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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皇独宠:青梅皇后,休要逃-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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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汪如海应声入内,跪拜道,“奴才在。“

    “外头怎么了?”慕容凌夜问道。

    汪如海便如实答道,“回陛下的话,馨芳斋的贤妃娘娘没了。”

    听到这一句,温初酒的心骤然一紧,哀哀说道,“今儿早还好好的,还与我说她觉得自己好多了,要等那暗香苑的红梅开了,一起去赏梅的呀。”温初酒说到此处顿了顿,猛然间又想起什么似地,道,“红梅,开了,哦,难道暗香苑的那一株红梅赶早地开起来,就是为了送她的么?”

    慕容凌夜皱了皱眉,又对着汪如海说道,“傅昭仪知道了么?”

    汪如海点头道,“想必是知道了。”

    慕容凌夜又说,“那你去碧鸯宫走一趟,就和傅霓嘉说,朕的旨意,叫她好生安排着贤妃的身后事。”

    汪如海应声去了。

    凝醉殿里又静了下来,温初酒不禁湿润了眼角。她伸手拥住慕容凌夜,柔声道,“你是有些伤心的吧,她毕竟也是陪着你这么久的人。”

    慕容凌夜却只是沉默着,任由着温初酒抱着。

    良久,慕容凌夜才握着温初酒的手,道,“我虽恼她算计了我,却还是记得她才入王府时的模样。那时候的她,倒不似红梅那般冶艳娇娆,却似白梅般清傲庄静。总让我想起那句诗,遥知不是雪,唯有暗香来。”

    “你是不是有些后悔,在她最后的时光里,你竟没有再去看看她么?”温初酒问道。

    慕容凌夜却摇头,叹道,“今儿一早,如若不是你安排了在御花园的那一切,我兴许是会后悔的。”

    温初酒有些讶然,却很快又释然了,笑道,“原来你早知道了,可你总归还是配合我了,大约也是想了却她最后的心愿吧?”

    “最后的心愿?”慕容凌夜再次叹息,却又冷笑道,“她最后的心愿,恐怕不只是你所安排的那些吧。”

第270章() 
紫铜嵌珐琅兰纹香炉里盈出淡淡袅袅的青烟,那是上乘的‘暮宁香’,有安神静心的功效。傅霓嘉端坐在楠木椅上,左手搭在右手上,轻轻地抚摸着右手白银护甲上镶嵌着的琉璃珠,眸光左右扫了一遍,倒将高绮蝶与叶嫤姝的神色尽收眼底。

    高绮蝶垂着头,只管看着手中捧着的那盏茶,眉目低顺,是一副温柔和静的模样。便是如高绮蝶这般的温柔和静,却也显露出她只愿置身事外的心思。与之相比,叶嫤姝倒是大不相同,她面露悲色,眼角还有湿润过的痕迹。

    这良久的沉默,终于还是傅霓嘉先开了口,道,“昨儿夜里,馨芳斋的贤妃娘娘没了,想必二位妹妹也已经知晓了吧。本位今日让二位妹妹过来坐,就是想问问二位妹妹,你们觉得这贤妃娘娘的身后事该如何操办啊?”

    高绮蝶这便抬起头来,望着傅霓嘉,依旧和婉地笑道,“虽说,小妾也算是从王府里伺候过来的老人了,可小妾在贤妃娘娘这件事上,着实也没有什么经验可谈。其实,小妾倒是愿意替昭仪娘娘分忧,只可惜心有余而力不足啊。”

    傅霓嘉对高绮蝶这般回答丝毫不意外,反倒是笑道,“既然高才人都这样说了,那么叶昭训呢?”

    叶嫤姝赶忙起身,又福身道,“小妾才入宫不久,对宫规都尚未能够熟记,何况是操办贤妃娘娘后事这样的大事呢?小妾亦是爱莫能助。”

    叶嫤姝说着抬手扶了扶发髻右边的那支飞天抱玉壶步摇,步摇上垂下珍珠玉珠串,摇晃在脸颊边上,添了几分绰绰风姿。叶嫤姝本就生的鲜妍明丽,再加之勾唇浅笑,便愈发动人心魂了,只听她娓娓道来,“其实,小妾们无法为昭仪娘娘分忧,并不代表这后宫之中就无人可为昭仪娘娘分忧了。”

    傅霓嘉望着叶嫤姝明媚的脸庞,沉声道,“你想说的是谁?”

    叶嫤姝闻言,从座上缓缓起身,又福身道,“回昭仪娘娘的话,小妾觉得重华宫的姜奉仪不失为一个人选吧。”

    傅霓嘉轻哼了一声,又笑道,“你倒是敢说,本位堂堂昭仪,她不过是个奉仪罢了,且还是因着犯了错而受贬的奉仪。然不成,你还要让本位向她低头下问了么?”

    叶嫤姝闻言,不卑不亢地说道,“昭仪娘娘,若是不愿,只当小妾的话是耳边风就是了。”

    傅霓嘉挑了挑黛色的长眉,只盯着叶嫤姝看,良久,才缓缓笑道,“罢了,眼下除了叶昭训这个法子,倒也没有更好的了。问她便问她吧,也折不了本位什么。”

    叶嫤姝微微低下头去,只听殿外的灵越儿领着小应子进殿来。小应子见了傅霓嘉,遂屈身跪下,叩拜道,“奴才小应子给昭仪娘娘请安。”

    “本位安,起吧。”傅昭仪端着一宫主位的架子,微微颔首,又道,“你过来,想必是带了圣喻来的吧?”

    小应子缓缓起身,点头道,“昭仪娘娘心明目慧,奴才的确是带着圣喻过来的。陛下与皇后娘娘商议过,贤妃娘娘生前贤德仁惠,恭谨慈孝,追封为贤谨皇贵妃。”

    傅霓嘉闻言,却丝毫不意外,只淡淡道,“好,本位知道了。有劳你跑这一趟。”

    小应子这边才告了退,外间的小婢子素萝却已然入殿,禀告道,“启禀傅昭仪,姜奉仪到了。”

    “快请进来。”傅霓嘉一面说着,一面又转过头去吩咐素莓道,“去把本位的杭菊茶拿来,好生伺候着姜奉仪喝茶。“

    傅霓嘉话音落下,姜舒雅已然跟在素萝身后入殿来。

    傅霓嘉抬眸,平视着姜舒雅,只见她梳着随云髻,发髻上簪着一把素银镶南珠绿松石的梳篦,两鬓压着三两朵烧蓝嵌银花钿,显得清韵优雅。她身着湖蓝宝瓶妆花绸衫,内搭嫩黄色齐胸襦裙,裙幅上绣着白色辛夷花,尤为雅致。

    从前,傅霓嘉见了姜舒雅需得行礼,如今姜舒雅却要同傅霓嘉见礼。姜舒雅自己心底膈应,傅霓嘉却也不例外。

    傅霓嘉见姜舒雅提着裙裾就要跪下去,便从座上起身,亲自上前去握住姜舒雅的手,将她定定地扶着,不让她矮身,又道,“好了,这儿也没有外人,你我都不必过于拘礼了。“

    傅霓嘉说着,素莓已经搬来柔软的红锦矮凳,傅霓嘉便指着矮凳,对着姜舒雅道,“姐姐这儿坐吧。“

    傅霓嘉说罢,自己也回到自己的座上,又道,“此番请姜姐姐过来,是有些事儿想同姜姐姐讨教的,还请姐姐不吝赐教,本位多谢姐姐了。”

    姜舒雅便道,“昭仪娘娘言重了,小妾何德何能,能替昭仪娘娘分忧,是小妾的荣幸。小妾定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如此,傅霓嘉自然是与姜舒雅细细论起贤谨皇贵妃的丧仪事宜,而一旁的高绮蝶则静静听着,叶嫤姝也跟着听了片刻,却是着实坐不住了。

    于是,叶嫤姝随意扯了个缘故便从碧鸯宫的主殿内退了出来。

    愉葵扶着叶嫤姝缓步走出碧鸯宫,往着御花园的方向走去,愉葵忍不住便问了一句,道,“昭训是不是早知道傅昭仪请了姜奉仪过来?否则昭训怎敢提议傅昭仪去请了姜奉仪来呢?”

    “起初,我也只是猜想罢了。只要是明眼人,都想得到,如今宫中除了姜奉仪还有谁有那样的经验与实力去操办一场皇贵妃的丧仪呢?哪怕陛下没有追封贤妃娘娘为贤谨皇贵妃,那么以贤妃的尊位,她的丧仪也不会轻巧到哪里去的。”

    “何况,如今已然有了明确的圣喻,她成了大夏朝第一位皇贵妃,那么贤谨皇贵妃的丧仪自然也不能容得丝毫的怠慢。”

    愉葵便又道,“那昭训为何不在内殿继续听听,若是将来”

    叶嫤姝不等愉葵说完,便道,“什么将来,不会有那样的将来。我从未想过要去争权夺宠,我只愿能在这宫中安安稳稳地过着我自己的日子罢了。”

    “难道上回那朵蓝花楹珠花,还不足以显露出傅昭仪想要除去我的决心么?何况,因为我的缘故,还差点儿连累了陆之勋呢。”

    “倒是陛下”

第271章() 
愉葵闻言,恍然道,“是啊,殊美人上回说,蓝花楹是先帝的毓昭仪所爱之物呢,亦是宫中忌讳之物,可见傅昭仪赐给昭训那朵赤金镶青金石琥珀珠花,是不怀好意的。”

    叶嫤姝没有立时答话,只是扶着愉葵的手,慢慢地在御花园中踱步,又立在一簇金灿灿的菊花丛中前。她微微弯下腰去,低头凑近一朵金球般的菊花上,轻轻嗅了那淡雅的菊香。

    愉葵却还是没忍住好奇,问道,“昭训方才说陛下,陛下怎么了?“

    叶嫤姝抬手,折下一朵盛开的菊花,托在雪白的掌心,悠悠道,“没什么,我只是觉得陛下陛下行事,自有陛下的道理。你没看到傅昭仪头上那朵新的珠花么?那朵银嵌紫晶珠花,花形亦似蓝花楹般。“

    “是啊,傅昭仪为何也头戴形似蓝花楹的珠花呢?难道说,上一回,傅昭仪也并不是如殊美人所说的那样,她其实并不是故意陷昭训于不堪的境地吗?难道说,傅昭仪其实并不知道宫中忌讳之事,故此,自己才也戴了这样的珠花出来?”

    愉葵还是有些想不明白。

    叶嫤姝摇摇头,发髻边的步摇上垂下的晶珠摇晃而响,虽叮铃清脆,却不如她的声音甜美动听。只听叶嫤姝缓缓地说道,“自然不会是她不明白忌讳之事,你再好好儿想想,她头上戴着的那朵银嵌紫晶珠花,并不是等闲之物。那珠花上的紫晶并不是普通的紫晶,而是上等的泪滴紫晶,很有些名头。”

    “这泪滴紫晶,是天然形成的泪滴形态,又极为通透纯澈,宛如神女之泪。这样好的东西,除了太皇太后,太后和皇后能有,那么便只有陛下有了。自然,能叫傅昭仪大大方方地戴在发髻上的,也便只有陛下能够做到。毕竟,她那朵珠花,形似蓝花楹呐!她定不会是无知,而若没有陛下的恩旨,又怎么敢轻易戴出来呢。“

    愉葵微微颔首,轻轻叹道,“哦,听昭训这样说,奴才似乎明白了一些。“

    叶嫤姝又道,“嗯,我从前不明白,眼下又怎么会完全看不懂呢?这宫里,能够调度守军的,除了陛下又还会有谁。自我上次从御书房回来后,我便再没有在宫中见过陆之勋了。我虽不知他的去向,却希望他能安稳地活下去,不必因我而受牵累。只是,我仍旧猜不透君心,自然也就放不下心来”

    叶嫤姝说到此处,又忍不住哀哀地皱着眉,道,“陆之勋,自幼便与我一处长大,我与他虽有故识的情意在,但我与他却没有丝毫男女之情,却是清清白白的若不是婼禾悄悄来提醒我,说傅昭仪忌讳着我与陆之勋的这层旧识的关系,我还被蒙在鼓中,全然未觉啊。”

    愉葵又道,“可婼禾又是为何特地前来告知呢?怕不是有别的目的吧?”

    “不会。她只是将人情还我吧。”叶嫤姝一面说着,一面抬手折下眼前那朵饱满金灿的菊花,又悠然说道,“那是我还未入宫之前的事儿了,有一回我在皇都的‘醉宾楼’用晚饭,正巧遇见告假出宫的婼禾,她带着她的姊妹几个也在用晚饭。那顿晚饭用罢了,婼禾却发现自己的钱袋被人偷去了,我便顺手替她们付了饭钱。”

    愉葵点头道,“哦,原是如此吧。这样说来,婼禾倒是仗义。”

    叶嫤姝抬手,将菊花托于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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