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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苏景的双手并不是绳子捆的,是普通的胶带,那胶带粘的苏景皮肤生疼。
“来吧,我抱你下去。”陈前伸手,嘴上叼着一根烟。
苏景朝他“呸”了一下。
呸出这一下的时候,苏景觉得嘴巴都是歪到正不过来的了,难道往嘴巴附近打麻醉了?
陈前不生气,似乎一直都没有跟她正式的生过气。毫不犹豫的打横抱起苏景,低头看她时,男人嘴角上噙着一抹得逞的笑。
苏景闭上眼睛,双手抓着他的胳膊不禁用力抠,如果能抠死,多好。
陈前的一只手上还在拿着手枪,那枪口正抵在苏景的腰窝附近,他倒不是怕她跑了,只是逗逗她,这幅样子,她怎么可能跑得成?
……
苏景以前只是来过这院子里,并没进屋。
这一次,却是进了屋。
陈前抱着她走向一张床,刷了绿漆的铁床,床上有床垫和被褥等床上用品,看上去,也都是新的,并没有想象中的那股发霉味。
他放下的姿势不轻不重,苏景的鼻子直接贴在他睡过的被子上。
“给无解开!”苏景嘴巴还是不灵活,只能说清楚三个字,但这四个字陈前总能听得懂究竟是什么意思的。
陈前出去了。
苏景气得伸腿蹬了一下,绳子捆着,导致膝盖跟绳子摩擦后很疼很疼,夏天穿的少,绳子是跟腿上皮肤进行着直接的接触。
陈前很快回来,手上拿着另一根新的白色绳子,朝她说:“为了防止你跑,我得把你再捆一遍,就捆在这张床上。”
“……”苏景眼神惊恐地望着这个拿着绳子的男人。
再捆一遍,他是开玩笑的还是认真的?
陈前的动作极快,说做就做,并不是在开玩笑。他叫来黄毛帮忙,三两下就把苏景捆在了刷绿漆的铁床上。
苏景本身就不能动,所以现在这又一层的捆绑让她更不舒服。
陈前一只大手抚摸着床单,而后坐下了,捆住苏景,他其实只是为了防止苏景扭动着身体把自己扭出去。
跑是肯定跑不了,但挣扎过多她一定受伤。
苏景深吸了一口气:“你想怎么我?”
陈前坐在铁床的另一侧,十指交叉,转头近距离地看着她的眼睛说:“我不想怎么你,只是把你叫来,想跟你说一些话。”
苏景恨不得一口咬死眼前这个云淡风轻的变态:“陈前,你要跟我说什么?捆我过来,到了这里不把我放开,反而又把我捆在了床上,我倒想听听,你究竟要跟我说什么才会这样!”
苏景气得想哭,但是心里并不怕。
苏景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凭直觉,觉得他不会杀了自己,不会用其他的方式祸害自己。
“你把我放开,放开再说……”
苏景一开始躺在车里手脚被捆,身体扭着还能移动,但却会难受的像是离开了水的一尾鱼。皮肤跟绳子摩擦,夸张了说,那股绝望和疼痛大概就像鱼儿的鱼鳞在蹭着地面吧。
黄毛出去院子里了,出去之前放下两瓶凉的矿泉水。
陈前拿起一瓶,拧开之后递过去问她:“想喝一口?”
苏景的眼皮动了动,几个小时没喝过水了,这是夏天,的确渴了。
陈前把矿泉水瓶子递过去,搁在她的嘴边上,轻声说:“过来,喝一大口。”
苏景低头就要喝水,渴得不轻,但是陈前配合的并不好,要么是她喝不着,要么是他突然抬起瓶身,导致她大口地灌了一口,被水呛住,咳了半天才缓过来。
陈前没想到会这样,问她:“还喝吗?”
苏景眉心紧皱,急忙摇头:“不,不喝了……”
陈前倒不介意这水被她喝过,直接仰头喝了一大口,喉结滑动着,嘴唇碰过苏景碰过的地方。陈前的眼底丝毫没有暧昧或是其他的成分。
苏景说:“你打算什么时候放了我?”
陈前笑了一声,愈发冷漠的视线看着窗外,拿过瓶盖把水瓶重新拧上搁在一旁。他说:“看心情吧,心情好的话一个星期,心情不好的话一个月。”
苏景摇头:“我明天就要走,有什么话你现在说就行。”
陈前站了起来,点了根烟,惆怅地抽了一口,而后一手插在裤袋里。他用夹着烟的那只手指着她的脑门说:“由不得你。”
苏景观察他的神色,却不知道他说捆她一个星期一个月是不是认真的话。
陈前随手拽过一把椅子,坐下说:“过不了多久,警方也许会找到我。你知道,我出不了城,每一个关卡都过不去。”
苏景不懂,所以呢,现在这是在折腾什么?
陈前挑了下眉,言语伤感地抽了口烟又说:“我对不起陈萌,对不起陈萌她妈,但好在陈萌她妈当初嫁给我是自愿,知道我是什么人,依然跟我。跟陈萌她妈离婚之后我彻底松了口气,终于不用再耽误她。”
说完这话,他抬头看了眼苏景。
苏景看他像是在等自己的评价,就讽刺说:“离婚了你就没耽误陈萌她妈了?人家大好的青春全给了你,离婚以后,带着陈萌,抚养陈萌,青春的尾巴都给了你的女儿。你这口气松的很自私。我看你松口气不是觉得自己不用耽误陈萌她妈了,而是觉得自己终于甩掉了一个麻烦吧?”
苏景的角度,就是这样认为的。
陈前有被人戳穿心思之后的羞耻感,轻微羞耻,这种感觉转瞬即逝。
他目光深了深,才说:“结婚以后的一切都预想不到,她预想不到我永远不会爱上她,就像我预想不到她太唠叨一样。不合即分,谁又有什么错?我没有时间和精力浪费在女人身上,她却不断的朝我要陪她的时间,我做不到,最后我放开她让她去找能做到的男人,我还错了?”
苏景觉得跟他讲道理讲不了,不管说什么,他总能有以自我为中心的一套道理。
“你们家的事跟我没有关系。”苏景不看陈前,一脸鄙视地朝着北边别过了头去。
苏景的态度,让陈前有些不敢继续张口说话。
一股风从窗子吹了进来,苏景的发丝被吹到了嘴唇边上,痒痒的,手动不了,所以只能忍着发丝拂过嘴唇的痒,用嘴巴吹开头发。
陈前帮忙,伸手移开了头发。
苏景依旧是冷冷淡淡的样子,不看他。
陈前强压下这股尴尬,说道:“陈萌做我的女儿,根本没有选择的余地,她并不是自愿来到这个世上做我女儿的。对她的愧疚较深。如果我被抓了,第一个放心不下的也是她,我不知道她妈二嫁的那个男人对陈萌什么态度,我其实也不需要别人对我女儿有什么态度。谁的孩子谁养,她妈嫁给了姓李的,就是李家人了,跟我姓陈的再不是一家人。我更不需要她妈对她负责多少。”
苏景心想,这其实就是大男子主义的想法吧?
陈萌她妈不照顾陈萌,谁能来照顾陈萌?
陈前的脸上有着复杂的笑容,笑的多少有点苦。他道:“陈萌她妈,一是我认为她照顾不过来陈萌,那家还有两个孩子,就不让我女儿去凑那个热闹了。二是我认为她教育不好陈萌,她性子软,管教孩子根本不行,陈萌在她身边,能翻了天。”叹了口气,又说:“我不指望我女儿多优秀,但也要改变改变,一些观念,一些修养,得有个合适的人慢慢教她,灌输给她。”
第289章 aptr 289 顺着他来()
苏景觉得陈前说得也对。
陈萌那么顽劣的性子,女生中少有,惹急了就随便跟人动刀子,一点法律意识都没有,更不认为她爸陈前贩毒贩枪这类犯罪有什么错。
听说她爸杀了人,她似乎眼睛都没有眨一下。
苏景为求尽早被他放开,所以顺着他说:“应该找个好老师,一对一的给你女儿上课,教她什么是正确的三观。”
陈前两根手指捏着那一根烟,燃烧的烟头朝下,他抬起眉:“我说得不是给她找个好老师这意思。”
苏景疑惑,不是这个意思,那究竟是什么意意思……
陈前顿了一顿,说道:“在我死后,我希望你能帮我稍微照顾我女儿,不需要为她劳心劳力,只需要你稍微帮我管教一下她。就像以前一样,你虽然是有目的的接近我,但我看到你对我女儿的教育是出自真心,并不是在伪装讨好我。被我看在眼里的,基本上都不会错。”
苏景低下头,不接受这个艰难的任务:“我跟你说,这一次你真的是看错了,我一点都不懂得教育孩子。首先我觉得我自己有时候还很欠教育,这样的我怎么可能去教育别的孩子?被我教,一定教坏。而且陈萌一般人教不了。”
陈前皱起眉头叹了口气,抬手抹了把脸。
苏景被捆在床上,双手背着,就那么怔怔地看着他一会皱眉,一会抽烟,一会叹气。
屋子里静了一会儿。
苏景主动跟他讲话:“绑我过来,你是有求于我?求我帮你照顾陈萌?”
陈前皱眉瞟了她一眼,捻灭了烟,却并未作声。
“你求我就是这样求的?”苏景看了看自己被束缚住的手脚,不可思议:“你是一个通缉犯,我不奢望你能请我吃饭坐下聊天,但你怎么也不能绑着我求我吧。”
陈前轻描淡写的一句话:“我怕你受伤。”
苏景脑袋发晕,还反映不过来他为什么怕她受伤。
……
陈前坐在一把椅子上,将双腿搁在另一把椅子上,身体慵懒地向后倚靠,手中拿着遥控器,在看电视。身旁一台笔记本电脑,页面打开着。
苏景一脸尴尬的说:“我……我想去洗手间。”
陈前“嗯”了一声,稍后才反应过来苏景说的是什么。
他又看了她一眼,才想起来人还需要去洗手间。苏景是女的,他是男的,所以让她去洗手间就只能把她放开。
“最好别跑,因为你跑不出去。”陈前走过去,给她解开身上的一条白色绳子。接着又去解开捆住她双腿的那条蓝色绳子。
苏景呼出一口气,终于,腿能动了。
苏景背过身去,把绑在后面的双手朝着陈前,陈前低头,开始一点点地用剪刀剪开错综复杂的胶带,剪开以后,陈前皱眉试着往下撕扯,绑的太牢,确实不太好处理。
“我自己来……”苏景被陈前的手劲撕疼了。
双手中间连着的胶带都被剪开,苏景现在往下扯着两只手腕和手背上一层层的胶带,汗毛很细,但却被撕的汗毛疼。
感觉有什么东西从皮肉里被拔了出来。
苏景一直是吁着气,疼的,眉毛都皱的不成了样子。
扯掉手上的胶带,双腿也自由了,苏景便急着往外走:“快告诉我,洗手间洗手间……洗手间在哪儿。”
陈前在她身后跟着她,好笑地指路道:“就是那个房间,进去能看到洗手间。”
苏景急忙点了点头,但却若有所思的往洗手间的方向走,脑袋里装着小心思,边走边回头小心翼翼的看他。
陈前就站在另一个门口,在她进入洗手间的时候,才转身离开。
……
黄毛在外面待着,蹲在地上,基本上是一动不动。
过了几分钟,黄毛听到身后有声音,声音不大,他就转过头去看,这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