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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件事由于西北暂时还是维持着表面的平静所以基本上就不算是什么大事,张海清从西北来的简报中也都是在报平安表示暂时没有出岔子。反正一切都还处于一种微妙的平衡中。
而第三件事就略微有些棘手了。倒不是说季卿对他跟乌尔图娜的逢场作戏有多敏感多排斥,季卿虽然心里一直不痛快但到底还是对陆越松放心的。棘手的其实是有事没事就爱跑来撩拨季卿的乌尔图索。
陆越松当然知道乌尔图索安的什么心因此每次见到乌尔图索都是难得的针锋相对凌厉非常,而乌尔图索对陆越松就更不用说了,两人可以说是相互仇视不共戴天了。
所以两人每次撞上都会上演一场从唇枪舌战到真枪实弹的相互攻击。
“又是你?”
“怎么?骗了我妹妹又想过来骗郡主?陆越松你胆子可真大。”
“多谢夸奖。”
“哼,厚颜无耻,我问你你到底有没有把我屈云氏的公主放在眼里?”
“公主殿下超凡脱俗率性天真,陆某不敢亵渎不敬。”
“那你现在又是在做什么?”
“帮郡主驱逐不知好歹的采花贼。”
“那你还不快滚?”
“殿下这话还是等自己从墙头上下来之后再说吧。”
“呵呵,好,你喜欢郡主我管不着你,但是你与郡主纠缠不清的同时又去骚扰我妹妹是什么意思?你真当我不知道么?!”
“陆某并没有骚扰公主殿下。”
“呵,是吗?你以后若再敢这么不清不白地靠近图娜你信不信我打断你的腿?”
“很抱歉,是公主殿下自己跑进陆府的。”
………
“她还是个超凡脱俗率性天真的小姑娘,容易被人骗。”
………
“你还是自矜身份从墙头下来为好。”
………
一般来说这种时候他们两个都会懒得再费口舌直接开打。而季卿则会抱着墨玉跟灰栗站在一边半是担心半是认真地研究两人的武功路数——不得不说两人虽然极其不对付并在口舌上很不君子但真打起来的时候还是很文明的,什么猴子偷桃、黑虎掏心等招数是根本不存在的。
打到最后的结果一般都是两人互相退一步虚假地打个平手,一个是因为身份不同不好真的僭越伤了对方,而另一个则是因为自己翻墙擅闯私宅的行为确实很理亏不好真下手闹翻。总而言之言而总之,最后谁都没占到便宜。
而结束后乌尔图索会向季卿微微一笑找她讨杯酒,等喝完后再当着一脸冰寒阴沉的陆越松开心地说上一句“我会想你的好梦。”,然后再又翻墙回去。
可以说非常的厚颜无耻了。
第93章 永别(下)()
这样表面平静实际不安的日子并没有持续多久,约莫一个月后乌尔图索跟乌尔图娜将回西北的事情提上了日程。
刘辉等人的心里不能不说欣喜,但同时也是沉重的,他们的回归基本上也就意味着西北的局势在消停半年后又要跨入一个更为艰难的局面。
这不是一个江国人想要看到的。
最后乌尔图索跟乌尔图娜的归期定在了十月初。归期定下后刘辉又以“路途遥远多有风险,恐世子与公主遭人暗算”和“越松与公主交情甚好,自请护送世子与公主”为由硬是将陆越松安排与乌尔图索等人一起回西北。乌尔图索自然知道刘辉是什么意思,他几番推拒之下眼见刘辉是铁了心要放陆越松回西北后便也放弃了,想想其实陆越松在哪里都没区别,就算真的是把他钉在京城里按照刘辉对陆越松的倚重,一天几十匹加急快马负责给陆越松传递指令那也是有可能的,更别提刘辉原本就不是个会按常理出牌的人,搞不好把他逼急了立刻就撕破脸也未可知。
放回西北就放回西北吧,他不信这次陆越松能挡住胡人们的雄心。
但是令刘辉跟乌尔图索都没有想到的是,在得知陆越松要跟着回西北之后季卿居然要求一同前往,说是她之前就已经是敛寒营的军医了,这次跟随将军一同前往也是应该的。
应不应该一同前往刘辉是不知道的,但是季忠臣和陆越松如果想拦必定能拦得住这一点他肯定知道!但是天知道为什么这两个人都没拦住季卿这个妖怪?!
刘辉想要拒绝可惜没有借口,一个出身高贵的郡主不求荣华富贵只求能倾尽一身医术为国出力,多么高尚啊!这怎么拒绝得来?!若说战场凶险不是她这么个弱女子可以置身的,她刚好一身武艺本事不弱又已经上过战场,若说家中亲人会牵挂担忧,可季府的人一个个都默了声对此不置一词。
完全没有拒绝的余地。
最后刘辉满面寒霜地下了旨准了季卿的请求,心内简直恨不得这一天到晚没点好事的小妖怪立刻给他消失。
乌尔图索对此还是很高兴的,他原本拖了那么久才回西北也不过就是因为心里那点要断不断九曲回肠弯弯绕绕的一点子酸涩情意——他知道季卿跟他原本就不可能,只要这次回了西北那就是反目成仇后会无期,原本说如果季卿愿意跟他回西北他就真的只娶她这么一个一直对她好。可惜相逢太晚,等他遇见季卿时季卿的心已经无可转圜地嵌在了陆越松身上。
可他还是放不下,所以才有了这一个月的胡搅蛮缠偷鸡摸狗地翻墙寻美人。
还好,还没到最后一面。
略过回西北的事不提,季忠臣的生辰就在九月份。
去年的生辰因为边疆告急无心祝寿就这么悄无声息地溜过去了,而今年虽说仍然要重回西北但是启程之期未到还来得及,又加上今年的人实在是齐整——恐怕明年就没办法再凑齐这些人了。所以即使大家心里都满是忧愁也还是挤出了些为数不多的欢喜去迎接这一场寿宴。
难得的齐聚一堂。
寿宴当天季府众人在开满桂花的侧苑里摆下一张大桌,烧了一桌子的好菜开了四坛子的桂花酿,没有宴请其他任何外人,就只有他们几个并上阿声,无拘无束团团圆圆地坐满一桌。他们就着清寒明朗恒古不变的皎皎月光,看着面前之人愉悦带笑的面庞,就这么你一句我一句慢慢说着话开着玩笑,满心欢喜又满心沉重地一同度过了这温情美好的合家欢宴。
谁知道还有没有下次呢?
喝完了酒大家各自回房休息。陆越松护着微醺的季卿信步于洒满清辉的游廊上。
一直垂着眼沉默不语的季卿停下脚步在廊上站定,她抬起泛着媚意的微红双眼轻佻地看向她身侧的陆越松,因为酒水而有些发烫的双颊此刻在明朗月光的照拂下显得极其美艳动人,那样的娇艳妩媚是季卿不曾有过惊人风华。那双平日里美艳无比勾人心魂的凤眼此时却清澈明亮至极,里面再也没有往日的柔媚,有的只是那深刻得难以磨灭的情意和心甘情愿的托付眷恋。
低头望去的陆越松被她眼里滚烫清晰的情意烫得心头一震,一时间竟然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只能这么定定地看着季卿。
季卿向陆越松走近,目光却一直都落在陆越松深邃的眼里,她站到陆越松身前,让他们两人的距离直接被缩短为零。
“越松。”
被酒浇灌过的嗓子莫名地就生出了一丝干涩的热意,季卿咽了咽口水,没有再说下去。
她想陆越松是明白她的意思的。
陆越松几乎是一瞬间便懂得了季卿的意思,他垂下眉睫掩住眼底翻涌上来的深深情意,然后珍重而怜惜地低头吻上了季卿的唇。
他们听到了彼此慌乱的心跳,感受到了彼此微微颤抖的鼻息。
陆越松逐渐在那一方小小的天地里失去了自我,他一遍又一遍地描过那方天地,恨不能将季卿所有的气息都封在他的世界里。
在季卿被吻得意乱情迷几乎不知天地为何物的时候陆越松松开了对她的侵略,她剧烈地喘着气,然后就被陆越松一把抱了起来。
猛然陷进熟悉柔软的床榻时季卿还没有反应过来,她睁着眼愣了一愣,随后便明白了现在的情况——那是她希望的,也是她愿意的。
陆越松轻轻压了上来,将面庞埋到她的耳畔,低沉喑哑的嗓音里是被理智压住了的漫漫情欲。
“想好了吗?”
季卿偏过头笑着吻上陆越松的耳畔,轻声道:
“我愿意。”
陆越松似乎是笑了笑,然后没等季卿从那声苏到骨子里笑声里清醒过来便又被重新封住了唇舌。
这次陆越松显然霸道了很多,他仔细地描过季卿的唇舌,一寸寸地夺取侵略,直到季卿再次喘不上气。随后他轻轻咬了咬季卿的下唇,放过了那方天地。
季卿喘着气,感觉到陆越松微凉的唇开始往下。就像上次那样温柔地掠过她光洁脆弱的脖颈,拂过她精致敏感的锁骨,然后再一路向下。
直到这时季卿才发现她的衣物竟然已经在不知不觉间被剥了个干净。她一时间觉得有些羞赧,面色越发滚烫起来。
陆越松吻到季卿胸口的时候顿了顿,然后毫不犹豫地允上了季卿饱满的山峰。季卿登时浑身一僵,酥麻的感觉立刻传遍全身。
陆越松似乎是感觉到了她的紧张,他再次轻轻笑了笑,然后加重了吸允,牙齿也有意无意地揉过那点殷红,他用手轻轻搂起季卿的腰肢,带有厚茧的手慢慢抚过季卿的身体。
“唔…”
季卿难忍地发出一声呻吟,却发现自己的声音竟然已经酥软柔媚得不成样子了。
陆越松在季卿的双峰停留了片刻,直到季卿浑身已经软到不行,他搂着季卿用手分开她的双腿,然后在她耳边低声道:
“疼就告诉我。”
“嗯,好。”
陆越松轻柔缓慢地进入了季卿的身体。
“嘶!”
季卿倒抽一口凉气,登时便觉得浑身冒冷汗,她的手紧紧抓着陆越松的小臂,眼里有些委屈。陆越松停了下来,他用另一只手轻抚着季卿的背安慰她,一动不动地生怕再弄疼了她。
季卿看他忍得辛苦也自知这么保持着两人都只会不舒服,因此便开口道:
“没关系,我不怕。”
陆越松有些诧异,他垂头心疼地看向季卿。于是季卿又重复了一遍。
“没关系,我不怕。”
陆越松默了默,然后低声道了一个好字。
这一次陆越松没有再温柔缓慢地推进了,他一挺身直接就进去了。季卿一时间没适应过来登时便被疼得直缩起身子,身上冷汗一层层地下。
“阿卿,”
“没事。”
季卿深吸一口气,让自己缓了缓,然后她再次对上陆越松的目光,笑道:
“没事,我不痛。”
陆越松幽深的目光闪了闪,然后他将头埋到季卿的发间吻了吻她的面颊。
前期的疼痛过后便是令人难以自拔的酥麻快感,季卿在令人疯狂的情潮中软着身子迷失了方向,她双手紧抱着在她身上起伏的陆越松,双腿也紧紧缠在陆越松精瘦的腰间,整个人就像是溺水了一般只会紧抓着那块漂浮在眼前木板,然后随着汹涌的快感和情潮一步步地沦陷下去。
床榻上层层铺开的衣袍像是松软的雪,装着两个紧密相连的人,散乱的发丝纠缠在一起分不清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