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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几分钟,黄毛听到身后有声音,声音不大,他就转过头去看,这一看不要紧,却发现苏景姐正溜着墙边要逃跑。
“姐,你不能走!”黄毛起身过去拦住,没有大声。
黄毛也担心太大声会被前哥听见,如果被前哥逮住正在逃跑,那还能有好下场?不过,苏景姐是前哥挺喜欢的人,最惨的教训,顶多就是继续被捆在床上,还能舍得打一巴掌骂一句?不能舍得。
苏景回头看了一眼陈前可能在的那间屋子,拧着眉毛朝黄毛“嘘”了一声。
黄毛自然是不敢张扬的,但也不能放跑了人。
这房子总长差不多有三十几米,一溜的大小房间,有两间房间里有大床,还有一间是待客的客厅,摆着七成新的红木茶几一套。
苏景好不容易从洗手间里走到了外面,小心翼翼,没惊动陈前,怎么可能甘心被黄毛拦在这里?
“黄毛,你放我走。”
“不行,姐……那个……我……”黄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摇头。
意思是不能放她走。
苏景身子往下缩了缩,后脑勺抵在窗台上,小声跟黄毛说:“在广州的时候我就觉得你跟他不是一路上的人。从面相上,眼神里,都能看得出来你很单纯善良。我很不明白,你为什么要跟他在一起做这些犯法的事情?你这么做,对得起你爸妈吗?如果是没工作可做,我可以给你介绍,年纪轻轻的,何必在刀尖枪口上来回蹭呢?”
黄毛觉得苏景姐说的有道理。道理归道理,但还是不能放跑她。
苏景以为黄毛在发呆就是想通了,转身就走,不敢很大动静的跑,只能压抑的小跑,但是没跑出去两步,又被抓住了。
黄毛脸红地说:“姐,不好意思!”
苏景一回头,一眼就看到了站在门口的陈前,陈前嘴角噙着一抹神秘莫测的笑意,仿佛是老鹰看着小鸡的得意姿态。
苏景气得往黄毛身上发泄:“不好意思你个鬼啊!”
黄毛低头,认骂。
苏景根本拼不过陈前和黄毛的力气,黄毛简直就是一个浑身蛮力的傻小子。而且,麻醉剂可能真的有副作用,苏景觉得全身的骨头好像都是酸软无力的……
陈前把苏景拎了回去。
苏景防备的说:“别捆着我。”
陈前把门关上,锁了,钥匙揣在裤兜里,窗子都有钢筋,苏景也不可能爬的出去。虽然门锁了,但陈前并没有出去屋子,那把锁是在里面锁上的。
“躺下休息一会儿。”陈前靠在窗边站着,说道:“我让他帮你去买一些日用品,还有往腿上和胳膊上擦的药。”
苏景站在床边,哪里会有心情躺下休息!
陈前盯着她又说:“既然不想躺下休息,那我捆了你?”
苏景的眼神里几乎是在骂着陈前的祖宗,紧抿着唇,快速的躺在了床上,背对着南边,不想瞧见陈前的样子。
“你什么时候放了我?”苏景想女儿了,又说:“一个星期,一个月,你别这样,你说让我帮忙照顾陈萌,我可以帮忙照顾。”
苏景现在一切都顺着他来,只希望能离开这里。
陈前默不作声,屋子里安静的可怕。
苏景问他:“我都答应你了,你还有什么不放我的?要我跟你签个协议才作数吗?”
“那倒不用。”陈前的向苏景走了过来。
苏景警惕性地立刻起身。
陈前走到床边,一愣:“干什么,怕我扑上去吃了你?”
苏景感觉出了一身的汗,是的,害怕他突然扑上来,虽然自己不是什么天姿国色的大美女,但陈前毕竟久旱了,给他头母猪估计都吃得下去。他说他没有性功能,骗鬼吧。
陈前指着床单:“你的腿,这里流血了。”
苏景尴尬的低头一看,确实,那是粗麻绳子擦破的一块皮肤。
陈前看着那块皮肤,皱眉:“再等一等,药很快就给你买回来。”
黄毛去了半个多小时,这附近药店不好找,能买到生活用品其实也不容易。
这处院子不是别处院子,正是老a曾经住过一段时间的院子,老a当初凑合落个脚,不会被人发现盯上。还有周围的环境,跑也好跑。
顾怀安曾带着她来过一次,这里她熟悉的很。
苏景觉得可怕的是,老a住过的地方怎么那么凑巧陈前也住,会不会是,陈前早就盯上了老a?隐约记得,老a在离开这处院子之后受了枪伤。
难道老a跟陈前,或者是陈前的人,交过手?
苏景上了点药,药水碰在皮肤上一阵疼痛。
咬牙忍着,最后实在不敢往破了的地方涂了,一旁的男人伸手抢过去,嫌弃她慢,直接倒在一块药棉花上一些药水,用药棉花按住伤口。
苏景疼的“啊”一声。
陈前漆黑深邃的眼睛盯着苏景的小脸,而后视线转移到苏景粉嫩的小嘴上:“啊什么啊,要叫就大点声叫,往惨了叫,嗓子眼里冷不丁这么啊一声,不疼不痒跟撒娇一样。”
苏景无话可说。
就算是撒娇,想必这世上除了陈萌她妈,也没有人愿意跟陈前这种男人撒娇。不,还有nina,陈萌后来有说起过,nina年纪很小的时候就爱她爸爱的死心塌地,都能为了他死。苏景叹息,总会有傻瓜愿意投奔恶魔的危险怀抱。
第290章 aptr 290 无名指上()
警方一直在努力搜找。
各个酒店,各个宾馆,各个旅店,从高档次的到中等档次再到低挡和最低档次,全都搜了个遍。
从陈前的身份证件信息上下手,毫无所获。
苏景失踪的第六天。
警方那边给顾怀安的消息是,各个部门正在大小酒店以及宾馆旅馆搜找,身份证信息找不到,只能挨个房间检查证件核对面孔。
顾怀安和警方的领导都知道,陈前百分之九十九不会住在这类酒店、宾馆、旅店。
京海市各个出口基本封锁,他出不去,在里头待着,当然要一万个小心。
前晚上酒局,为的也是找苏景这事。
酒局散后,跟顾怀安关系较好的赵局问了一句:“是否确定人是被绑架绑走的?不是自愿跟谁走的?你家别墅里那监控以前没坏,偏偏人失踪了就坏了。从监控录像视频上来看,摄像头坏的时间就在人失踪的时间前后,做的天衣无缝。”
顾怀安明白,确实吻合。
以旁人的角度来分析,很有可能是苏景跟人里应外合,在家里的电脑上设置了摄像头功能,然后从二楼窗子离开,最终离开别墅的地方,是后门,那个摄像头下。
顾怀安信任苏景,所以不会这样去想。
别墅里如果有在摄像头上搞小动作的人,那么会是谁?他,他不会,奶奶,奶奶更不会,吴姨和张婶儿更不可能。
两人平均年龄五十七岁,为人老实。
苏景失踪的这六天,他几乎是每夜都睡不着,在想这事,令他想不通的地方很多。
……
传来敲办公室门的声音。
男人转身,低沉的一个字:“进。”
推门进来的人是女秘书,女秘书的身后跟着一个人,是个西装革履的年轻男人,礼貌的跟顾怀安打了招呼,说道:“顾老板。”
顾怀安点头:“坐下再说。”
这人给他送来的,是一对情侣戒指。
这对戒指是他亲自挑选的款式,苏景曾经说过,喜欢素戒。这倒不是结婚戒指,只是急于买到手套在她的手指上罢了。
苏景喜欢的素戒到了,人却失踪。
顾怀安拿出其中一枚素戒,略微失神地套在了他左手的无名指上。
待了几年的办公室,却忽然有一种空荡荡的孤独感。顾怀安抬起手指揉了揉眉心,薄唇紧抿,片刻之后,右手修长有力的手指转了转左手无名指上的素戒。
听过很多闪婚闪离的中年男性朋友说起,一瞬间决定跟哪个女孩儿或是女人结婚,必是冲动,一个人还是得需要慢慢品,有方法的品,不能一味的用着迷的姿态去品她或他,因为人的双眼不会被蒙蔽住一辈子。
顾怀安感叹自己的幸运,冲动的结婚后,慢慢的在品着这个人,而她恰好正合适自己。
……
在公司待不下去,他起身拿了外套,回家。
顾想想在哭,找妈妈。
这一段时间女儿都跟妈妈在一起,一天看不到,就哭着找。
十四个月的孩子,能记得妈妈,能记得爸爸,每次一转身看到了爸爸妈妈,立刻就知道伸出两只小肉手求抱抱。
顾怀安抵达家里,一停好车就去接过女儿。
没有妈妈,有爸爸也行,眨巴着大眼睛看着爸爸,渐渐地终于不哭了,一只小肉手抹着眼泪,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直抽哒。
顾怀安心疼女儿,不嫌弃地亲了亲女儿的眼睛,小孩子的眼泪有点甜涩,尝了一口在嘴里。他用额头抵着女儿的额头,柔声安慰道:“想想别哭,妈妈很快就回来抱着你。”
老太太叹气:“这苏景去哪儿了?”
失踪的第一天,第二天,老太太还没有起疑心。
两人吵架,苏景跑了,跑个一两天不是很正常么?但是哪有好几天不现身的?孩子爸爸可以不要了,但是孩子呢,这么点大的孩子也不要了?
顾怀安没敢说苏景是被人抓走,由着老太太瞎猜。
老太太甚至猜测,苏景是不是真的一直对孙子有二心,没辞工作的时候,孙子不是也说孙媳妇有男人追?
这么一想,老太太就更生气。
苏景24岁,年纪说小不小,说大不大,正是往下褪幼稚长成熟的关键年龄。这若是经不住诱惑真的舌下孙子和股想想,去跟了别的男人,那可如何是好?
身体和心早都给了别人,谁也强求不得不是?老太太这么希望孙子和孙媳妇好,都觉得自己不能生拉硬拽把两人往一块凑。
苏景如果外面真的有人了,死心塌地,那就跟那个人去过吧。
但是,去过归去过,临走之前是否应该交代一下去向,以及孩子以后怎么办。
……
不光是老太太这么猜。
昆远在al大厦办公室里坐着,知道了别墅那边发生的事情。
谁也没看着苏景是被人带走,所以谁也不能排除是不是苏景自己跟人走的。昆远不了解苏景,不了解陈前,只了解近日来脾气暴躁的带娃奶爸顾怀安。
小前妻跟人跑了,这说出去确实不怎么好听,昆远这么猜,却不敢在顾怀安的面前说,只怕顾怀安那心里火烧得旺的时候,自己嘴说错话害苦自己。
昆远纳闷了,陈前究竟哪里好?
苏景如果跟陈前私奔了,那也是口味独特,但这社会上也不是没有这类姑娘,独爱浪子,并且独爱知法犯法的浪子,好像没打过架,没拿刀砍过人,没吸过毒,没强奸过姑娘干过坏事,就不是男人不是爷们一样。
昆远觉得这类姑娘的脑袋里装的可能都是化了的过期碗糕冰激凌,五毛三碗。
昆远实在好奇,就出去找了安白。
安白是苏景大学同学,大学四年,苏景在这四年里究竟勾搭过多少男人,同寝室的同学一定心里有数的。
苏景要是那水性杨花之人,顾怀安何必再等?准是跟人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