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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来了?”
轻音一顿,看着眼前的人不紧不慢的道,他的声音还与之前一样好听,只是,那声音却是比之前更沧桑了,有种不符年龄的沧桑,不,不对,他老了,他不是之前的那个如玉般的翩翩公子了。
在轻音打量君卫杰的时候,君卫杰也在盯着跟前那个用力将身姿挺得笔直的人看,他看着那弱不禁风的身姿,他盯着牵着小书童那只枯瘦的手,他盯着那个陌生而丑陋的面具,一股无名的怒火自心中起。
心中的怒火来得莫名奇妙,且越来越大。
不过顷刻的时间,轻音见他不答,便移开了视线,也不多语,他牵着小书童一步一步往前走,步子沉重缓慢。
不多时,君卫杰便已落在他身后了。
君卫杰见着远去的人,再也忍不住大呼:“轻音”
轻音停住脚步。
不过,他却是没等来君卫杰的下文,等到的却是面具落地后,金属砸在冰块上清脆的响声。
小书童愣住了,君卫杰也愣住了。
小书童愣住,是被这声音惊的。君卫杰愣住,是被轻音的面容惊的。
“你,你怎么不躲。。。。。。”
轻音缓缓的弯身将地上的面具捡起,不动声色的往脸上带,他一边带一边道:“你走吧,以后,不必再来了。”
君卫杰不敢看轻音:“你怎么会这个样子,你怎么不躲,我该知道,你。。。。你的脸,你。。。。。你恨我的是不是,若我说,那不是我。。。。不是我,你信吗?”
轻音已经将面具带好了:“信与不信,又何如,事已至此,我谁也不怪,你走吧。。。。”
小书童不敢说话,他想哭,他看着自己公子这样子心痛极了,可他不敢哭,他怕,他一哭,他的公子更伤心了。
他们疼了累了还可以哭,可是,他家公子是不会哭的,只能自己忍着。
他只能紧紧的握着轻音的手跟着身后。
徒留君卫杰蹲在雪地中,远远变成一个点。
他气急怒极痛极,他想狠狠的质问轻音,问他为何不打自己不骂自己偏要这样子让自己难过,偏要用这种方式这么他自己。
可是,这与轻音又何关呢!他向来如此,对不喜欢的人多看上一眼也是不肯的。
“是啊,事已至此,怪与不怪自己,又能怎样呢!终究,是过了自己的手,若是,若是轻音不信自己,又怎么会中招。”君卫杰嘀咕懊悔。
“他是信自己的,有那么一刻,他是信自己的,可是,自己却是愧对了他的信任。若是可能,他永远也不要信自己,那就好了。”
。。。。。。。。。。。
雪地之中,君卫杰长跪不起,他觉得,这冰极寒,可是,他又觉得,这寒是抵不过轻音的心的。
雪地外,君卫杰如何,轻音不知,他也没那个心知。
他牵了小书童,入了那雪洞中后便放了手,往旁边一指:“喏,那便是你的哥哥,你去吧,我累了,想歇会。”
他说罢自顾自的走向一旁的冰层上慢慢的躺着。
他真的累极了。
小书童看了看那个冰棺中的人,那个被剜了心,伤口泛白,尸体有些浮肿的人的确是自己的哥哥,那眉眼,跟脑海中的人没什么两样。
小书童在想见着自己哥哥的时候,有千言万语想说,真见着的时候,却又不知道说什么,有那么一刻,他甚至觉得,是自家哥哥害了公子,可是,他却不能怪他,因为他什么也不知道了。
小书童看了看冰棺中的人,又看了看自家的公子,最后,他极为乖巧的走过去,在两人之间寻了个地躺下。
这冰寒,极寒,可是,这感觉极暖。
有那么一刻,他会想起,多年前,那时候哥哥还没死,家也还没亡的时候,他们一家几口,哥哥还是大将军。
那时候,在他的左边是娘亲,右边是爹爹,他躺在中间。
那时候,他的爹爹与娘亲,总会说起他的哥哥,哥哥,就在他的脑子里。
你瞧,多美好啊!
小书童的手不自觉的就握住了他家公子的手。
如今,他的左边,是他的公子,右边,是他的哥哥,脑海中,春暖花开,蝴蝶纷飞。
你瞧,多美好啊!
君卫杰跪了三天,三天足以让他想通很多事了,比如,龌龊的不止是人心,还有那些自诩为仙的那些人,他们的心一样的是肮脏的。
他明白了,当时,轻音反了那些人,不够是比自己早看透了些罢了。
他无言再见轻音,也罢,不见就不见,不过,那些伤他之人,自己,一个也不会放过。
君卫杰不知道自己这样子,轻音会如何,他只知道,自己心里会舒坦很多,很多。
第164章 大婚前奏uaiG。()
建丰七十四年五月,风高气爽,祥云万里。
司幽顺利吞并了西川,并使得北狄臣服,完成了统一,千百年以来的鼎立之势土崩瓦解。
与此同时,另一喜讯传来,那便是司幽又多了一位国母。
何为又呢!
只因司幽皇帝在功打西川之前,已经是立了后了,而今,却是要再立一位,再立,而不是废后重立。
是故,天下的茶楼酒肆又有了茶余饭后的谈资。
你说这皇帝滥情吧,偏偏宫中除去那两个女人不再有妃,你说专一吧,这一立后,又是成双的,左拥右抱的。
且双双是正室,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实乃奇谈。
奈何司幽皇帝意已决,谁还敢多言。
司幽的帝王大婚,本就不是小事,更何况,还是两位帝后,这排场自然不小,就算新帝提倡节俭,那大红色的灯笼也是串了十里开外,热闹非凡。
深宫之中,皇城之巅,季北望着城楼下那长长的红灯笼,说不出是欢喜还是难过。
她一个孤苦无依身份不明的人竟然成了这一国之后,一国之后,众人所向往不来的啊!
可是她并不快乐,这不是她想要的,她的心是空空的一块,空空的,像缺失了什么一样,空空的。
她现在已经如愿守在安远身旁,并助他稳坐了这江山,本该皆大欢喜的了,她难过什么呢!还奢望什么呢!
为什么会想起轻音,为什么会想起那个危险的人,季北觉得自己疯了,真的是疯了,为什么会疯狂的想起他。
有了安远还想着轻音,此刻的她就如同话本中那个朝三暮四水性杨花的女人,可她就是会想起轻音怎么办,甚至是想不顾一切,不过小皇帝就去找他。
然而,她做不到,她看着小皇帝的眼神,所以的想法都散了。。。。。。
“你在这里作何?让底下那群人好找!”
就在季北胡思乱想间,安远却是已经来到了她身后。
季北听闻安远的声音,敛了神色回过头来,笑道:“无事,这皇城中的风景还是这一处看得最清楚。”季北说着还朝远处眺望着。
然后才侧头对安远道:“你怎么来了?”
安远:“朕来看看某个小丫头明日大婚了,今日是否有什么不适。”
原本带着几分暧昧的话,该是让对方羞红了脸的,奈何安远遇见的人是季北。这场景这氛围,难免就有了些尴尬。
安远道:“我瞧着你最近有些心事?”
季北张了嘴,眼神触及倒安远微蹙的眉头后,化作了一抹笑,她撒谎道:“哪有什么心事,不过是想着要为人妻了,一时半会有些适应不来罢了。”
季北这话半真半假,显然,她今天的对话是极为敷衍的,安远不傻,自是能看出来。
安远摸了摸她的头,也不多言,然后牵了她的手:“天色不早了,走吧。”
季北脑海中不知怎么就闪过一个片段,亦是一人牵着她的手,在夕阳黄昏中慢慢的走,那手掌跟现在手上的手掌一样温软宽厚,被牵着的她满心欢喜。
第165章 大结局()
帝王的大婚向来与寻常人不同,但又参杂着寻常人大婚的影子。
因安远父皇母后都不在人世,这一拜父母就变为了祭天祭祖。
长长的红毯上三人成行,火红色的嫁衣下,那三人的容颜更是夺目,帝王气宇轩昂,帝后姿态雍容华贵,饶是季北也是挺直了脊背面目含笑。
安远左右各一,牵着她们缓缓入了高台,百官朝拜,齐呼高祝声如浪,一层一层,好不欢庆好不热闹。
在司礼官朗完一段段冗长枯乏的祝词后,小皇帝就在这齐呼声中拿了香插入香炉。
然而他的香还未入香炉,便见一东西远远朝着香炉飞来,溅起一层灰。
安远动作极快掩唇退后两步,御林军已训练有素的将安远围成了个圈。
只见远处飞来一人,他一身红衣飞身前来,远远看去,这动作这身影像极了之前之前的国师——轻音。
就连季北也不由得多看了两眼。
然而,很快,他们便看清了眼前的来人,只见来人不是君未杰是谁。
安远眉头不悦的皱起:“你怎么来了?”
君未杰笑道:“我的陛下大婚,作为臣的,岂能不送礼祝贺一番。”
安远对君未杰这出场方式极为不爽,君未杰仿若不自知。
他素手一挥,原本还囔囔的人群瞬间静了下来,各个身姿僵硬仿若雕塑。
安远越是心惊越是面不改色:“你想造反?”他握紧了季北的手。
君未杰嗤笑一声:“呵,我若想反又如何!”
安远:“你倒是敢!”
“敢?不敢不敢,这天下是你的,我还没看见你得了天下孤独终老的样子,我怎么敢动你的位置,我来,不过是送礼的。”
君未杰说着便掏出一面镜子朝空中一抛,那镜子不是老太白的望尘境是何!
“季北,你可是看好了,看看你的郎是如何对你的”
不待君未杰开口季北已是被那镜面的画面给惊得移不开了眼。
那面镜子将季北的前世如何混入军营如何撞见了安远,如何跟随了他征战天下,如何生为将军,如何有了爱慕之心,又如何被处死街头,一幕幕尽数展现。
她终于看清了那个被剜心之人是谁,看清了自己家人是如何家破人亡,自己弟弟如何受尽折辱,又是如何被轻音所救。
对,轻音,那荒山之中与困兽斗得鲜血淋漓的不是轻音是谁,他在做什么?那畜生就快扑向他了,他为什么不躲。
“你躲啊!躲啊!”季北大呼
“千年前的事,他听不见的。”君未杰笑,笑意满是慌凉。
是的,他听不见的,季北就这样看着那巨兽咬上他的手臂。
画面再转,轻音跪于一府门前,他脊背挺得笔直,面色惨白,不顾路人指指点点,求着司命告诉他自己的下落。。。。。。。
所以,自己所躲所避之人恰是为自己挡刀不顾一切高傲得要死的人,自己所追所手的人恰是将自己推入的地狱。
季北挣脱了安远的手,踉跄着退了几步。
她怎么敢,她怎么敢那么伤害轻音。。。。。。。
画面还在继续,季北却是看不下去了,她冲着君未杰道:“我不看了,你告诉我,他现在在哪里,在哪里!”
君未杰红了眼眶:“你急什么,这还不到一半呢,就看不下去了吗?”
“我不看了,我不看了。”季北捂着头道,太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