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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尾随走了大半条街,成何体统?他疯了他们知道,外人也知道?
她而今脸面都不知道往哪里挂!
1038。第1038章 随妻私奔:死小子不管不顾()
“为夫知道,夫人也心里委屈,傲儿这孩子做事太有主见但你能让他一个三军主帅,一点自己的主意都没有吗?”
琅邪说着先给北堂骄捧上一碗茶:
“刚为夫也将傲儿临走做得安排细细思量了一番,首先,他虽奏请东宫举荐的韦铮暂代为三军监军,但那韦铮从未上过战场,而今又是靠着他胞弟在东宫为妃获此重任,岂能服众?傲儿麾下的那帮兄弟,可都是生死场里走来的
上次营内韦铮差点被众兄弟围殴,就是个例证!
而且,夫人之看见表面的,也不往里再好看看,傲儿同时举荐的三人里,令二人可都是璟公主的亲随,战蛟那小子虽不成个成器的,但谁敢动了他的人,就是和他过意不去,咱们傲儿一走,余下他们三人斗,这韦铮当日也是靠着咱们傲儿,才有个出气的地儿,眼下那二人能给他好果子吃?
而今皇太女被战蛟那小子迷得神魂颠倒的,韦妃还能说得上话?”
北堂骄拧眉要点头吧,但
“可他也不能就这么不说一声,自己偷偷领着孩子跟着这么着柳金蟾跑了吧?”还真是嫁出去的儿子泼出去的水!
“他不跟着他妻主走,跟着咱们夫妻走?”琅邪笑了。 '
北堂骄一听这话,微微不好意思起来:“我哪是你这意思!”
“那夫人是何意思?”琅邪笑问。(
“哎呀,你这回事也来拿我的话了,为妻这不是急嘛!昨儿还好好儿地说,任凭我们怎么安排这一转眼儿,我这当大姐的还怎么安排呢?他就给自己先跑了!当我会害他似的!”
北堂骄说起话来就没好气:
“你说,我是他亲姐姐,我能害他吗?真要害他,他还当年躲到塞北去逍遥三年多,慢慢地把几个孩子养得懂事能说话了?”
“妻主,你这时误会傲儿了!”琅邪叹气,“这不是你素来不大会表现吗?要是你一开始就知傲儿会一早出京,你还能在临入朝前,吓得直奔回府,下令无论如何要把傲儿追回来?如此这般不经思考?”
北堂骄不禁一怔!是啊,北堂家的人里,就数她打起诳语来,有那么点不入戏,那似那柳金蟾假的演得都跟真的一般,弄得人啊,时常都不知她是在说真话呢还是假话了!
“为夫倒觉着,傲儿这般急得方寸大乱似的模样更妥当!”
琅邪道:
“首先璟驸马突然被药,顺天府必要拿人来审!虽说咱们和荣国府是一门子亲戚,但夫人怎知那东边还有上边,不借机生事,顺道把柳金蟾一并收了进去,说是协助调查,但人进了衙门,谁能说得清这后面有没有大刑逼供,屈打成招,歪曲事实的?”
“而且为夫今儿临出宫来时,大哥还让咱们倍加小心呢!”说着,琅邪附耳道,“说是皇太后似乎还有东边都各有动作似乎要借机顺道除掉璟公主这个下三滥的驸马,欲给战家那小子,另招驸马——
人选就是哪个最近进宫挺频繁的程进士,程璇玉——
是不是要人才有人才,要貌有貌,还有家世而且她人对璟公主也是一见就钟意!可谓天作之合。”
“你是说此番这璟驸马是非死不可了?”北堂骄心内暗暗嘘唏,纸叹皇太后这爱孙的手段真可谓心狠手辣——
孙儿媳不中意,都可以想弄死就弄死
“活不活得过去,为夫可不敢说,毕竟这得她的造化,以及璟公主明白不明白的过来了!”琅邪理理衣袍,“所以说,傲儿趁眼下跟慌脚鸡似的,一面佯称柳金蟾可能也中毒,大闹一番;一面又以家翁突然逝世,为由,强行仓促离京,可谓金蝉脱壳——
你要知道璟驸马真去了,昨儿晚上那一桌的人,谁也逃不了干系,就连孙家那丫头,今儿孙翰林也说她头晕目眩起不来床呢!”
“想来也是,就怕宫里”北堂骄皱眉,突然害怕一会儿皇上单独召见,毕竟皇上那日把话都挑得那般明白了!
“怕甚,夫人今儿一早在那宫门前的惊慌失措,就足以证明一,您是不知此事的;二,您是强烈反对此事的皇上若问起,您啊,只管怒其不争,哀其不幸,把所有事儿都推到傲儿这疯疯癫癫的病上来,随便再把他昨儿前一刻才从江上追回,下一刻就在慕容嫣哪儿叙旧捶胸顿足地好好说说——
去雪上加霜地气柳金蟾,说要和慕容嫣重归就好,做夫妻
别的不提,只说傲儿这是疯得他自己都不知他在干嘛了,说风就是雨,一日十变,根本就不知他一下子想到了哪儿”
琅邪提点道。
北堂骄嗤之以鼻道:
“这话你们男人当家常说,还罢了,这乾清宫里,都说正事的地方,你让为妻如何开口说自己这点子,还嫌不够声名远播,还不够臭的家丑?傲儿的名节岂能搁在朝堂里说?”闺中秘事,别当世人都知道似的!北堂家的脸面还要要呢!
“妻主这话就不对了!宫内无人时,就当一家子亲戚低低低地诉诉苦,有何不可?”琅邪叹了口气,方又咬耳朵道,“这有外人在,夫人大可说是,傲儿贞烈,虽然那柳金蟾无情,但他身为北堂家的男人岂能无义?
别说是公爹去了,就是病倒了,金蟾这一大早起来病得人事不清的,他身为至少眼下别人看来,他还是柳家的女婿,为情为义,他就是被休了,也得去公爹棺材前磕个头,也算亲戚一场,更何况他还得把三个孩子送去柳家尽孝呢——
不说要做个烈夫,起码也要学前朝那些贤夫般,女人再是薄情寡义,他也要尽心尽力,将孝道,夫道做得无可挑剔,方不令世人说咱们北堂家不会教儿子——
儿子嫁出去,没忠义,方让人休回家的吧?”
1039。第1039章 暗度陈仓:兵符藏在哪儿了()
北堂骄一听,好提醍醐灌顶:“你这么一说,我这心里倒一下子明白了——死小子,这节骨眼儿,才想起他还要点名声!”早干嘛去了!
“这不是亡羊补牢,他能补点就让他补点,打小就好面子,这会子难得有个当个贤夫的机会,傲儿岂能有不抓住的?”琅邪笑,“你啊,就把你的脸面端好了,他而今也知道自己是孩子的爹了,凡事也知有个分寸了,再者
他而今再不好好替自己洗白洗白,让世人赞出一个好名声,任凭那慕容家和宫里添油加醋地说去,他将来在女儿、女婿还有儿媳们面前怎么抬得起头?”
“恩还是相公想得周全——北堂傲这么看似莽莽撞撞地跟着去,咱们越反对,反倒越能显得他有情有义,大事面前有担当,也算是个以德报怨、不计前嫌的贤夫了!”
北堂骄很想赞赞北堂傲那小子临到这关头,居然还有这些个小心思,只是
“要是宫中有事用兵”大哥在宫里带着怀王总不能以一抵百吧?
“妻主,傻了吧?昨儿晚上,没听鸿儿说,说傲儿将他顺带提拔为战家小子身边的第一传令官傲儿一走,璟驸马又出事,战蛟那小子能想得起营里的事儿?”
琅邪挑眉:“而且傲儿是临时去丁忧,兵符可还在咱们傲儿手里拿捏着呢!”没有兵符,谁能轻易调动三军?就是这会子说要拿回来,时间也足够咱们另作部署了。'看本书请到
再者,柳金蟾和傲儿这一突然离京,儿大不由娘,何况咱们只是胞姐和姐夫——
上边就是再气再恼,这一时半会儿,也就冲夫人您和大哥发一通脾气,别的也找不到苛责夫人的缘由,也省了夫人夹在两边里外不是人,大哥也不必左不是右不是,就这么顺其自然,任凭上面说什么——
难不成上面还能为着这事儿罢了夫人的官,废了大哥的中宫之位——
而且咱们只管把这事儿推给东边,只让人一边倒说是诗笺那小子偷偷告诉傲儿的”
“推给东边?”
北堂骄眼神一亮。
“不然小夫妻各在一边,傲儿如何就当即知金蟾她爹过世了,要立马返乡?不是吏部接到辞呈,有人走漏了消息,谁能知晓?咱们夫妻不也才是今早才得到消息?”
琅邪笑得邪邪的。
北堂骄抿唇一笑:“妙——可巧东边昨儿还做了一桩事儿,咱们正好并在一块儿说,看上面此番又是怎么一个说道!既然要往大里闹,咱们就给她使劲儿往大里来!”
哼,想“锦上添花”借璟公主大闹慕容家,再把咱们北堂家的名声往坏里败,今儿就让你个乳臭未干的小犊子好好看看我北堂骄的手段——
定让你作茧自缚,木工戴枷,自作自受!
夫妻二人正筹谋呢,外面就忽然说青龙回来了。
琅邪忙命传,不想青龙送来一封北堂傲似是临别的家书,但说来奇怪,薄薄的一页纸上竟然夹了一张也不知是不是去的匆忙,不小心多夹的一张空白信纸。
北堂傲做事素来严谨,这种错误定然不会犯,琅邪就忙命人取来显形水,果然将白纸往那水里一泡,一首看似情人间传递情愫的小艳词就凸显出来。
初时,琅邪没看出其中的蹊跷,只觉得脸烧。
北堂骄是个武人,一时也没看懂其中的名堂,就忍不住道了一句:“这小子,又玩起了捉迷藏不成!”
一语惊醒梦中人,琅邪不禁将眼定睛一瞧,可不,这信笺中的“寸寸相思寸寸香”再暗合那起首的“沉檀麝涎焚金猊”不就是在暗指,傲儿将兵符藏在了他屋内那只小金猊熏香炉内——
不对,傲儿不会这么简单!
琅邪复又把北堂傲那首也不知是不是柳金蟾写得**玩意儿,复又细细的看了一遍,最后在末尾那句:
“衾暖枕成双,分不清你,分不清我,被翻红浪共贪欢,早求喜鹊登高枝,喜把捷报传祠堂,儿孙满堂喜洋洋!”
府中祠堂里的那个小金猊!
府内,北堂骄和琅邪迅速直奔府中祠堂,再翻出北堂傲的那半边虎符的同时,也发现了北堂傲留下的那句:“暗度陈仓”!
何意?
夫妻又陷入沉思!心里直骂北堂傲怎么不干干脆脆临走把话一次性说清楚!怪只怪,他们逼他太紧,弄得他像只惊弓之鸟,生怕慢一步,就成了笼里的金丝鸟——
苍鹰岂是笼中鸟!
北堂夫妇头疼头疼,既要猜谜,又要思考对策。
宫里的皇上也没好哪儿去!
皇后压根不理她这错失美人的怅然,满心只说他弟弟疯疯癫癫的,这会子偷偷追着柳金蟾,傻乎乎地要去尽孝道,不知会不会被人欺负。
皇上立刻说,她立刻颁诏书,责令掖庭侍卫速速将北堂傲拿回,以宽皇后忧心胞弟之心。
皇后如何会接这话茬,立刻擦眼抹泪道:
“皇上,您这是糊涂了不成,咱们巴巴地把傲儿从柳家灵堂召回来,天下人怎么说?大周以孝治国,傲儿再是个了不得皇亲国戚,也毕竟是个嫁出去的男人,泼出去的水,虽然柳金蟾一而再再而三地闹着休他,可
他那么个死心眼儿,这病才刚好些,就追着柳金蟾不放——
才闹得京城纷纷扬扬的,老百姓都知道他们夫妻是分分合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