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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猪油,要不我们下去,赚点酒水钱吧?”
“啊?怎么赚?”
2小时后,楼下摆造型的、观光赏美色的,全都被一阵清悦的叫卖声吸引。
“夏日炎似火、女人要补水,男人要降温。来,新鲜的、热辣辣的冰镇酸梅汤,观景赏美色,不容错过呵!”
冰镇酸梅汤还能热辣辣,这是什么菜式?
人群被拔开,云云推了个行李的手推车,上面摆了一个大锅和一大堆的一次性碗筷。
她扬着小手叫得很卖力,可是大家看了一眼她奇奇怪怪的造型之后,又再转头拍照看帅哥。
吕云云撑着腰瞅了一会儿,突然向着赵恒远招手:“赵总,猪油亲手弄的酸梅汤呵,要不要来一碗。”
猪油亲自做的?别说他好久没尝过郑柔儿的私房菜了,即使是以前,郑柔儿也没给他做过冰镇酸梅汤。而且,他站这儿摆造型摆得腰都酸了,立刻便走到云云的身边,云云给她递上一碗酸梅汤,摊开小手还问他要钱:10块一碗。
10块太贵了吧?围观者看着赵总裁吃得欢,脸上那幸福的感觉非常的诱人。
云云又扬起嗓子:“郑柔儿亲手做的。赵总裁最爱的味道,想知道总裁这种生物的口味吗?来吃一吃,喝一喝,答案马上出现。”
“可是10块一碗,太贵了吧?”
“哪能10块呢?总裁吃就10块,你们就是5块,只5块呵!”
瞬间争抢一空,赵总裁望着空空的锅,心里无尽的怨念:幸好没有让柔儿开私房菜馆,不然就亏大了。
这盛夏大热天,一碗冰镇酸梅汤下肚,那酸爽就是无法言喻。
第二晚,云云的菜单是冰镇绿豆沙,她买了大批的绿豆回来,郑柔儿却不肯煮。
“你出门发财是对的,但是利用我绯闻发财,我不愿意。”
“哎,那你让你家总裁别整天忤在那里当人版好不好?我们这小区现在的安全系数直线下降,物业都找我投诉了,你知道不?”
郑柔儿气呼呼的坐在凉台上,晚8时,围观的群众早就担着凳子占据有利地形,而赵恒远的车子刚到楼下。
老黄很心疼:“少爷,要不你歇一天,你都来这儿站了4天了,再这么下去……”
再这么下去,会被人笑死的。我天天载你来这儿,都被老太爷骂惨了。
赵恒远望了一眼侧方的人群:“我既然已经开了头,就不会半途而废。我选择了这种方式,也就能承受这种方式给我带来的损失。”
他平静的踏下车子,身边的呼声又起。他此时,觉得自己像个明星。其实每天晚上站在这儿,感觉也不会太坏,起码让他明白,自己确实是像陈胜强说过的“它妈的帅到天怒人怨”。
手机此时响起,云云拔高的声音兴高采烈:“赵总裁,上来喝绿豆沙。”
他呼的一声就跑上楼,冲到楼梯口脚差点打滑闪到脚,站在4楼她的门口,竟有一种近乡情怯的恍惚,生怕刚才接到的电话是幻觉。
他拿起手机看了眼来电显示,大门轻轻打开,吕云云温和的笑脸:“恭喜你,赵总裁,你赢了。”
他如释重负,推门进去。客厅里飘荡着绿豆沙糖水的甜味,他倚到厨房门边,站在厨艺前煮糖水的女人,背影清瘦,盈盈细腰不盈一握,长发松松的挽在背后。
他大力呼吸着,他在她的楼下坚定的站了4晚,却只有这一刻,近在咫尺的凝视着她的背影,他才感觉到自己原来真的这么的思念她。
他原来已不能失去她。大手轻轻的搂着她的腰,怀里的女人轻微的颤了颤,手肘子轻轻的往背后捅了捅:“想吃的话,就出去乖乖呆着。”
“我不!”他赖皮的搂着她,头枕着她的肩颈半寸不肯移开。
他的唇贪婪的落在她耳畔,沙哑嗓音压得轻轻,像丝绸布料擦过脸面,如此轻柔而顺滑的烫贴人心:“柔儿,不要再生我的气!嗯?”
她转过脸,明明是想推他,却被他的唇吸上,莫名其妙的便和他缠在一起、吻在一处。
她也想念他,要抑制着自己不向楼下站岗的男人奔过去,她其实比他忍得还要辛苦。
她不得不接受事实,因而再一次无奈的交出这颗心。即使它已千疮百孔,已鲜血淋漓,可是它还是没有办法逃离。
他使的是如此原始的法子,但却是女人最难拒绝的法子。静静的等候的姿态,看似不打扰,实则却搅得人心没一丝静止的纹。
绿豆沙吃完,占据头条多日的赵总裁追妻事件,终于降下帷幕。
这让大部分近段日子要出新曲或新片上映的明星们暗地欢腾,终于没有这个极品总裁出来抢头条了,我心可安矣。
日子又在平缓的滑过,赵总裁不用再在楼下站岗。但豪车还是会每晚停在这间出租小区的楼下。
赵恒远每天都会带着小胖嘟上门来吃饭,生活似乎还像从前一样继续。唯一不同的,是她再也不肯回赵家住,而他每次给她挟菜的时候,她都礼貌的向他报以一笑:“谢谢!”
他不想听到她说谢谢。那么生疏的字眼,她接纳他和嘟嘟进屋,但却像只是不喜欢他在楼下站着而已。
她做的菜依旧出色,但每一味菜式里,都不像从前一样,会细心的照顾着他的喜好、他的身体、甚至是他心灵的需要。
小胖嘟一边吃着酥炸鸡翅,一边指着桌上的菜说道:“妈咪,爹哋这两天咳嗽咳得厉害,你干嘛还做烧鸡翅?”
第129章 是不是你的人要讲证据()
“哦?”郑柔儿望了一眼赵恒远,这才发现他一直没有动筷子,她抚着小胖嘟的头:“我家嘟嘟喜欢吃啊。而且,也不是只有一道菜。”
“可是,你这锅梅菜扣肉,爹哋也不吃的啊。他不吃肥肉的,你不记得了?”
“不吃现在就学着吃啊。哪里来这么多毛病?”
赵恒远从盘子里夹了一块酥炸鸡翅,笑得很明媚:“嘟嘟,爹哋喜欢吃。”
“可是你真的咳嗽哎。你们大人说的,咳嗽的时候不能吃这个。”
“小孩子是不能,但爹哋长大了,抵抗力很强。”
郑柔儿望着透明的玻璃窗子擦碗,云云平时会洗碗,但今晚一放下碗便不晓得去哪里了。
赵恒远在厅里静悄悄的,也没有要走的意思。
她长呼一口气,来到厅中,看了一眼天色:“你应该回去了。”
他抬起眼睛,似笑非笑的眼睛幽黑黝蓝:“你在这儿,我要回哪里去?”
她躲开他的眼神注定:“嘟嘟呢?”
“老黄接他回去了。”
“那你为什么还在这里?”她嘟着嘴转身:“该走的不走,不该走的却走了。”
“郑柔儿,你什么意思?”手臂被他大力的扯,她整个人落在他的怀里,他在沙发上翻过身,把她重重的压在自己身下。
他微黯的脸色浮上薄怒,手指捏过她的下巴:“我是不是给你这样的信心?你再怎么任性,我都奈何不了你?”
“赵恒远,我是不是给你这样的错觉?不管你如何混蛋,我也必须要爱你?”
他突然就亲她,如此重的啃吻,向下滑移下去的手指力度让她吃不住,她推他:“赵恒远,你今晚发什么神经?”
他凝视着她,眸子里的怒意层层叠叠:“今天你和陆豪去哪儿了?”
“我和他去哪和你有关系吗?”
“你是我的女人。”
“你有什么证据我是你的女人?我脸上凿了字,还是你家户口本盖了印?赵恒远,做人不能这么无耻。”
“我无耻了?你现在的心,还在我这儿吗?我咳嗽咳了三天了。”他吼着,像个受伤的孩子:“你到底还关心不关心我?”
“赵总裁,你好幼稚。我就不关心你,你又能怎么样?”她真是忍够了:“我让你上来吃绿豆沙,只是因为我讨厌你在楼下干扰我的生活,那让我觉得很丢脸。我让你带嘟嘟回家吃饭,是因为我想嘟嘟。”
他知道,就因为都知道,所以才会感觉到痛苦。
他胸口憋着一道气,喉咙痛得像火烧,但她却那么冷漠的转过脸,瞧都不瞧他一眼。
“是不是如果没有嘟嘟,你就再也不原谅我了?”
“有嘟嘟,我也不原谅你。”她静静的说话,一手把他的手甩开,自己进了屋。
云云回家,黑暗中碰到一个人,她“啊”的惊叫一声,才看清月影下,赵恒远坐在沙发上,像一座安静的石雕。
“喂,这大半夜的,你想吓死人啊。”
“陪我出去喝酒。”赵恒远伸手拖她,她拼死反抗:“我如此年轻貌美,这半夜三更的……”
“我叫叶鑫来。”
嗯,正是一年风光春正好,最是美男畅销时。
叶鑫坐在吕云云的身边,转过脸支着腮望着赵恒远:“你每次卖我的时候,心里有没有一丝的挣扎?”
“一丝都没有。”赵恒远与他碰杯,陈胜强越过他们两个盯着吕云云:“我们家老二长得是好,但你这副鬼样子盯着他看,他晚上会做恶梦的。”
“你个死人才要发恶梦。”吕云云在侧边向陈胜强扔酒杯贴,叶鑫和赵恒远中间隔开,她居然也能扔得正中陈胜强的鼻子,身手敏捷,果然是女中豪杰。
吕云云酒喝多了两杯,胆子便大了,瞅着叶鑫那样正儿八经的脸就来气:“我说叶少爷,我吕云云是不是真的很丑?丑到你连看一眼都不行?”
叶鑫在女人这方面一向温吞,万想不到吕云云会如此直接。他“哦”了声,也决定直接了断:“云云小姐长得非常漂亮,但是不适合我。”
“我们又没有开始过,你怎么不适合?”吕云云挨近他的身边,瞪着他。
她看上叶鑫也有一段日子了,但和他见过几次,他明显对自己不来电。她这个人向来爽快,讨厌拖拖拉拉,今晚借着酒胆,开门见山一把,行就美男在抱,不行就回家,让猪油陪她哭几天。
三天后,又是一条好汉。
云云瞧着叶鑫的眼睛亮晶晶的,有一股子执拗的无知无畏。叶鑫头疼的望着赵恒远:“她和你家女人,有得一拼。”
“我家女人,是我追的。”
赵恒远又举杯喝尽,心中郁结:他和郑柔儿之间,虽然是她主动靠上来,但各种亲近、热吻、表白,一切的一切,又都是他自甘堕落、自行炮制的。
如今他还靠近着她,但是她却对他采取冷处理了。今天下午居然还见了陆豪,一去几个小时,回来就烧了味酥炸鸡翅,想毒死他。
而他居然还把毒鸡翅给咽了下去。赵恒远啊赵恒远,你沦落至此。
叶鑫迎着吕云云灼热的求爱眼神,压力山大的正要回绝美人意,大腿却被赵恒远狠掐了一记。赵恒远:“柔儿今天和陆豪干什么去了?”
吕云云抬头望天,赵恒远:“你回答了我,我就让叶鑫回答你。”
叶鑫一拳就想砸他,吕云云飞快的语速:“陆豪新找了个铺位,价钱适中合理,旧店主又肯让利,只收转让金,其余款项,我们可分期偿还。所以,我和猪油打算把那铺位顶下来,开私房菜馆。”
“啪”赵恒远把杯子狠狠的砸在桌面,吕云云咽着口水:“叶鑫,回答我。”
“我……”叶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