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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庭中有树名望卿-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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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事?”

    谢贤一听这话就来气,他哗啦一下狠狠合上手中雕花绘草的折扇,微锁的眉间隐隐缠绕着一丝怒气。

    “你说什么事?你的相好就快要把青儿给急出病了你知道吗?”

    摊开当天还没有来得及处理的文件陆越松冷淡着一张脸非常诚恳地对谢贤说道:

    “抱歉,让大姐担心了。”

    这句颇为真诚的道歉稍微平息了一些谢贤心头的火,他给自己顺了顺气,然后重新打开折扇盯着陆越松没好气地问道:

    “你到底是怎么想的?这种事稍微解释一下让季卿宽心难道很难吗?她又不是那些个娇蛮不讲理的女人。更何况之前我们也找她谈过话了,你过去哄一哄又不会掉块肉。”

    这回陆越松连眼都懒得抬了。他一边拿着陆轩送的那支笔点着墨水仔细地在文件上做着回复与批注一边语气淡淡地回了句“不需要。”

    谢贤被陆越松的轻描淡写和毫不在意给激得火气飞涨,他拧起长眉冷下语气,面色阴冷而黑沉。

    “怎么?乌尔图娜更对你胃口?”

    室内的烛火突然间抖了两抖,原本就不甚明亮的光线立刻变得明灭不定起来,墙上的两片影子也像是被水晕开的墨滴一般模糊闪烁,颇有一不留神就流出墙壁化作墨水的架势。

    昏暗的房间内,光影交错晃动间,陆越松的神色还是一如既往的平静淡漠。他伸手用桌上的签子挑了挑灯芯,语气里已然带上了一丝不悦。

    “这与你无关。”

    说完后陆越松顿了顿,他默了一默然后丢下兔毫笔往椅背上靠去,两道带着层层寒意如刀似箭的目光笔直地朝谢贤飞去。

    “做戏要有做戏的样子。”

    谢贤眉心一跳,觉得身上的火气顿时便退了下去。

    “你们两个这是在做戏?”

    没有回答,算是默认了。

    谢贤把扇子一拍,几乎是咬牙切齿地瞪着陆越松道:

    “就不能先说一声吗?你不方便来就算了,季卿怎么也这么不声不响?”

    捡起被丢下的兔毫笔重新蘸上墨水,陆越松接着进行刚刚未完的工作,他低头的瞬间灯火也跟着晃了晃。

    “她心情不好,不想说。”

    几乎是瞬间,谢贤心里的火又扑腾一下旺了起来,不悦绕上他的眉峰却又没办法发泄出来——不管再怎么做戏不当真季卿心里郁烦不悦那也确实是真的,不想说也肯定是真的。

    夜风又凉了几分,丝丝凉意硬生生地将白日的暑气给斩得一干二净,留下如水般的静谧夜晚让人安睡。谢贤盯着陆越松盯了好一会儿,最后还是放弃了对陆越松的口伐。他转开视线移向哆哆嗦嗦的灯火,然后抖开折扇轻轻摇了两摇。压抑而沉重的空气蔓延开来,陆越松埋头伏案,谢贤执扇不语,这是两人认识这么久以来头一次沉默不知说什么。

    “跟你在一起的女人都是这么苦。”

    良久后谢贤率先开了口,他轻轻合上扇子从椅子上站起来准备离开。他看着下笔稍有凝滞的陆越松,语气叹惋。

    “祝你百年好合吧,告辞。”

    说完谢贤便打算扭头离开,他刚刚打开房门就听见身后的陆越松涩然地说道:

    “谢谢。”

    感谢你的祝福,也感谢你替我这么看着她。

    谢贤轻轻一笑,十分潇洒地背对着陆越松摇摇手,语调轻描淡写。

    “不想你年纪轻轻就守寡罢了。”

    说完他便跨出门闪身离去了。皎洁迷蒙的月光肆无忌惮地从打开的门泼进房内,一泼进门便直直压过了那脆弱的灯光,然后这份月光穿过细微的尘埃带着孤高的清寒就这么在陆越松面前铺成了一层白宣。

    这层白映在陆越松的眼里成了凄楚的雪,让他仿若回到了曾经将他围困的漠漠西北。

第86章 交集(中)() 
而这场大戏的另一个主角季卿,此时也正沐浴完了坐在桌案前提笔写着东西。她的右手边是一碟子花生米,碟子边上坐着一身毛皮油光水滑吃得正香的墨玉。

    须臾,季卿写完东西放下笔,她嘘了一口气将桌上的字笺仔细卷好放进小巧的竹信筒,然后揪过不情不愿的墨玉将信筒绑在了小家伙身上。

    “去吧,将军府,回来再给你吃东西。”

    墨玉怨气冲天却又底气不足地吱吱叫了两声以示抗议,然后非常口嫌体正直地从窗户弹了出去,那条披着华丽银袍的尾巴轻轻甩动,溅出一水的温柔月光。

    大半个月来他们都是通过这种隐秘又不隐秘的方式进行联系的。联系的内容大多都是些日常琐碎又无趣的杂事,跟他们身后的那些苦难沉重或者边疆风雪毫不沾边。

    说来说去也只不过是想借着这些对方没能参与进来的小事多增加些牵绊罢了,感情长久不在一起会淡,但思念长久不在一起却会成倍增加。

    望着窗外的皎洁月色愣愣地出了一回神,季卿抿着唇神色落寞地低下头去,肩上一绺原本半落不落的青丝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滑了下来。

    就这么一动不动地静坐了好一会儿后季卿美艳的凤眼才动了动,她伸手摸摸自己洗过的头发感觉已经干得差不多了,然后便有些困倦地眨眨眼准备睡觉。

    此时夜已深,亥时将过子时将至,是个按常理都应该已经熄灯睡觉的时间。

    季卿这几天心情沉郁不愿有人陪侍左右因此身旁时常是仆从散退的状态,此时也是一样。她将留给墨玉的一碟子花生米放到墨玉的小窝旁,然后就径直走到内屋准备脱衣睡觉。

    她的手刚碰到自己的腰带还没有来得及抽开就略有些迟钝地感觉到身后有人快速贴了上来。

    似曾相识的气息,却带着明显的急躁迫切。

    季卿当下就反应过来来者是谁,她轻巧地旋身躲过顺手就摸上还没来得及解下的长笛,心里烦躁异常。

    “世子胡闹也要有个限度!”

    这句话几乎是极其不耐恼怒地低喝出来的,没有丝毫的容忍客气可言。对面的乌尔图索被季卿喝得一怔,眼底快速滑过一丝难以察觉的苦涩。但苦涩也就只是一瞬罢了,乌尔图索微垂眼睫快速收拾起自己的情绪,然后十分客气自觉的往后退了一步。

    季卿简直惊悚的看向一改往日举止随心不拘礼节的乌尔图索,心内疑云万千,握着长笛的手不自觉的便紧了几分。

    “世子…”

    谁知乌尔图索却直接打断了她的话,神色急切又诚恳地望着她道:

    “郡主通晓医理,我此次来只是想请郡主去救一个人,别无他意。”

    季卿仍然手持长笛,眉梢却是半信半疑地朝乌尔图索挑了挑。

    “当真?”

    乌尔图索立刻点头答是,其速度之快态度之急切简直吓了季卿一跳。

    季卿抿着唇沉默地与面色凝重眉头纠结的乌尔图索对视了一会儿,然后收回了手中的长笛。她嘶哑着嗓子语气生硬冰冷。

    “带路。”

    闻言乌尔图索仿佛是卸下了千斤重担一般重重地舒了口气。他眉头微展,走过去伸手替季卿打开门低声说道:

    “流芳堂。”

    “嗯。”

    季卿脚步未停,对乌尔图索的话毫无怀疑。她一把抓起自己搁置在梳妆柜旁边常用的药箱,二话不说就跟着乌尔图索翻墙出了季府。

    流芳堂此刻灯火通明人仰马翻。

    季卿背着药箱跟着脚步生风几乎快要飞起来的乌尔图索一路奔到一个栽满蔷薇月季的小院。满院子盛开的花艳丽而娇美,凋落的花瓣夹杂着余香在地上铺出一块斑驳而凄艳的花毯,那红艳艳的残色映衬着清寒凉薄的月光显得颇有些狰狞。跑得急切而气息不平的季卿差点被满院子馥郁的花香呛到,她微微皱眉,很是不适应这种浓烈的香气。

    “郡主,”

    季卿循声抬头望向已经站到门口正等着她跟上去的乌尔图索,旁边呼啦啦跪下一片人。她三两步跨上台阶然后越过乌尔图索径直走向屋内,神色冷漠连眼神都没有再分一个出去。

    拨开用于阻隔视线的层层纱幔,季卿终于看清了这位能让乌尔图索放低姿态屈驾前来求她的诊治的贵人——乌尔图娜。

    此时的乌尔图娜状态极其不好,她头发散乱奄奄一息地躺在宽大的床榻上,那张原本红润俏丽的脸已经变得青白发灰毫无血色,一双深邃温柔的眼也已经满是血丝的涣散开来几乎和死人没什么两样,甚至连呼吸都是微薄如丝微不可查,如果不是那两张嘴唇还在微微发颤恐怕季卿都要判定她已经死了。

    从表面上看这情况已经相当糟糕了。季卿抿着唇立刻卸下身上的药箱然后快速排开银针、敷巾、药瓶等东西,她一边排一边就伸出手去探乌尔图娜的脉,眉头拧得仿佛上了好几层重锁。

    才诊上去不过片刻季卿的脸色就刷的一下沉了下来,她拔高声音撕扯着嗓子厉声喊道:

    “立刻取水来!”

    话音一落屋外那些垂着手待命的下人立刻就忙乱了起来,慌慌张张地跑去找水。

    屋内季卿沉着脸快速地从针包上抽出银针,她美艳冷冽的凤眼朝站在身后的乌尔图索冷冷一扫,然后用不容反驳的语气命令道:

    “出去!”

    乌尔图索眼见她拿着银针也不知她要怎么办自己可以帮上什么忙,最后只好闭了嘴十分听话地站到了外面去。

    灌入大量的水然后反复催吐,季卿一边挤压着乌尔图娜的胃一边观察着她的情况,青色的衣裙上满是溅出来的呕吐物。等将乌尔图娜胃里的东西倒腾得差不多了之后季卿便极其快速地扒掉了乌尔图娜的上衣,然后刷刷刷地给她扎上银针,扎完针后又从摆在一边的各色瓶罐里抓起一个白瓷瓶,二话不说抖出一粒药丸就往乌尔图娜的嘴里塞。

    整个过程行云流水快速而严谨,直教那些个站在旁边伺候的下人们目瞪口呆。

    吃下药丸约莫一刻钟后乌尔图娜的脸色终于是有所好转,呼吸渐渐平稳了回来。季卿见状况回缓略微放心,她不禁轻舒一口气,一直紧锁的眉头也稍稍舒展了一些。

    等到乌尔图娜彻底脱离危险保住了性命时季卿已经是精疲力尽,她揉揉眉心从床榻边站起,觉得自己现在急需睡眠跟食物。

    走出房门季卿迎面就看见了一脸疲倦凝重地注视着门口有将近一宿的乌尔图索。一见到季卿从里面出来乌尔图索那双深邃的眼便立刻粘了上去,视线重得直让季卿不敢正视。

    “季卿,”

    在两人沉默不语擦肩而过的时候乌尔图索还是出声叫住了季卿,那原本低沉爽郎的声音因为一夜的凉风和干渴已经变了音调哑得有些厉害了。

    季卿停下脚步,没有回应。只听乌尔图索接着说道:

    “谢谢你肯来救她。”

    “我首先是个医者,然后才是季华郡主。”

    说着季卿顿了顿,她垂下因为困倦而微微泛红的眼眸,神色淡漠。

    “她不能吃海鲜,以后别再让他碰了。”

    乌尔图索愣了愣,然后他背对着季卿点点头。

    黑沉沉的天幕边渐渐泛起了一丝夹杂着灰的白,就像是铺天盖地的大网不小心被剪子剪开了一条缝一样,无声却又扎眼地出现在眼前。

    季卿抬头目光有些涣散地望着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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