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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脆让头发就这么草一样长着。
小丫头长得漂亮,头发什么样子都显得好看。
路旁车里,爸爸和女儿抱在一起,女儿哭的伤心极了:“爸爸,爸……爸爸……”边哭边叫,过了会儿又叫:“妈妈……”
顾怀安心里堆积的情绪都涌上来,一齐爆发。
四个多月,她到底去了哪里?知道他跟孩子都需要她吗?
……
山上别墅没人。
顾怀安只能抱着女儿回公寓,曾经跟苏景住过很久的地方。
打开门进去,却发觉一切都很陌生,太久没来了,一进门便想起苏景第一次过来他这里的情形。
苏景是个大胆的女孩子,仗着对他的一见钟情,仗着他有一副好的皮囊,就敢嫁给他,敢跟他坐实夫妻关系。其实男人凭什么瞧不起女人呢?他不也是一样,不了解的情况下敢娶她,敢跟她把夫妻关系坐实。
男女这点事,聚散离分之后谈不上谁占了谁的便宜。
很多时候,她把他压榨的好像就快死在床上了,但他甘愿都给她,为她在床上付出生命都觉得很有意义。苏景从不瞧不起自己,所以顾怀安也从不会瞧不起她。
“别哭了,再哭爸爸也要哭了”他把女儿放在床上。
到厨房找了找,没有米面。
在公寓里翻找了一遍,没有超市送东西的电话,他记得苏景以前记过。
抱着女儿,又下楼去超市里购物。
大型超市里人来人往,顾怀安打算买他需要的食材和一些米面,女服务员跟在他的身后,指完路,就逗着他的女儿。
顾想想趴在爸爸的怀里,越过爸爸结实的肩膀,瞅着姐姐,朝后面穿红色工作服的大姐姐吐了吐舌头,撅着小嘴。
“我要这个。”顾怀安指了指货架子上的那个婴儿面。
服务员给拿了下来,放在购物筐里,然后说:“您的女儿好可爱哦。”
顾怀安的五官严肃且冰冷,一贯低沉的嗓音此刻极具压迫感:“嗯,谢谢。”坦然接受这赞赏。
服务员被吓了一跳,夸他女儿,还不高兴了吗,sorry,还是乖乖拎着购物筐帮忙拿东西算了,其实拿购物筐是顾客自己的事,服务员完全搞不懂自己为什么要帮他忙!这个爸爸的身上仿佛写满了“生人勿进”这四个字。
顾怀安付款后又对服务员说了一声谢谢,但服务员却吁了口气,很好奇,这个男顾客到底看没看到自己长什么样子?是在对空气说谢谢?
顾想想吃了蝴蝶形状的面,抽抽哒哒,吃完东西自己玩了一会儿,玩完之后,爸爸带她去洗澡。
父女二人,躺在床上都像没妈的可怜孩子一样。
顾想想睡着以后,顾怀安起来开始忙碌工作,睡不着,十分头疼。
他吃了头疼药,又喝咖啡,只懂得照顾女儿但却不懂得照顾自己。女儿睡得早,导致他偶尔也早早的睡一觉,但对于其他人来说,夜生活才刚刚开始。
昆远给他打了一个电话,想找他出来放松放松,一百多天了,数着日子,还没把前妻数回来。
这就像是人去世,一开始不也都接受不了东子的去世?过了段时间,都接受了,因为你必须接受,已成事实。
昆远不懂得安慰人,好心说道:“我觉得这个特别适合你,我给你念啊,你听……不知何事萦怀抱,醒也无聊,醉也无聊……”“梦也何曾到谢桥”这还没说,电话便被挂断。
昆远看着被挂断的手机,得,以后再也不劝了,让他做个工作狂兼称职奶爸算了。
……
苏景的身体越来越差,没有长肉,也没有瘦下去,只是看上去特别的不健康。
感冒发烧时常会有。
三个月,四个月,五个月,六个月……只要过去一个月,她就感觉自己老了一岁,等到马上近冬天,她觉得自己的身体差极了。
陈前愈发的蛮横不讲道理,有些无形的东西能使人变得疯狂,当然,这也全是因为她愈发的神经质不顺从他的心意。
苏景真的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天气很冷,心却火热,全是心火,再跟他待下去,她保证自己就不是完整的人了,已经崩溃。
以前能控制住情绪,告诉自己好好的,坚持一下,不要伤害自己。
但是当情绪和行为彻底不受自己初心控制的时候,她变得想伤害自己。最近一个月里,她盯着黄毛手里切菜削皮的那把刀子。终于偷到了,不出一个小时,便被陈前发现,他敏感极了。
陈前冷着脸伸手朝她要:“刀子给我。”
她往门口走,不给,摇头不给。
“你打开门!”站在锁着的雕花铁大门门口,她拿着刀子对着自己的手腕说。
陈前距离她越来越近,苏景背靠着铁门,要么被他抢下刀子,要么伤害自己。二者选一,她不受控制的情绪失控,终于决定伤害自己。
但刀子刚划到皮肉的时候,他却用力的抢,似乎是没想到她真的这样做!
“你疯了吗?!”
在争抢的过程中,没有割伤手腕,但刀子却从她双手的手心划过。
血,一滴一滴。
疼的抽气……
陈前扔开那把刀子,看着她滴血的手,笑了:“跟我在一起让你这么难受,委屈你了。”他伸手,朝着后面。
黄毛不懂:“前哥。”
陈前大喝一声:“拿钥匙开门!”
第296章 aptr 296 独一无二()
苏景控制不住的大哭起来。
并不是被双手的伤口疼哭的,而是听到陈前说“拿钥匙开门”这几个字时就忍不住高兴哭了。六个多月,门终于要被他打开。
苏景在这里没有过错,但此刻却像是被老天赦免了压到她喘不过气的罪孽一样,松一口气。
黄毛转身跑回屋子里去拿藏好的钥匙。陈前没想到钥匙会不在黄毛的身上,冷声吩咐:“顺便去找一找,屋子里有没有绷带之类的东西。”
黄毛听见了,来不及答应一声就往屋子里快跑。
陈前复杂的视线盯着面前的苏景,立在距离她两米远的地方。天气很冷,而她双手滴血,眼泪都被冷风吹凉了。
苏景胆怯地望着他,怕他反悔。
耸拉着的两只淌血的手动都不敢动,怕他反悔。
不敢开口说疼,怕他反悔。
没有上前一步也没有退后一步,怕惊动他他会反悔。
这一天,她好像等了无数日夜似的。
陈前说不出话,这将近两百天的相处他到底得到了什么?得到的仿佛都是难过的心情。这相处让他变得不再潇洒,变得离不开这里。活了快四十年了,回忆起来,好像从未几乎寸步不离的守在哪个人身边这么久过。
当然,他现在是通缉犯,基本上失去了自由行走的权利。
他从前没有耐心陪自己点头娶的老婆,没时间和耐心陪女儿,更没耐心陪家里的母亲,因为母亲会唠叨他,试图约束他的行为。
但这将近两百天里,他却有十足的耐心安静陪着她。难道全因本身是通缉犯不能出门吗?不是这样,他知道肯定不是这样。
什么是爱上一个人的滋味?
陈前担心自己领悟到了。
坚硬的心肠,变得不再坚硬。
陈前模糊记得,自己二十**岁时曾短暂的喜欢过某个女孩子。那女孩子温柔极了,说话时的声音,让他心痒难耐,手上的动作,让他全身都跟着软,女孩子眼睛里的柔情仿佛能化成水淌出来,他想接住。但是他只喜欢了一晚上而已。
第二天,便不知为何就对那女孩子厌倦了。
苏景最近很能闹脾气,用尽了全身的力气跟他作,他也曾气得抬手想一巴掌朝她的脸打下去,也曾气得想让她干脆别睡了,大冷天的把她扔到漆黑的外头吓一吓。
对她不好,她可能就会变得老实?
但是以上这些他都没舍得真做,从前的他,这些事情一定都做得出来。
……
黄毛的行李箱里有几盒新的男士内裤,他把大门钥匙藏在了男士内裤里,装在盒子中。
他怕自己太笨,要是带在身上恐怕会叫苏景姐巧妙的拿了去。装在内裤盒子里,一直都很安全,打开箱子还要密码呢,而且打开箱子总不至于直接翻看男人内裤啊。
拿完了钥匙,黄毛又去拿了一卷绷带。
绷带是以前用过的,还剩不少,黄毛跑出去都递给了陈前,然后望着苏景滴血的手,可怕的血液就快凝固在了手指皮肤上。
陈前拿着绷带去拽过苏景的胳膊。
苏景被拽的往前一步,不是自己迈步走的,全是被他的大力气拽得。
“别动,等我包扎好了就给你开门。”他知道她是怕他反悔,一举一动,她眼神里的恐惧,都说明了她的一些想法和心思。
苏景不敢动,不敢说话。
陈前浓黑的双眉锁得很紧,风里雨里多年,处理过无数伤口,自己身上的,旁人身上的,但却是第一次这样心痛的下不了手。
怕她会疼!
苏景疼的咬着嘴唇闭着眼睛,身子都颤。手上伤口很深,但是她不想哭,不想大叫,在脑子里想着美好的画面,想女儿的笑,想女儿懂事的样子。
一切幸福的画面似乎都能盖住这疼。
陈前很喜欢看她不说话不动的安静样子,说不出来的一种温柔和美丽,没有特点,但却知道就是她,独一无二。
这么一张算不上好看的脸,甚至表情是跟他苦大仇深的,但闭上眼睛想来却最最动人。
苏景没有倾国倾城的娇美五官,只是身材不错,眼睛好看,越看也好看,论美貌,甚至比不上年轻时的陈萌她妈。
陈前承认一点,在临死之前他记住的好听声音是她的,记住的美丽样子是她的,记住的倔强和任性是她的。
手上的绷带缠了不知多少层,却阻止不了血流出来。
陈前朝黄毛说:“再去拿。”
黄毛一愣,拿什么东西?
黄毛回去拿了两件陈前的新衬衫出来,两件都是黑色。
陈前费力地撕扯下衬衫袖子,开始用力包扎她的那两只手,缠了一圈又一圈,直到把血液拦阻住,看不到伤口和血的颜色为止。
苏景的两只手被缠的都看不到手指了。
陈前视线紧盯着她,她低着头。
“死不了吧,感觉手上很疼对不对?”他一双大手拿着她被包扎好的两只小手,叫她:“苏景,抬头看我一眼。”
苏景没有动作。
陈前又说:“你不听话,我就不开门。”
苏景立刻抬头,看他。
陈前讽刺地笑了,笑起来时他的眼角上有些中年男人才有的x感眼纹。他本想趁机抱一抱她,但是,他想吻她,想吻很久了。当然,他到底不敢放肆的朝她吻一口,因为他不知道强吻一口算不算猥亵,如果算猥亵,不好的报应都会发生在女儿身上。
陈前不相信这个,但是只想临死前少做点坏事尊重她一点。
临死临死,给她留个好印象吧,虽然可能在她心里他已经坏透了。
苏景伸出手,被包扎的像是戴着拳击手套一样的手,指着的却是他手里的大门钥匙,她没有他心里装着的那么多的遗憾心思,因为她不是将死之人。
陈前作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