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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凌夜抬手轻点在她的鼻尖,道,“你就是个大馋猫,肚子里的那个是个小馋猫。”
温初酒嘻嘻地笑着,慕容凌夜冷不防又在她的唇边落下一吻,道,“我这便要过去馨芳斋了,你好好照顾自己,照顾好我们的孩儿。”
温初酒心中有些不舍,眼圈微红,道,“你这就要走了?”
慕容凌夜点点头,道,“给贤妃诊病的太医说了,贤妃这病怕是不好治,虽日日用汤药供着,却也未必能断了病根。且这病若急发时,顷刻就会要了人命的。太医们估摸着贤妃的时日已是无多了,我便要抓紧时间陪陪她吧。”
温初酒轻轻叹了一声,遂起身来送慕容凌夜。
慕容凌夜便一直挽着温初酒的手,直到站在凤仪宫门外,却还舍不得松了她的手去,他二人便这么执手相望着,也不知是过了多久的时间。
汪如海上前,大着胆子提醒着道,“陛下,若是再不往馨芳斋过去,怕是错过贤妃娘娘用药的时辰了。”
慕容凌夜这才松了温初酒的手,转身上了龙辇,又吩咐婉心道,“快将皇后娘娘扶进去,外头风大。”
婉心自是应了是,便扶起温初酒的手腕,温初酒却对着慕容凌夜道,“你去吧,我看着你走,待你走了,我再进去。”
慕容凌夜摇头,道,“还是我看着你进去,我再走吧。快进去吧!”
第257章()
叶嫤姝立在御书房前,看着天边绚烂的晚霞,霞光染红了她一张肤白胜雪的脸。她抬手抚了抚鬓边那朵赤金镶青金石琥珀珠花,这珠花做得巧夺天工,原是司珍房献给傅霓嘉的东西,傅霓嘉却赐给了她。
还有她身上这一套烟霭紫的如意云纹纱裙,朦朦胧胧地衬出她玲珑婀娜的身段,行止间,轻纱裙裾翩扬,带出几分灵妙清婉的仙气。这套裙裳,也是傅霓嘉要她穿上的,还特地吩咐愉葵,在她的纤纤细腰上,系上一条兰色绣玉髓珠的丝绦。
其实,叶嫤姝心里明白,傅霓嘉这样亲力亲为地为她悉心打扮着,目的就是为了博得慕容凌夜一眼青睐。可就算傅霓嘉盘算得如何巧妙,却还是没有预料到,慕容凌夜竟会在明知道叶嫤姝要过来的情况下,离了御书房去。
愉葵扶着叶嫤姝在御书房前站了好一阵子,只觉得腿脚酸麻,便忍不住问道,“咱们还得在这儿等上多久啊,小路子不是说了,陛下去了凤仪宫,一时半会怕也不会过来御书房了呀。不如,咱们先回去吧?”
叶嫤姝摇摇头,道,“如果就这样回去了,你以为我能有好日子过么?傅昭仪花了那么多心思在我身上,又特地安排了这么一次机会让我去接近陛下,可我就这么空落落地回去了,她会是什么脸色?”
愉葵闻言,轻叹道,“可是,就算我们再等下去,也未必能见到陛下的呀。”
叶嫤姝微微蹙起了秀雅的眉,抬眸望去,只见一顶碧色的软轿缓缓抬了过来。待那软轿抬到叶嫤姝的跟前,便停了下来,跟在软轿侧边的婢子挑开了帘子,扶着软轿里的人儿下来。
叶嫤姝这才认出了人来,竟是馨芳斋的杜檀盈。她今日着了一身月白色雪纱对襟长衫,内衬一袭浅紫绣兰的齐胸襦裙,清艳雅丽。
叶嫤姝忙福身,道,“小妾碧鸯宫叶氏,恭请殊美人安。”
杜檀盈那张秀雅素净的脸上,漾起清涟的笑意,道,“叶昭训不必多礼。”
杜檀盈一面说着,一面执起叶嫤姝的手腕,将她扶了起来,又道,“眼下,陛下还在咱们馨芳斋,陪着贤妃娘娘用药呢,一时半会儿是不会回来御书房了。可是,陛下知道叶昭训还等在御书房这里,陛下不忍心叶昭训在这儿吹冷风,便叫我过来陪着叶昭训说会子话。”
叶嫤姝闻言,有些惊诧。
即便是慕容凌夜不回御书房来,其实派个内侍或者宫女过来说一声便是了,怎么还请了杜檀盈亲自过来。到底杜檀盈位在美人,而叶嫤姝不过是个小小的昭训而已,断没有让杜檀盈为叶嫤姝跑一趟的道理。
杜檀盈眼明心静,知道叶嫤姝在惊诧些什么,遂说道,“其实,也是我想四处走走,便自请过来,与叶昭训说说话。”杜檀盈说到此处,顿了顿,目光落在叶嫤姝鬓边那朵赤金镶青金石琥珀的珠花上,说道,“叶昭训头上的这朵珠花真是好看,青金石色泽润丽,琥珀流光晶莹,倒是很衬叶昭训的乌黑秀发。”
叶嫤姝微微低下头去,略带着些羞涩,说道,“这珠花,是傅昭仪赐给小妾的。小妾素日里并不擅于装扮,也不懂得如何挑选钗环珠花之类的东西。小妾只是想,昭仪娘娘赐下的东西,必是好东西。”
杜檀盈却陡然转了话锋,道,“这珠花好看是好看,也足够贵重,只是这花形看着,像是青金石攒成的蓝花楹。”
“蓝花楹?”叶嫤姝沉吟道。
杜檀盈点点头,又道,“你可知道,这后宫之中谁最爱蓝花楹么?”
叶嫤姝摇摇头,道,“小妾不知,还请殊美人赐教。”
杜檀盈便道,“其实,我与叶昭训同时入的宫,本也不知道其中缘故,只是偶然听贤妃娘娘与端木宝林提起过。这蓝花楹乃是先帝毓昭仪最喜欢的花儿,毓昭仪在世的时候,也曾有专宠一时的风光,后来因查出她勾结外臣索纳尼,构陷过当今太后,甚至残害太后腹中皇嗣,被先帝赐了鸩酒。说起来,毓昭仪的经历,倒与夏氏有几分相似。”
“只不过,自毓昭仪赐死之后,宫中的蓝花楹统统都被移去了,重新种上的或是梨树,或是桃花,总归是再不见蓝花楹的踪迹。且从那时起,尚宫局四房也都十分忌讳蓝花楹,几乎不会做那些以蓝花楹为饰的东西了。”
听到此处,叶嫤姝难免有些诧异,便问道,“可据小妾所知,这枚珠花,是司珍房新制成的,原是要献给傅昭仪佩戴之物啊。”
杜檀盈偏头沉思,幽幽道,“若是如叶昭训所言,此物乃是司珍房新制之物,那便更是奇怪了。以简司珍入宫的年月来算,简司珍是不会不知道这段往事,何况简司珍之上还有伍尚宫做主,伍尚宫历经两朝,岂会轻易答允做这蓝花楹的饰物。除非”
“除非什么?”叶嫤姝迫不及待地问道。
杜檀盈便说:“除非,是有人授命伍尚宫和简司珍,特地做了这样一枚珠花出来。”
叶嫤姝疑惑不解,问道,“为何要特地做一枚蓝花楹的珠花呢?且这枚珠花还是要献给傅昭仪之物,难道傅昭仪会不知道先帝的毓昭仪一事么?”
杜檀盈便又道,“傅昭仪怎么会不知道呢,你别忘了傅昭仪可是太皇太后选入宫中的呀。这等宫中避讳之事,太皇太后岂有不早早提点傅昭仪之理?“
叶嫤姝便点头道,“殊美人说的是。可既然傅昭仪知道了,却还是赐了这枚珠花给小妾,那么傅昭仪意欲何为呢?”
杜檀盈摇摇头,叹道,“意欲何为?恐怕只有傅昭仪自己心底清楚。我也只能是猜一猜罢了,你可愿听听我的猜测?”
“殊美人,请说吧。“叶嫤姝恭谨说道。
杜檀盈便道,“今日,陛下若是回了御书房,必然是能见到你的,那么自然也就能看见你头上的这枚珠花。那么,陛下就会想起先帝的毓昭仪,那可是曾经害过他母后的人,甚至几乎将他害死在母后腹中的罪人,你觉得陛下会如何处置了你去?”
叶嫤姝闻言,骇然色变。
难道,之前自己都想错了么?傅霓嘉给她戴上这枚珠花,换上这身衣裳,并不是为了让她博得慕容凌夜的一眼青睐,反而是要慕容凌夜彻底厌恶了她去么?可这又是为何,叶嫤姝自问在傅霓嘉的位下,并未犯过什么错处,也没有得罪过她,她因何要如此对待自己?
叶嫤姝百思不得其解。
第258章()
鎏银百花香炉里的最后一丝香气散尽,傅霓嘉拂了拂衣袖,一手将那套掐丝珐琅三君子茶盅摆在金丝楠木的三足几上,另一手从风炉上取下银制茶壶,斟满掐丝珐琅三君子的茶盅。
茗姀跪坐在金丝楠木的三足几旁,听傅霓嘉懒懒地问道,“你去偏殿瞧瞧,看看叶昭训回来没有?”
茗姀遂道,“回昭仪娘娘的话,奴才半刻钟前才过去的偏殿,叶昭训已然回到殿中了。”
傅霓嘉闻言,抬手托起掐丝珐琅三君子的茶盅,稍顿了顿,才道,“哦?”又顿了顿,便又问道,“竟这样早就回来了?”
茗姀又说道,“奴才问过愉葵了,愉葵说叶昭训并未在御书房遇上陛下,陛下去了贤妃娘娘的馨芳斋。不过,叶昭训倒也不是一个人回来的,是殊美人将她送回来的。”
“殊美人?”傅霓嘉轻轻抿了一口茶,若有所思地说道,“馨芳斋,贤妃娘娘位下的那个殊美人,杜檀盈么?”
茗姀点点头,道,“就是这一位了。”
傅霓嘉轻轻蹙了蹙远山黛眉,又缓缓松开眉宇,道,“那也就是说,陛下知道叶昭训去过了,可陛下仍旧没有回到御书房来见她。本位还以为以叶昭训的姿容,陛下总该有些惊喜,总该有些不舍,却原来陛下也并未因她而动容的呀。“
傅霓嘉说着,又从金丝楠木三足几旁起身,缓步踱到窗边,望着偏殿的方向,道,“这一回便叫她逃过了,可她又能逃得过几回呢?”
茗姀遂缓步挪到傅霓嘉的身后,问道,“奴才愚昧,奴才不知昭仪娘娘为何要让叶昭训戴上那朵赤金镶青金石琥珀珠花呢?毕竟,那珠花形似蓝花楹,很容易叫人联想起当年被先帝隆宠一时的毓昭仪呢。”
傅霓嘉抬手抚着窗帘上垂下的花穗,道,“因为她太美!在后宫之中,这样艳丽出色的容颜,或许是福,或许是祸。当初本位将她选入自己的位下,自然也是存着让她承宠的心思,本位甚至希望,陛下会因为宠爱她,而对咱们整个碧鸯宫爱屋及乌。但,本位现下觉得本位当初的这种心思,真是过于天真了。”
傅霓嘉说着,转过身来,认真地望着茗姀,说道,“本位并不是没有给过她机会的,本位甚至还带着她去了太皇太后的舒康宫。可是,那日本位亲眼看见她与舒康宫外的那个守军,有着颇为暧昧的眼神交流。故此,本位便特地派人去调查过他们之间的关系,终于还是让本位知道了,那个守军唤作陆之勋,与叶嫤姝那可是青梅竹马。”
“可她叶嫤姝已然入了宫,成为昭训,那么她就该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本位现下再去仔细想一想,只觉得当初将叶嫤姝放在自己位下的这个决定,竟并非最好的决定,甚至是在自己的脚下放了一块绊脚石,或许会让本位摔得很惨。”
茗姀却不解地问道,“即便叶昭训和那陆之勋是青梅竹马,也未必见得他们之间一定就有私情了去。奴才想叶昭训应该很清楚,她若是做出什么事儿来,牵累的可是他们的全族啊。”
傅霓嘉垂下长长的羽睫,道,“未必有,也未必就没有,在这件事上,本位赌不起,也输不起。本位能做的,就是用那朵赤金镶青金石琥珀珠花,先尽毁了她的前程去。”
“可是,陛下若是当真因此而怪罪于她,难保她不会说这珠花是昭仪娘娘您安排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