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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雨晴一把捞起地上的皮带狠狠地扔出去,抽死你丫的。
安少俍没有理她,赤着身子扬长而去,抬脚已经进了浴室,门应声合上,和皮带相撞,发出剧烈的声响。
这么激烈!
外面安夫人皱着眉头,“这孩子,没有轻重,也不知道收敛点,程管家,你下去准备晚餐,对了,给俍儿加一份血燕窝。”
安玉川闷着起刚一下楼,听了程管家的回话,气得将手中的报纸扔在桌子上,将桌上的茶壶也撞翻了,茶水泼了一地,他揉着鬓角厉声说,“蔡琴啊,你看看你这好儿子,我看你还护着他!迟早弄出了大乱子,别说我没提前给你打预防针。”
蔡琴上前帮安玉川揉起了鬓角,语气柔和,“老公,你别动气,这孩子除了私生活不检点些,别的还好。一会儿,我一定把那女人弄出去,不行就多花点钱,一定打发了。”
安玉川声音冷冷的说,“手脚做得干净点,最好断彻底了。”
蔡琴笑着点了点头。
连雨晴悉心的蘸着酒精擦着伤处,然后涂了一层药膏,反复的告诉自己这和站在超市里当导购没什么区别。
心痛、伤痛,参杂在一起,细而弯的眉头紧紧地挽结,幽潭般眸底迷上了一层水雾。
连雨晴又想起两年前的今天,唇畔溢出一丝冷冷的笑。
腰间系了一根白色浴巾的安三少,踩着拖鞋慢条斯理地走过来,紧挨着她坐下。
连雨晴右侧的床立马塌陷下去一块,身子不由倾向他。
安三少一手勾住了她肩膀,拉向了自己,“哭什么?”
“放开我!”
她挣扎着出声,远远隔着他坐下,“晚上了,我回去了。”
“恩?记得我们的郎情妾意合约?这样回去,一分钱也别想拿到。”
安三少睨着连雨晴,话说得风轻云淡,眸色却骤然变得阴鸷万分。
“卑鄙!”
连雨晴顺手捞起一根领带没有抬头就照着他抡去。
安少俍脸色剧变,心头一股子闷火,蹭得燃起,一把揪住她,阴鸷地瞪着连雨晴,声音沉得骇人,“还没有人打过老子的脸!你是第一个。”
第5章将就将就的问题()
他实在是太过分了,连雨晴抬头看向他,“我有起码的道德,知道非礼勿视,可是你呢?你有脸吗”
安三少说着挑指攫住她下颌,关节明显收紧,“好,很好,我让你瞧个清楚!”
“不要脸!”
她吃痛的抬着眼眸,咬出了那三个字。
他整张脸贴近,发尖抖落着水滴溅在她光洁的脸上,直接将她压到了床上,“我让你知道什么叫不要脸?”
将冷冰的脸煨在她滚烫的脸颊上,安三少蹙了蹙眉头,“知道错了么?”
她挣扎地推着他,别过了头,想躲开他,“我没有错!”
他一把攫住她的下颚,将她的脸强行对着自己,对上她的时候,眸色突然一深,面色有些不自然,一把将她扔开,丢在床上,“没想到你心思这么深,拐着弯的想要跟我来点什么,只是段数低了些,姿色差了一截。要不,说不定我可以委屈一下自己。有需要,你直说,我指不定将就将就。”
他的笑意渐浓,整张脸都在笑,很刺眼。
她突然后悔了,而他一看就不是善罢甘休的主,心里不由得咯噔一下。
她轻阖眼眸,也不出声,爬起来,静静的坐在那里。
安三少的声音渐冷,“不过是个契约假情人,拉着脸,演给谁看!”
他随手抓起一把手纸擦拭了一下捏过她的指尖,“这一次,扣十万,以后再发生类似的事,一次一万,你自个儿掂掇着。”
“我不干了!”
连雨晴站起来,低吼一声,赤着脚面就要往外走。
他一把扯过她,摁住她的肩膀,直接将她压在床上,黑影罩住了半个深陷下去的床,在她头顶冷笑一声,“现在可由不得你,那字据,我已经公证过了。如果你不想赔偿我大笔违约费,最好给我安分点!”
这张噙着笑的脸,势在必得,刺眼的厉害!
连雨晴嗔怒的看着安三少,“有没有人说过你很无耻?”
他定眼看着她,郁气散尽,竟有几分惬意,舒心地笑笑,“听过,就刚才。”
第6章有的是法子治你()
今天,他做这么多,不过是惩罚一下她,还有什么别的用意,适当的时候,他自然会让她知晓。
安三少嘴角噙笑,眸色迷离难辨,她已经看不清他喜怒,这男人,心思沉的骇人,让她难以招架,原本是自己把事情想简单了。
她还在思考间,安三少已经换了一套咖色的家居服,脸上的阴鸷气色散得干干净净,身子颀长如玉,越发显得光鲜、优雅,典型的贵公子。
她看着他,不过是个败类,偏偏得到上天眷顾,给了他一副好皮相,或许三天前第一次见面,她会看着他花痴,只是此时不同往日,她的眼睛自动的过滤了他那分妖孽。
“出去用晚餐了。”
安三少意味深长的看着她抗拒的神色,大掌裹住她柔软无骨纤手,就要下楼去,突然想起了什么,没有出门就停住了。
“我脸上的伤,下去你、怎么说?”
哪有什么伤,不过是一抹淡淡的红印,淡的几乎可以忽略不计,不仔细瞧,根本看不出来,早知道这样,反正都是十万块钱,她后悔没有使足了劲头,抽滥这张欠扁的脸。
她轻声说,“看不见。”
他一把将她带入了怀中,贴上了他的健硕的前胸,“我妈指不定能看见呢!在我胸口上咬几个牙印,这件事就算过去了,十万块还给你。要不我就说是做那事,到高潮时被你抓的。”
“好!”
这一次,她很爽快的答应了,看着他胸肌,狠狠地咬了几口,一直到牙尖要刺破血肉的时候才停住,分寸把握得极好。
痛的他闷哼一声,全身一紧,大掌捂住她的头,压住,差一点没有把她闷死在一堆胸肌里。
要不,明天的新闻真的要火爆了,她一定是第一个被男人胸肌闷死的女大学生。
许久,他觉得差不多了,才放开了她,憋得她小脸通红,大口大口喘着气。
“有的是方法治你。”
他从旁边踢出一双男人的拖鞋,“穿上。”
她瞪了他一眼,没有出声,踢下脚上的鞋子,换上了他的拖鞋,如今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也不怕再沾点什么污秽。
安三少裹住她的手,拖着她到了楼下。
蔡琴轻轻地看了一眼连雨晴,“俍儿,怎么这么久?”
安三少自顾自的坐下,把玩着连雨晴的手指,“妈,这不说明我那个啥能力强吗?你和我爸抱孙子有望,不用再在我耳边念经了。对了,我爸呢?”
蔡琴笑了一声,“刚才部队来电话,说是有要紧事,赶回去了,要不今天指不定拨了你一层皮。”
“哪能?我爸疼着我呢!我这不是为了让你们早点抱孙子么?刚才可没少努力,身子都要虚脱了,赶紧给我补补。”
他冲着蔡琴没皮没脸的笑笑,捻起筷子开吃了。
第7章他真的很过分()
“就你脸皮厚。”
蔡琴说着也慢条斯理的动起筷子,姿态优雅,典型的贵妇人,眼角余光也懒得去瞧连雨晴。
谁都把连雨晴当成了空气,这种彻头彻尾的漠视,让她如坐针毡,透不过气来,一定是安少俍嫉恨她刚才甩了他一领带,存心想要她难堪。
明明是他……
可是她又没得选择,弟弟雨烯的未来就指靠着那二十万块钱了,她想雨烯出国,去国外最好的聋哑人学校。
妈妈是聋哑人,就爸爸一个人在工地上打工,何年何月才能攒够雨烯一年的学费?
蔡琴看了看连雨晴,视线转向了厨房那边,“程管家,让你煮得血燕窝好了么?端给俍儿。”
“还是妈知道疼人,哪像你,差点榨干了我。”
安三少笑睨着连雨晴,眸色勾人,拉了拉她的手,她在想什么?想得如此出神?
那天生好听的嗓音格外的迷人,“怎么不吃?也对,使力气的是我,我可是又累又饿,哪像你只顾着享受了。”
“咳——”
她这儿子要成人精了,一口菜掐在喉咙里,蔡琴连忙拿纸巾擦拭嘴角,就连动作十分优雅。
“俍儿,越说越没正经了,少说这荤话,哪里有个公子的样!丢了自己的身份。”
那语气里多了宠溺,少了责怪。
听得连雨晴心头一酸,她的妈妈何曾这样对她说过一句话?
在父母的眼中,她是坚强,她不需要关护,她就像沙漠里的胡杨,生命力顽强,不需要照顾,从小,她都能处理好自己的事,就算是上大学,也没有问家里要过一分钱。
她微红着眼,瞪了安三少一下,眼神微漾,他说她只顾着享受了,可是她享受什么了?
他差点没有用镊子把她戳死。
一想起他用镊子挤在膝盖上的痛,额头上冒了一层细密的汗珠。
如果这也算享受,她一辈子都不敢再来一会了。
的确饿了,连雨晴暗暗想着,接着安少俍的话就要动手,却发现根本没有她的筷子,也没有碗,手不由得握紧,这安夫人八成是故意为难她。
安少俍明明是瞧见了,也不为她说句话,还故意如此,虽然是个交易,也没有这么欺负人的。
她早已扫了一圈,这安家的豪宅比五星级大酒店还要奢华,只是没有一丝温暖。
刚才进门的时候,还看到有士兵守着别墅区的大门,不知道安少俍是什么身份。
安少俍冷眼瞧着她脸色,这女人还真是不知道她哪里得罪过他,看来两年前的事,她是忘得干干净净了,总会让你记起来。
而前几天,她又做了什么!
他玩味地品着禽兽两个字,修长的手指黏着筷子夹起一筷子菜,很斯文地嚼着,突然轻哼一声,两年不见,也不见一点长进,还是那么不知水深水浅。
安三少从程管家手中接过血燕窝,凉薄的唇微抿,轻吹了几口,然后慢条斯理将匙子送入嘴中,整个动作连贯流利,自始至终,相当优雅。
第8章他诚心恶心她()
许久,他吃够了,才放下了他手中的筷子,然后将筷子、碗和喝剩的半碗血燕窝,一咕隆的推到了连雨晴的跟前,“我吃饱了,你来。”
霎时,她面色尴尬,渐渐染上红色,僵持间,已经红得滴血。
安少俍,你太过分了!
连雨晴不好发作,毕竟,他手里捏着雨烯的未来,雨烯能获得法国萨瓦大学聋哑人欧洲大学学院的录取书,多么不容易,她怎么忍心看着雨烯放弃呢?
她忍了,不由得指尖微颤,伸向了旁边的手纸,真的很饿,前胸贴着后背,擦擦吧!就当洗过了,还可以用。
她手刚一触到纸巾,被一个大掌握住,攥在手心里,他的薄唇突然贴过来,温柔的宠溺的嗓音,格外的迷人,“老婆,刚才我们湿吻的时候你都不嫌弃我,突然就矫情起来了?我就要你用我用过的碗、筷子,不信你试试,用着一定感觉就像是我们在湿吻。”
虽然声音很小,可是她明白他的用心,他的努力,刚好让屋子里所有的人听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