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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鸡打鸣后,这火势才渐渐小去。
不过一夜的时间,整个营中就秃了好几块,那些,曾经都是他们战友睡过的地方。
安远虽是不动声色,季北也瞧出了他不开心,这种事,搁在谁身上也开心不起来,只是,帝王不都是铁石心肠吗?区区几个人,比上江山应该是不足挂齿的才是。
安远像是瞧出了她的疑惑:“朕是帝王,帝王不单单是个名头,还有责任,那责任就像一座大山,压在朕的肩头,压得朕抬不起头喘不过气。”
他说这话的时候无奈的气息漫布。
季北瞧着揪心,似笑非笑的道:“那山又不是你的脑袋,还张鼻孔给你出气的,这山上的全是石头,不压得你喘不过气才怪。”
季北顿了一下又转了语气:“不过,既然沉了,还不扔掉,抗在肩头干嘛,累死自己。”
安远笑着道了一句:“傻丫头,不知朕的愁啊!朕要是能扔,那就好了,可是,朕不能扔啊,那山头放的是朕的江山,站的是朕的子民,朕如何能脱手。”
季北嗤笑:“又不是你生的,他们与你陌不相识,你何必管他们,再说亲身爹娘还能卖儿卖女呢!”
季北这话说得实在是不厚道,何止不厚道,简直是没良心,可是这没良心的样子也可爱。
“那你呢!你不管他们死活,又何必来这战场上,趟这一滩沾满血与肉的浑水?”
“我。。。。”季北张大了嘴,又闭上了,小声道:“我跟你不一样。”
“那你道说说有什么不一样?”小皇帝目光急切,直直盯着季北。
季北被他盯得心慌:“我,我是一辈子没见过打仗,来看热闹的。”
“呵,果真是傻丫头,看热闹哪有把自己看进去的。”
是啊!看热闹之前,谁都可以想看热闹哪里有把自己看进去的,看完热闹之后才发现,看热闹的又有几个走出来的。
她如此,轻音如此,司命如此,小皇帝也是如此,谁又不是呢。。。。。。。。。
燕九与君卫杰都被遣去了南疆,安远与季北还是待在南星,季北有事做了,做了小皇帝身边的亲卫,这个职位说好听点,犹如鸡肋,食之无味弃之可惜,说难听点,就像大街上的狗屎,捡起来闻不能闻舞不能武的。
偏偏就这样一个一半如鸡肋一半如狗屎(大概是狗吃了鸡肋不消化吧!)的职位季北做得不亦乐乎。
她整日跟在小皇帝身后磨磨墨,时不时给小皇帝武个剑。
要说季北这功夫,实在算不上好,不过,教小皇帝却是绰绰有余,小皇帝病弱二十几年,如今突然好了,那身子骨虽真的好了,却是过了习武的年纪,此番学下来,自是难了些。
也正是因为如此,季北才有这个机会指点当今圣上。
若是换一个人来,就比如轻音,别说指点了,只怕自己只点得到他的一个手指头吧!若是轻音不开心,说不定,手指头都不会让自己碰,那人,真的是傲娇得很,不过他功夫却是不错,只恨自己跟他在一起的时候没有让他教自己两招,实在是可惜。
季北想到这里,就计划着下次见着轻音,一定要让他好好教自己一下。
可是,自己怎么又想到了轻音呢!
不能想他不能想他,季北这样告诉自己,想他后,小皇帝怎么办,谁来陪小皇帝,难道要让他像自己梦中一样孤单吗?
季北想到这里,强行将轻音从自己怀中踢出去,又安心看着小皇帝舞剑了。
这样的日子还是挺惬意的,说不出的惬意。
季北觉得自己再养下去,可能跟圈里那些白白胖胖的东西一样了。
就这样,一直过了小半个月,直到君卫杰跟燕九他们回来后,这日子才有了改变。
燕九铁青着一张脸,若说以前那脸色是季北借他的米,还他的糠一样,那现在的脸色就是季北借他的米还他的糠后还顺带给他一坨屎表示那米很好消化。
他铁青着一张脸不说话,倒是君卫杰还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样,他瞥了眼燕九,想着让他说话大概是不可能的,于是自己开口说了起来。
说归说,这人还没个正经,倒了杯茶找了张椅子将自己着一路上发生的事抑扬顿挫的说了起来,说到精彩处,还转了几个调,这模样,就跟街头说书的老人一样。
安远耐着自己的性子,忍了好久才忍住将他扔出去的冲动。(当然,更重要的是君卫杰武功比小皇帝好,小皇帝举不起来他,扔不出去,要是换轻音,不用扔,自己就出去了。)
别看安远说了半天,这说的半天全是废话,就跟我写了大段,没一个关键词一样的废。
总结到底,他说的那些无非是南疆跟西川联手了这个事而已!前边那些什么燕九冷着脸吓到了姑娘啊,燕九上青楼不给钱啊,燕九吃饭打嗝睡觉磨牙放屁啊。。。。。。。。全都是废话。
当然,也不是全废,至少,燕九的脸色比之前更难看了。
小皇帝听到燕九那一段还觉得有几分乐趣,他笑着转身给燕九说:“想不到你。。。。。。。。。什么,南疆与西川联手了?”
这转变,比六月的天还过分,六月的天最多前边晴然后下一场暴雨,而安远呢,那就是前边晴,然后下了冰雹,还是锥子形的冰雹,把人的皮都要戳漏的那种。。。。。
虽然我没见过锥子形的冰雹,不过我。。。。。我的确没见过。
南疆怎么会跟西川联手呢!他们之前不是一直保持中立的吗?
“中立不过是没找到合适的靠山而已!”君卫杰心中想,面色却是如常,他的责任只是负责帮助安远夺了这天下,可没说他要费这脑子想着乱起八糟的事情。
燕九这会子却是答话了:“南疆已经换了掌局者的了。”
“换作了谁?”
“不知,不过他们的国民对这人却是崇拜得很。
就在一行人猜测怀疑胡思乱想的时候,一人在门外禀报求见,然后手捧了一个箱子进来递给季北。
季北疑惑的看着哪个小箱子,又看了看来人,然后指头指向自己:“给我的?”
侍卫点点头。
季北又问:“谁给的?”
侍卫想的一会儿,然后摇摇头,他想不起来了,那人长什么样子来着,黑袍?不是,是红袍,也不像。。。。。。。。
季北愣的,就在犹豫着要不要伸手接的时候,小盒子却是哐当落了地。
有了上次痒蛊的事,这次几个人都小心了些,伴随着这一声想,纷纷退后。
他们前脚刚一退后,后脚那送信的人都倒下了,倒下的位置正是他们让出来的那一块。
君卫杰道了声好险。
季北却是盯着那人的头不放,她刚刚好像发现这人的头是空着的,像没有东西一样空着,可是只有一眼,又恢复了正常。
季北连着瞧了几眼,只当自己眼花了。
其实,不止季北,安远他们也是看见了的,结局都跟季北一样,以为只是眼花了。
就在他们都以为自己眼花的时候,眼前这人却是变了色,像是被炭烧一样,变成了黑色,然后,季北真的没看错,那人脑袋真的是空的。
变成黑色的他没有了五官,只剩下一个黑框,脑袋也空了大半截。
季北被吓了一跳。
安远他们也是被吓了一跳,然而,更说幕乖诤蟊吣兀�
只见那空壳脑袋动了,随着那一动一动的,眼眶子就像是在看着季北他们一样。随后,一只小虫子从里边钻了出来。
这虫子与地上的人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不仅不黑,还白白胖胖的,它出来后,好似在享受光一样,竟是躺着不动了。
君卫杰显然也看见了这一幕,他从腰间扯了一块绢帕,这绢帕还是南疆的姑娘送的呢!他捏着绢帕就朝那虫子伸了手:“好家伙,傀儡蛊,少见啊!这等宝贝,可养人了。”
第153章 谋略()
傀儡蛊,美其名曰,就是使人变成傀儡的一种蛊虫。
寄生在人体大脑之中,食人脑髓,中蛊的人行为将不受控制,受下蛊之人的操控,直到,蛊虫食尽脑中最后一点东西,这**控才算结束。
君卫杰看着这白白胖胖的蛊,表情说不出的精彩,就跟见着自家儿子一样。
小皇帝摊上事儿了,小皇帝摊上大事儿了,有热闹可以看了,这叫他怎么能不高兴,怎么能不开心。
小皇帝神色莫测,他略作思考,道:“你既然对着蛊这么了解,可有什么可解之法?”
君卫杰举手摇头:“我不过是多看了点闲书,知道它们的习性而已,哪里有什么可解之法。
说罢,他将蛊虫放在鼻尖,猛吸一口气,像是极为满意这味道一样,恕季北直言,这感觉,就像是个神经病。。。。。
季北这感觉刚刚飘过,君卫杰就开口了:”唔,肉的味道,真香。”
季北:。。。。。。
安远:。。。。。
燕九:。。。。。。。。。
君卫杰:“你看这蛊虫,肉多汁肥还没骨头,弟兄们好久不吃肉了,听说南疆人极爱吃这些玩意,我们要不也把它油炸了吃了吧,这样子,看着肯定很好吃。”
这会儿,不等季北他们做反应,门口守门的听见了忍不住了,哇的一声吐了起来。
傀儡蛊扭动的身躯表达了他们的心声——“果真是个神经病。”
有了这一出,地上那盒子季北自是不敢收的,说不定又冒出个什么蛊来呢,她惜命得很。
安远这会儿也不问他了,直接遣退了众人,这件事,他要好好琢磨才是。
君卫杰走了两步,又折回来了,他捡起地上的盒子:“这好东西,你们都不要,那我拿走了!”
安远瞥了他一眼,然后默许的点了点头。
君卫杰拿了盒子,笑得跟个傻子似的,走到季北跟前,手一送:“你们都不要,拿我拿走了啊!”
季北倒是没躲,她一脸看白痴的表情盯着君卫杰,大有一副,你信不信我不等你炸了它,现在就塞你嘴里去。
君卫杰将盒子往高空一抛,又接回手里,说不出的得意。
回了屋子便忍不住将那只傀儡蛊找了个小瓶子塞进去,然后慌忙着打开了盒子。
出乎意外的是,盒子里哪里是什么蛊虫,既不是蛊虫也不是什么恐怖的东西,不过是一根红绳子而已。
君卫杰端详了起来手中的绳子,放在手中把玩着,不过一根红绳子而已,实在看不出有什么奇特。
就在他准备放回盒子拿给季北问问她的时候,这绳子却是变色了。
君卫杰放回盒子的手就这样僵住了,他又收回手来。
就这一个空挡,红绳已经由原来的深红色慢慢的变成浅色,然后一点点颜色退尽,最后变成了白色。
这哪里是什么红绳子,这分明就是人的筋,人的筋。。。。。。。
想到这里,君卫杰再也忍不住,朝外奔去。
季北的身世是他一手促成的,这些年,季北的一举一动,君卫杰虽然不是时时看着,那也是摸了个七七八八,她身边由哪些人,君卫杰清楚得很。
此刻,来人无缘无故送来这个东西干嘛,唯一能连得上的便是那人出事了。
若不是他出事了,为何季北回来了这么就久,却是仍不见他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