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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皇独宠:青梅皇后,休要逃-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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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聆韵正立在温初酒的身后,拿着碧玉篦子替她梳理长发,朱兰院的菡若却在此刻过来了,娇声响亮地唤道,“小姐,盈夫人和云夫人都来了。还有煦歌表小姐,娴姿表小姐也来了。”

    盈夫人是温初酒的姨妈,云夫人是温初酒的小姨妈。董煦歌乃盈夫人所生,赵娴姿乃云夫人所生,因此她们二人都是温初酒的表姐。

    温初酒一听二位表姐也来了,遂兴高采烈地搁下手中的花篮,急急往朱兰院走去。温初酒才刚走到朱兰院前,便听见里边聊得正是欢畅。

    盈夫人道,“最近听了一桩趣闻,说的是陛下一直盛宠的那位淑妃娘娘,为了做一幅万福帐,几日几夜都没阖眼,更没出过她的椒恩殿了。”

    云夫人搭话道,“可不是么,夏家也四处搜罗金丝线,就为了替夏淑妃早日完成那幅万福帐。”

    宋氏看的通透,笑道,“明面上,我们这位夏淑妃是被委以重任了。”

    盈夫人又道,“可她为了绣万福长使出不去椒恩殿的,陛下又不去她那儿,这样的委以重任,后宫那些个人精似地娘娘们,岂会看不出这是陛下有意疏远么?再说了,夏家那几位又岂是什么省油的灯,不过是皇命难为,吃了哑巴亏,也得生生受着。”

    宋氏抿了口茶,道,“可不得生生受着,那万福帐若是绣不好,还谈什么重得陛下的恩宠呢?”

    云夫人又说:“真不知道,这位淑妃娘娘是做错了什么,才落到如此境地。”

    温初酒听到此处,再迟钝也该明了了。夏眉月还能做了什么,不过是找她吵了两回架,还回回都让慕容凌夜知晓了。然不成,慕容凌夜此举其实并非看重夏眉月,而是为了惩戒她?

    温初酒立在朱兰院门前,兀自出神,都不知道赵娴姿何时从里屋出来了。

    赵娴姿见了温初酒那呆滞的模样,故意凑上前去,尖声吓她一跳。

    温初酒被吓得大叫了一声,倒逗得屋子里的几位笑出了声。

    先是宋氏爱怜地说道,“酒儿,快进来吧,外头风大。快来见过你二位姨母,和表姐们。”

    云夫人遂也道,“娴姿,还不快快把你酒儿妹妹带进来。”

    赵娴姿自是领着温初酒往里间走去,温初酒先同二位姨妈见了礼,便走过去落座在董煦歌与赵娴姿的座位之间。

    董煦歌一眼便看见温初酒发髻上的那对素银点翠的蝴蝶钿子,遂凑到温初酒耳边,低声问道,“你头上的那对钿子真是好看,价值不菲吧?”

    温初酒被她如此一问,倒有些不知如何作答。

    赵娴姿因坐得近,也听到了董煦歌的话,遂打趣道,“妹妹既不知道价值几何,只怕是哪位郎君所赠吧。”

    温初酒小脸一红,被人说中了心事。

第16章 选秀之期() 
宋氏同云夫人及盈夫人拉了一会儿家常,菡若便送来一些精致的糕点,各人都吃了一些,宋氏这才对着温初酒道,“酒儿,你带两位姐姐去园子里走走吧,不必陪着我们了。”

    温初酒听宋氏这样吩咐,自是带着赵娴姿和董煦歌往后头的园子里走去。她们一路穿过长长的回廊,清风拂面,带着盎然春意的气息,是园子中那些错落的草木里生出一朵朵娇艳的花朵,散发而出的馨香。

    赵娴姿望着不远处一簇开得十分妍丽的山茶花,不忘方才在里屋的戏言,便又追着温初酒道,“瞧你,这张脸竟比这山茶花还要红,怕不是被我说中了。你头上这对钿子果真是如意郎君所赠?”

    温初酒抬手,轻轻地掐了赵娴姿的手臂一把,道,“让你浑说!”

    见她两玩闹起来,董煦歌也笑道,“酒儿这是被人说中了,气急败坏了。”

    温初酒又伸手来掩董煦歌的嘴巴,董煦歌躲开了,又道,“别闹,别闹。妹妹们,我来说个正事。”

    温初酒这才停下来,偏头问道,“煦歌姐姐,要说什么正事?”

    “听我爹提起来,说是今年四月要选秀女,这可是陛下亲政以来,第一次选秀呢,势必十分重视。”董煦歌说着,眼光瞟到赵娴姿的身上,笑道,“娴姿妹妹可是一心一意地想着陛下,怕不会错失这次入宫的机会吧。”

    赵娴姿一副志在必得的模样,道,“那是自然。”

    董煦歌又转过身来,问温初酒道,“酒儿,那你呢?”

    温初酒愣了愣神,赵娴姿却抢过话锋,道,“酒儿都已经有郎君送她钿子了,还入什么宫啊。”

    董煦歌闻言,摇摇头,又拉着温初酒的手,道,“可选秀这样的事儿,不是说不去就能不去的。酒儿若果真有了心上人,就应早早将婚事定下,操办了。那也自然不必入宫。可眼下,”董煦歌顿了顿,又看了一眼温初酒,才说道,“眼下已经二月了,怕是来不及了。”

    温初酒摇摇头,自嘲道,“哪有什么如意郎君呢?姐姐们难道不知道,前阵子我才刚被柳大公子退了婚,怕是皇都之中还未必有人肯与我结亲呢。”

    “酒儿不必沮丧,是缘分未到罢了。”董煦歌柔声安慰着。

    赵娴姿却抬手搭在温初酒的肩上,颇为乐观地说道,“若是皇都里果真没人敢娶酒儿,酒儿不如且将心放宽来,到了四月选秀,你也入宫去,说不定前景无量呢。”

    温初酒的心下百转千回,突然想起那日宋氏与她说的话,入宫侍奉慕容凌夜么?想到此处,便止不住心口那突兀的悸动。

    赵娴姿却已经转过话锋,冲着董煦歌道,“煦歌姐姐也会参加选秀吧?”

    董煦歌点头,又道,“父亲替我寻了皇都第一画师段子冉来,他替我做了一幅丹青,已送入宫中参选了。”

    “以煦歌姐姐的姿色,再凭着段子冉的画技,姐姐一定能入选。”赵娴姿雀跃地说着。

    董煦歌依旧和赵娴姿聊着选秀入宫之事,唯有温初酒的心思暗自攒动,久久不能平息。

第17章 来访() 
那日,云夫人和盈夫人都不曾留在将军府中用午膳,倒是留下赵娴姿和董煦歌在将军府小住了几日,姐妹之间相处自是和乐融融。但,到了赵娴姿和董煦歌离开将军府的那个午后,温初酒觉得一下子清静下来,有些百无聊赖。

    温初酒躺在院子里的草地上,双手枕在脑后,眯着眼睛看天空的浮云淡淡,不知何时便入了梦。这场梦倒无甚稀奇,只是早春的气候还是有些寒凉,温初酒就这般睡着,便也因此受了凉。

    到了入夜时分,温初酒才刚刚躺上软塌,便发了高烧,许久不退。

    聆韵很是着急,一直侍奉在温初酒的床边。此事,到底还是惊动了朱兰院的宋氏,宋氏急匆匆地遣人去请保和堂的崔大夫。崔大夫急切地赶了过来,替温初酒诊了脉,又下了两剂汤药,才勉强退了些热下来。

    可到了三更时分,温初酒便又烧的厉害起来。

    宋氏左右斟酌,又遣人往保和堂去请崔大夫,如此折腾到天明时分,温初酒的烧依然不退。

    这可把宋氏急坏了。

    宋氏如今满心满目的都是温初酒的病情,倒也管不了那么多了,遂命菡若道,“快去书房告诉将军,说酒儿病的厉害,怕是要他去一趟庄府,将庒太医请过来给酒儿诊治诊治才是。”

    菡若自是应声去了。

    约莫过了两个时辰,庄太医被温泰熙请了过来。他替温初酒好生诊治了一番,开了几服汤剂,又做了针灸,温初酒的烧才渐渐退了下去。

    宋氏对庄太医自是感激不尽,一并陪着温泰熙将庄太医送了出去。

    里间,聆韵依旧寸步不离地陪着温初酒,直至她的意识渐渐清醒过来。

    温初酒望着聆韵一张带着倦色的脸,道,“你去歇会儿吧,我没事了。”

    聆韵摇摇头,说:“我不累。”

    温初酒咳了两声,觉得喉头发干,聆韵早已心领神会地端过一盏茶来。温初酒喝了茶,便又重新躺下。

    到了午间,午膳用过之后,聆韵端着乌黑的药汤来喂温初酒。温初酒十分怕苦,皱着眉头就是不肯喝。

    聆韵拗不过她,只得拿出一只榆木食盒来,从盒子里取出香甜的蜜饯,柔声哄道,“小姐把药喝了,我便把这几颗蜜饯给小姐。”

    这蜜饯不是普通的蜜饯,乃是阿胶蜂蜜金丝枣,十分香甜可口。温初酒素来爱吃甜食,自是抵不过诱惑,捏着鼻子将那碗汤药喝个精光,立时就拿起那蜜饯往嘴里塞。

    就在聆韵将药碗端出去的功夫,忽然从窗边闪入一道白影,温初酒惊得发不出声来。那道影子落在地上之时,十分轻盈,翩然白衣扬起,却不带起半点尘埃,唯有那双云靴上绣着银色的龙纹颇为亮眼。

    “小酒,”

    那清越的声音窜入温初酒的耳膜,如润玉生温。

    温初酒从未想过,他会以这种方式来见她。毕竟,以他的身份,想要见她并不需要如此周折,不过是一道旨意即可召见。他却亲自来了,还是轻装便服地来了,还是掩人耳目地来了,还是冒着万千风险地来了。

    “我担心你。”

    那是他见到她时的第二句话,他说话的时候,额角还沁着薄薄的汗,可想是何等焦急与迫切。

    温初酒的心因此而惶惶悸动,张开口便唤他,“慕容凌夜。”

第18章 留不住我,便陪着我() 
慕容凌夜,他有多久不曾听过她这般唤他了。仿佛那些年少的时光在瞬间全部倒回,他与她之间再不必隔着不可逾越的鸿沟。

    他缓缓走到她的床边,挨着床沿坐下,抬手握住她的手,厚实的掌心贴在她微凉的手背,熨平她惶惶的心。

    “你怎么来了?”温初酒问道。

    慕容凌夜抬手轻轻拨开她黏在额角的长发,道,“庄太医说你病了,我不大放心,所以就来了。”

    他没有用朕自称,其实在她跟前,他丝毫不想用‘朕’这个字来拉开他们之间的距离。

    温初酒侧过身子,像从前那般将脸贴在他的手掌心上,那样温热的触感,给了她难得的安全感。

    许是在病中,她完全忘记了温泰熙的谆谆教导,所谓君臣之礼,她恨不得永远抛开。如果可以,她只愿在慕容凌夜的跟前,她只是她,他亦只是她的他。

    就借着这场病,让她任性一回。

    慕容凌夜却被她这般亲昵的动作取悦到,他的一只手被她枕在脸下,另一只手则替她拉了拉被沿,将她盖得严严实实,然后用温柔又怜爱的语调说道,“说是受了凉,才病的。怎么你身边竟没有体贴的丫鬟么,还能将你堂堂镇国大将军的千金给冻到。若是将军府的人照顾不好你,不如就去紫乾宫待着。”

    “你这是又要禁足我么?”温初酒说着,有些委屈地含泪望着他。

    慕容凌夜最看不得她这副模样,总觉得自己是个十恶不赦之人,如何苛待了她一般,便说道,“我说过了,我只是担忧你。”

    温初酒腾地从软塌上起身,说道,“你就爱禁锢人。你数数看,自幼我们便在一处,你将我关了多少回了?”

    慕容凌夜闻言,难以自已地笑了,道,“统共不过三回。“

    温初酒掰着手指数道,“十岁那年,我不慎弄脏了彤珂郡主送你的话,你一气之下就把我关在你王府的书房里,整日都不让我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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