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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皇独宠:青梅皇后,休要逃-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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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温初酒这才缓缓睁开眼睛,叹道,“都已经要用午膳了么?”

    婉心轻轻应道,“是,娘娘若是不愿去花厅,奴才便出去叫他们把膳食端到内殿来吧。”

    温初酒摇摇头,道,“还不觉得饿,晚点再用吧。”

    温初酒这样说着,便又将目光从婉心身上移去,只落在地上的润琴身上,带着几分慵懒之意,问道,“润琴啊润琴,你都跪了这么许久了,可想清了?”

    润琴蓦地抬起脸来,道,“奴才不知道皇后娘娘要奴才想清什么。”

    温初酒闻言,便笑道,“那就是还未想明白咯?”

    温初酒移开目光,与婉心会意一望,婉心便道,“润琴啊,皇后娘娘的意思是要听你口中一句实话呢。”

    润琴赶忙磕头,道,“奴才所说,句句属实。皇后娘娘明鉴。”

    温初酒便笑望着婉心,叹道,“从前陛下就说,本宫只会罚跪,旁的法子都没有。本宫当真是想不出什么新鲜的招来,不如就先将她送去掖庭如何?”

    润琴一听,心下也惊惧了几分,便又磕起了头,说:“皇后娘娘,奴才实在不知道奴才错在哪一处了,为何要被送去掖庭呢?”

    “欺瞒本宫,就是重罪,该不该送去掖庭呢?”温初酒忽然就冷下颜色来,冲着润琴斥责道。

    润琴吓得浑身发抖,又道,“奴才不敢欺瞒皇后娘娘,奴才实在是将奴才所知全都告诉皇后娘娘了。”

    温初酒挑了挑眉,说道,“你那么笃定你房中的那半块糕里掺了毒,而且掺的一定是雪上一枝蒿,难道这不奇怪么?”

    “奴才没有笃定,奴才也只是揣测而已。”润琴忙道,抬眸望了望温初酒,又说,“何况,后来也是皇后娘娘派人证实了奴才的揣测。“

    温初酒冷哼,“哟,你倒把本宫说成你的帮凶了呢!”

    润琴立时说道,“奴才不敢,奴才惶恐。”

    温初酒扶着婉心的手,从榻上缓缓起身,反问道,“你不敢?你惶恐?”

    润琴未曾答应,只将头垂得更低了些,那前额几乎要贴在地上了。

    温初酒却又说道,“润琴,你可别忘了,那有毒的半块豆糕可是从你房里搜出来的,你说是魏昭仪下的毒,本宫却也可以说,那毒是你下的。毕竟,本宫和魏昭仪也都吃过那份豆糕,本宫和魏昭仪都没事,也只能证明毒是在后来所下的,却无法证明究竟是谁下的!“

    润琴又磕头道,“皇后娘娘,奴才又不是傻子,就算要下毒,也不会下在自己的豆糕里,害了自己去啊。”

    “可是,润琴啊,你终归是一口豆糕都没有吃下去啊正因为是你自己下的毒,所以你才没有吃下那有毒的豆糕去。然后,你再将这毒豆糕推出来做了物证,这便一口咬死了下毒之事就是魏昭仪所为。”

    “本宫怀疑,根本就是你在构陷魏昭仪!”

    温初酒说罢,冷然一笑,拂了拂琵琶袖,举步走出内殿,婉心自是跟在身后出了殿来,却听到身后的润琴高声哭喊道,“娘娘,娘娘,奴才冤枉啊奴才冤枉啊”

    婉心便问道,“皇后娘娘打算如何处置这润琴,就叫一直跪着么?”

    温初酒摇摇头,眼看着慧心已然从外头归来,正朝着温初酒走过来。温初酒便也快步迎了过去,问道,“慧心,这一趟去了重华宫,可见着姜奉仪了?”

    慧心点头,道,“见着了,见着了。奴婢已经将皇后娘娘的话带到了,姜奉仪是仔细思量了一番,才同奴才说起的。姜奉仪隐约记得,这个润琴是在任才人入宫三个月后,才跟着进宫来的。因为每个宫中伺候的人数都有定额,而青鸾宫的宫女人数当时已经满额了,故此润琴算是格外开恩才能拨到青鸾宫的。”

    “那时候,正是任才人遇喜,反应得厉害,吃什么吐什么。任才人便十分想念家乡的酸梅汤,而且非是这个润琴做的酸梅汤,才合胃口。任才人便动了让润琴入宫伺候的念头。先是任才人自己去求了当时还是德妃娘娘的姜奉仪,但那次被姜奉仪给拒绝了。”

    “后来,竟不知任才人是如何说动了贵妃娘娘,倒是贵妃娘娘亲自替任才人去太后娘娘面前说了情。太后娘娘大抵是因着贵妃娘娘的情面,又十分在意任才人腹中的皇孙儿,便也就应了任才人所求,这才顺顺利利地将润琴调入青鸾宫来了。”

    “只不过,润琴才入青鸾宫半月不足,任才人到底还是小产了。”

    温初酒听罢,沉思着,道,“哦?贵妃娘娘求的情?”

    慧心听出温初酒话里的意味,便道,“是啊,奴才一开始也觉得稀奇呢。但后来转念一想,贵妃娘娘的性子一向是温柔心软,兴许是十分同情任才人孕中辛苦,这才肯替她到太后跟前说情去的。”

    婉心便又道,“这样说来,润琴能入宫来,任才人还得多谢贵妃娘娘。”

    慧心点头,婉心便又问道,“倘或当初,这个润琴本就很想入宫,那么她自然会对任才人,以及为她说情的贵妃娘娘感恩戴德。但,若是这个润琴自己根本不愿进宫来,那她又会如何看待任才人和贵妃娘娘呢?“

    婉心这般一针见血地说了出来,倒让温初酒刮目相看了几分。确然,婉心这一席话,亦是她心中疑惑之处。

    温初酒便道,“如今,任才人已经没了,倒也无法再从任才人那里问出什么来了。但兴许,可以从贵妃娘娘那里问出些门道来。”

    婉心又道,“皇后娘娘的意思是,想去一趟菁华宫?”

    温初酒便叹道,“是啊,菁华宫,本宫已经多久没有去过了呢?”温初酒说着,却往花厅的方向挪了几步,吩咐道,“婉心,咱们先把午膳用了,待午膳用好了,再过去菁华宫坐一坐。”

    婉心应了声,“是。”

    温初酒似又想起了什么,又道,“从前贵妃送来的那串祖母绿圆珠手串收在哪儿,去取出来,本宫要戴着着手串,过去菁华宫。”

第154章 任才人之死4() 
菁华宫中,庄雨惜靠窗坐着,执起一柄久违的白玉箫,靠上红唇。那清丽的箫声婉转奏起,时而如清泉飞溅,清冽透亮,时而如群花争艳,鲜明繁华,时而如百鸟朝凤,和鸣欢快。

    一曲尚未奏毕,便听宫门外传来高唱,皇后娘娘驾到。

    庄雨惜忙将白玉箫递到身旁的青蕾的手中,迅速起身,理了理裙摆上的褶皱,便见温初酒已然入了殿来。

    庄雨惜立时就迎上前去,福身道,“皇后娘娘万福。”

    温初酒扶起庄雨惜,道,“贵妃不必多礼。”

    庄雨惜一面吩咐着紫蕾上茶,一面又将温初酒扶到主位上落座,自己则陪坐在右侧下首。

    温初酒才刚刚坐定,便开门见山地问道,“青鸾宫的任才人今儿早没了,想必贵妃也已经知晓了吧?”

    庄雨惜点点头,道,“是啊,可惜了任妹妹那样的妙人啊。她还年轻着呢,好日子还在后头呢,却没想到去得太早啊”

    温初酒便又道,“这样听来,贵妃与这位任才人颇有几分情分吧?”

    庄雨惜遂道,“算是相熟的。从前在王府时,她倒是与臣妾同住在一个院子里呢。现在想起来,那时候真是好,臣妾与她日日都在一处用膳,说说笑笑的就过去了,一点都不觉得时光漫长。”

    温初酒说,“原来贵妃与这位任才人竟这般亲厚。难怪贵妃娘娘当初肯为她去太后娘娘跟前说情,将那润琴也带入宫中来。”

    庄雨惜的神色猛地一凝,随即又很快地缓和下来,笑道,“这都是多久远的事儿了,臣妾自己都快忘了,竟还有人在皇后娘娘面前提及么?”

    庄雨惜说着,下意识地摸了摸食指上的那枚翡翠雕花的指环,又道,“其实,那时候臣妾十分同情任妹妹孕中辛苦,思乡心切,想着将那润琴送进来,便可解一解任妹妹的烦忧。另一方面吧,润琴自己也是很愿意进宫来的,毕竟她在外头过得也不好啊。”

    温初酒轻轻嗯了一声,又问道,“润琴在外头过得不好?如何不好了?”

    庄雨惜便说道,“润琴的父亲得了重病,家中又实在穷困,买不起药。润琴入宫来,便会得到一笔银两,恰巧够给她父亲寻医问药去。”

    温初酒闻言,微微点了点头,道,“哦,这样说来,当初入宫来,润琴还是欢喜的咯?”

    庄雨惜点头,道,“那是自然的。她若是不愿意,任妹妹却也断断不会去勉强她啊。”

    温初酒听到此处,心下又明朗了几分,遂说道,“贵妃娘娘和任才人可以说算得上是她的恩人了。”

    庄雨惜摇摇头,叹道,“什么恩人不恩人的,也没有那么严重,不过就是给了她一个入宫的机会罢了。”

    温初酒淡淡一笑,又转了话锋,问道,“贵妃可知道任才人是怎么没了的?”

    庄雨惜的长睫眨了眨,眸光轻轻一颤,道,“只听青蕾同臣妾提过,说是今晨用过早膳后,任妹妹便吐血了。前后不过半个时辰的光景,太医来了也没能救回来。”

    庄雨惜说着,又与身旁的青蕾对视了一眼,才叹道,“唉,也不知道是什么病,竟这般凶险呢?”

    温初酒便说:“自然不是病,而是毒。任才人是中了一种叫作雪上一枝蒿的毒。”

    庄雨惜看似惊诧地瞪圆了一双杏眼,道,“好端端的,怎么会中毒呢?还中的是雪上一枝蒿这样的剧毒?”

    温初酒接过话茬,道,“原来贵妃你也知道雪上一支蒿,是剧毒之物啊?”

    庄雨惜先是一怔,随后又似不经意般地说道,“臣妾的母亲腿脚不好,时常膝盖骨痛。后来,请了家乡的大夫看过后,开出的外擦药材里,便有一味是雪上一枝蒿。大夫再三叮咛过雪上一支蒿的用法用量,以及此药的毒性。故此,臣妾对这雪上一支蒿,也有所了解。”

    温初酒浅笑道,“原是如此。”

    庄雨惜便又道,“可臣妾从未听过任妹妹有过膝盖骨痛这样的事儿,而且她素来康健,也没见着她用过什么药,怎么也会误中了雪上一枝蒿的毒呢?”

    温初酒将双手叠放在自己腹前,又道,“并非是误中了毒,而是有人故意下毒。“

    庄雨惜倒吸了一口冷气,震惊道,“怎么会?她那样怯弱的性子,从不敢轻易得罪人去,怎么会有人故意下毒害她呢?”

    温初酒说:“哦,贵妃是这样想的。贵妃是觉得只有得罪了人,才有可能被毒害?”

    庄雨惜敛了脸上的惊色,反问道,“难道不是么?”

    温初酒从座上缓缓起身,目光遥遥地望着向窗外的随风飘动的浮云,说道,“或许贵妃的话也有几分道理吧。只是本宫也不知道,究竟要有多少恨,才能下得去手毒杀一个活生生的人呢?”

    庄雨惜此刻却没有搭话,只是静静地坐在她自己的座位上,手中握着一只凉透了的茶盏。

    温初酒便又收回远眺的目光,回眸来看庄雨惜那副沉思的神色,便又说道,“本宫已经将润琴带回了凤仪宫中,毕竟她是整件事的关键人证,本宫要好生护着她。本宫觉着只要润琴还能好好儿地活着,那么这件事必定会水落石出的时候。”

    庄雨惜将手中的茶盏搁下,亦姗姗起身,踱到温初酒的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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