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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诺诺无害,其他的事他都不在乎,哪怕是再次血洗后宫。
后宫的那些女人对他来说可有可无,偶尔去*幸一下,懂得明哲保身聪明的女人,能在后宫安然无事,嫔妃互相争斗,他也由着她们,若是起了贪恋,觊觎帝后之位,那么他绝不容姑息,直接杀无赦。
“翼,你怎么啦?”看着思绪飘远的傅翼,阴诺诺抬眸望着他,柔软无骨的小手贴在他脸膛上。“是不是又为国事操劳?翼,跟你说了多少次,国事重要,身体也重要,你体内还有寒毒,若是有什么闪失,你让我们孤儿寡母如何是好。”
越往下说着,声音有些哽咽,眼泪也流了下来,活像是傅翼得了什么不治之症似的。
“瞧你瞎担心什么?你现在不比以前,是两个人,心情不能过于激动。”傅翼擦拭着她脸上的泪,缓缓把她搂进怀中,拍着她的肩安抚。
“嗯,我知道。”阴诺诺吸了吸鼻,吸起眼泪,郑重的点了点头。静静的靠在他怀中,闻着他身上熟悉的味道,片刻之后,阴诺诺才问道:“翼,清玉师太她?”
“什么也别想,你就安心的养好身体,生个大胖小子出来。”傅翼低下头,将脸深深埋入她颈窝。
殷卧雪醒来已经晌午后,睁开眼睛,就见乞儿笑得甜美的容颜。
“雪儿姐姐,真是贪睡的小猪,都过晌午了,还赖在*上。真是的!”乞儿边说,边去拉殷卧雪身上的被褥,殷卧雪一不留神,被子就被乞儿拉到腰际。雪白的肌肤上,布满吻痕,咬痕到处可见。“啊!雪儿姐姐,你没。。。。。。月哥哥,快点转过身,非礼勿视。”
殷卧雪囧了!
“出去。”听到乞儿的话,殷卧雪一把抓住被子缩了进去,余光瞄见一抹身影,挑了挑眉,这丫头,自己来就算了,居然还带个男人来,这要是被傅翼碰见,又得捉狂了,而傅翼一捉狂,倒霉的就是她。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雪儿姐姐,你先更衣,等会儿我们再进来看你。”乞儿连连道歉,跑去抓住那人就往外拖,她也没料到,帝君哥哥又*幸了雪儿姐姐,想到那次帝君哥哥*幸完雪儿姐姐,所遭受的净身之苦,惨绝人寰,想想她都觉得毛骨悚然。
两人一离开,殷卧雪赶紧起身,用被子包裹着身体,拿着一件衣裙,朝屏风内走去。抓住被子的手一松,失去被子的遮掩,傅翼留在她身上的印记,一览无遗。
一会儿后,殷卧雪穿戴好,从内殿走了出来。
“哇!雪儿姐姐真艳丽,再俗的衣裙穿在你身上,都是美若天仙般亮丽绝艳,与后宫那些只知道涂脂抹粉,穿华丽的宫装*帝君哥哥的妃子,简直就是天壤之别。”乞儿一眼殷卧雪走出来,整个人眼前一亮,迎了上去,毫不吝啬直夸。
“你可以再夸张一点。”殷卧雪白了乞儿一眼,这丫头,嘴抹了蜜似的。
殷卧雪身穿雪白芙蓉缎子,长发垂肩,玉簪轻挽,宛如一株遗世的雪莲花般,浑身散发着淡雅如仙的气息,举手投足间尽显高雅的气质,目光轻轻流转间,足以收服每一颗心。
“人家哪有?”乞儿无辜的道,目光转向一边的人,问道:“歧月哥哥,我有夸张吗?你说雪儿姐姐美不美艳?是不是有梅的清傲,有兰的幽静,有竹的虚心,有菊的冷艳。”
对于乞儿的话,一身太监装扮的傅歧月倒是有几分惊讶,要知道,乞儿是从来不去夸她不喜欢的人,若是真心喜欢,她才会赞不绝口。
见傅歧月摇头,乞儿一脸得意洋洋。“看吧?歧月哥哥承认了。”
殷卧雪这才将目光移向傅歧月,见是他,目光闪了闪。他怎么会来这里?
乞儿顺着殷卧雪的目光望去,脸上的笑容愈加灿烂,拉着殷卧雪的手,扯到傅歧月面前。“雪儿姐姐,我来给你介绍一下,这位就是。。。。。。”
“行了,你这丫头就别多事了,哪儿凉快哪儿待着去,用得着你介绍吗?我比你还早认识她,她可是我的救命恩人。”温润的声音缓缓的划出,傅歧月脸上依旧是温润的笑容,曲指在乞儿额头轻轻一弹。
乞儿抚摸着被傅歧月弹痛的额头,惊叫出声。“什么丫头?没大没小,你该叫我丫头吗?该吗?你叫帝君哥哥皇叔,你应该叫我皇姑,丫头丫头的叫,真没礼貌。对了,雪儿姐姐怎么会是你的救命恩人?”
“一边凉快去。”无视乞儿鬼叫,温润的目光看向殷卧雪,傅歧月道谢。“上次真是谢谢你。”
殷卧雪只是淡淡一笑,她也不知道自己上次为何要救他,也许是他身上的哮喘,也许是想借故与二师相认,也许是其他因素,反正她也不弄不清楚。
“我怎么不知道?”乞儿嘟着嘴,一脸的抱怨。
“你这丫头知道什么,整天就知道瞎胡闹。”傅歧月看着乞儿有些无奈,眼底的*爱却很浓烈。
“人家哪有?”乞儿否认,也不去纠正傅歧月叫自己丫头,她虽长他一辈,却没有他年长,若是换成是她,叫一个小自己几岁的人叔叔,她也会觉得苦恼,所以她度量大不跟他计较。
“对了,你为什么叫霜妃雪儿姐姐?”傅歧月看着乞儿问道。
第七十九章 无错无悔()
于对他的问题,殷卧雪跟乞儿同时一愣,殷卧雪愠怒的目光看向乞儿,好似在说,若她的身份被拆穿了,傅翼发难,就要拉乞儿陪葬。
“那个。。。。。。那个,雪儿姐姐不是叫殷眠霜,不管是眠霜姐姐,还是霜姐姐,都不好听,所以我就想,有霜就有雪,干脆我就直接叫她雪儿姐姐,雪儿姐姐,听听多好听啊!”其实她是不喜欢殷眠霜,殷卧雪又不让她叫卧雪姐姐,干脆她就叫雪儿姐姐,又好听,又不容暴露身份。
对乞儿的解释,殷卧雪跟傅歧月无语。
“我也有同感,要不以后在私下,我叫你雪儿,可好?”傅歧月寻问的目光看身边的殷卧雪。
殷卧雪刚准备开口,就被乞儿抢先,拍手直叫好。“好呀,好呀,雪儿姐姐,雪儿,真好听。”
对乞儿的热情和自作主张,殷卧雪有些接受不了,而傅歧月却一脸淡然,三人坐在起一畅谈,大多时候都是乞儿叽叽喳喳说个没完,而殷卧雪跟傅歧月只是静静地听着,偶尔插上几句。
三人一起用完晚膳,傅歧月才拉着不愿离去的乞儿离开景绣宫,还殷卧雪一片静土。
二人走后,殷卧雪才拿着药,先搭配好,再磨碎,将混合的药粉制成药丸,因右手被废,殷卧雪的动作虽熟练,却不方便,将药粉制成药丸速度比平常减慢很多。
傅翼来到景绣宫,就见殷卧雪专注的制药,就连他的到来,也未丝毫察觉。
她的一举一动,专注而出神,看著极是舒服,她有着其他女子所没有的灵秀之气,很清新,很淡雅。
月落,星沉,天际翻起鱼肚白。
殷卧雪依旧在忙碌着,而傅翼也只是静静地看着她,并未打扰,看着她左手有些笨拙,甚至因只有一只手而忙碌不过来,傅翼有几次想上前帮忙,却终究还是没动。
她的右手是他废的,现在看着她动作不方便,傅翼心中居然有了几分悔意。
当时的情况,是被她的冷淡与倔强逼疯狂,才毁了她的手。
“天快亮了,你还没打算休息吗?”傅翼突然出声。
闻声,殷卧雪手下一顿,想到昨夜的事情,一抹红晕浮现在她脸上,知道傅翼来她这里准没好事,她也没妄想,经昨夜的事,傅翼会放下仇恨,善待她。
放下手中的药粉,绕过桌子,踱步到傅翼面前,殷卧雪跪拜在地。“叩见帝君。”
傅翼走到她身边,抓住她的肩,直接将她提了起来,动作看似粗鲁,却不失温柔。走到桌前,目光掠过那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拿起一颗药丸。“什么药?”
“缓解哮喘。”殷卧雪轻声的说道。
闻言,傅翼眼底闪过一丝骇然,随即趋于了平静,放下药丸。“你不睡觉,就是为了给歧月制缓解哮喘的药丸?”
“是。”殷卧雪点了点头,拿起药材,一边磨碎,一边道:“上次给他的药丸已经所剩无已,若再不制点,下次犯病,就没有药丸缓解了。”
“你特别关心歧月?”傅翼问得很随意,眉宇却被一层阴霾笼罩,不知为何,他不喜欢她关心歧月,更不想让他们有过多的机会接触,可是歧月的病需要她,他不能为了自己心里的不爽,而让歧月承受犯病的痛苦。
“谈不上特别。”殷卧雪抬眸,睨了傅翼一眼,他脸上不悦的神情,看在殷卧眼里就是他担心自己伤害傅歧月。“帝君请放心,只要是我认定的病人,绝对不会加害于他,绝不。”
殷卧雪特意将最后两字,说得特重。
“你这话什么意思?”傅翼眉角微微的挑了一下,低沉的声音里隐约透露着自己的愠怒。
“难道帝君不是担心我加害傅歧月吗?在帝君眼中,我不就是一个十恶不赦,专干坏事的恶毒女人吗?”殷卧雪的话是贬损自己,明媚的双眼中却含着圣洁与孤傲。
傅翼双手紧攥成拳,身体有些微微的颤抖,盛怒已经到达了边缘,似乎已然失去了平日的镇定。
这样的话,从他口中吐出就是理所当然,从她嘴里听到,傅翼却感觉到刺耳,有一种前所未有的愤愤。
只许周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这就是傅翼,霸道狂狷,专断独行。
“最好记住自己的话,歧月若是有任何闪失,朕会让你生不如死。”怕自己克制不住再做出伤害她的事,傅翼丢下狠话,阔步离去。
殷卧雪目送着他的背影,头有些发痛,又是生不如死,他除了这一句,就没有别的了吗?死无葬身之地也行啊。
“殷眠霜。”
殷卧雪一愣,背脊骨一阵发凉,不明白傅翼为何去而复返,他不只一次连名带姓的叫自己,却是第一次,语气不在冰冷。
“帝君。”殷卧雪转身,语气平淡,态度不卑不亢。
傅翼站在门口,一手负在背后,一手紧攥着门框,抓住门框的五指一点一点紧缩,手背上青筋冒出,指关节发白,心里交战着,踌躇着。
冰冷的内殿,空气有些稀薄,气氛有些压抑。
四目相对,殷卧雪等着傅翼接下来的话,而傅翼却犹豫不决。
最终,殷卧雪打破寂静,出声催促的叫道:“帝君。”
“你的医术,何境界?”傅翼平淡的声音里,听不出任何的情绪,眉宇间隐约可见淡淡地忧郁。
殷卧雪一愣,没料到傅翼会问她医术的境界,对她,他的怪脾气阴晴不定,喜怒无常,还有那浑身散发出的那股冷厉残酷气息,对她的残忍狠毒,都让殷卧雪不能掉以轻心,无法忽视他的存在。
“医学博大精深,我只懂一些皮毛。”殷卧雪谦虚的回答,后背按在桌面上的手,紧紧的抠着桌缘。
傅翼越是“关心”她,殷卧雪知道自己越要小心谨慎。
“如果,如果。。。。。。如果。。。。。。”傅翼连说了三个如果,却使终没说出口。
“嗯。”殷卧雪轻嗯了声,示意他可以继续说下去,看着这样的傅翼,让殷卧雪忍不住想伸出手,轻轻抚一下他的双眉,想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