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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样的,他明白这封信意味着什么。”
“哼,我迟早要跟姐姐告他的。”
“那你可得趁早,等他们成了亲你就没机会了。”
季卿闻言便皱起了眉头,她有些气恼地扭过头看着陆越松的眼睛,嘀咕道:
“早知道就不答应要喝他们的喜酒了。”
陆越松笑了笑没说话,只抬手颇为无奈地揉了揉季卿的耳垂。
冰冰凉凉的,好想吻上去咬一咬。
“胡人那边的眼线知道你这边的情况吗?”
陆越松很干脆地摇了摇头,道:
“他们只负责收集传递情报,这边的事情不曾透露过,就算知道也不多。”
他很清楚季卿脑袋瓜里在担心些什么因此他圈紧了些季卿,安抚道:
“倚梅轩的人很可靠,她们自有一套办事方案,不必担心。”
季卿眨眨眼,虽然她暂时不说了但陆越松看得出她仍旧是有些担心的。于是他松开季卿将她的身子扳正面向自己,接着解释道:
“她们知道的事情不多,全说出来也没多大妨害,别担心。”
说完后季卿看着陆越松默了默,然后她叹了口气点头道:
“我知道了,我相信你。”
她想了想,又道:
“后天我就不过来了,完事之后再来找你。”
陆越松低头略一沉吟,然后点头道:
“好。”
第104章 破绽(上)()
乌尔图娜满面焦灼懊恼地旋风一般闯进陆越松帐篷的时候季卿正好在陪同一个因驯马不慎跌落而伤了腿的将士去伤兵帐。季卿将视线从憋红了脸正小声哼哼唧唧努力不喊出来的将士身上挪开极快速地扫了眼正准备跟着乌尔图娜踏进帐篷的胡人库狄,心里微微松了口气。她冲扭着张脸瞪着帐帘的李思良微笑着点点头,然后就又扭过头去皱着眉盯着简易担架上的将士,用非常平静仿佛摔断腿就跟吃饭一样正常的语气说道:
“你要是痛得厉害就叫出来,要叫不叫的哼哼唧唧像什么样子,若是觉得痛得不平衡我可以帮你把另一条腿也掰折了。”
很显然季卿的话吓到了那个将士,只见那个将士飞快地闭上了眼,再也不哼哼唧唧了,生怕这个平时就冷淡矜傲的郡主真把他另一条腿给掰折了。这个反应很令季卿满意,她舒展开眉头笑了笑,终于显得温和了些。
季卿医术精再加上病人相当听话配合,因此医治起来倒是非常快速顺手。等她将最后一个结打好收拾停当时那个将士倒是如释重负地喘了口气,然后就瘫在了自己的床位上。
季卿将药瓶子放回药箱,她抬眼若有所思地看了看放下来挡风的帐帘,然后将手上的药丸递给了躺着的病患。
“吃了就可以睡了,明天我再来看看。”
说完她也不等那将士回答便自己背起药箱走了,脚步干脆得活像伤兵帐里有猛虎不能呆一样。
季卿背着药箱绕路慢慢往自己的帐篷走,她下意识地裹紧自己身上这身现在看来已然有些单薄的衣服,寻思着等会儿回去后得先找件披风裹上再去找陆越松,否则自己肯定要被陆越松说的。
虽然她很想也很喜欢被皱着眉头很是无奈的陆越松抱着然后再喝杯热水,不过她现在体质大不如前了,可经不起这么故意的受凉了。
绕路走到陆越松帐前时季卿如意地听到了乌尔图娜有些慌张又强作镇定的争辩声:
“不可能的,哥哥不可能做这种事…”
“我只是想过来找你一起去打鹿,走得急了就忘了……”
“流寇的话怎么能信呢!……”
“若是哥哥想做这种事又怎么会那么容易就让人发现察觉?!”
………
季卿快速穿过陆越松的帐篷没有停留,但她的嘴角却轻轻勾了勾,从某些方面来说她还是挺喜欢乌尔图娜这个姑娘的。
顶着风回到帐篷后季卿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找衣服,她找出一件天青色的披风往发寒的身上一裹,然后也顾不得收拾东西就掀开帐帘对守在门外的将士说她现在立刻就要一个炭盆。倒不是说她现在真的冷得不行了,她只是觉得自己似乎隐隐有了些感染风寒的征兆,在这样一个有些紧张的时局下染病可不是一件小事。
服下驱寒的药后季卿很是清闲地滚进了被窝,她裹紧自己的被子寻思着等会儿过去找陆越松的时候要不要顺带也在那里把晚饭解决了,她可不想再走回来自己一个人吃饭。
不过还没等到季卿爬起来过去陆越松就已经自己过来找她了。
季卿有些头疼地睁开眼,然后一扭头就看到了正搬了椅子倚在椅背上一边皱着眉闭眼假寐一边守着她的陆越松。
看得出来陆越松很是疲倦。于是季卿往床榻里边挪了挪,然后伸手轻轻拍了拍自己空出来的位置,对已经睁开了眼的正打算起身为她倒杯热水的陆越松轻声道:
“别去了,躺下歇会儿吧,脸色都不太好了。”
陆越松默了默,然后点头上了床榻。他翻身面朝季卿侧躺着,伸出手轻轻捞过看着有些发蔫的季卿淡淡道:
“怎的生病了?吃过药了吗?也不打发人过来说一声。”
季卿找了舒适的姿势闭上眼,只觉得头痛不减反增。
“吃过药了,怎么了?脸色这般不好。”
闻言陆越松轻轻叹了口气,他将脸埋进季卿的颈窝,语气更是冷了几分。
“库狄动手了,伤了张海清。”
季卿一惊,立刻睁开眼问道:
“为了什么?”
“为了打断我们。乌尔图娜跟乌尔图索确实还有联系,所知也甚多,有些可能还很重要。”
说着陆越松的神色又绷了起来,他敛下眉睫,两道眉毛凌厉地压在他的眼睫上。
季卿想了想,语气放柔了说道:
“所以库狄是为了不让乌尔图娜说漏嘴才动的手,这么看库狄应该也是了解乌尔图娜跟乌尔图索之间的联系的,甚至可能也直接参与。”
说着季卿便笑了笑,显然很有兴趣。
“看库狄这般着急,怎么都跟着乌尔图娜,大概也是真心护着,生怕出了事。”
陆越松皱着眉闭着眼搂着季卿,全身放松。他轻吻着季卿的耳垂轻声道:
“乌尔图娜也该是同样的,我动手时观察过了,她很紧张。”
季卿又往陆越松的怀里靠了靠,迷迷糊糊地说道:
“那你今天的收获还挺多的,唔…别忧心…”
大概是头痛又发寒让季卿困意绵绵,她靠着陆越松紧实的胸膛说着说着便睡了过去,眉眼安详平和得仿佛已经在做美梦了一样。
陆越松垂眼看着已经睡过去的季卿发出了一声极浅的叹息,然后他拉紧被子将季卿紧紧拥在怀里,神色复杂而忧惧。
今天库狄动手了,他也动手了。当时张海清受了伤举着剑想要上来拼命护着他,他推开张海清自己迎了上去。库狄当然不敌他,一直紧张着的乌尔图娜也明白,因此当他毫不留情地一掌朝已经吐了血的库狄打过去的时候乌尔图娜就控制不住地扑了上来硬生生地替库狄挨了那一掌。
当时乌尔图娜就吐了血,却还是挣扎着看着陆越松请他原谅库狄的无礼。
陆越松在那一瞬间想到了季卿,他觉得恐惧无比。
如果这是季卿呢?怎么办?!
于是他放过了库狄,送走了乌尔图娜,基于自己那点恐惧和没由来的同情。
第105章 破绽(中)()
第二天陆越松起来时季卿还在沉睡中,但从季卿紧锁的眉头以及在他怀里缩成一团冷汗津津的状况来看她睡得其实并不好。天还没亮,陆越松不想吵醒季卿,他轻手轻脚地起来拿了块干净的绢布,然后就坐在床头仔细地替季卿擦拭身上的冷汗。
全身冰凉。陆越松一边擦拭着一边心疼地不住叹气——跟着他来西北后季卿越发消瘦不好了,他日常事物繁忙还没能时常陪着她,平时穿衣吃饭冷暖饥饱也不是时时顾得上,季卿心思细腻不愿给他多增烦琐,平日里自然什么都不说,回回来见他都是精神饱满喜笑颜开,陆越松心里对季卿琐事爱瞒小事爱藏的心理清楚的很,因此大事小事总要用空就过问,为此他还特意容忍了李思良待在季卿身边——季卿对旁人戒备之重还真不是三言两语就能扯完的,反正留一个季卿还算愿意亲近的人在季卿身边也不坏。
擦拭完了以后陆越松替季卿裹紧被子,然后便自己去梳洗,等到要理冠的时候他抓着那只用了许久的青竹玉簪忽然就有些不情愿起来,没由来地就想让季卿替他梳理。呆坐片刻,陆越松收好手中的青竹玉簪,放弃了自己理冠的念头。他掀起窗帘看了看天色,时间还早没到操练早操的时间,于是便返回床榻重新躺回到季卿身侧,他搂过季卿圈进怀里,然后就自己支着头假寐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怀里的人忽然猛地一抖,然后整个人就像是回光返照拼死一跳的兔子一样弹了起来。陆越松在季卿惊醒的那一刻便坐了起来,他手一用力季卿便被带进了他怀里,怀中的季卿惊魂未定显然还没有从梦里完全清醒过来。
陆越松轻轻拍着季卿的脊背,温柔而默然。过了约莫一盏茶的功夫季卿才开口说话。
“醒了多久了?”
“没多久。”
“睡得好吗?”
“显然比你睡得好些。”
季卿噗嗤一声笑了,她从陆越松怀里坐起来眉眼含笑地直视着陆越松,然后伸出手撩了撩散在陆越松肩头上的头发笑道:
“怎么?陆将军不愿意自己梳冠?”
陆越松也笑了,他伸手圈住季卿发凉的手,点头淡淡道:
“等着你来,梦都是假的,不要放在心上。”
“哦?陆将军怎么知道我梦到什么了?”
季卿笑意盈盈,一边把玩着陆越松细长带茧的手一边说道。
“不知道,但是你睡得不好。好了,快起来穿衣服,等会儿着凉了。”
说着陆越松就抽出了自己的手将一边的外衣拿给了季卿,自己却只是松松地披了一件外袍。
季卿倒也没说什么,穿上衣服就自己去梳洗了。正在擦着脸她就突然问道:
“之后你打算拿乌尔图娜跟库狄怎么办?”
正在添衣的陆越松头也不回地答道:
“物尽其用。”
“屈打成招?”
“那会适得其反。”
“男色怀柔?”
陆越松穿好衣服转过身默默地看了季卿一眼,神色颇有些严厉。
季卿撇了撇嘴,颇有些委屈地说道:
“好嘛,那你怎么做?”
只见陆越松深深地看了季卿一眼,淡淡答道:
“对她好一点。”
乌尔图娜到陆越松帐前请求见面的时候陆越松正好在陪着季卿查看伤员,张海清一路走进伤兵帐,看到陆越松还没来得及汇报就被季卿恶狠狠地凶道:
“有事出去说,没看到我正在听脉吗?!没点眼力见。”
那凶神恶煞的样子直把张海清唬得以为是陆越松又被人插了两刀惹到季华郡主生气了。周围的可怜的几个伤兵紧张兮兮地看着自家被人打断还间接被吼的陆将军,生怕一个眨眼间季华郡主就没了。
一旁的陆越松倒是神色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