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伤了陛下,这才进来的。”
“还请陛下恕了臣妾贸然进入御书房之罪。”温初酒说罢,福了福身。
案前的慕容凌夜依旧是泰然处之的模样,听温初酒这样说,便道,“是朕不小心打翻了茶盏,”又冲着外头朗声道,“汪如海,进来收拾!”
汪如海自是领命,进来收拾碎片了。
夏铭锐见汪如海也进来了,脸色便愈发难看起来,一腔话语到了此刻,又不得不咽下去。
慕容凌夜悠然说道,“丞相以及各部王爷奏请淑妃安康的几道折子,朕都看过了。朕会将丞相以及各部王爷挂怀淑妃的心意,带给淑妃。若无别事启奏,丞相便告退吧。”
慕容凌夜说着,从书案上起身,踱步到温初酒的身边,执起温初酒的手道,“朕有些话想同皇后说,皇后来得正好。”
第114章 救场()
“陛下,淑妃娘娘”夏铭锐似乎还有什么要说,眸光瞥过一脸淡然的温初酒时,总归是欲言又止。
温初酒闯进御书房的意图再明显不过,自然是要打破夏铭锐与慕容凌夜之间的僵持,另外顺便帮着慕容凌夜赶走老物可憎的夏铭锐。
温初酒挑了挑细细长眉,轻笑道,“怎么,夏丞相这是要留下来,听陛下同本宫说的体己话么?”温初酒说着,又踱了几步,绕到夏铭锐身前,却也不看他,只对着慕容凌夜道,“陛下与夏丞相议事这般久,定是十分劳累,不如就让臣妾替陛下按一按肩吧。”
温初酒说着,又步上雕金龙戏珠的案前,一双纤纤妙手按在慕容凌夜宽阔的肩膀上,眉目间流露出几分暧昧的意味。
夏铭锐沉着脸,皱了皱眉,只把目光错开,垂在地上,闷闷不乐地说道,“既然皇后来了,微臣不便搅扰,先告退了。”
慕容凌夜还未吭声,温初酒却已盈盈笑道,“夏丞相慢走。”
待夏铭锐退出了御书房,汪如海这边也已将地上的碎片收拾妥当,亦是领着几个御前伺候的婢子退出了御书房。
御书房中,一时便只剩下温初酒与慕容凌夜二人。
温初酒稍稍减轻了手上按摩的力道,偏头问道,“陛下方才说,有些话要同臣妾说,不知陛下想说什么呢?”
慕容凌夜拉了一把温初酒,直接将她抱在膝上坐着,手指轻点在她的鼻尖上,道,“你倒是愈发有皇后的架子了,赶起我的臣子也这般得心应手。”
温初酒依旧扬着笑意,娇嗔道,“你不想他走么,那我再去给你追回来。”
慕容凌夜抬手,将温初酒的头按在胸口,道,“怕是你想去追,也追不回来了。”
“为什么?”温初酒不解地问道。
慕容凌夜的拇指在她吹弹可破的面颊上摩挲,轻轻叹道,“我不允他将淑妃从悯媛宫迁出来,他自是要去找那几位部族的王爷当帮手。只怕又要给我生出些麻烦来。”
温初酒冷哼道,“分明是夏眉月自己不安分,闹来闹去的,是该叫她好好儿待在悯媛宫一段,好好反省。话又说回来了,她到底是病着,去了那边也不知道会不会加重病情。”
慕容凌夜笑道,“你倒是有心思关切她,怎地没心思关切我呢?都说了,夏铭锐必是要给我招惹些麻烦,你倒丝毫不担心的样子。”
温初酒抬起手来,勾着他的脖颈,道,“我确然不担心你,这些年我没少听爹爹夸你。朝中之事,何曾真的就叫你为难过,不过是一个夏铭锐,我猜你早有对策了吧?”
慕容凌夜闻言,心中深感欣慰,她竟这般信他,又这般懂他。
慕容凌夜在她的前额印下一个轻柔的吻,才缓缓说道,“不过,我的确打算过些时候,先将淑妃从悯媛宫迁出来。”
温初酒微微惊讶,又蹙起眉宇。
慕容凌夜见她这副模样,便抬手抚平她的眉间,哄道,“不提此事吧,你既来了,便该好好儿地陪陪我。”慕容凌夜说着,低头又吻上她的唇,她却别开脸来,道,“可我今日来,却是有一件事要同你说的。”
第115章 惊喜()
汪如海再次进入御书房添香时,温初酒才将贵妃求题字一事,原原本本地告诉慕容凌夜。
彼时,慕容凌夜稍稍默了一会儿,眸光投向正添香的汪如海,便道,“汪如海,你这就去得了皇后赐碗的几个宫走走,告诉她们,就说朕要给她们每个人的茶碗题字,叫她们午后都把茶碗送到御书房来。“
汪如海应声自去了。
温初酒会意一笑,又道,“你这般,却又让贵妃打的如意算盘彻底落了空。”
“你既不喜欢她算计你,我又怎么会纵着她呢。”慕容凌夜说着,又抬手捋了捋她鬓边那支赤金缠丝凤头钗上垂坠而下的珍珠穗子,道,“你今日若不来御书房,我也会去凤仪宫寻你。你看你,若是我不在,你也总是闷在屋子里,都不晓得出去走动走动。”
慕容凌夜说着,将她从膝头放了下来,自己也就起身来,将她的手搭在自己的臂弯,道,“我看了许久的折子,眼睛都发酸了,你陪我去汀晖园走走。”
汀晖园,便在大夏皇宫的最南端。园子里的亭台楼阁建得十分古朴清雅,绰约的风姿隐在错落有致的花木之间,且一水环绕,与层叠倒影相映成趣。
慕容凌夜牵着温初酒的手,走在园子的石径小道上,两旁翠竹幽幽。绕过嶙峋的假山,站在一树粉白色的刺槐花下,他却忽然松开她的手,道,“你沿着这条小径一直走下去,前边有几株桑葚子,你去采些来,我便这里等你。”
温初酒一时有些疑惑,他怎忽然就要她独自去了呢?
但,温初酒总归还是按着他的话,沿着小径一直走了下去。不消片刻,果然看见一排桑葚子树,树上果实累累。
而立在树下的那一双身影,却让她再熟悉不过了。她自入宫以来,便不曾见过他们,虽嘴上不说,心中却思念得紧。
如今竟在这个园子里见了他们,温初酒的眼眶微红,立时迎上前去,张开双臂将他们二人拥在怀中,道,“爹爹,娘亲。”
温泰熙从她的怀中抽脱了出来,便屈膝跪下,周周正正地行了叩拜的大礼,道,“微臣恭请皇后娘娘圣安。”
如此一来,宋氏便也跟着抽身出来,跪下,道,“妾身,恭请皇后娘娘圣安。”
温初酒心头一颤,两行清泪从粉白的脸颊上缓缓滴落,道,“爹爹,娘亲不必多礼,快快请起。”
宋氏也跟着落泪,一面又握着温初酒的手,一面又关切地问道,“皇后娘娘在宫中过得可还习惯?陛下他,待你好不好?”
温初酒点点头,道,“好,一切都很好。唯独甚是想念爹爹和娘亲。”
温泰熙便叹道,“外臣不得入后宫,故此陛下才特地安排臣在此处与皇后娘娘相见,可见陛下对皇后娘娘甚是用心。如此,臣便放心了。”
宋氏又叹道,“夏家那位,只怕不会轻易与你交好吧?”
温初酒便说:“娘亲不必挂怀,好歹我才是中宫皇后,她的位分还在我之下,自然也欺负不到我去。”
宋氏免不得又要多絮叨几句,道,“说来说去,还是陛下的恩宠最为重要,皇后娘娘既然已经身处内宫了,便当小心侍奉着陛下,抓住陛下的心,这日子才能过得好”
宋氏的那些道理冗长,在温初酒听起来,却这般熟稔亲厚,丝毫不觉得烦人。她挽着宋氏的手,偏头靠在宋氏的肩上,还如在将军府时的女儿模样。
第116章 闹到这一处来()
逝者如斯,两个时辰过去。
宋氏收起了絮叨,与温泰熙一并同温初酒行了礼,这便告退出宫去。温初酒纵有千般不舍,却也总归是记着宫规,不便挽留。温初酒知道,自己能够在汀晖园见父母,已然是慕容凌夜格外的恩典了。
更何况这本是她从未提及的心思,却被他看透,又被他圆满,因而心中填满了感激与感动。
眼看着宋氏与温泰熙的背影渐渐淡远,她才回过头来,顺着小径往回走。
慕容凌夜果然还立在原地等候,温初酒在见到他的那一刻,忘情地扑入他的怀中,心下增了几分安定又欣然的意味。
她知道,从此以后,她的家已然不在从前的镇国将军府了,而是归宿在慕容凌夜所在之处。
慕容凌夜搂着她的肩头,淡笑道,“这园子里的景致可还合你的心意?”
温初酒重重地点头,水雾再次沾染在她乌黑浓密的睫毛上,却美得令人心折。慕容凌夜捧着她的脸,又问道,“那你要如何谢我?”
温初酒娇羞道,“但凭君意。”
慕容凌夜垂眸,一个吻就要落下时,猛然听见几声咳嗽,从不远处的树木深处传来。随后,便见一抹窈窕身影在幽翠的树影间渐渐显现。
慕容凌夜依旧将温初酒搂在怀中,却朗声问道,“谁在那里。”
闻言,那窈窕身影便往近前挪了几步。
她那一身杏黄金缕月华长裙,原该闪烁着柔丽华贵的光泽,此刻近看,却发现沾了些茶渍,斑斑点点。而她微微垂下头来,头上的百合髻也显得松散凌乱,点缀在发髻上的蜜蜡葫芦镶金花钿几欲脱落。
她顶着这样一副略显狼狈的模样,冲着帝后二人婉婉拜了一拜,声似清雨敲叶般地说道,“青鸾宫魏氏,清懿叩请陛下圣安,皇后娘娘万安。”
慕容凌夜淡淡道,“免礼。”
魏清懿这便起身,缓缓抬起脸来。
温初酒心中一晃,她与这位魏昭仪交情不深,顶多就算是相互见过。便是相互见过,也只是诸位妃嫔在凤仪宫向皇后请安时,略略地看过几眼。
在凤仪宫请安时,魏清懿自然是立在贵妃,淑妃,以及贤妃的下首,被三人挡着,倒未叫温初酒记下容貌来,只是隐约有个印象。
如今,温初酒这样近地仔细看她,除了发髻微乱,衣裙不整外,虽还素着容颜,却算得上是面如新月的美人,可见天生丽质。
慕容凌夜微微蹙了蹙眉头,道,“你这是怎么了,仪容不整,就到园子里来了?”
魏清懿闻言,潸然落泪,道,“陛下,臣妾岂敢仪容不整,就到园子里来呢。实则是,臣妾方才在园子里随意散了散,不曾想竟遇见了淑妃娘娘。也不知道淑妃娘娘因何恼了臣妾,就将茶水泼了臣妾一身,还还说臣妾是妆容妖媚,非要臣妾退了金银首饰,披头散发,臣妾也是”
“淑妃?夏眉月?”慕容凌夜沉吟道。
魏清懿点头,慕容凌夜便又叹道,“悯媛宫离这园子不近呐,她竟也能闹到这一处来了?”
第117章 不必急于一时()
“凭什么!本宫病得那样厉害,陛下却不肯答应本宫见一见父亲。而她好端端的,竟还能在汀晖园中,一并见了双亲!她凭什么?!就算她是皇后,也不能枉顾宫规不是么?”
夏眉月从汀晖园回来悯媛宫后,怒从中来。
悯媛宫中虽冷落,亦不如椒恩殿奢华,却还是摆着几样瓷器,夏眉月伸手就要去摔,却被雪苔抵死拦下,道,“娘娘,您若要摔,不如就摔在奴才头上吧。好叫奴才先死了,也不碍娘娘的眼!“
夏眉月闻言,这才缓缓放下手中的瓷器,道,“你又何必如此,本宫身边如今也只剩下你了。你是不是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