季卿挪动着已经冻得全麻的双腿一步一个踉跄地往回走,心里想着若是让陆越松或者哥哥他们看见还不得心疼死。

    季卿几乎是直接跌扑进冷宫大门的,她前脚刚摔下去身后的大门就被哐啷一声关上了,然后就听见外面侍卫给大门落锁的声音。

    躺在地上季卿半晕半醒地看着殿内屏风后面袅袅升起的属于热水的雾气,觉得这距离实在是太远了,她现在好像爬不起来了。就在她意识开始模糊双目快要看不清东西的时候一件裹着活人体温带着层层暖意的狐裘披风就这样轻轻地将她裹成一团。

    然后季卿感觉自己好像被人抱起来了。恍惚中她似乎还听到乌尔图索在她头顶轻声哼笑道:

    “没想到你看着挺高,缩成一团后却这么可爱乖巧。”

    大概是心里觉得不服气,半晕半醒的季卿居然蕴足了一口气瓮声瓮气地顶了回去:

    “大概是因为世子眼睛太过深邃挡住了自己的眼界。”

    “哈哈哈,还有力气说话那应该是没问题了。”

    说着乌尔图索就已经抱着季卿走进了内殿,他轻手轻脚地将季卿放到快塌掉的床榻上,然后走到屏风后面帮季卿调试沐浴用的热水。

    等乌尔图索调试完水温回过头准备抱起季卿去沐浴的时候季卿已经冷得睡过去了,其气息起伏之小让乌尔图索几乎以为季卿已经没命了。确认季卿还活着后如释重负地舒了一口气,乌尔图索把季卿的鞋子以及包着她的那件狐裘脱掉,然后就将浑身湿透的季卿轻轻放进了浴桶里。

    突如其来的暖意惊得季卿整个人都颤了一颤,她睁开眼睛有些警惕和惊愕的扫了眼四周,然后发现自己正合衣泡在热气蒸腾的浴桶里,温暖的水流潜入她的衣物,将她身上那几乎浸入骨髓的寒意祛除殆尽。

    偏过头看向投在屏风上的剪影,季卿默了默后哑着嗓子非常平静地对站在屏风外的乌尔图索说了句谢谢。

    站在外面的乌尔图索似乎是好心情的笑了一声,他用手弹了一下屏风的木框,有些期待的笑道:

    “那你今天愿意接受我送你的炭吗?”

    这是不行的。

    只听屏风后面传来季卿严肃又沙哑的声音:

    “喝酒倒是可以,吃饭就免了。”

    “那我跟你喝多少次酒才可以让你接受我送的炭?”

    “等和谈成了之后。”

    “这又不归我决定。”

    “但是接不接受由我决定啊。”

    “可是我刚刚救了你的命诶!”

    “所以我现在同意跟你喝酒了啊。”

    “可是我想要跟你一起吃饭诶。”

    “那你再等等,过一会儿就有人给我送饭来了。”

    闻言乌尔图索几乎是想要推开屏风扒开季卿的心跟脑子看看到底是不是玄铁做成的——怎么会有这样不讲理又固执的女人啊?!

    努力压下心里的郁闷跟不快,乌尔图索不甘心的又问道:

    “那酒跟吃的有什么不同吗?还不都是我送的。”

    “跟你喝酒是因为你救了我我很感激,所以我愿意拿出真心与诚意来与你把酒共谈。而接受你的食盒则代表我接受了你的示好与亲近,并且有想要与你成为朋友的意愿。这两者从含义上来讲是不一样的。”

    听完后乌尔图索眼里的期待跟笑意像是被水浇过的火焰一样瞬间就熄灭下去了,连婉转的余地都没有。他靠着屏风沉默了好一会儿,然后才用十分冷硬的语气重新开口说道:

    “你就这么讨厌胡人吗?”

    屏风后的季卿闻言抿唇轻声笑了笑,她用手一边撩拨着温热的浴水一边有些冷漠的回答道:

    “我的心上人、我朋友的心上人曾经差点就死在你们手上。这当然不是你的错也不是你族人的错,这其实无关于讨厌与喜欢,只是心里过不去罢了。”

    木制的屏风框架被轻轻叩响,乌尔图索侧过脸从屏风的间隙里隔着水雾注视着浴桶内的季卿,语气稍稍和缓。

    “暖和了就出来,等你换身衣服后我再来接受你的感激。”

    说完就二话不说的扭头跨出了内殿,临走时还不忘甩给季卿一套衣服。

第60章 入局(中)() 
季卿坐在浴桶里透过简陋的白布屏风上的缝隙面无表情地看向乌尔图索逐渐模糊的背影,温热的水汽将她的面颊蒸得红润了些。

    她刚刚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真的。乌尔图索本身算是个沾染着贵族傲气的性情中人,想要什么就直接要。但是身为一国世子乌尔图索肯定也不会是个真正意义上的性情中人。这一点季卿在他们为数不多的几次见面交谈中就能很明显地感觉出来——乌尔图索的心计与城府绝不是表面这么简单分明。跟看不透、不知底的人相交是很危险的,特别是这个人还不是我族人。因此当乌尔图索再次向她示好并询问能否接受他送她的东西时季卿很是谨慎地选择了一条折中的道路,并顺带斩了乌尔图索对她的那点不成熟的喜欢。

    当然了,喝点酒还是可以的,更何况龙应醉可不是随便什么人就能喝的。

    等季卿收拾好自己并裹着她现在最为贵重的斗篷出来的时候已经差不多是中午了,她刚理好自己湿答答的头发冷宫的大门就被开锁推开了。

    那些侍卫放下饭食拿起今天早上送热水时留下的桶之后就撤了出去,动作一如既往的快速。

    季卿随手拿起两个冰凉的馒头,一个叼在嘴里一个拿在手上,然后就这么半坐在桌子上等着乌尔图索从外面进来。

    “你今天到底是怎么弄成这样的?”

    无所谓地耸耸肩,季卿咽下一口馒头后才随口回道:

    “为了一些琐事。”

    乌尔图索很是不相信地挑了挑眉梢,一边从食盒里拿酒壶跟酒杯一边嘲讽季卿:

    “为了你那个心上人陆将军?你刚刚可是差点就死在殿门口了。”

    一听乌尔图索提及陆越松季卿原本舒缓放松的眉眼立刻就皱了起来,逼人的冷冽之意隐于轻挑的唇角。

    “殿下对我的事情可真是了如指掌。”

    “所以真是因为他?”

    “无可奉告。”

    说完两人忽然就陷入了一阵颇为令人窒息的沉默中,季卿仍旧是就着龙应醉慢条斯理地啃着手上冰凉的馒头,而乌尔图索就坐在椅子上目光冷冽而复杂地看着季卿。

    这个女人实在是太狠心无情了。

    沉默不语良久,最后还是乌尔图索先败下阵来,他垂下眼帘给自己倒了杯酒,打算不再跟季卿谈论陆越松。

    “这种日子肯定会继续下去,你打算怎么办?”

    “无可奉告。”

    “季卿!这就是你感激我的态度?!你要知道如果今天不是我恰好在这里你现在已经是个死人了!”

    季卿被这段话喝得动作一顿,她警惕地看了眼冷宫大门,在确定外面的人没有动静之后才扭过头正视乌尔图索。

    “世子不是已经知道我跟陆将军的事了吗?既然知道了又为什么还要问我要怎么做呢?答案显而易见不是吗?”

    不咬着牙坚持难道还要逼着她季卿去告诉那些逼供的人说陆越松真的造反吗?先别说陆越松真没有,就算有她季卿也不会是等沦落到这个地步才想到要招供。

    乌尔图索冷笑一声,十分气恼憋屈。

    “你就这么喜欢他吗?”

    闻言季卿忽然很是明媚的笑了,她头一次弯着眉眼用认真而和缓的语气对乌尔图索道:

    “岂止是喜欢呢,我连以后要跟他过怎么样的生活去什么样的地方做什么样的事都想好了,怎么能说只是喜欢他呢。”

    看着季卿泛着笑意的双眼乌尔图索自出生以来头一次真切的感受到了心痛。他冷着张脸将自己的双眼从季卿身上别开,忍了忍心内的闷痛之后才颇有些生硬的重新开口道:

    “陪我喝一顿酒是不够的,你再想想其他感激我的办法吧,怎么说我都赔上了一件狐裘。”

    “狐裘先欠着吧,以后再还你一件新的,或者如果你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地方可以跟我说,只要不越界。”

    嗯?先欠着?!

    乌尔图索有些惊诧地望向季卿——他以为季卿又会像刚才那样立刻做下决定解决这个人情问题,没想到这次居然会想着先欠着?算了,能捞着一个机会就捞着一个机会吧,谁知道季卿这个小女人的心情什么时候好什么时候不好,万一她心情不好改口了怎么办?

    一边这么想着乌尔图索一边就点了点头,算是应下了。

    接下来的时间两人都是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着,等他们喝完酒时季卿的头发也差不多要干了。伸手抹了抹自己脑后被寒风吹得冷硬的头发季卿觉得可以爬到树上睡觉了,因此她心情颇为愉快地对坐着的乌尔图索道:

    “酒既然已经喝完了那么世子也请回吧,季卿招待不周请见谅。”

    “你若是真觉得抱歉就跟我回流芳堂。”

    季卿笑得一脸客气,没答话。

    乌尔图索也是被季卿搞得实在没脾气了,他没好气地哼了一声,然后把手一挥丢下一句告辞就直接提着食盒翻墙走人了。

第61章 入局(下)() 
拖起床榻上的被子,季卿走出殿外呼啦啦地跳上院里那棵高大茂盛的紫荆树,找到之前那个三叉枝的位置季卿把被子往身上裹紧,然后就闭上眼准备睡觉。

    周围安静极了,冷风抽打枝叶的哗沙声让季卿有了一种已经入梦的幻觉,紫红色的花瓣轻轻掉到她卡在颈间的头发上,清幽冷冽的花香勾着丝,慢慢游进季卿的鼻腔。

    墨玉从树上跳下来窜到季卿的脖子边上,银灰色的皮毛油光水滑,冰凉冰凉的贴在季卿温暖的颈边。

    如果陆越松在的话就好了。这个时候陆越松肯定会像在西北那样轻轻捏一她的耳垂,然后一个吻就落在了眉间,而那个吻肯定是温柔无比,饱含着只给她的宠溺与珍爱。

    有些时候习惯的养成只在一瞬间。

    第二天掌刑司对季卿的逼问与折磨相比前一天重了许多。当然,鉴于刘非寻已经说过不准见伤口因此掌刑司的人也没敢用什么刑具拷打季卿,只是使了很多下作残忍的手段。

    吐出最后一口酸水,季卿下意识地看向地上那堆她刚刚吐出来的细碎头发,觉得疲惫至极。

    她其实很想跟这群人说能不能不要每天都这么早地把她从梦里拖起来抓到这个鬼地方逼问啊?晚那么半个时辰一个时辰来找她难道宫里会出大事吗?!难道议事殿会着火吗?!难道刘非寻会突然生出个孩子吗?!不会啊!

    难过的闭上眼,季卿瘫在椅背上默默忍受着从胃部传来的疼痛以及黏在身上的寒冷,觉得自己委屈极了。

    “季小姐,你现在有话想说了吗?”

    勉强睁开双眼,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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