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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拆散了卖,连根拔掉,我爽。”
所谓迁怒,也就是如此了吧。把人家赵致远偷偷摸摸、耗尽心力建起来的华致置业给吞了一半,赵恒远心头的恨意,却一分也未曾减。
郑柔儿这几天都不敢出门,因为外面记者团的阵仗太强大。这些媒体人,知晓在赵恒远方面得不到什么信息,但被豪门踢出来的保姆前女友,因爱生恨,说不定天天有好料爆。
因此,记者团在小公寓楼下守了三天,还是不肯散去。
小胖嘟在电话里哭得肝肠寸断的:“妈咪,嘟嘟和黑脸神来看你,可是进不去。”
嘟嘟要是在这么多记者的面前露面,那就肯定又得上几天头条的。算了,还是不用来了。反正,妈咪知道,在小肥嘟的心里,永远是妈咪最好就行了。
有了胖儿子的鼓励,她今天精神略微回升。冰霜里的啤酒,也终于被清空,4天后,她被迫清醒的面对着耀眼的太阳。
分手了!梦醒了!
清醒时,便记得了恍惚中做过的一些丢脸的事。本来想要为自己的脸皮默哀一下,但她又觉得:像她这样的女子,把赵恒远这样的男子玩丢了,碰上这种事情,要是没有一些失态疯颠,那她才真的是不正常。
她很“正常”的在屋内转圈,才记得陆豪来过两次,大概是和她聊合作做大饮食王国的事情。
她当时一把泪一把鼻涕的把他赶了出去:“你以为老娘没用吗?老娘就非得要你们这些臭男人帮忙才能发达吗?我告诉你,陆豪,老娘我不用靠男人,也能混得风生水起。”
于是,她明白,自己不光丢了做总裁夫人的机会,还丢了自己做总裁的机会。
云云刚回来,郑柔儿便扑到门边瞧着她一脸内疚:“云云,我错了!”
云云皱皱眉:“哪儿错了?”
“和赵恒远分手没讹分手费错了,没让陆豪顺利乘虚而入也错了!”
“哼,认识得还挺深刻。”吕云云白她一眼,单手搭上她的肩膊:“男人这东西,随便吐一口涶沫就能淹死几大个。你现在,最重要的是什么?”
“是面子,是事业。”
“所以呢?”
“我要飞黄腾达,让赵恒远咬碎银牙。”
“这就对了嘛。”吕云云赞赏的搂她走的窗户,指着楼下那密密集集的记者群:“你要享受这些。”
是的,她要享受这些。享受并笑纳这种万人瞩目。既然她注定要在赵恒远的身边淡去,那么她也要以更风光亮丽的方式站在他的面前。
她要他,不得不注视,不能轻易忘记。即使是死,也要烙在他的心坎里。
无比风光的出现在“前男友”的面前,让他暗暗含恨,当初为何失去了她……这是每一个心有不甘地分手的女人的同一梦想。
只要我过得比你好,你才能知道!
但是,要风光亮丽得让赵恒远瞩目,实施难度还是略微大了一点。
郑柔儿撑着腮帮子:“云云,我们不可能在短期内发达的啦。要是慢慢捱,赵恒远的儿子都会给我送酱油了。”
“谁说慢慢捱?出击。”战衣被云云呈抛物线的扔在她的脸上。
由饮食业界巨头皇朝饮食集团主办的第五届“美食厨神争霸赛”正热烈进行。
今年的比赛,赛制和赛程和往年无异,但是激烈程度却不可同日而语。
因今年不但奖金丰厚,前3名可自愿入职皇朝酒店的主厨职位,冠军更可获赠新开业的皇朝美食广场的一个黄金铺位,在皇朝酒店旗下,以个人形式经营餐饮业。
在以皇朝为名号的金质招牌保证下,与皇朝酒店的各种美食店铺共同经营,成为这个城市里最大、最齐全的美食广场的一份子,这个机会对有决心在饮食界夺一杯羹的人来说,是不可抗拒的蛊惑。
虽然有了以上的有利条件,但是,这届赛事,能从初赛开始,便汇集各路媒体,争相采访、报道,免费转播,收视率还节节攀高,把皇朝饮食集团的招牌刷得亮晶晶的。
皇朝集团的老板差一点,就给赵恒远的“前女友”颁一个金质奖章。
郑柔儿从初赛、进入复赛,再到如今站在数百人环绕的决赛会场上,她像做了一场梦似的。
梦很累,也很美。因为理想在前,所以那些让她头疼心疼的陈情滥事,便变得不再那么的真实刺痛。
通宵达旦的研究菜式,一场又一场的比试,最后站在决赛的这一端,云云在她的侧边给红萝卜雕花。郑柔儿懵懂的看了一下会场。
摄影机的灯影闪过眼帘,皇朝集团的嘉宾主席位置的后方,一个从容进场的男人,把赛场激起无边浪纹。
在这个赛事蹲点守候了半月之久,媒体记者们终于等来了这一刻:传说应该还在国外的赵恒远,出现在这个厨神争霸赛的会场,目光炯炯的注视着手执锅铲的女人。
第186章 意外烧伤()
万千灯影落在他的头顶,眸中闪烁浮光,唇边微黯浅影。
前女友?
赵恒远把自己收拾得风姿优雅的,光临“前女友”的赛事盛况,不禁又让旁观者想入非非。
其实赵总裁和美女厨神的分合,大众也算是看出了点苗头。虽然每一次赵总裁都把厨神抛弃得凶狠,但是求复合的姿态也一次比一次更高调。
这种分分合合,赵总裁似乎还玩上了瘾。何况,美女厨神的大胖小子,现在还是人家赵总裁名正言顺的乖乖儿子。
要说,两个人真的断得干干净净,无瓜无葛,那就真的不合赵总裁的作风。
当然,比赛当前,除了赵恒远总裁之外,欣赏美食美人才是正经。
比赛开锣,今天比赛的第一道菜式,为大会指定环节,原材料是海鲜。
据闻美女厨神来自盛产海鲜的南方沿海小城,做海鲜自然是她的强项。
5位竞赛者分别选用的原材料有:龙虾、石斑、海蟮、蟹等,而郑柔儿今天要做的却是:生蠔。
酒烧生蠔,其实并不算是难做的菜式,因此菜式便难以做到出类拔萃。
郑柔儿身边的女伴把雕刻精致的伴碟雕花放上。大而肥美的新鲜生蠔在郑柔儿的面前摆放有序。
她搭了一件碎花围裙,做菜的样子娴静细致,灯光流转间有不刻意却自然发散的温柔。
可以想像,养这么个美艳不可方物的女人,品她巧手做出来的小菜,喝一杯小酒或品一壶清茶,再捏一把那细腰,这享受真正是“活色生香”。
赵总裁从前,不但有艳福,还有口福。
云云偷眼瞄了一下观众席:“猪油,赵猪头来了。”
“不管他。”郑柔儿鼓着腮苦笑了一下:“哼,他不就是怕我赢了比赛,到时候赢了铺位,就会在这个城市落地生根,还会在皇朝的庇护下开食馆,想来捣乱的嘛。”
“不至于吧?”云云不太相信,郑柔儿冷冷的咬牙:“以他从前搞垮我们的云吞店的劲头,还有什么事情做不出来?”
“也对。”想到从前势头大好的饮食江山,被赵恒远一桶水就扑灭,吕云云也是气上心头:“这男人,一直都不想你我发达。也不晓得存的是什么心?”
“不许我在他的面前,风风光光呗。他不要的女人,还能过得很幸福,他不就很没面子了吗?”郑柔儿自说自话,从旁边取过调酒。淡笑间,她眉眼轻抬,在浮华灯光里找到男人的位置,与他对视的眼神不卑不亢。
她在他身边的这些日子,不管是真心相待,还是假意爱恋,他对她,呵护中总有些不经意的轻视。
在他的心里,她只是个除了做菜,便一无是处的女孩子。所以,他每一次把她甩开,都如此轻松淡定,他的心里,似乎从来就不害怕会失去她。
她从前无数次细想过:不害怕失去,是因为他不够爱她?还是他认为自己太爱他了?
情动之初,她那么容易便被他俘虏,情深之时,她那么轻松就原谅他对她的荒唐残忍。
他一定以为:像她这样的不中用的女孩子,他可以随随便便的玩弄在手心,抛弃轻易,拾起不难。
只是这一回,她不要再做他的乖女孩,她要发奋,要飞离他的掌控,要活得有声有色,最重要的是,要有能力把小胖嘟抢回来。
她瞄他一眼,越过迷糊人海,他的眸子却能看得分明。她微翘嘴角轻轻的笑,掂着手里酒盏向着正烧到火候恰好的生蠔上面洒下去……
“啊……”眼前凛洌火光窜高,她本能的以手挡住脸部,在“轰”的一声里,她感受到脸庞由麻到刺的剧痛。
“啊……”她长长的哀叫着,身边最先反应过来的吕云云,从侧边拿过桌布扔向灶台,火光却不见抑止,更加急切的向着她们急扑而来。
现场混乱,当郑柔儿被抢救出火场之外时,她捂着脸面的手臂,数不清的小水泡汇聚成几个大水泡,触目惊心,楚楚可怜。
郑柔儿退出比赛,送进了医院。外间风云如何,她都再无力赏猎。躺在病床上,两只手臂、手掌缠着厚厚的绷带,消毒药水的气味闻得她自己也想吐。
颈脖子和腮角下方,也有被烧伤的迹象,医生用一种保护膜似的喷剂给涂抹上,冰凉冰凉的,倒是不太疼痛。只是心中的伤口,在这空旷的病房越开越大。
她人生中,第一次承认自己活得很悲催,非常失败。
从来,她都不是个悲观的人。
她虽然是孤儿,但养母对她很好,她在一个破碎却又温暖的家中长大,她感恩。
她的事业步步维艰,高考时成绩明明是全县第一,却因奸人所害而连大学也没得上。但是幸好她还有一手好厨艺,她不怨。
她虽然失恋,但是初恋就能拼上赵恒远这样的男人,前半段还能受尽呵护爱顾,后来会分开,也只是因为她要的太多,步步相逼才得到的下场,她不悔。
但现在,她望着白白的天花板,第一次流着泪问老天:你它妈的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不但要我失恋、失业、失儿子,现在就连美丽的容貌也要收回去吗?
皇母娘娘,玉皇大帝,我是不是前世杀了你们全家?
这阵子,她的运气真是背到家了。
医生给她换完药后,云云回家帮她取些衣物和日用品,这里暂时便空着,只她一个人。
她扶着床把下床去洗手间,走到门边,隔间外传来压抑着却还是暴躁的争吵声。
“赵恒远,你还有脸站在这里?”
这个声音是陆豪。是了,她差点忘记了,进医院的时候是陆豪找的关系,第一时间的医治处理,第一舒适的单间病房。
赵恒远低沉的嗓子,听上去像有些黯然:“柔儿出事,我为什么不能来?”
陆豪:“哟,你脸皮还能厚成这样了?是谁把小柔害成这样的?”
“陆豪,我不明白你的指责。”
“如果不是你,小柔今天会这么悲惨?”陆豪的声音略略高尖,但还是压着声线:“如果不是你对她绝情,她根本就不会参加比赛。”
“这是意外。”
“意外?我问你,既然从来就没想过要娶她,你为什么又要霸着她?我认识她比你早,要是没有你,我会一直好好的护着她,她想要的铺位、私房菜馆我都会给她。你把她中意的私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