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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夜里,他做了一个梦,梦里一个女孩子吻了他的脸。第二天清晨,他醒了,可是脸上还感觉烫烫的,对着镜子一照,脸上却有一个殷红的唇印!一个已经死去的女孩,怎么可能七天之后在他的脸上留下朱红色的吻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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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引子()
夜里,他做了一个梦,梦里一个女孩子吻了他的脸。
第二天清晨,他醒了,可是脸上还感觉烫烫的,对着镜子一照,脸上却有一个殷红的唇印!
他知道那个女孩子七天前已经死了。她死的那个夜晚,正好是七月初七。
传说中的七月初七是新魂回家探望的日子。三年内去世的亡者,趁着鬼门关大开的机会回到生前住过的房里,回味一次它生前的生活,见一见它最为牵挂的人。
可是活着的人害怕它们回来,将一块明晃晃的镜子悬挂在门楣之上。新魂进门前首先会看见镜子中自己的恐怖模样,忽然想起自己已经是亡人,冒然进屋只会吓到那些它想见到的人,于是会羞愧的离去。活着的人要继续活下去,所以他们是残酷的,宁愿不让亡者进屋来看一看过去的物件,闻一闻过去的气息。死去的人已经死了,而它们往往是仁慈的,即使心里仍挂念着活着的人,也因为不愿吓到亲人而转身离去。
可是,有些鬼不会被简单的一块镜子驱走。比如说,水鬼。
他年幼的时候听老人讲过:水鬼又叫水猴,长年潜伏在深水中。它遍体长毛,红目黑面,是溺死水中的人的冤魂所化类似伥鬼的鬼怪。水鬼是不能直接进入轮回重新投胎的,必须以溺毙一人来代替它留在水中,它才可以进入轮回中。水鬼入水则力大无比,上岸则无缚鸡之力,常变化各种物体于水中吸引人靠近,乘机将人拖入水中溺死。
那个女孩,就是淹死在水里的。整个湖的水都是绿莹莹的,仿佛要跟随着她的尸体一起腐烂。
那是他曾经最心爱的女孩,曾经在他心目中占据着其他人不能替代的地位。当然,那都已是曾经。
他就要将她忘记了,可是她能忘记他吗?难道正是这个原因,促使她在死后第七天的还魂之夜,偷偷来到生前心爱的男人床前,给他一个深深的湿润的吻吗?
他的睡眠很浅,在脸上感觉到湿润而柔软的接触后,缓缓睁开眼来。他看见曾经心爱的姑娘站在他的床前,如月光一样宁静。
“你是胡柳吗?你不是已经死了吗?你怎么来了?”顿了顿,他又问,“我是在做梦吗?”他不害怕,因为他以为这是一个美丽的梦。所有的一切,都会在明天早晨的太阳升起之前消失,如烟,如薄雾那样消失。
她点了点头,动作像生前那样的娇羞。月光如水,洒在她的苍白的脸上。他看见她的脸上有一个显眼的红点。
他记得,在她的葬礼上,他看见一只长脚的吸血蚊子栖息在她的脸颊,将细长的嘴针扎入了苍白的皮肤。
那个红点或许就是长脚蚊留下的吻痕。但是,他不知道自己的脸上同样留下了鲜红的吻痕。
“你为什么要自杀?你是别人谋害的吗?”他还平躺在床上,不敢坐起来,生怕坐起来的时候梦会消失了,她会消失了。
她笑而不答。
“难道正如别人说的那样,你是被水鬼拖下去的吗?”对于她过度的宁静,他忍不住有些焦躁。
“害死我的是谁,你心里最清楚了,还用问我吗?”她邪恶的笑了。她的笑如昙花一样在这个夜里绽放,她的笑没有声音。
这只是一个梦罢了。这只是心理作用罢了。
清晨醒来的他这样安慰自己。那个热烈的吻还在他的脸上留有余温。
他走到镜子前面,发现脸上居然留有一个朱红似血的唇印!那个唇印红得真实,红得可怕!他不禁毛骨悚然!她不是在梦里吻我的吗?梦里的吻怎么可能带到现实中来?
一个已经死去的人,怎么可能七天之后在他的脸上留下唇印?
恐惧像一把利剑,从背后穿透了他的心脏
第2章 你相信吗?(1)()
具体时间我已经记不清楚了。
只记得那天的天色很怪,一整天都是阴沉沉的。妈妈出门前还特意带了一把雨伞,说是以防万一。林场山那里有我们家的一块地,妈妈在那里种了许多菜。妈妈说,我在北方读书吃不到家里这样新鲜的蔬菜,一定要我趁着在家的这几天好好品尝一下家乡风味。
这是妈妈的一厢情愿。
她还有很多很多的一厢情愿,她以为北方天天下雪,每次打电话都叫我多穿衣服;她以为北方吃不到大米,餐餐只有包子馒头面条;她还以为北方没有蔬菜,即使有的话也会被大雪冻死,所以她一定要跑到离家比较远的林场山去摘点菜回来。
呆在家中的我百无聊赖,于是翻开了高中时的相册。自从我进大学以后,很多朋友都断了联系。人的一生中,要遇到很多很多的人,也要忘记很多很多的人,真正能陪伴你走完一生的人寥寥无几。所以,很多时候我们不得不依靠相册来记录。
我随便翻了几页便没了兴致,因为我记起我在某个网站连载的已经很长一段时间没有更新了,趁着现在没有别的事情打扰,是不是该写一写了?
我那个写的是关于灵异方面的事情,在网上连载后反响比较好。有很多读者问我这个世界上是不是真的存在鬼。可是我往往不喜欢回答这样的问题。
我搬出我的十寸笔记本电脑,按下电源开关,开始构思我的下一章怎么写。
正在这时,门外却有人在问:“屋里有人吗?”声音怯怯的。
乡下可不比城市,即使隔壁邻居也不一定认识。像我们这个村,除了几个我读大学后出生的新生儿,所有的人我都认识,所有的人也都认识我。特别是左邻右舍,听到声音就能辨别是谁。
可是,门外的声音比较陌生,是一个男孩的声音。
“有啊,请问你找谁呢?”我很讨厌刚有灵感的时候被人打扰,语气有些不满。我并没有起身去看外面的人,仍旧坐在电脑前不动。我想反正不可能是找我的。如果是找我的父母的话,我说他们不在家那个人就会离开的。
“哦。我是董亮。”外面的人回答道。他并不说来找谁。
董亮?除了外来的媳妇,这个村子里全部姓童,没有姓董的。我的脑袋迅速搜索有关董亮的信息,可是一无所获。我不曾认识过名叫“董亮”的人。难道是我听错了?把“童”听成了“董”?不可能啊,我自己的名字就是童亮啊。
“马姨妈在家吗?你是马姨妈的儿子童亮吧?”外面的人问道。
我一听他问到了我妈妈,并且知道我的名字,估计他跟我妈妈很熟。我只好不情愿的合上了电脑,跑到门口去接他进屋。
门口站着一个跟我年纪不相上下的男孩。从穿着方面看,他应该也正在读大学。一米七五的个子,穿着蓝t恤牛仔裤。人长得很帅气,可是气色好像不太好。
第3章 你相信吗?(2)()
“你是找我妈妈吧?她出去摘菜了,呆会儿就会回来。你进屋等等她吧。”我虽然脑袋里还想着的事,但也不能怠慢了客人。
“其实我是来找你的。”他说。
我一愣,问道:“你认识我吗?”
他嘿嘿一笑,笑得有点诡异。他说:“你妈妈在我家经常提起你,所以我知道你的名字。我们是老华。”老华是我们这个地方的方言,同名的人互称“老华”。
“是吗?呵呵。”我一边将他带进屋来,一边问,“你找我有什么事?”
“我看了你在网上连载的,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那个的名字叫做我跟爷爷去捉鬼。是吗?”他见我点了点头,又补充说道:“我很喜欢这个。”不知道他是跟我套近乎,还是真心喜欢我的。
我笑道:“谢谢!”
“我尤其喜欢你写的关于水鬼的那一段。”他望着我的眼睛说,仿佛要在我的眼睛里寻找什么东西。
“是吗?”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好尽力敷衍。
“我想问你,世界上是不是真的有水鬼?你相信吗?”他直直的看着我的眼睛,我连忙侧过头去给他倒茶。
不等我回答,他又紧接着说:“我是相信的。”
“哦?”我转过头来,茶水从杯子里溢出来了都不知道。
“我正在经历这样的事情。”他的脸色忽然发生了变化,似乎一提到那件事情就会心有余悸。他颤抖着嘴唇说:“我已经见过它一次了,或许或许我还会跟它见面”他尽量用平淡的声音来掩饰他的胆怯,但是被我轻易看穿。我相信他不是骗我的。如果他是故意骗我的话,不会紧张到这个程度。
“你已经见过一次了?为什么还会见面?”我迷惑不已。低头一看,溢出的茶水把桌子弄湿了,我连忙拿出抹布来擦桌子。
“是的。我已经见过它一次了。我知道它还会再来的,可是我不知道它什么时候会来。”他的双眉拧紧。我发现他的眉毛很短,有人说目长眉短的人寿命短,但是他的眼睛并不长。
“什么意思?”他的话让我感觉坠在云里雾里。
“对不起,这样说是不是有点冒昧?”他有些不好意思的说。确实,刚见面就谈这些东西似乎不好。不过,我的好奇心已经被他吊起来了。
“没有关系。”我把茶递给他。他接住了。我看见他握着茶杯的手有些苍白,手指细而长。
他解释道:“我是看了你写的,才决定来跟你谈这些事情的。如果你觉得一见面就谈这个不好的话”
我连忙打断他说:“没有关系,真的没有关系。你接着讲吧,我在仔细听呢。”
他双手握着茶杯,眼睛望了望外面阴沉沉的天空,似乎陷入了深远的回忆
我在他旁边轻轻坐下,不敢打扰他。
“要说,还得从图书馆那里开始。”他眼睛仍然望着外面,话好像是对我说的,又好像是对这个屋里另外的人说的。我不禁感到一阵凉意。
他的故事刚开始,外面便想起了雷声。轰隆隆--
接着豆大的雨滴从天而降,屋顶的瓦便响成了一片,仿佛一只具有魔力的巨手把房顶的瓦当成了钢琴键盘。
故事发生的地方,没有这样的雨。
第4章 蝴蝶与玻璃(1)()
董亮说,那是一个星期六的下午2点。他在图书馆的阅览室看书。
这个季节本来应该是秋高气爽的,天空却漂浮着黑压压的乌云。太阳光就从乌云的裂缝之间泄漏下来,仿佛是来自另一个世界的祥和之光。从地面抬头看去,人如呆在湖底的鱼,乌云则如一片片肮脏的漂浮在水面的苔藓。
图书馆大厅死了一般沉寂。图书馆外面呼呼的刮着怪风,一个白色塑料袋被风紧紧按在落地窗的玻璃上,久久不能落下。塑料袋的边角奋力的飘动,仿佛一只求救的手。那只手伸向图书馆大厅里一个神色匆匆的人
走到图书馆大厅的时候,董亮心里莫名其妙的忐忑不安,感觉有什么东西跟在后面。
不要,不要!被死死按住的塑料袋似乎正在发出这样的呼救。可是图书馆的隔音效果非常好,董亮听不见塑料袋的呼救声。但是仅仅看那挣扎的动作,足以惊心动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