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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是秦凤清,酒才喝了两口,便醉死过去。她没有内力,也化解不掉酒里的灵气和酒气,便只有醉过去一途了。
胡铁花半点也不客气,将秦凤清剩下的酒直接端了过来倒在他的碗里,也开始慢慢喝起来。
楚留香看的哈哈大笑,摇头不已,却也没阻止。“季姑娘这时候不是应该在太原么?”
季颜道:“太原的事情已经了结。”
“哦,季姑娘已经治好了那个人?”
“恩。”
楚留香是聪明人,虽然她说的不多,但也猜得出对方要治的人是谁。那人的眼睛从三岁上就被断言,无人能救,多少年下来了,果然一直没有人能治好。没想到,她竟可以。她的医术,定然极高。
但随即又问道:“这里环境恶劣,饮食皆是不便,季姑娘怎么会到这里来?”
季颜便道:“我要进沙漠。路过这里。”
楚留香吃惊的很:“进沙漠?不知季姑娘去那里是为了何事?”
“受人之托,救一人性命。”季颜道。
“受人之托?”楚留香失笑:“不知何人托的季姑娘?”
季颜笑道:“不能说。”
楚留香哈哈一笑:“也是,各行有各行的规矩。不管如何,姑娘行的是治病救人之事,总是让人敬佩的。”
胡铁花大叫道:“哎呀,说这些做什么,来来来,喝酒。这一辈子怕就这一刻才算是喝酒了。”说到这里,他苦着脸:“我觉得我以前喝的都是马尿,以后的酒啧啧啧,能不能喝得下去,还真不好说。果然啊,后悔,真是后悔。”
作者有话要说:晚安、
第597章 第四章()
“不行了;不行了,这酒明明之前喝着还行;可现在却是一口也咽不下去。”胡铁花不愧是老酒鬼;看起来到像时一刻也离不得酒一般。两碗的桃花酿喝下去;他依旧不满足,便叫了之前喝的酒来,结果一口下去;全喷了出来。
楚留香哈哈大笑:“那哪里是酒,分明就是醋。”
“喝了那酒;果然是要后悔的。”胡铁花干脆将酒碗丢到一边。巴巴的看着季颜;可惜季颜就算有;也决不会再拿出来了。而见她当真不拿出来;胡铁花也只能放弃。“后悔了,果然是后悔了。”
楚留香一笑;也是意犹未尽。但他比胡铁花更加豁达,能喝到这样的绝品佳酿,总是件让人开心的事情。
两人无酒便单吃菜;边吃边聊。
听他们说话,季颜才知道;楚留香跟秦凤清也是刚到这里。与胡铁花相见的时候;比她也就早个半刻钟左右。到是这位胡铁花;在这里待了好几年,之所以留在这里,说是为了追求这酒馆的老板娘;实则是为了躲一个叫高亚男的女子。
说到女人,很自然就说到楚留香来这里的目的,“蓉蓉死了,红袖和甜儿被扎木合的儿子黑珍珠掳了去”
胡铁花几乎不敢相信:“蓉蓉怎么会死?”
“是我连累了她,如果不是我让她去查神水宫的事,她也不会被人灭了口我连她最后一面都没见到。”说到这件事,楚留香依旧悲恸,但至少已经不再流泪了。
胡铁花神色间也有些悲色。楚留香船上的三个女孩,他也是当成自家妹妹的。
“所以,我一定要将甜儿和红袖找回来,绝不能再让她们出事。”
“我跟你一起去。”胡铁花大声道。
楚留香便问他:“那这里的老板娘呢?”他为了追求老板娘,可是在这里待了将近四年。
“只要你说一句话,我脑袋都抛得下,还舍不下她?”
“渣男!”秦凤清不知何时醒了酒,刚坐直揉着头,就听到他这话,顺口就骂了出来。“不娶勿撩听没听过?撩了人又不娶,活该打一辈子光棍!”
她说的含含糊糊,又时轻时重,楚留香他们根本听不太懂。但最后一句他们听懂了,胡铁花却半点不以为意,反而哈哈大笑起来。
秦凤清被他笑的彻底回了神,“头一点儿也不疼。”她才想起自己的酒才喝两口,这会儿去看,酒碗已经空了,她又疑心,也许是她喝醉了,把酒喝完了。
甩了甩头,便将一切抛开:“小颜,你反正也是要去大沙漠的,不如跟我们一起吧,人多也好做个伴。”
秦凤清开了口,楚留香便也跟着道:“若是顺路,到不如一起走。沙漠跟外面不同,多一个人帮衬,总是好的。”
胡铁花道:“大沙漠里非常危险,若是不曾去过人,别说去救人,哪怕在里面生存也是做不到的。”
季颜反问他们:“难道你们都在沙漠里生活过?”
胡铁花笑道:“我们虽然没在那里生活过,但我们总能想到办法的。”
季颜:“可我看你们行色匆匆,很是着急。而我却并不着急,只怕要拖累了你们的行程。”
“事情到了现在这样的地步,晚上两天,也不是什么要紧的事了。”
于是最后,季颜还是跟他们这些人同行了。
季颜的马车真的跑起来,也并没有多慢。只是季颜平日赶路,总时不时的会停歇一二,坐的久了气闷了,就歇一歇。风景不错,也歇一歇。有什么突然的念头一来,也歇上一歇所以,她赶路总是极慢的。因为她不怕晚,当真遇上急事,她可以幻影移形过去,总不会耽误事情。
可跟着他们,她就只能让马车跑起来。幸好她的马车内有乾坤,不然这一路下来,怕要颠的她发狂了。
带路的是胡铁花。相对于他们这些突然过来的旅人,在这里住了四年的胡铁花显然能当半个地头蛇。但楚留香还是发现,他们现在走的方向跟他以为的并不相同:“这不是出关的路?”
“这是去兰州的路。”胡铁花大声道。
“兰州?我们要去的是关外沙漠,去兰州做什么?”
“咱们这样就到沙漠上去,能不能活着找到红袖和甜儿都不好说。就算找到了,只怕也根本抬不起手,更别说把人抢回来。”
楚留香皱眉道:“我也知道沙漠上甚是凶险。”
胡铁花叹道:“凶险?你以为凶险这两个字便能形容么?没有到过沙漠的人,做梦也不会想到沙漠有多可怕。”他闭起眼睛,缓缓道:“在那一望无际的大沙漠上,一条人命,真是太渺小,就算鼎鼎大名的楚留香死在那里,也算不得什么?”
楚留香失笑道:“你吓不倒我的。”
胡铁花也不理他,缓缓接着道:“那里白天热得令你恨不得把皮都剥下来,晚上却冷得可以把血都冻起来,山丘霎眼间就可能变为平地,平地霎眼间就可以变作山丘,等到暴风起时,整个城市都可能被埋在沙漠里,再加上那要命的水,据说沙漠上每个时辰里,都至少有十个人要被渴死。”
秦凤清大声打断他们的谈话,“胡大侠,这跟咱们去兰州有什么关系?”
胡铁花嘿嘿一笑:“我们要去大沙漠,至少得找一个对大沙漠十分了解的人一起我们要去的兰州,那里就有这么一个人。”
楚留香问道:“是谁?”
胡铁花道:“死公鸡。”
“你是说姬冰雁?他在兰州?他对沙漠很熟悉?”
“没错。”胡铁花道:“他就在兰州,他现在发了财,他的财就是在沙漠上发的”
能靠山吃山的人,必然是了解山的。能靠水吃水的,必然也是了解水的。那么理所当然的,能靠着沙漠发了财的人,总是比旁人更了解沙漠的。
姬冰雁在兰州城非常有名,他很有钱,有这么一句话说:如果兰州城里所有人加一起一天赚十两银子的话,那么这里面的二两是属于姬冰雁的。
他在这里非常出名,只要随便打听一下,就找到了他在这里的住处。
一层层的下人,领着他们进入一层层的门里。
秦凤清感叹:“你们这位朋友,跟你们可真是不像。”
楚留香虽然从不缺钱,可他从来不讲什么排场。不管哪里,来来去去也就一个人。至于船如果不是那里是三位姑娘的固定居所,只怕也要简陋到了极点。胡铁花就不说了,跟个乞丐也没多少区别。
可这姬冰雁却不同,哪怕还没见到人,可看着他置下的这份家业,以及为这个住处所花费的心思:“他是个懂得生活的人。”
对于这话,季颜也表示赞同。姬冰雁是一个懂得生活,且愿意安定的人。这样的男人,才更能让女人安心。
如楚留香和胡铁花这样的也就只适合露水情缘了。又或者真的有那么一个人,可以让他们心甘情愿的放弃外面的花花世界,为她而停留下来。
可惜,拥有这样能力的人,只活在同人中。
到了室内,有下人捧上茶来。
季颜觉得,其实楚留香他们三人更想要一盆热水。一路快马过来,他们一身都是风尘。不像她,坐在马车里,干干净净。
就算下人端了茶上来,楚留香和胡铁花也没伸手。秦凤清到是伸手了,可手一接触杯子,又收了回来。最后唯一尝到茶水滋味的,就只有季颜了。
胡铁花歪在椅子上,感叹道:“咱们的死公鸡,天生就该是有钱的,看起来一点都不像暴发户。”
楚留香瞧着窗上的花影,听着窗斜的水声,闻着香气扑鼻的清茶,忽然道:“我看,困难的很。”
胡铁花不解:“什么困难的很?”
“要想将他从这种地方,拉到狂风烈日下的大沙漠去,困难的很。”
胡铁花道:“他本就是不折不扣的自私汉,从来不求别人帮忙,也不愿帮别人。但你莫忘了,他终究是我们的好朋友。”
楚留香道:“朋友总是比不上自己。”
胡铁花:“我总有法子让他陪咱们走上一遭,大不了我烧了他这房子,看他跟不跟我们走。”
正说着,就听一声轻咳,紧接着,四个一身白衣如雪的少女,抬着一个软榻走了进来。一个人斜斜的歪在软榻上,看到他们就笑道:“楚留香、胡疯子,想不到你们这两个醉鬼,竟还没有忘了我。”
这人便是姬冰雁了。
一个精明又强锐的男人。
胡铁花和楚留香已经笑着迎了上去,他乡遇故知,好友久别重逢,不管是哪一种,都让他们开怀。可惜,不过两句话,就引出姬冰雁的腿出了问题的事来,让这种欢乐之情一下子变淡许多。
紧接着,又说起蓉蓉身死的事情,使得这场本该欢乐的相聚,一下就沉闷起来。
姬冰雁也顾不上装腿废了,直接跳了起来,就给了楚留香一拳。这一拳打的极重,而且直接砸在他那张俊脸上。
“死公鸡,你的腿好啊,你居然骗我。”胡铁花大叫道。
姬冰雁却没有心思理他,只是怒瞪着楚留香:“这就是你多管闲事的下场,如果你不多管闲事,蓉蓉又怎么会红袖和甜儿也不会被人掳走。”
楚留香没有还手,任打任骂。从蓉蓉出事,他就巴不得有人打他一顿,骂他一顿。可没有,他的心里比谁都痛苦,煎熬,可他又能怎么办呢?只能继续往前现在,姬冰雁打他,他反而觉得痛快很多。
因为他知道,他该打。
姬冰雁又打了他几下,便住了手。
楚留香的眼睛泛红,姬冰雁气喘吁吁。胡铁花似乎也终于明白了,他坐在一边,不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