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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打了个电话,让几个人跟上她,他怕她出事。
连雨晴回了学校,收拾了一下行李,将卡中一半的钱打到了家里。
给妈妈和雨烯发了个短信,“妈妈,我最近可能去国外学习一段日子,雨烯的学费,我已经打给你了”
她没有提爸爸,她不知道应该怎么说,也没有回家,她不知道应该怎么面对他们。
三天后,玉州机场,她早已在机场等着。
他带了黑色的墨镜,遮住了眼睛,白洛也来了。
“她会送你父亲到美国,万一路上出事……”
他不知道还该说什么。
将手中的两份合约递给了她,只觉得温热的风,迷离了眼睛。
她看了一眼,又递了回去,他从兜里找了个打火机,点燃了,扔进了垃圾桶。
“以后,你什么都不欠我。”
她哽咽了一声,“钱,我会还你的。”
几个护士,推着连富平上了飞机,她也跟上上去。
安少俍突然伸手,从后面紧紧地搂住了她,沉痛地闭上了眼睛,“雨晴,去了不要再回来。走得远远的,别再让我看见你。”
他急促潮湿的呼吸,全部打在她白皙的颈部,他只是贪恋地抱着她,想要记住这熟悉的感觉。
“不要换手机,我不会给你打电话的。”
她不知道他又是在演戏还是……
爱情,果然是个奢侈的东西,不是她可以拥有的。
她伸手掰开了他圈在腰上的手,没有回头,离开了这里。
他一直站在机场,知道那架飞机看不见了,没在一片蓝色里,这才转身离去。
心就像缺了一角。
他本是想利用她,只是没想到,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快。
来不及利用,殇已成灾。
一年后,他接到消息,她就要回来了。
坐在安锦大厦,他反复把玩着手机,忍了又忍,还是没有拨那个熟悉的号码。
坐在飞机上,连雨晴揭去了脸上的墨镜,看了看曾经熟悉的天空,一滴类似眼泪的东西划落。
她看了一眼旁边的爸爸,久违的一笑,爸爸醒了,就连蓝斯博士都说这是个奇迹。
她又看向了爸爸的假肢,心中有种难言的痛,“爸爸,有没有不舒服?”
连富平摇了摇头,“晴儿,我很好。”
虽然有些不适,他能忍住的,这一年,女儿一边学习一边打工,一边照看着他,他不想晴儿再为他担心。
一下飞机,她看了眼手机,最终还是给他发了一条短信,“我回来了。”
一直如一座雕像一样的安少俍,眸色迷离,看着那条短信。
她不想他去接她吧!
他竟然这样讨女人嫌。
……
连雨晴扶着父亲出了机场,突然一张似曾相识的脸,迎面擦着她而过,她心头猛地一惊。
她回头去看,已经不见了。
虽然只是在照片上见过,但是那张脸,她却牢牢记住了。
水芷若不是死了吗?
她绝对不可能看错的。
她回来,除了调查父亲当年出事的真相,或许有些别的想法吧!
可是,在看到这张脸的时候,她恍然觉得,有些东西,错过了就是错过了。
“晴儿!”
她想的出神,爸爸叫她,她才回过神来。
这一年,除了忙碌,她一直在想一年前的事,她找不到任何理由,他那么做了以后,还可以这样护着他们的周全。
她想忽略无意间听到的那句话,可是水芷若回来了,她还有机会吗?
她一边走着,一边看着手机,他不由地想起一年前机场的分别,视线渐渐迷糊,他抱着她说的那句话,如今想来还是那样清晰。
有些人,有些事,再怎么努力,也无法忘记。
她又发了一条短信,“明天,我去上班!”
安少俍以为自己看错了,她说什么?
明天她来上班?
是回到他的身么?
他起身出了门,看了一眼新买的帕加尼,恍惚和原来的一样。
他开着车子,向着她家而去。
六月的早晨,空气中带着泥土的芬香,伴随着丝丝的甜意沁人心扉,道路两边高大的法国梧桐洒下片片阴凉,斑驳阳光细碎地落在满树枝桠。
可是他根本感受不到,修长的手指,不安地方向盘上轻敲。
连雨晴到了的时候,他家楼下,停着一辆香槟色的帕加尼,那熟悉的流线,在阳光下流金溢彩,刺得眼睛都痛。
是他吗?
没记错的话,他的车在那次事故里爆了,他说过让她走得远远,不要让他再看见。
她扶着爸爸,越过那辆车的时候,还是情不自禁地多望了几眼,车窗紧闭,什么都看不见。
她刚刚上楼,手机就响了。
她看到熟悉的号码,有些心颤。
“下楼!”
连雨晴看了一眼妈妈,“我有急事,出去一下。”
她几乎是一路小跑下楼去,熟悉的人,熟悉的身影,斜依在车身,白色的衣服,完美地和他贴合。
金色的光晕,妖娆地绕了他一身。
突然想起机场那匆匆划过的脸,一颗温热的心渐渐冰冷,步子也放缓了。
他看着她,一步步向自己走来。
第39章又是一张熟悉的面孔()
本来设计好的话语,却怎么说不出口。
两个人隔了一米的距离,就那么看着。
还是她率先开口,“多谢你这一年照顾着我妈妈!”
他重重地咬着牙,半天说出一句话,“那是我欠你的!”
她不自然的一笑,咬着唇出声,“不,你不欠我,我欠你,我欠你很多,从明天起,我会一点点去还。”
又是那该死的笑,安少俍一把将她撸过去,揉进了怀里,气息浮动,嗓音迷魅,“我不是说过,走得远远地,别再让我看见你么?为什么要回来?”
夹杂着一股薄荷清凉的气息,铺天盖地而来,熟悉的,又陌生的,却发狂想念的。
可是越是在意,越是害怕失去,倒不如从来不曾拥有。
她不由地想起水芷若,那一张美得不染纤尘的脸,那个水一样的女人,她用力地推开了他。
他以为她还他一个她呢!原来她说的是钱,安少俍浑身弥漫上了一层忧伤,浓的散不开,他冷哼一声,“我来,不过是告诉你,关鹏抓住了。”
“哦!”
她淡淡地应了一声,过真是她想多了,本来那点勇气,因为机场那一个照面,残食而尽,再有他这句话,她再也没有勇气去碰触。
或许,有的人,注定了和爱情无关。
飞吹过,那闷热的气息扑面而来,也变成了寒冷。
她坐上了他的车,两人一路无话,沿着环城高速一路狂奔,最后停在一个废弃的工厂。
一下车,安少俍在前,她在后,进了一个小厂房。
连雨晴一眼就认出来了。
她眼角一涩,就是这个人,害的爸爸差一点成了植物人,醒了又如何,如三岁小孩一样痴傻。
安少俍阴着脸看了一眼关鹏,一口恶气,无处出,将关鹏整个人提起来,直接扔在了墙上。
关鹏恐惧的看着安少俍,扑通一声跪在那里,“三少,求…求你饶了我!”
“这一年,我如此好受,怎么可能放过你。”
安少俍伸手解开西装的扣子,扔在了一边,解开衬衣上的三颗扣子,露出健硕的胸肌,随意地挽起袖子,慢条斯理地朝着关鹏走过去。
他无法怪她,他只能把这笔算在关鹏的身上。
他泄愤一样的一次又一次撂倒关鹏,将他整个人狠狠地撞在墙上,一把撕住了他的领口,“说吧。谁让你干的?”
关鹏使劲的摇了摇头。
连雨晴上前拉开了安少俍,“让法律制裁他吧!”
安少俍讥诮地一笑,声音和语气一样凉薄,“你以为走了法律途径,他会得到应有的惩罚?不过是在输液里面加入了一些乙醚,而你父亲并没有——”死那个死在到嘴边,他又咽了回去,“你父亲并没有生命危险,本来他也只有50%的几率醒过来,如今某种程度上算是安全无事,关鹏顶多在里面关个两年,又出来了。这是你想要的结果吗?”
那么他呢?
她对他的误会呢?
这些谁来承担?
只是有些话,他没有说出口。
连雨晴愣在那里,不,这不是她要的结果,“他身后一定有主谋。”
“有办法让他张开嘴,我至于关着他么?我不过是想告诉他,即使法律制裁不了他,我也有的是法子治他。”
安少俍说着,阴着眸子扫向关鹏,“别以为把你家人送出了国,就可以安枕无忧了,我告诉你,一个月前,他们怎么走得,一个月后,就怎么给我滚回来。”
关鹏脸色明显变了,不,三少一定是在吓唬他,那人的背景远远比三少要大许多,不会的。
他紧紧咬着牙关。
安少俍掐住他,“等着,给我等着,我给足了你机会,等你哭着求我的时候,就没这么好说话了!”
他一把丢开她,转身离去。
连雨晴看了一眼关鹏,并没有同情,如果真的是那样,她倒是希望关鹏在这里关上一辈子。
这才是他应该受的。
如果爸爸不出事,他们之间或许不是现在这样。
他带着她,直接回了安锦集团总部。
就在他们一前一后进了总裁办公室的时候,两个人都呆在当场。
“少俍!”
水芷若转身,笑意盈盈地扑进了安少俍的怀抱。
“我回来了!”
安少俍半天没有反应过来。
连雨晴眼中雾气酝漾,很知趣的退了出去,拉上了门。
安少俍轻轻地拉开了水芷若,不可置信地看着她,“你真是芷若?”
芷若,两年前已经死了,明明是他看着她下葬的,怎么可能!
怎么可能?
他回头去看,早已不见连雨晴的身影,只有紧闭的门,他眸色一深,又看向了水芷若,没错,眼前的人,就是两年前在他眼前死了的那个水芷若。
那神情,那模样,两年了,都不曾变过。
这一幕,真是太难以相信了。
水芷若轻柔地颔首,亦如两年的风韵,他心口狠狠一颤。
“芷若,你先坐在这里,我去给你打杯热水。”
这一刻,他心情复杂,热水冒过杯子,烫在手上,他这才回过神来。
他端着水坐到了她身边,“等晾会儿再喝吧!”
“少俍!”
水芷若一双空濛如水的眼睛看着安少俍,眼波流转,如诉如泣。
这样的她,总是无法让他决绝,他握住她泛着凉意的手,暖了暖,“怎么了?”
水芷若一阵失神,幽谷一样的声音别样的轻柔,“别告诉他我回来了好吗?”
犹豫了片刻,安少俍还是点了点头,可是她的回来,注定了惊涛骇浪。
他闭上了眼睛,眼前不由得浮出连雨晴的样子,特别是她苦大仇深的笑,心里一阵烦操。
连雨晴站在门口,她本想离去,可是脚就像长在那里一样,他们的每一句话,都听得如此清晰。
原来,他也可以这么温柔,他喜欢这样水一样温柔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