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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迟迟不可思议地看着叶主任,她有种被下了圈套的感觉。
“叶老师,为什么要来这里?”
老叶也不想带她来这儿,被她这么一问,他脸色一沉,沉声开口:“我说过,要跟着我学习就别有太多疑问。你现在要是不想跟我学了,也可以离开。”
说完,他又吩咐司机:“小郑,靠边停车吧,停了车快点儿进去,费爷还等着我给他治眼睛。”
司机答应了一声,在费宅的门口把车停了。
原来他是给费爷治眼睛的,白迟迟心里很纠结,要说是巧合她是不信的。她还在奇怪为什么叶主任会去那么落后的普罗县人民医院,看来有可能是费家特意安排的。会是这样吗?为了她大费周章的做这么多?
那为什么她要拜师的时候,叶主任又表现的不愿意呢?
她是应该去费宅,还是应该走,错过跟叶主任学习的机会呢?
“下去吧!”叶主任脸拉的老长,没有丝毫要留她的意思。
这是她千求万求才得来的机会,不管怎样白天他还是带着她学习的。也不能因为他带着她来给费爷治眼睛,她就离开吧。何况费爷也是病人,她难道能因为他是费爷就忽略他是病人吗?
反复纠结了一会儿,白迟迟还是决定既来之则安之。
“对不起叶老师,我不该提那么多问题,我还想继续跟叶老师学习。”
“真想跟我学习,你以后就什么都别问,我安排你去哪儿就去哪儿,总之都跟你的专业有关,你能学到你想要学的。”
白迟迟重重地点头,保证会听叶主任的安排。
进了费宅,一路花香,一路清新,费爷和费世凡在会客室里见他们师徒二人。
“叶主任,辛苦你了!”费爷客气道。
白迟迟上前见过费爷,像叶主任一样,称呼他费爷。
时隔一段时间费世凡又见到了白迟迟,虽然拐了一个大弯,最终总是达到目的了。不知道白迟迟是太累,还是因为失恋,没有以前看着丰满,消瘦了几分。眉眼之间不再有从前那么明媚的神采,平添了几分忧郁。
他没急着跟白迟迟说话,而是询问叶主任:“叶老师,从您上次给我爷爷看完眼睛也有半年了,这半年他的眼疾有点儿加重。他说看东西模糊,还有看某个地方久了,会胀痛,麻烦您帮他检查一下?”
叶主任点点头,站起身让费爷抬起头,他仔细地观察了一下他的眼睛,并且示意白迟迟也跟在他身边。
“你过来看,费老的眼病很典型,是他这个年纪的老人常患的一种病。他与旁人不同的是,年轻时候他曾经做过很伤眼睛的工作,导致比一般人症状要重。你看他的瞳仁……”叶主任很详细地跟白迟迟讲了费爷的情况,白迟迟忙从随身的包里拿出小本子记录。
费世凡也很认真听爷爷的状况,不是为了白迟迟的事最近他也正打算请叶主任来,费爷的眼病千真万确有加重的趋势。
叶主任讲了很多老爷子的病况,白迟迟觉得自己是不是小人之心了。
人家费老总不至于为了让她来特意生个眼病吧,那也得生得出来啊。
“像他这个年纪的人,在临床上大多不会考虑手术,风险太高。保守治疗的最好办法就是用中医中药,另外我也会采用针灸治疗。你的任务是每天下班后都要来,把他用药以后每天的情况详细记录,做成笔记。我可以保证你把费老的整个诊治过程全部记录好,对你这一辈子的行医都有非常重要的意义。”
“还有,费老的眼病我已经治疗了二十多年了,从我最开始诊治到现在我都有详细的记录,明天我会把这些记录借给你,你可以复印一份好好研究。”
太难得了!白迟迟打心眼儿里感激叶主任,同时也感激费世凡的安排。
“谢谢叶老师!谢谢叶老师!我一定好好学,绝不让您失望。”
叶主任摆了摆手,从口袋中掏出一个小本子,把这次所要用的中药开了一个方子。
费老长期要吃中药调理,他是有专门的中医师在家里,并且家里还有一间很大的中药房。方子开出来,家里的中药师会安排下人配药熬药。
“熬药的时候你最好在旁边,有几味药对时间和火候要求很高。”叶主任又叮嘱白迟迟,他指着单子告诉白迟迟:“比如这味药……”他不停地讲解,白迟迟不断地点头。
“你晚上就在这里住,每过两个小时要问问费老的情况,我先回去了。明天早上我的车会过来接你,我们一起到普罗县人民医院去,我还要在那边儿坐诊。你要是怕辛苦……”
“我不怕辛苦叶老师,我一定跟在您身边认真学习。”
“嗯。”叶主任点了点头。
本以为两股这么大的势力关注着的女孩子会是很骄纵的,没想到她这么踏实好学。作为老师,谁不喜欢这样听话又肯吃苦的学生呢。
叶主任走后,白迟迟完全按照他的医嘱很认真地做好每一项工作。
她手机设了闹钟,固定的时间给费爷看眼睛,询问他的情况。
费世凡只默默地关注着她,看她忙来忙去,并没有打扰她的工作。
全忙完了,白迟迟才有空和费世凡单独说几句话。
“阿凡,是你安排叶主任去普罗县人民医院的,对吗?”她仰头注视着他,那张绝美的脸波澜不惊,只是微笑了一下。
“如果我说是,你会生气吗?会不会觉得我不尊重你了?”他反问。
白迟迟摇了摇头,在大门口时她是有种掉进陷阱的感觉。可后来想想,人家也都是为她好,他又没有硬要对她怎么样。
“我非常感谢你,要不是你我这辈子恐怕连见到叶老师的机会都没有。”
费世凡依然淡笑了一下,轻声说:“没你说的那么夸张,只要你有心,总会有机会。如果你是不爱学习的人,就算有再多的人给你安排再多的老师也没意义。”
第118章只是想离开()
“走,我们去院子里面坐一会儿,喝杯茶吧。”他提议道。白迟迟没推辞,跟着他去了一个荫凉的亭子里坐下来。
早有人把茶都准备好了,温度刚好合适。
“怎么想起到那么偏的地方实习了?”费世凡问。
“从上大学开始我就想好了,以后要去条件差的地方做医生,这是我的志向。”
“去那么远,也不怕和他见面不方便吗?”费世凡喝了一口茶,不经意似的问。
他连她去了普罗县都知道,她和欧阳清分手的事想来也瞒不过他。
“分手了,不需要见面了。”白迟迟微笑,他分明在她的笑容里看到了无奈、不舍、凄凉,很复杂的情绪都写在她的脸上。
她确实是单纯,不善于掩饰。
他为她做这么多,白迟迟以为他会开口说,做我女朋友之类的。
如果他说了,她会像回答邢键一样回复他。出乎她意料之外,他没说。
连费世凡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对她,他总是可以那么慢悠悠不着急。按说喜欢一个人,应该会很急切地想让她在自己身边,他没有很强烈的这种情绪。没有想霸占,没有非要有肌肤之亲。
也许因为他有英国人的基因,天生含蓄,且不爱勉强人。
要是爷爷知道他还没表白,估计要拍死他。
他自己却觉得不着急,时机还没成熟,她心里还有别人,他不好趁虚而入。他真的说了,她可能就逃跑了。
能像这样看到他喜欢的女孩子每天来家里,他远远地看着,为她做些什么他也是高兴的。
白迟迟不是没有心的人,对他的默默关注和深沉的情愫,她不是完全无感的。
只是她明白,她的心被那个叫欧阳清的男人给霸占了,又伤了,她真不知道自己要多久才能敞开心扉接受别人。好在她也年轻,不急着考虑这些。
半个月过去了,白迟迟白天在普罗县人民医院跟着叶主任学习,晚上在费宅照顾费老。
费世凡没有提过一次男女朋友之间的话题,这让白迟迟精神很放松。
两个人的关系在极其放松的状态下反而有了一些进展,又恢复了朋友一样的关系。
也许费世凡就是这样一个人,像水,或者空气,于无声处慢慢渗入。
白迟迟渐渐习惯他不声不响的关切,比如熬药的时候热了,他会随手递上一把芭蕉扇。也不会像别的男人那样很明显的献殷勤,靠的她很近占便宜什么的。
递完扇子,他会离她一点儿距离坐下,看着她忙。
他会静静地注视她,发现她好像不再是那个活泼开朗的女孩子。
这么安静也好,符合了他内心另一种审美观。
他不是个躁动的人,假如将来他的另一半不说话,他可以陪着她也不说话,一坐就是一整天,也不会觉得闷和无聊。
白迟迟也感受到了一种陪伴,很无言的一种情愫。
忙碌加上费世凡,让她想起欧阳清的时候越来越少,甚至累的连梦都不怎么做了。
再没有人在她面前提起欧阳清,她也不知道他和文若怎样了。
已经是两个世界的人,她跟自己说,如果注定了一生无缘,她也要往前看。
不管是费世凡也好,邢键也好,她终归还是要再找一个男人共度一生,否则父母会永远放心不下。
又半个月过去了,白迟迟和费世凡之间好像有了更多的默契。
他的关心,她变得默默接受。
虽然谁都没有说过他们是男女朋友,在两人心里关系的确是有变化的。
费爷看着他们这么慢的进展,有些着急,私下里劝过费世凡很多次。
“她晚上住在我们家里,对你又没什么防备,你把她睡了,你们关系就不一样了,你懂不懂?女人都是这样的,她们天生是要被征服的。征服她最直接的办法就是让她成为你的女人,她可能开始会有些恨你,以后还是会原谅你。”
“爷爷,我会的,你别急,这是早晚的事,急不来。”
他不认同爷爷的观点,他不排除有些男人拥有了女人后,女人会跟男人在一起。
但她们心里呢?难道她们不会记恨吗?
也许他是个完美主义者,他不想和白迟迟的第一次是在她不情不愿的情况下发生的,这会是一种永恒的遗憾。
费宅上上下下每个人都很喜欢白迟迟,他们都希望她成为这里的少夫人。
管家悄悄给老爷子出主意,说不如给两个人下点儿药好了,现在不都流行下药吗?
费爷想了很久,还是觉得下药这种的确不太好,费世凡说不定会怪他。
药不能下不代表他们就要坐以待毙,他小子既然是看中了,做爷爷的为了费家的子孙后代着想,使些手段也不过分。
比如,不能下药,喝多了酒也能达到同等的目的。他只需要有一个机会,让两个人都喝多了,再放到同一个房间……
这天正好是费爷的生日,他跟叶主任打好招呼,白迟迟在费宅里帮一天的忙。
费爷把白迟迟叫到身边,对她说:“迟迟,今天是费爷我的生日。”
“费爷您想要什么礼物?我出去给您买。”平心而论,费爷对她很好,生活上很关心,就连看她的眼光都是包含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