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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怔,随即看向了沈亦霆,他端坐在那里,闭目养神,也没有不允许的意思,叹了口气,我和阿美道别就上了车,可阿美还是没怎么把我的话放在心上。
车里的气氛相当沉闷。
沈亦霆始终闭着眼睛,惜字如金,我坐在他身边被他的气场包裹着,总归是不自在。
刚才的事,他应该是想好的,就是让小陈去给阿美叫车,可是我偏偏在那里和他僵着,也不知道他生气了没有。
偷偷看了他一眼,他始终保持一个神情,一个姿势,估计心里什么情绪也没有,很是坦然,可我却很忐忑。
我们就这么一路无言的到了公馆。
一进院子,萌仔就活蹦乱跳的向我跑了过来,我也有将近十天没见它了。
不由自主的,我笑着伸手抱起来了它,它直添我的手,弄得我痒痒的,脸上的笑容也逐渐放大,可这笑容没持续两秒,我就立刻意识到了我身边有一尊大佛。
一想到沈亦霆,我抱着萌仔的手放也不是,收也不是,只能怯生生的问了句:“沈先生,我能和萌仔”
玩一会儿吗?
总感觉这个“玩”字那么奇怪呢。
“它是你的,你决定。”沈亦霆说了这么一句,然后在佣人们的跟随下进了公馆里。
我顿时松口气,抱着萌仔跑进了后花园。
在这个公馆里,唯一能让我觉得平等和轻松的,只有萌仔。
这话不是我看轻自己,把自己卑微的和动物放在了一起,而我真的觉得只有萌仔对我是有感情的,也只有它是真诚而热情的。
我在花园和萌仔玩了一会儿,天将将要黑的时候,一个佣人过来了,手里拿着萌仔的食物。
这个人不是照顾萌仔的那个,照顾萌仔的应该是那晚我被挡在公馆门外过来抱着它的那个年轻女孩。
“之前那人呢?”我随口问了一句。
佣人听后站的笔直,和我说:“我不清楚,现在是我专门负责照顾萌仔。”
点点头,我也没多想就把萌仔给了它,然后摸摸萌仔的脑袋算是说了再见。
回到卧室,我直奔衣帽间换衣服。
因为我知道沈亦霆的洁癖体现在方方面面,说不好哪一点就是他的雷区,所以还是谨慎小心一点的好,否则受罪的是我。
衣服换到一半,电话震动了一下。
是阿明发来的一则短信:晚之,我托了好多关系才抢来说三国的票!周日上午十点,咱们学校的体育馆门口,我等你,不见不散!
看完短信,我蹙了下眉,心想还是要再给阿美打个电话把这事推掉,不和他们有过的接触,对他们最好。
锁上手机,我转身把手机放在了桌上,谁料沈亦霆就站在衣帽间的门口,目光锁定着我。
我这裙子拉链正拉到一半,耷拉着挂在身上,脖子那里的一大片肌肤,还有后背全都是裸露的,以这样的形象见了沈亦霆,我这脸瞬间就沸腾了!
“沈先生!”
我象征性的喊了他一声,然后迅速转过身想要把拉链拉上去,可是因为紧张,越想拉越是拉不到头
“嘶”一声,沈亦霆走到我身后,帮我把拉链一下子拉了上去,同时也从我身后抱住了我。
我整个人顷刻间僵硬了。
心里除了紧张,更多的是害怕,害怕他的靠近,害怕他的触碰,更害怕他的亲密。因为在他手上,我连一个浮萍都不如,浮萍飘飘荡荡好歹是自由,而我却飘不出他的手掌心。
沈亦霆把头埋在我的颈间,他的鼻子和唇似有似无的触碰着我,属于他的气息围绕着我,也撩拨着我的神经,尤其是他在我耳边低吟了一句:“害怕?”
我哆嗦了一下。
这种分分钟被看穿的感觉真的很槽糕,更糟糕的还有他看穿我以后可能会变本加厉。
我叽叽索索的在他怀里,想把他推开,可是又不敢,更不能,只能这么害怕的承受着。
“晚晚。”
他忽然喊了我一声,下一秒我整个人就腾空了。
我惊呼了一声,一下子圈住了沈亦霆的脖子,只见他的嘴角勾起一抹有些发坏的笑容,深不见底的眼眸中是我惊慌失措的脸。
沈亦霆的笑意加深,随即直接把我放在了衣帽间的沙发上。
我躺在沙发上,像条任人宰割的鱼,而他就是手持利刃的屠宰者,眨眼间就可以了结我的命。
我们对视了几秒,沈亦霆居高临下的看着我,他慢慢俯身,那张完美到叫人嫉妒的脸和我挨得越来越近。
我又羞又怕,不停往后缩脖子,也不管他会不会生气,把自己对于他的抗拒展露无遗,心里乞求他放过我一马。
可是沈亦霆偏偏说了句:“吻我。”
我和沈亦霆下楼吃晚饭的时候,比平时晚了将近两个小时。
跟在他身后,我大气也不敢喘,准确说是不好意思喘,这公馆里上上下下的人肯定都知道我们刚才干了什么。
而沈亦霆一脸淡然,还是像往常一样,先让我入座,然后自己才坐下。
我埋头苦吃,就怕和谁的目光对上,只要想到刚才沈亦霆逼我主动,逼我吻他,让我解开他的领带我就恨不得把脸扎进碗里。
“你怎么看待貂蝉献身?”沈亦霆没由来的说了这么一句。
起初,我有些反应不来,可转而我身上就是一层冷汗,他不会连阿明给我发短信的事情都知道吧?
“我我没要去,我已经拒绝了!”我也是没上下文的说了这么一句。
沈亦霆淡然的笑笑,也没为着我的慌乱而有什么不满,只是说:“一个问题而已,你就说说你的想法就好。”
我不解的皱起了眉头,心里笃定他不是凭空问的这句话,可是他一副云淡风轻的摸样叫我不好猜想。
顿了几秒,我只好说:“无论后人如何歌颂她在连环计中的贡献,她终究只是一个可怜的女人而已。”
说完,我谨慎的看了一眼沈亦霆,他没有接话,依旧淡然沉静,令我越发捉摸不透他这个问题的深意,可他不愿说,这话也就只能到此为止。
吃完饭,沈亦霆回到书房办公,我就回了卧室。
坐在沙发上,我本来还在为饭桌上的那句话忧愁,可脑海里想到更多的是两个字:三国。
我轻轻的笑了,记忆一下子飘回了从前。
“晚之啊,妈给你学来一个好东西,可以放声音听故事的!”
那时候,我妈从收破烂的那里要来了一个半导体,我和她每天在被窝里一听就是两个来小时。
她不识字,就喜欢听人说书,尤其是说三国演义,为了我妈这为数不多的喜好,十二岁的时候,我就可以轻松讲出来三国里所有的故事和典故。
我总想着我以后有很多个夜晚,可以和我妈再窝在被子里讲三国的故事。
可实际上呢?
或许,我应该对着她的墓碑讲。
第24章 借钱()
我坐在沙发上,眼前都是我妈的音容笑貌,弄得我一会儿哭,一会儿笑,那种对她的思念几乎将我吞没。
我真想做回原来那个有妈疼的陆晚之,不需要什么都是最好的,因为我在我妈眼中就是最好的。
可这样的想法,往往更伤人。
我站起身,想去卫生间洗把脸,省得沈亦霆突然回来看到我这副样子,可结果刚有动作,手机就来了条短信。
我心想肯定又是阿明,不如趁着现在给他回个电话直接拒绝。
然而,短信是阿美发的:晚之,帮帮我!借我六万块钱!
攥着手机的手一紧,我了解阿美的性格,虽然穷,但是要强,不到万不得已绝对不会开口,所以我没耽搁一秒,直接给她打过去了电话。
电话一接通就是阿美的啜泣。
“阿美,你出什么事了?是不是家里,阿姨她的病”
“晚之!”她哭喊了一声,“李芒他、他叫我赔偿他,否则就告我!把我送局子里去!”
我听后懵了一下,一时间没说出来话,这时阿美又说:“我不能有事!晚之,你借我钱好不好?就六万块钱。”
“阿美,你能先告诉我为什么李芒要你赔偿他?”明明是他图谋不轨要害阿美,他还敢来找麻烦,这不是欺人太甚吗!
电话那端的阿美顿了几秒,跟我说:“你借我这六万块钱,我一年之内肯定还你!”
她不提原因。
我皱了皱眉,心里当然是想解她的燃眉之急,可是我哪里有这么些钱?上次她住院我给了两千,我现在只有不到一千块钱了。
难道,她的意思是想我找沈亦霆要?
“晚之”阿美喊了我一声,压抑着哭声,很是委屈。
我听着心疼,也着急,可我不知道沈亦霆愿不愿意帮我,沉默了几秒,“阿美,给我点时间,我来想想办法好吗?我不能确定沈先生他”
“就六万!”阿美居然喊了一声。
我一愣,张着嘴没说出来话,而阿美挂断了电话。
电话里的嘟嘟声让我又愣了几秒,她是不是生我的气了?
或许在阿美眼中,我现在很有钱,随便一件衣服,一条丝巾就顶得上普通人一年的工资,可是她忘了一点,这些不是我的。
我有的,还剩下九百四十七块钱,被我好好的放在床头柜最下面的抽屉里,它在六万块钱的面前轻如鸿毛。
要去找沈亦霆吗?这件事对他而言,应该是轻而易举,可是我想到丽儿的那些钱,就觉得欠下的东西注定要还,可还的方式不是人人都有的选择。
我急得在沙发前踱步,脑子里没什么头绪,也搞不明白李芒怎么会反咬阿美一口,还有就是为什么阿美非要再留在那个厂子里。
灵光一现,我想起我帮她搜集的那些招聘信息,我赶紧给阿美拨过去,想告诉她干脆不要在那里工作,立刻辞职。
可是阿美按断了我的电话。
不知道她是不是还在生气,我只好又发个短信和她说明天中午在医院对面的咖啡馆等她,她隔了好久,回了个“好”。
中午,我提前一会儿在咖啡找了个座位。
昨晚我都想好了,如果和阿美实在商量不出对策,那我就还去求沈亦霆,无论将来后果如何,我来承担,毕竟阿美是我最好的朋友。
我拿起水杯喝了口水,这时突然就听到一个孩子的大哭声。
许是因为丽儿的缘故,我一听见孩子哭就觉得心里疼得慌,不由自主就跑了过去。
一看,是个扎着两个小辫子的女孩儿,估计也就四五岁,嘴巴上,衣服上,手上全是冰淇淋。
我蹲下来,拿出纸巾给她擦擦,问她:“小朋友,你怎么了?不要哭,我来帮你。”
女孩哭的直抽搭,举着冰淇淋的小手乱挥着。
“你这家长真是应该好好管管孩子,这里人多,怎么可以让她乱跑?我这裤子让她毁了。”是一个年轻男人的声音。
这下我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应该是这孩子撞到了人家,自己的冰淇淋也泡汤了。
我笑了笑,以前丽儿也有过一次。
摸摸这孩子的脑袋,我站起来,笑着说:“先生,孩子活泼好动,我代她向您道歉。我想她的父母就在不远的地方,或许可以赔偿您。”
眼前的男人穿着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